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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和阎仕爵的争斗中迅速成长, C小 说网:/

那让她由衷的骄傲和快乐。

得到阎仕爵的一个微笑肯定,胜过一切报纸舆论的吹捧。

他们自以为是的给了她一个新的称谓:女爵。甚至说她可以媲美商界巨鳄阎仕爵,当之无愧。

但是这共有的一个爵字,才是真正令大众欢喜的字眼。

这是一个归属问题。

所以他们更乐于探听他们的绯闻、他们共同出入的场所。

爵豪和蓝氏的商战,在他们眼里竟然沦落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游戏。这真令蓝子棋感到遗憾。

因为只有她才真正明白,表面的光鲜并不代表你是真正的赢家。

最近她和阎仕爵在床上大战的机会更多一些。

虽然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就要赢了,阎仕爵却总有办法在最后一刻给出致命一击。

但是他喜欢点到为止。

笑着说,宝贝儿,你又输了,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通常第二天,他会把胜者的荣誉让给她。

这种恩赐般的宠爱似乎给了他极大的愉悦。

蓝子棋不会蠢到因为自尊而拒绝那些胜利的果实。

她是商人。

她渐渐开始依赖他。

在毫无察觉的时候。

如果没有他在身边,她就只能睁眼到天亮,看着蓝子茸的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

她可耻的发现自己终于也学会利用肉体来牵绊阎仕爵。而这似乎也真的可以微微左右他。她需要睡眠,她需要平静。

阎仕爵则给了她完美无缺的宠爱,近乎娇惯。

蓝子棋却愈来愈被巨大的空虚和羞耻侵袭。

她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她和他这么亲密。仅仅因为她太空虚了,需要被什么填满。

她需要他的宠爱,需要很多很多。

凌辉静静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再说跟我一起离开。而是驻守在那里等待。

她被迷惑了。

有时候她觉得,只要跟他一起离开,就会有无边的幸福。凌辉是一个梦想,因为他身上没有任何杂质,因为他身上那纯净的雪的味道。

蓝子棋寻获到自己人性里无法规避的卑劣:她离不开阎仕爵,但是她向往凌辉。

茸儿在梦里嘲笑她,她说,小齐,你实在太贪得无厌了。

于是她在梦里大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她不是灰姑娘,而是灰姑娘的妹妹。

她不是白雪公主,而是白雪公主的后母。

她只有一颗肾脏。她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

她生活在一个自己也搞不清的世界,处在一个自己也并不理解的位置,做着别人期望的事。她似乎没有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目标丧失感觉,像一个失去灵魂极度劳累困顿的人,仅凭一线微薄而坚韧的意志,独自走去未知。

她觉得蓝子棋正在渐渐消失。

而张小齐已经死去很久了。

“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凌辉问她。

他突然变得固执。

虽然凌辉的固执也带着凌辉专属的颜色,静寂的、白的,无声的。

他像一个干净的诱惑,站在她面前。她却站在岸为谷的门口犹豫再三,才走进去。

她对自己说,她不知道他会日复一日的等在这里,她只是路过这里,这是她的茶室,是她的地盘,她是可以路过的。

但她知道自己的内心里对阎仕爵的警告还是有些忌惮。

然而这些忌惮,反而给了她更大的勇气。

规则存在的意义是等待被打破。

而忌惮存在的意义,则是激励勇气。

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在潜意识里累积着夜以继日的勇敢,想靠近它,想超越它,想粉碎它。

凌辉是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掌控着她最天真单纯的向往,她没有能力抗衡他的美好,这不在意志范围之内。

假装看不见,只是更加的在意而已。

但她终于还是枉顾了他等待的注视,躲进了茶水间。

胜利的不是阎仕爵。而是张凝然。

即使她可以和凌辉在一起又怎么样呢,爱情是不值得信赖的。

况且,凌辉爱她吗?

他曾一直爱着茸儿。

背叛者永远是背叛者。

混乱的思绪令她疲惫,瞬间转身的惊吓,还是暴露了她的心。

凌辉拥住她,轻轻吻上来。

这副被阎仕爵□得越来越贪心的身体立刻就粘了上去,一边回吻他,一边轻柔的喘息。

他们都回忆起曾经最深刻的那个吻,没有缘由,仅凭感觉。

凌辉也无法克制,一路吻去她柔软的胸口。

蓝子棋的吻没有清纯一说。总是一旦开始,就走向最深沉的欲望。

蓝子棋是甜到泛滥美到热辣的妖精。智商不高,没有情商。如果她被唐舞衣养大,也许会是个美丽娇宠的洋娃娃。但是张凝然给了她别样的生活和教育,她身上始终带着空洞的清澈和流淌的黑色。

男人只在她身上看到原始的吸引和天真的罪恶。

要么就完全不喜欢,要么就近乎毁灭般的迷恋。

没有中间地带。

蓝子棋的手轻轻下滑,握住了凌辉。

她抬起眼睛,盯着凌辉双眸里浓重的欲望,他微微张口,紧紧盯着她,发出短而急促的喘息。

这让她充满罪恶,觉得自己在玷污雪的圣洁。

也许凌辉并不爱她。他只是和允豪一样,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和我在一起。”他抵抗着她交给他的罂粟般的吸引,要求她给出答案。

她忽然怀念起北方厚重洁白的积雪。

然后微微的笑起来。

凌辉在她手里颤抖。

他克制不住了。但是他并不强迫她。

在这种时候,阎仕爵会用吻来诱惑她答应,而阎允豪会直接把她按倒。凌辉却看着她拼命克制。

“我爱你。”他说,“不要一直折磨我。”

蓝子棋听到脚步声,店员的制止声、被推倒在地的声音还有哭叫声。

那些女孩子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她们服从她,并且忠于她。然而她们这么柔弱。

茶水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蓝子棋瞬间吓得发抖。

阎仕爵站在那里,唇角含着一点笑,眼神冰冷。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他淡淡说,转身就走。

********************

一整天的忐忑终于在深夜结束。

在她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的失眠时,有人轻轻破窗而入。

她即刻起身,像一只猫一样弓起了身子,却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邹容,邹向的哥哥,那个阎仕爵一直躲在暗处的助手。他身体消瘦,但行动迅速、矫捷有力,她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就被一个黑色的袋子蒙住了头。

她非常配合。一声不吭。

被带走,悄无声息。

这是好的。他来了。

如果他不肯来,那才更恐怖。等待危险的感觉才是致死的折磨。

她知道,阎仕爵有许多种办法可以把她带到他面前。

但是他选择了这一种,是要告诉她,无论她身在何处,他都可以随时召唤她。

她一路上被服侍的很好。

见面的地点也并不是什么不见天日的仓库或者弃尸房。

邹容放下她后就瞬间消失。

她头上的袋子被轻轻撤走,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无法适应光明的眼睛。她微微眯着,看到站在面前的阎仕爵,和他办公室里的所有开启的灯,亮如白昼。

她抬起一只手臂,挡住这逼人的光亮。

阎仕爵呵呵的笑起来,“宝贝儿,我想看清楚你。”

蓝子棋有点害怕。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然后往下压,轻轻的不可违抗的力量。

她搞不清状况,但是顺应了这份力量,慢慢蹲下去,以至于跪下去。跪在他脚边。

她听到拉链打开的声音,然后阎仕爵的巨大就晃在她眼前。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自己塞进了她的嘴巴。

他的一只手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腰身狠狠用力,一下一下顶撞她的口腔,几乎□喉咙。

蓝子棋几度干呕起来,眼泪因为强入喉头的巨大异物络绎不绝。

阎仕爵低低的吼起来,听上去愤怒而舒畅。

一股腥热的液体冲进她的口腔,他低吼一声,退了出来,脸上带着迷离的神色,眼神冷淡,抓住她头发的手往后用力,蓝子棋吃疼的往后仰,嘴角有浊白的液体泄露。

“咽下去。”他命令道。

她闭紧双眼,眼泪重新流出来。

“咽下去!”他忽然大吼。

她瞬间服从了。

坐在地上,被屈辱和恐惧袭击。

她颤颤巍巍的靠着墙壁哭泣。

阎仕爵终于关了所有灯,坐去她身边。

他是非常可怕的。并不在她控制范围之内,宠爱她,也惩罚她,充满变数。

他从背后抱住她,并且把她移到他的腿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和平坦的腹,“你和他做了?”他轻轻问。

蓝子棋一边哽咽,一边拼命摇头。

只要在他面前,她就立刻变回无力的小女孩。

“噢~~”他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袍,轻轻褪下了她的底裤,触到一片湿润,这令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你是我的。”

双手微微抬高她的腰身,巨大猛然插了进去。

他们同时发出“啊”的一声。

他激烈而硬,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令她晕眩,令她无法克制的娇喘和尖叫。肉体摩擦,黏湿 紧致。

阎仕爵一直呆在她的身体里,没有出来。通常五六分钟之后,他就有兴致再来一次。

他们在整个办公室里游走,像连体婴。

黑暗中碰落大大小小的东西,只要有一处地方可以令他附着力量,他就要和她在那里欢 爱一场。

********************

她是听到外面总裁秘书室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醒来的。

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薄毯之下,是□劳累的身躯。她的睡袍挂在办公桌的台座之上,碎得不像样子。

却遮住了总裁阎仕爵这几个字。

办公室像遭遇了盗贼。或者是轻度灾难。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新办公室。跟之前的完全不同风格,很大,也过于气派,不似阎仕爵一贯内敛的奢华。

她披着薄毯想要寻找一件衣服。

不相信阎仕爵会不留任何一件衣服给她。

二十分钟后,她饿得发晕,并且相信了事实。他没有留任何东西给她,好像也没有回来的打算。

蓝子棋绝不愿意就这么披一条毯子走出去。

她不想吓坏外面那些勤劳的助理和秘书。

办公桌下面的抽屉一个一个打开,一些文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

第三个抽屉很大,看上去微微的旧,如果不仔细分辨,就看不出。

它被锁住了。把手上有个小小的液晶显示器和数字键。

它需要一个密码。

蓝子棋缩在沙发上呆了一刻钟,又跑去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了。

她放心下来。

至少阎仕爵没有准备让突然进来汇报的下属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她重新在沙发上蜷缩了很久。

听到那个被锁住的抽屉在召唤她。

事情一旦被冠上秘密二字,就格外的吸引人。

她也是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想起阎允豪曾告诉她的一串数字。阎仕爵专属电梯的密码。

有几次,他要求她记住。

如果阎仕爵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她跳下沙发,拖着毯子,走过去,并且输入了密码,她真心的期待它不会打开,但是它打开了。

她没有期待里面会有任何衣服,但是里面竟有一件西装外套。

她笑了笑,拎出来,披在身上。

很大,足以包裹她。现在她只需要一双鞋子就可以走出去了。

未曾料到的是,里面真的有一双鞋子。

是一双鎏金紫。

她蹬上它,就立即想起来,她曾经穿过它。在爵豪新车发布会。是阎仕爵给了她这双鞋。这双巴黎来的手工定制皮鞋,曾有一夜是属于她的。

也许还有她身上这件外套。他离开的时候,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后来她恭敬感激的把它们还给了他。

蓝子棋并不贪心。她觉得自己就是为了找件衣服才打开这个抽屉的。

西装够大,一直包到臀下,鞋子很美也很端庄。如果再有一条腰带可以让她束在腰间,这件男士西装外套就会变成完美的风衣,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

抽屉里竟然还有一条红色的带子,她像孩子一样咯咯的笑起来,往外抽。

结果她抽出了一只粉红色的小书包,里面纷呈的珠宝哗啦一声倒在地板上。

这原本是属于她的。

第一次成功逃离蓝家,她用它们贿赂了一个司机,送她去蠓滩万平口寻找张凝然。

她曾一度认为阎仕爵就是那个男人。

而他的态度最终却让她完全否决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现在,她只能说,她真的很蠢。

阎仕爵认得她,他知道她,也许他比她还要了解她。

她抱起抽屉大力往外倾倒。

阎仕爵似乎是个怀旧的男人。他收藏了他们之间的一切物证。

被泄露的阎允豪的手稿。

张小齐医院数据。

秦思的资料调查。

黄任之家族档案。

何其方履历。

还有,她曾经看过的彭于翔的毕业证书。

那个滑稽流气也小有才气的摄影师,照片里他拍了穿男装的张小齐,那些照片和底片老老实实的躺在一个纸袋里。

她静静的欣赏完这些照片,然后又看到新的照片。

她和阎仕爵,在他卧室的窗口亲热,模糊而暧昧的身影。

也许她应该早一点想到,这种照片没有阎仕爵的允许,谁敢刊登呢。这个视角,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拍到。

……

应该期待一下她丰盛的心理活动。当看到这些的时候,至少应该惊讶以致惊恐吧。

她真的有点惊讶,但是只到这里。

她空乏的胃让她晕眩,但是无法思考。

事实上,不应该期待她有任何深入的联系,蓝子棋是个思维奇特的小怪物。

她很犀利,但也很愚钝。

她连走路都走不稳。

需要时间来整合。或者是需要顿悟。还好,她感受到一丝危险。但尚未察觉。

她起身,从桌面上的文具盒里取出一把剪刀,剪下了那只书包的一条背带,西装左右一裹,把红色背带束在腰间,踩着高跟鞋,走去门口。

步子踩得有点不稳,她把这归咎为过度饥饿。

打开反锁的门,她准备有风度有气度的走出去:她是蓝子棋,她是蓝氏的总裁。

门开了。

工作人员各司其职,也免不了好奇的偷看一眼。

阎仕爵坐在门边的一个位置上敲击电脑。听到开门声,就抬起头来盯着她。

看到她一身的装束,眼神了然,没有任何异样,并且立即赞叹的笑起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餐盒,“宝贝儿,过来吃早餐。”

她突然从众多观众的视线里觉得自己应该找回一点点威信。

如果阎仕爵是爵豪的老大,至少她也是蓝氏的老大,基本上也算地位持平。

关键是她的衣着,给了别人太旖旎的幻想,让她禁不住的羞愧。

于是蓝子棋的突发奇想忽然光临。

她伸出手拍了拍王的脑袋,像拍一只宠物,并且倾身在他脸颊上淡淡一吻,“你昨晚表现的很棒,这是奖赏。”

说完便窈窕的往外走。

所幸,她走得异常有平衡感。即使听到阎仕爵在她身后的呵呵笑声,她也坚持着优雅的走进了电梯。

阎仕爵笑得一颤一颤,长久并且愉悦。

他喜欢她那副被宠坏了的样子。

********************

如果连那只粉红色的小书包都在他的掌控里。

如果当时把何其方赶到澳洲的人是他。

如果彭于翔最终从这个城市里消失的原因也是他……

那么她需要认真思考一下,阎仕爵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千万不要过于幽默,把这些不恰当的行为与爱情联系起来。她会听到张凝然在黑暗的角落里发笑。

蓝子棋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内心被焦虑、恐慌、不安折磨。

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危险。没有来由。

这时候她又忽然想起另一个幽默的命题:她究竟为什么活在这里,她完全不明白。张凝然为她设定的道路,她已经走了很远,张凝然已经离开或者消失,她还需要走下去吗。

这是一种愚蠢。

她觉得张凝然才是神。因为她的思想超越了人类。

人类是极为可鄙和可耻的,被感情左右,在有限的生命里挣扎,最后走入空洞。所谓梦想、追求,那些带着光明意义的字眼,最终也随着肉体的消亡归于毁灭。毫无意义。

蓝子棋的脑袋不适合思考这些,因为这些意味着无尽的绝望和不安。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她留恋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路走到现在。

她开始流眼泪。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一点也不痛。

想起从前种种。觉得她这种生命其实是没有必要活在世上的。也许当时她应该把最后一颗肾脏也贡献给茸儿。

也许她生命的唯一意义就是供应茸儿活下去。

她的思想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谷底。

如果这仅仅是无病□,她才会更加安心一点。

蓝子棋又一次想到了自杀的传说。

她觉得死后的那个世界令她向往。

电话进来说有人拜访。这解救了她,把她的情绪从一个极端驱逐到另一个。

走进来的是一个又矮又肥的商人。

他向她推销的东西竟然是新式的智能玻璃门。

蓝子棋忽然就想起“花样年华郡”剪彩仪式上的那个拼命递名片的男人。

他笑得颧骨上的肉聚在一起。

蓝子棋告诉他,她没有兴趣为公司换这种新的智能玻璃门。

男人笑起来,“蓝总,这种门反应更灵敏,而且绝对不会让您摔跤。”

这种方式的推销广告词听来非常怪异。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免费给您安装,您是我们的大客户,一直承蒙照顾,所以这次开发出新产品首先就想到要送给您。”

蓝子棋应该客气的说谢谢,或者委婉的拒绝。

但是她忽然说了一句,“我不记得和你有过任何生意上的往来。”

“怎么会呢?”男人笑,“当初这个市里所有旋转门的淘汰就是我做的,您不记得了,您平衡力不好,那种门……也确实不方便出入,所以就自己出钱把所有企业、政府部门的旋转门都换了。呵呵……”男人谄笑,“那可真是大手笔啊。”

……

********************

蓝子棋躲了起来。

如果他追来办公室,她就躲去洗手间。如果他追来蓝湖别墅,她就躲进更衣柜。

她甚至愿意不呼吸以此避开他的沉默。

当你诚心想要避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找到好的藏身之地。

她没有想要玩弄自己,更加不敢对阎仕爵造次。

她只是没有办法搞清楚,只是觉得有些困扰。

她的坚持躲避收获了成果。

阎仕爵的电话终于不再打来。

那种断断续续坚持不懈的骚扰忽然停顿了,她坐在居为邻,看着自己归于平静的手机,长久的看着,看到一杯茶冷掉,又一杯茶冷掉。

他不再来找她了。已经很久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沉沉发昏,想要入睡。

可是眼睛却瞪着手机。

她怀疑它坏掉了,可能电话打不进来,或者是接收不到信号。

它一定是坏了吧。

门廊上的古铃偶尔响一声,她抬头看出去,是一阵风撺掇了它的动摇。

在她睡着之前,一双麂皮鞋出现,她迅即的抬头。

是邹向。

蓝子棋蜷在大沙发上微微欠了欠身,优雅并且慵懒。

“坐。”她指指对面。

邹向笑笑便坐下来。

“阎仕爵叫你来的?”她揉着眉角问。

邹向摇头。

蓝子棋神情平静,然后平淡。

长久的不说话。

蓝子棋静静喝茶,茶水冷了,她添了热水。

越喝嘴巴越苦。

“BOSS最近很忙。脾气也挺怪的。”邹向忽然笑着开口,“所以我来看看。”

蓝子棋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极淡却娇甜。

“伍日发来找你了?”

“谁是伍日发?”

邹向笑道,“蓝总别装傻啊,就研发智能门的那个胖子。”

“他来了关我什么事?”蓝子棋撇撇眼,妩媚流转。

“你第一次走进爵豪,是来募捐,套在旋转玻璃门里走不出来,BOSS当时就站在旁边。他说你这么笨,肯定学不会走旋转门。只能把这个城市所有你可能要经过的大门都换成智能玻璃门。”他又笑,阳光灿烂,“结果你真的这么笨。所以他也真的那么做了。伍日发是因为你才发家的,这可千真万确。”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邹向哈哈的笑,有点像阎仕爵,充满兴味并且被逗乐的那种笑,让人听了怀疑自己是个大笑话,“希望你去找他,这样我和哥哥就不必格外受罪。”

“我觉得他非常可怕。”蓝子棋抬起眼睛,又低下去,“太恐怖了。”

邹向依旧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决定不再爱你了,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噢~~”她摇摇头,“你竟然说爱,你竟然用了这个字……”她微微摇着头,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就算不是爱,就算你们之间完全没有那种东西——反正你们也并不介意——你们之间总还是有一些东西,总归是有一种东西的吧。”他起身,“知道允豪在干什么吗?他在侵犯你的办公室里工作。知道彭于翔在哪儿吗?他在西伯利亚的子公司里做环境勘测师。还有你的母亲,唐舞衣女士,她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

蓝子棋手里的茶杯滑了一下,“所以她最近开始莫名其妙的关心我……呵呵”仰起脸,笑得绝美,“所以我说你的BOSS很恐怖。他不仅能主宰别人的财富,而且能够主宰他们的精神和感情。”

“还有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张凝然的坟地已经被迁走了,这是BOSS的决定。”

这句话终于让她的平淡崩溃,“不可能!他答应我会阻止的!”

“他无法原谅她给你的童年还有阴郁的性格,即使她是你最爱的母亲。”

邹向微微颔首,然后告辞,走到门口又回身,微笑,“对了,蓝氏大厦正在安装新的智能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装好了。它真的会确保你不会摔跤,科技真发达。”

蓝子棋张了张嘴,但她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双眼睛瞪得奇大。

邹向离开了。

古铃响了一声,余音清澈。终究慢慢消散。

她拿起电话,打给凌辉,神色平静,但手指微微的颤抖,“凌辉……”

电话通了。

“我在机场。我还在等你。我会一直等,直到你出现。我要和你一起离开。”他说。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蓝子棋握着电话。拧着眉头。

有时候做出一个抉择是非常困难的。

然而命运的安排是,你必须在一两秒之内做出决定,无论对错,后果自负。

她蹬上鞋子,开始往外跑。

人类的心是很卑劣也很软弱的。她终于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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