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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决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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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没有把话说完!”我悠悠的叹着气,或许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等你身子好些了,帮大哥画幅画好吗?”

“上次大哥说过的,我自当会好好画的,不过不知道大哥要我画什么?”

“孙红梅!”大哥淡然一笑,静静的看着我的反应。

闻言我愕然望他,不明所以道:“大娘?为何要画她?”

“自然是给认得她的人看了!”他又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作势要捶他,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闻奇不知在在声嚷嚷什么,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忙起身去一探究竟。

大门方开,铁心已迎了上来,朗声说道:“公子,方才闻奇在门口见绿竹姑娘被陌生之人强行掳走!”

我大惊失色,忙让闻奇到跟前来将事情说清楚。原来今早上他一大早便去了隔街的王秀才家请教功课,回来的时候却见绿竹与一陌生人在街角处喁喁私语,那陌生人凶得很,几句话下来便拉了绿竹就走,闻奇想要追上去,却被绿竹以手势止住了。于是,他急忙跑了回来把这事告诉大家。

大哥略一沉思,转而问我:“我记得绿竹打小便到孟家帮佣,你可知晓她在京城有什么认识的人?”

“从未听她说过这些!”蓦的脑中闪过一些片断,“我记得她曾和我说过,步无佳的师父就是京城人氏,莫非是他?”

铁心与柳青几乎是异口同声喊了起来:“墓地!”

大哥与铁心先行赶去,我和柳青随后也赶到了墓地。

只是到了步无佳的墓前,才发现墓已然被人掘开,棺材却不翼而飞。众人面面相觑,俱被眼前景像震住了。

大哥在墓地四周一打量,沉声说道:“不是新痕!”

铁心也有同感:“看来十有八九是他了!”

“哈哈哈哈!”一阵猖狂之笑席卷而来,不多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发色灰白的老人自林中转了出来,身后跟着的赫然便是绿竹。

我欲冲过去却被大哥反手拖住,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不可轻举妄动!”

铁心先一步喝问道:“来者何人?”

那老者不屑一顾的反诘:“你们既然想到了这里,还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铁心被他一抢反说不出话来了。

那老者再不瞧他,只在大哥和我二人身上来回的打量:“你们二人便是正主儿了?”

大哥伸手将我揽在了身后,朗声说道:“你意欲何为?”

绿竹探了身子出来,焦急地朝我们喊:“公子小姐别管我了……”话音未落便被老者一掌推倒在了地上,身体接近地面的一瞬间,她的手潜意识地护住了已然隆起的腹部。

望她痛苦的揪成一团的惨状,我急急地喊道:“她腹中怀的可是你徒儿的骨肉!”

老者闻言,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绿竹,哑然笑道:“那没有的东西,还留着骨肉作甚!”声音如同夜幕下的苍鹰,残酷无比。

柳青早已忍不住,闻言便高声骂了起来:“老不死的东西,断子绝孙的人是你!”

不想那老者竟然如疯了一般跳了起来,丢下绿竹便向柳青冲了过来,激动的喋喋不休:“小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铁心已经拦了上去,与那老者过起招来,那老者武功不弱,甚至强出铁心甚多,饶是铁心有刀在手仍是处在了下风。我和柳青趁着这个空档便去将绿竹扶了起来,我头一句话便问道:“孩子有没有伤着?”

绿竹虚弱的展颜一笑:“没有,他福大命大!”说完这话才惊得住了嘴,不安的看着我。

我安慰她:“这就好!”心中却又想起自己的孩子,只是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铁心已被那老者迫得招不成招了。大哥在圈外一掌推向老者然后沉声说道:“铁心,你且回来!”铁心闻言便借着他的掌力退了下来,护在我们三人身前。

那老者呵呵一笑:“都是帮废物!索性一起上!”

大哥冷然一笑:“不管你是谁,我们只是来救人的!既然人已救出,便没有争斗的理由了!”

老者眼一横,灰袍长袖一甩便指向大哥:“那可由不得你了!你是孟常青的儿子吧?”

大哥不发一语,眼神中却透着寒意。

老者见状当空便以泰山压顶之势劈掌过来,口中怒道:“你当不说话我便奈何不了你?”空气中赫赫风声,犹如排山倒海。

大哥稳然站立不动,眼见那一掌已近跟前,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花,他居然已绕至老者身后,那一掌显然劈了空,力道已是收不住,生生的向前跌去,就要触碰到地面时那老者竟然生生的将自己整个身子硬收了回去。身旁的铁心惊呼出声:“好内力!”

那老者站稳了身子,眯着眼说道:“丁默是你什么人?”

大哥身形不动,面不改色道:“是在下恩师!”看来丁默便是丁飞举的父亲了。

老者身子一震,面上似有困惑之色,自言自语道:“那厮居然收了孟常青的儿子作徒弟是甚意思!”转眼他又换了一幅表情,显露狰狞之色:“那又如何,碰上老夫,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我心下大惊,悄声问铁心:“他此话何意?莫非……”

铁心坦言道:“这人内力深厚,公子方才若非取巧,绝无胜算!”

倒抽了一口气,我又悄声问绿竹:“他果真是步无佳的师父吗?”

绿竹颔首回道:“看来是的!”

我微微颦眉,心下不由暗忖,若果真是步无佳的师父,为何方才对绿竹下此毒手却无丝毫怜悯之心?

再抬头去看他二人,果然大哥已然有些吃力,我的双手攥得紧紧的,恨不能上前为他分担丝毫。柳青也在一旁急的捶胸顿足,却也没有一点办法。铁心想上前帮忙,却又不得不留在原地护着我们几个。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啸,那老者闻声突然退后一步,手一摆似是接住了一样东西,我们都望了过去,却是一柄极秀气的银刀,那老者目光一触及那柄银刀就变了脸色,失声道:“玉儿!”

林中已复平静,过了半晌,他才恨声道:“玉儿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会是她?”空中传来风穿过树林的声音,那老者凝神一听,便要循声而去,突然似是想起什么来,回首便看着绿竹的肚子,狞笑一声:“步家难道不该断子绝孙吗?”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刀射了过来,我未来得及作细想就护在了她面前,银光闪过,腹部便传来一阵刺痛,低头看时,那银刀已没入腹部半截,嫣红的血登时流淌出来,伴着浑身力气被抽干的感觉,耳边突然全部安静了起来,只看见那老者只怔愣了片刻便飞快的离开,而最快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大哥煞白的脸,渐渐的模糊,然后,一片黑暗。

黑暗中,又只剩下我一人。时间仿佛静止了,此刻,我脑海里居然显现出那栋白色的楼宇以及木兰树下那个也叫作凌乐萱的小女孩儿,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快回去!”耳边突然响起说话声,极为空灵,摸不着方位。

“你是谁?谁在那儿说话?”我极困难的出声。

“我是天山圣女!”声音仍旧在耳边响起,依然没有方位。

“天山圣女?我现在在天山?”不过天山上应该是白茫茫一片,而不是这般黑漆漆吧?而且我也不觉得丝毫寒冷,连风都没有。

“不,你现在身处去往彼时空的错缝中!”那声音幽幽说道:“数年前,你的母亲凌乐萱从彼时空坠入皇宫,我在太后面前一语道破她是异类,其实当时是我没有完全斟破,她是异时空,却非异类。而她,便因我一句话被改写命运。如今她终回去却有着与这里极强的感应,你时常会被她的感应牵引,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彼时空!上次我作法将你召回时能力已耗大半,此回,只有将真相告知于你,须得凭着你自身的毅力回来。”

“若我去到那个时空,是否就可以与我娘亲相见?”我茫然不知所措,却隐隐的有些兴奋。

“不错,你上回见到的便是她!”那声音娓娓道来,“只是,她已不记得自己误入异时空所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有她自己的人生!”

我“哦”了一声:“原来,牵引我的只是她的潜意识吗?”

“正是!是去是留,还须你自己做决定!去留与否只在你一念之间,切不可擅作决定,否则后悔莫及!”那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紧张的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生怕一个闪失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眼前一会儿现出的是娘亲的音容笑貌,一会儿又出现大哥的柔情蜜意。突然四周亮了起来,景像完全改变,一片绿草地上,小女孩欢快的奔跑,边跑边不停着喊着,身后跟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吧?脸上也全然一副满足的笑容,连我也不禁被感染。突然景像又一变,这不是大哥的宸曦居里的卧房吗?床上躺着的正是我,此刻被大哥抱在怀中,他一脸的憔悴,眼神空洞,全然没了往日的神采,房中不断有人走来走去,而他却仍纹丝不动,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泪水自我的脸上“哗”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大哥突然震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抚着我的脸,失声叫了起来:“婳儿哭了!她哭了!”我欲伸手触他,眼前景像又突然消失,我惊叫了起来:“大哥!大哥!”

耳边又响起天山圣女的声音:“何去何从,想必你已清楚了吧?我的力量已耗尽,无法再将你留在这里了,你自己快做决定!”

我闭上眼睛,心中喃喃自语:娘,愿您在另一个时空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要留在这儿陪大哥,用我的一生一世!下辈子我再做您的女儿!

沉寂良久,耳边渐有人声,先是绿竹的哽咽声:“大公子去歇一会儿吧!您都不吃不喝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没等小姐醒来,您就倒下去了!”

没有人回应。

接着是莫湘云的声音:“仲珩,你这样子小姑子也不见好,何必自苦呢?”奇怪,往日听她声音总觉得如百灵鸟歌唱,虽不喜欢她的人,却不讨厌她的声音,今日听来,也不过如此啊,完全不似往日的新莺出谷,乳燕归巢。

依旧没有人回应,一阵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由近及远,随着一声“哐当”关门声之后,消失在了远处。

“大哥,大夫不是说了吗,婳儿姑娘虽伤了要害,却已无性命之忧,想必不出数日就会醒来!”是徐义廷的声音吧?多日不见他,声音里似乎多了些清冷与世故。

仍是没有人回应,大哥,你何苦?

“一而再让她受到伤害的人是你,还何苦将她强留在自己身边!”是丁飞举!你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来?我不要你这样子说我大哥!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连声音都没法发出来。

依旧是泥牛入海,没有回音。他复又说道:“无论现在将来,你都是身不由已,为何还要绑着她?”不是这样子的!我想去反驳他,可是声音却依旧消失在喉间。

丁飞举今日不知是转性了还是什么,话居然特别多,饶是大哥没有回音,他仍自顾自的说着:“放开她!你给不了她的,我可以给!”不!不!你给不了!我要的,你给不了!

“或许——”大哥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令我心疼,“你说得对!”泪再次无言落下,我万念俱灰,难道,你真的将我舍弃?

“可是——”他平静地说着:“我放不开!”说罢抚着我的脸,轻轻的将我靠在他胸前说着:“婳儿,或许是我自私,即使是这样,我仍不愿意将你放!若没有你在身边,这一切于我又有何意义?你若去了,我亦不独活!”这话原来是对我说的!拼了一身的劲,我终于睁开了眼,对上他幽深的双眸,艰难的说道:“我不允许!”

苍白的表情在下一瞬间如春天到来,拥着我的力道松了开来,他急急的抓着我的双肩:“婳儿,刚才是你在说话?”那神情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瓷器,又或者是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的春花。

我无言的点头,泪水在笑容中滑落。

他轻轻的伸手拭去,已然换上一副宠溺的表情:“原来你早醒了,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摇头:“浑身无力!”

绿竹在一旁发话:“小姐都昏睡好几天了,肯定没力气了!我去厨房让他们熬些粥!”

我抬头看她,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丁飞举及徐义廷,徐义廷见我望他,脸上仍是一副油油的笑容,却也没有发话。而丁飞举,在我目光触及他之前,便掉头和绿竹一起出了门。我怔了片刻,心里淡淡的生出一股难过的情愫。

徐义廷见状也跟着出去了。

收回目光,我低低地问:“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自然也是你的家!”他仍旧紧紧的拥着我。

“可这里也是莫湘云的家呀!”

“很快就不是了!”他似是有些负气的说道。

“这事与她并没有关系!”我急急地说着。

“谁都脱不了干系!”他定定的看着我,语气十分之霸道,我突然才发现,此时在我面前的已不是当初孟府的大公子,而是皇室的大皇子!

我垂首避开了他的目光:“你为刚才丁公子的话生气了?”

“不是!”他断然否定道,“在银刀刺中你的瞬间,我就决定了!”

我蓦的抬头,惊道:“决定什么了?”

他见我一副吃惊的模样,便刻意缓了缓神情,柔声说道:“没有什么,只是千头万绪,现在也该有个了结了!”

我一时没了言语,本来他在皇上面前说不可轻举妄动的,现在倒是为了我不顾一切了。

“秀荷他们人呢?”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们几人,这不禁令我有些诧异。

“都搬过来了,这段时间哪也不要去!”

“我住哪里?”我低低的问,水云居已然成了他们的新房,而我,住在哪儿呢?

“你住这里好不好?”他怕我委屈,竟有些恳求的口吻。

“可是莫……”

话音未落便被他打断,“她不是早知道了么?”

我的神情瞬间便黯然下去,他知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拥着我,良久都没有言语。

“那个,在林中射来银刀的究竟是谁?”我突然想起来忙问道。

“徐义廷已经在查了!别忘了,银刀在我们这里!”他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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