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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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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上,太阳照常升起,高强度训练、高标准要求,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新老之间的界限正在被有意识地消除,虽然还是呵斥,但已经透着友善——谁家哥哥还不会打弟弟两巴掌呢?

今天的科目是以小组为单位摧毁假想敌的火力点,新老搭配分组,新兵们明显不适应这种方式,该掩护的不掩护、该冲锋的不冲锋,连带的,老兵们的失误也开始增多,所有组完成任务所花费的时间都比平日里长……

站在场边的齐桓掐着秒表,在作训册上记下相关数据。袁朗看着最后一组完成协同,对场地中的鹞子做了个原地休息的手势,然后才问齐桓,“怎么样?”

齐桓不用看记录,“和预计的一样。单兵部分没什么问题,协同部分缺乏默契,手语掌握的不好。”

“考核不是都过关了?”

“应用就走样了。连虎把卧倒比成了出击,C2一冒头就成了靶子。”

袁朗点头,“任重而道远啊!”

齐桓不知道袁朗的沉重从何而来,“每批新人不都有这个过程吗?”

袁朗看着齐桓,表情简直都有些哀怨,“不是每批都有吴哲、许三多这样的兵……”

优秀的人,你要给他更高的平台,这对他的上级也是一种挑战。

齐桓当然明白这一点,也就苦笑,是啊,尖子,谁不想要尖子呢,可既然是尖子,就表示他们与众不同,要格外操心,否则他们那“尖儿”就不知道冲谁去了……尖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也是烫手的山芋和扎人的刺猬!“队长,我当初是不是也让你这么头疼?”

袁朗斜了他一眼,“不是。”

“啊?”齐桓意外,也有点儿受伤。

袁朗半真半假:“你不是那时候让我头疼,你是现在也让我头疼!”

齐桓微微低头,咧嘴。

“齐桓,你是我的助手?”袁朗恢复严肃。

“是!”齐桓准备接受任务。

“上级的困难……”

“就是我的困难!”齐桓回答得很干脆。

“上级的意图……”

“全力贯彻、责无旁贷!”齐桓依旧不打哏儿。

袁朗满意,甚至都有点感激涕零,“齐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把帽子推到颈后,率先往场地中已经整队完毕的兵们走去。

齐桓紧追了两步,“队长……”

袁朗头也不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齐桓走在袁朗的侧后方,“你要开家长会?”

袁朗“嗯”了一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然后突然回身,“齐桓,记着你刚才说的话!”

齐桓原地立正,“是!我看你眼色行事!”

袁朗有些怀疑地瞄着齐桓,齐桓一脸认真,“你主攻,我策应!”

袁朗放心地点点头,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齐桓略微放慢了脚步,抬头看看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就算窦娥也不会招出漫天大雪,然后他又看看走在前面的袁朗,心里充满了同情……

和风吹过身畔,年青的兵们在袁朗面前端坐,他的目光扫视着一张张年轻却不乏坚毅的脸,心里混合了感动甚至骄傲,这里是他的世界,他们是他的梦想,以后的岁月,将是他和他们共度的人生……

袁朗一个一个地看着许三多、吴哲们,声音不高,每一个字却都象印到了他们心里:“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没有人说话,却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震动,男儿的相契承诺有时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袁朗,这个曾经被他们憎恨的人,却让他们每个人完成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在心里,这个笃信“严兵严将”之说的人,已经赢得了尊重......看到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全都变得温暖,袁朗的心里泛上愧疚,此前一直担心他们会“记仇”,毕竟这是自己“训”得最狠的一批人,连齐桓有时都觉得他过分——没办法,现代战争对人的要求越来越高,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绝不是喊喊口号那么简单,袁朗相信他们能理解,但不敢奢望他们会平静地接受,所以对于今天的“家长会”,袁朗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好去承受这些压抑已久的人的集体爆发,为了避免以前出现的恐怖,还费了番心思把齐桓绕进来,现在看来,自己的如临大敌显得小人之心了,没想到融合竟是如此顺利!

仿佛看到了携手并肩、肝胆相照的未来,袁朗接下来的话充满了激情,“……可我敢肯定,我会让你们接下来过的每一天,都会不一样!”

他的目光再次巡视着每一个人,不意外地看到他的兵们相互之间交换着眼色,袁朗笑;“都放松些、放松些,有什么话就说,又不是站队列!”

前排的新兵们没动,后排的老兵中有人发言:“队长,你都讲完了?”是C2。

“讲完了!”袁朗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的人,打官腔、说套话的不会是他。

“你不再讲点儿别的?”C2简直像在哀求。

袁朗莫名其妙,却听到齐桓在身后“噗”的一声笑了,袁朗反手一个土坷垃砸过去,“齐桓!”“到!”盘膝而坐的人利落地跳了起来,站成电线杆子。

“笑什么?”

“报告,没笑!”齐桓一本正经地盯着队长。众目睽睽,他不能给队长任何暗示。鹞子和C2打赌的事,他知道,但是,他不能出卖兄弟。至于袁朗,谁让他是上级呢,按照队内不成文的规矩。上级就是用来陷害的,虽然很难得逞。

C3和鹞子几个老兵开始露出含义莫名的笑,微妙的骚动波及到新兵,吴哲眼里的问号都可以串成九连环了。许三多有些不安地看看同伴又看看齐桓,齐桓把头扭到一边儿去了,他就只好继续看着袁朗。

袁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警惕。他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甚至连眼都没多眨一下,“干吗?你们在这儿捉老A呢、藏着掖着的?”他带笑的利眼轮番盯着鹞子和C2,相信古怪一定出在这两个人身上。

鹞子回给袁朗一个“不关我事”的笑容,然后就幸灾乐祸地看着C2,齐桓几乎都能听见C2心里的哀鸣。

“报告!”C2站起来了,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

袁朗没动:“坐下说!”

C2明显不想坐下,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服从。人一坐下,气势自然而然就弱了:“队长,你没说与子同袍!”

齐桓简直不忍心看袁朗,感觉中他的队长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谁规定我必须要说?没有的事嘛!”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宣布解散。

“报告!”有人也站了起来,“队长,你刚才说我们是自己人?”

袁朗的手揉上了太阳穴,“对!”铁队说他总愿意给自己找些难管的兵,他现在想告诉铁队他后悔了……

“既然是自己人,我们有权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少校吴哲理直气壮。

中校袁朗认真地看着吴哲,因为他用到的一个词而动容,“家里”!既然是“家里”,那么不需要介意什么颜面!他重新坐下去了,吴哲也坐下去了。

“与子同袍的意思知道吧?”

“出自《诗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意思是谁说没有衣裳,我和你有同样的战袍……为了反抗共同的敌人,我们是亲密的兄弟!”吴哲琅琅而诵、娓娓解释。

以前不知道的,如许三多、连虎,以前知道的,所有的老兵,都静静地听着,风中,似乎流淌着血液的声音……

“然后呢,队长?”大家的沉默中,吴哲继续发问。

袁朗干咳了一声,“吴哲,你这不好啊,你这太煞风景!”

吴哲耸肩,齐桓啼笑皆非,队长是想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袁朗盯了吴哲两秒,吴哲不为所动,袁朗转头,“齐桓……”

齐桓在队长的视线刚刚要对上他的前一秒开始眯眼望天,嗯,今天天儿真的不错,云朵就像消毒棉…….齐桓正在琢磨这消毒棉应该是蘸紫药水还是蘸酒精比较好,膝盖上就挨了一土坷垃,他装作没感觉,继续望天,直到,他的队长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们今天是串通好了是吧?行,我就牺牲一次!”

“在你们之前,”他从吴哲看到许三多,“还有两拨人是我带的,不,不是齐桓,他是最早的,是鹞子和C2他们一批、C3他们一批,我不是批评他们,那素质……瞪什么眼?到最后还把我当烂人的不是你们?”

“队长,不是……”老兵中有人辩解。

“不是什么呀?”袁朗撇嘴,“不是我刚跟你们讲完与子同袍,你们把我扔河里?”他又指向C3,“不是你们把我灌趴下?”

老兵们哄堂大笑,新兵们面面相觑,吴哲已经理出了大概的头绪,索性不讲什么规矩了,直接坐到老兵们中间,“细节、细节!”

齐桓憋笑憋得快抽过去了,细节?细节就是接纳鹞子那批人时,袁朗刚激情洋溢地讲完与子偕行,兵们就一窝蜂地冲上来,把什么袍啊、泽啊的全给他扒了,直接扔到平时训练的河里,让他泅渡回基地……那天,兵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岸上走,意气风发地吼着《打靶归来》,他们的教官在水里辛辛苦苦地逆流而上、道阻且长……那时是北方的11月,初冬……

C3那批人的欢迎会是在饭桌上,没有出大格的举动,就是在队长讲完话后,每人端着杯来跟他碰,都说着“与子同仇、一起喝酒”、“几分兄弟几分酒”的“行话”……队长的酒量,平时也就一两半,那天超水平发挥喝了能有二两,然后就端着杯开始傻笑,嘱咐齐桓,“记着,下次再遇到一起,给我喝水,给他们喝酒,全把他们喝趴下……”然后不等别人有所反应,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连虎已经笑得倒在草坪上了,许三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吴哲直溜溜地看着袁朗,“所以你今天不敢讲与子同袍?”

袁朗哂笑:“什么叫不敢讲……”

“那你为什么不讲?!”蹦起来的又是C2。

袁朗笑,微皱了眉,“C2,你今天屁股上安弹簧了?老坐不住?”

C2不管不顾,“你要是讲了,我不就不用为难了吗?!”

袁朗没等说话,队伍中的鹞子已经接过话茬,“C2,你这兄弟怎么当的?你不为难不就得我为难吗?”

“鹞子……”

“行了,你们都别为难,让我来为难,什么事?”袁朗打断了两个人,依旧无所谓地笑,眸底却已经开始闪着精光。

C2和鹞子互相看了一眼,颇默契地开口,“队长,我们也是为您好!”

说完这一句,两个人又不吭声儿了,袁朗看着他俩儿也不做声,齐桓叹了口气,站起来,“队长……”

袁朗抬手制止齐桓:“让他们自己说!”

C2和鹞子又互相看了一眼,鹞子硬着头皮开口,“队长,我们觉得应该有个仪式,让新人尽快了解你、熟悉你、尊敬你、喜欢你……”

“说重点!”袁朗毫不犹豫地截住鹞子的废话。

“我们觉得新人应该尽快和你打成一片,当然这个工作比较困难,我和C2商定,你要说了与子同袍,这个事儿就由我来做,你要没说,这个事儿就由C2来做……”

袁朗恍然,“意思就是,不管我说没说,今天我都要挨顿揍?”

“是!”鹞子笑得得意。

“那就试试看吧!”话音刚落,袁朗手里的土坷垃准确地飞到C2头上……

鹞子和C2一看队长先动了手,放心地开始鼓动,“大家上啊,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没仇没冤的就当是下雨天打孩子……”

老兵们开始有人响应,边摩拳擦掌边问,“什么叫下雨天打孩子……”

“闲着也是闲着!”袁朗边替鹞子解释,边一个侧踢把他踹出去。随手又是一个土坷垃,再次精准地打中C2!

齐桓搞不懂他的队长是什么时候为自己准备的小石子儿和土坷垃,他一直坐在队长身侧都没发现!难道是在他望天的那会儿功夫?

吴哲早已加入,但是他的目标却是冲着齐桓,齐桓大叫,“吴哲,你眼瘸啊,你看准了再动手!”

“早看准了,等的就是这一天!”吴哲毫不客气,擒拿、散打,格斗,想起什么招用什么招,齐桓让他逼得只好也拿出真章……

看着前一分钟还坐在一起好好说话的人转眼间就追逐打斗到一起,许三多有些不知所措,“别打了,别打了!”他着急地想拉住身边的人,但是没人听他的,反而是C3推了他一把,“完毕,别傻站着,快上!”

许三多不喊了,他发现他的战友们并不是真的在打,他们嘻嘻哈哈地纠缠在一起,更像是在表达一种亲近……这使他想起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孬兵的时候,曾经和甘小宁、白铁军他们在七连的院子里这样打闹……那时候,班长和六一都在,那时候,连长会说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当齐桓第三次把吴哲放躺在地下的时候,吴哲喊停了,“菜刀,不打了……”菜刀是齐桓的绰号,如同许三多叫完毕、吴哲叫锄头。

齐桓停了手,想一想,觉得意犹未尽,就又踹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伸出手,把吴哲从地上拽起来。

吴哲的眼四下里找了一圈儿,“队长呢?”

齐桓也在找,嘴里却不示弱,“怎么我没修理好你、还准备找队长回回锅?”

吴哲笑得轻松,“以己之短比人之长,实为不智,小生勇不如人,智不输也……”

齐桓让他酸得直嘬牙花子,“锄头,你能不能说点儿人话?”——说着奇怪,从评估以来,他们一直很正式地叫彼此名字,没想到一通拳脚,两个人竟很自然就叫开彼此的绰号。

“你不也听懂了?”说起辩论,吴哲可没输给过别人,至于评估中那次……那次是意外,因为袁朗不能算人,那应该是只狐狸……

齐桓懒得接腔,他已经看到袁朗了,半躺在草坡上兴致盎然地看着兵们拳来腿往的不正是他们敬爱的队长?

吴哲也看到了,但是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袁朗,他不应该是众矢之的吗?怎么反倒成了悠哉游哉的看客?

远远的,袁朗冲他们招手,还伴着夸张的鬼脸,齐桓和吴哲对视了一眼,举步朝他走过去,背影看起来都有些沉重……

袁朗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两个人坐下来,故意忽略两个人脸上的不甘,上当受骗的人醒悟过来后通常都是那种表情,“看看,看看,看谁打的最有章法……连虎不错啊……C2……笨啊,这反应还是慢嘛……鹞子躲得倒快……”

吴哲和齐桓再次对视,苦笑,谁躲得快也没有队长快……听着他象没事儿人似的咋咋呼呼,真想胖揍他一顿,但是……

“你俩儿别打坏主意啊!我够惨的了,呐、呐、还有这儿……”袁朗及时挂出免战牌,指点着自己脸上、胳膊上的伤,“你说你们把我捶一顿、捶得我鼻青脸肿的,让别的中队看笑话,有意思吗?那咱们不都丢死人啦?”

哀兵政策有时能收到奇效,这一次,袁朗又赢了,齐桓和吴哲明知他在混淆视听,却也不好再动手,索性都坐下了,然后发现,坐山观虎斗确实是种享受……

齐桓的注意力集中在场地里的人身上,吴哲却对身边的人充满好奇,在消除了误会和成见之后,他知道从少校到中校的一步之遥确实不像想的那么简单,而他也相信身边的人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自己学习,“队长也看《诗经》?”

“不看!”袁朗答得干脆。

吴哲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齐桓无奈地看着队长嘴边难以察觉的诡笑,给张口结舌的吴哲搭了个梯子,“队长不看,嫂子看!”

“哦……”吴哲明白了,却因此而更多问题,“嫂子是干什么的?”

袁朗丢给齐桓一个“就你多事”的眼神,笑笑地转过头,继续看着远处的兵们。齐桓知道这是不反对的意思,有些兴奋,队长的“八卦”……那是相当的精彩!

齐桓盘膝坐好,“锄头,先给你讲个故事……”

“啊?”听到老虎团的兵就那么被割掉阑尾,吴哲觉得自己的脸都开始发麻,“菜刀你确认不是虚构?”

齐桓瞄着袁朗,“真人真事儿!哎,你觉得这个兵怎么样?”

吴哲一脸深思,“……我觉得这个兵有种病态的自尊心!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种人都有些不正常,他们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善于勾起别人潜在的愧疚感,心理阴暗,以折腾人为乐……”

齐桓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袁朗懒懒地插嘴,“吴哲,这么编完了,心里好受些?”

吴哲不装了,“您要不说这句话感觉会更好!”

齐桓再次抬头看天,是今天的第三次。

“对心理学那么有研究,你帮我看看他是怎么回事!”袁朗的手指向训练场边。

齐桓随着看过去,一个落寞的身影蹲坐在台阶边,与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许三多。

“三多!”吴哲站起来就要过去。

齐桓刚想阻止,袁朗已经一伸腿把他勾回来了,“平常心就是你这样说风就是雨的?”

“他怎么了?”吴哲纳闷儿。

齐桓看着袁朗,“好像还是不太适应。”

袁朗点头,吁了口长气:“能理解。多看着他点儿……”

“是!”齐桓答应。

“三多这种表现应该称做心理上的断乳期,因为和以前熟悉的一切分离,新环境和新生活让他没有归属感,所以常常会觉得茫然,想消除这种症状,可以找他熟悉的人……”吴哲自动地住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许三多熟悉的人,最后一个,成才,前两天刚离开基地……

“他还有我们!”袁朗的声音很轻、很坚决,齐桓站在袁朗身后,默默点头,吴哲不再说什么,站到了袁朗另一边……

台阶边的许三多呆呆地坐着,浑然不知有三个人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深到彼此都把彼此镌刻进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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