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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九、料想中的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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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阎仕爵没有说谎,左妈妈的布丁非常好吃。

贪吃的蓝子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食欲,一连吃了三份。乐得左妈妈合不拢嘴。

“这孩子好,能吃。”听上去逻辑奇怪的赞美。

蓝子棋喝了很多红酒,去了好几次洗手间,微醺着红彤彤的脸庞,笑眯眯得像一朵甜甜的小红花。

为了表示礼貌,她开始醉醺醺的描述她对布丁的感觉,“好甜,好滑。”

阎仕爵笑,倒给她一杯冰水,她喝了一口,习惯性的接着描述,“好冰。”

她以为自己很能喝,但是几种不同口味的红酒混搭一下,就很容易醉。并且在座三位皆是高手,至少在她之上。

醉了之后,她已经用“好”字造了很多词语、短句,来礼貌的赞美她所能看到的东西。

譬如好香、好可爱、好好吃、好漂亮之类。

“这孩子好,幽默。”

左老太太看着她歪歪斜斜的样子大笑。顺手捅了捅坐在旁边假装看报纸的老头子,接着道,“唉,我们家能喝酒的太多了,终于有个能喝醉的了,呵呵,你看她喝醉了多可爱啊。要是我们生个女儿,保准也这样。”

左国雄翻了翻报纸,瞪了儿子一眼,很久之后冒出一句话,“以后少往回家带。”

“你干嘛呀?”老太太不愿意了,“我难得跟这孩子投缘。”

阎仕爵笑,“还不是你们太投缘,害我跟老爹都被冷落了。小丫头一晚上尽讨好妈了,都没正眼看我。我说妈,”他拍了拍怀里的小齐,呵呵笑着,“您也手下留点情啊,看把她给醉的。”

“心疼了?”老太太嘻嘻的笑,“哎呀~~这孩子我喜欢,赶紧娶了吧,赶紧生个小的,给我们老人家玩一玩,解解闷。”脸色忽然微微一变,“她会不会嫌你老啊,你都能做她爸爸了。”

阎仕爵歪歪嘴,“妈~~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老太太赶紧撇清,“就是小齐这孩子吧,长得有点萝莉,你以后啊,也穿个牛仔裤什么的,显年轻。”老太太一边笑,一边得意洋洋的点头,“还不是你随你爸,要是随我,那肯定永远青春。你看允豪,就像我。”

左国雄又哗啦一声翻了一下报纸,“阎局,明天国防部有会议吧,你还不早点睡,明天多长两条皱纹。”

“哎呀。”娇俏的老太太皱了下眉头,“那得赶紧睡去。”起身匆匆跑了。

左国雄咳嗽了一声,放下报纸,瞪着阎仕爵。良久,“认真的?”

阎仕爵的手在小齐身上轻轻拍了拍,只是笑。

“这次又是多久……”起身,背手,离开。

********** **********

阎仕爵笑着,直到父亲走出大厅,他看了一眼歪在他身上上努力睁眼的蓝子棋。

起身,顺手抱起她。

“我们上楼。”他轻轻说。

“我要回家。”她娇甜酥软的撅起嘴,“蓝家有门禁。”看来理智尚存。

阎仕爵依旧笑,“不是说好了吗,看完玩具房间,就送你回家。”

“那好吧。”她想了想,然后歪歪唧唧的点点头,攀住了他的脖子。

那时候,天真的蓝子棋迷迷糊糊的想,阎仕爵的爸妈都在家,他不会乱来。

可是男人有三大谎言。

第一就是,参观完我的房间就送你回家。

可惜,蓝子棋知道的太晚。

那个房间里的确有很多玩具。白雪公主、灰姑娘、豌豆上的公主、青蛙王子、阿拉神灯,还有她最爱的小人鱼。

她张大了嘴巴打哈欠,不承认自己的喜欢,“你以为我三岁吗?”

话一说完,就被压到了堆满玩具的大床上。

她迷迷瞪瞪,但也没有完全丧失警觉,倏地睁大了眼睛,“我得回家了。”她说。听上去像一个无力而怯懦的请求。

阎仕爵吻住她,“我想吻你。我只想吻你,不做其他。”

事实上,他的手已经从衬衫的下摆摸了进去,一路蜿蜒而上。

“好痒~~”她咯咯的笑起来,忽然打了一个酒嗝,然后不好意思的顿住,立即难为情的捂住嘴巴。

阎仕爵沉沉的笑,拉开她的双手,继续吻。飞沙走石。

他的手和他的吻一样温柔。并且不允许她拒绝。

蓝子棋只觉得痒,然后觉得热。

等到她忽然爆出一句“好冷”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被剥光了。她甚至不知道她衬衫上的众多纽扣是何时被一粒一粒解开的,还有她的内衣,那个结扣甚至她自己都常常很费劲才打得开,现在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阎仕爵纠结的肌肉出现在她面前,看得她目瞪口呆。

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他没有醉啊。

他没有醉。

“你,你,你……”她伸出一只小指头,颤巍巍的指着他,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

此时的阎仕爵对她而言是极度陌生的,仿佛另外一个人,温暖、和煦这些以往她印象中的词语和他完全不搭边。

乱糟糟的头发,以及危险带笑的眼神。

他坐起来,拉起她,然后把她抱坐到自己身上,拥抱她,轻轻抚摸她绷紧的后背,在她耳边轻言轻语,“让我看看你,看看就好,我不进去。”

“好冷。”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她在害怕。

“小齐……小齐……”他亲吻她的脖颈,一点一点舔下来,缓缓的,极有耐心。

她觉得自己忽然麻了,从头一直麻到脚趾,全身都在颤抖。

然后她轻轻的尖刻的叫了一声,“啊~~”

他又撒谎了。

他进去了。

蓝子棋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一下子被巨大充满了,被撑到有点恶心,有点疼,但是她的身体里竟然流出了水,润滑了他所有的动作。

当他微微抬头看着她,粗重的呼吸跟随缓慢而深重的动作,一下一下把她抬高又落低时,她只能攀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被强大的感觉充斥。

她非常讶异,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给了她这种既兴奋又羞耻的强烈感觉。她用讶异而迷离的眼神看着他。

阎仕爵亲吻她的耳朵,像一波一波的海浪,他在她耳边有力的轻语,“小齐,描述一下,你的感觉……”

“说~”他逼迫。去到极深。

“说。”他命令道。去到更深。坚硬的抵在那里,不肯再动。

“好硬~~”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一种异样的娇甜。

然而阎仕爵却为这句话发了疯,发出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再说一遍!”他命令道,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沉,仿佛要去到最深处。仿佛在威胁她。

“你好硬~~”她听从了他的命令,因为无法承受而几乎喊了出来。又一次用“好”字组词。这一次她的尾音变成了一声甜腻的□□。然后娇喘无法停止。

她不知道任何男人听了这一句都会变得疯狂。

也不知道她那无法控制的娇喘,成为阎仕爵耳边甜蜜的奖赏。

她无知的乖巧和讶异的天真让阎仕爵无力继续温柔。

他只想全部占有她。

几乎带着愤恨一般。因为脑海里完全无法忘记发生在他办公室里的事。

他可以包容小齐的一切。

他可以。

他只是还无法完全不去介意。

希望自己像最汹涌的大海、最狂妄的暴风雨,冲刷张小齐的一切过往,从此以后,她的明澈纯净只属于他。

他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归宿。

阎仕爵温柔而彻底。

蓝子棋一直细细的叫着,娇甜,温柔似一江春水,无法控制,无法停下来。

她的脑海里一片盛大的烟花绽放。

在那个最华丽的时刻,她用尖刻的犬齿咬住他肩膀上劲强的肌肉,无法自控的流出了口水也流出了泪水。

阎仕爵抱紧她,一股灼烫的热流喷进她身体里。

**********

蓝子棋很晚醒来,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睁开眼睛,视线就对上坐在床边上的阎仕爵。

他裹了一件睡袍,大腿肆无忌惮的露在外面,毛茸茸的。看着她,沉静的笑,发觉她醒来,便越笑越浓。

满床毛茸茸的公仔,童话世界里善良可爱的人物动物,陪衬一只大个的阎仕爵。

这不是天堂里的景象。

蓝子棋惊呼而起,随手拖过一只大狗熊盖住自己,手起手落,几只小公仔掉到床下。她终于慢一拍的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阎仕爵眼皮底下。

一夜胡闹之后,满床满地的毛绒玩具乱糟糟的围绕着她。她感觉它们都在讶异的看着她,那些亮晶晶可爱的眼睛们。

“你看什么?”她有些戒备有些懊悔,气呼呼的瞪过来。

阎仕爵只是兴味的笑,“我看你。昨晚没看清楚。”

“流氓!”她扁扁嘴,冲口骂道。

这是小学时候女孩子常常用来骂人的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时候忽然想起了这个词。

阎仕爵沉沉的笑起来,声音从胸膛里发出来,看上去无比愉悦,“我看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怎么流氓了。”

“你,你,你……”蓝子棋气恼的结巴了。

阎仕爵凑上来,在那张撅起的嘴巴上一个甜腻的响吻,发出湿湿的声音,尔后叼住她的耳朵,沙哑的说,“这就流氓了,还有更流氓的你不是试过了吗。”

“阎仕爵!”她高叫。

“你不知道你躺在一堆公仔里看上去多么诱人。”他呵呵的吻她,“你终于敢叫我的名字了?多叫几次。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只属于你了。”

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对她的身体已经比她熟悉。

抬高她的腿,插了进去。

阎仕爵有点野蛮。他的温柔和蔼慈善,可以瞬间就变成危险。

蓝子棋终于发现了这条真理。

她对他的恋父情结从此消失殆尽,至少在床上。

阎仕爵也许会是个好父亲,但不是她的。

她犯了个大错误。

**********

阎仕爵说,我想跟你在你的办公室、你的车、你的卧室都做一次,这样,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首先想到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口吃着他送上来的榛子蛋糕。

她的吃相不怎么好,狼吞虎咽。

原谅她吧,她累坏了。

阎仕爵笑眯眯的盯着她吃,然后走上来拥住她,嘴巴在她脖颈磨蹭。一只大手则穿过她的头发,一下一下。

它们长长了,很黑很顺,蓝子棋不喜欢打理长发,所以它们也带点天然的毛糙和柔滑。

阎仕爵似乎很喜欢,像抚摸一只猫。

她只穿了一件衬衣,暗蓝和珠灰格子,有长长的下摆,腰身紧致。阎仕爵便上下其手。轻柔的欲念,像空气里遮遮掩掩的花香。

蓝子棋太饿了,只顾吃,没空搭理他。

他便呵呵的沉沉的笑。她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好心情,永远一副愉悦的样子。

顺手刮了一指奶油塞进她嘴里。

她来不及咽下去,阎仕爵的吻就紧随而至,他的舌头进去她的口腔,与她分享她的口水他的口水还有他们的奶油蛋糕。

他托起她的屁股,贴近自己。尔后用浓烈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刚刚才在浴室里……

蓝子棋懊恼的皱起眉。

“看着我。”他轻轻的命令道。嘴角裂开一个笑。

蓝子棋的一条腿忽然被抬高,攀在他的腰身,她叫了一声,被推向墙壁。

阎仕爵无边无际的笑,紧紧盯着她,然后挺身而入。

“啊~~”她低低的叫。

阎仕爵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他们都出去了,现在叫大一点声音。我喜欢听。”

蓝子棋闭住嘴巴。

他阴阴沉沉的笑,吻住她。

墙边桌子上的蛋糕,上上下下跟着震动。

蓝子棋站不住了,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哀求,“饶了我吧。”

“不行。我忍了太久。今天要追回来。”男人亲吻她的额头,轻轻的温柔的说。

********** **********

蓝子棋没有料想到自己会搞出一个大新闻。

要知道她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把一个大绯闻变成大丑闻。

她讶异的看着记者手里的照片,她和阎仕爵,在窗边,照片虽然模糊,但是分辨出他们完全不需要想象。

呃,要想象他们在做什么,则根本不需要分辨。

蓝子棋唯一无法想象也无法分辨的就是,他们究竟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呃,呃……”她窘着脸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希望黄任之能及时出现,稍微拯救她一下。

蓝子棋和阎仕爵的绯闻,很容易就会被上升到蓝氏和爵豪的绯闻。

她不敢说错一句话,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能开口说话。

她决定装哑巴。完全没有智商来应对,这种令她难堪到无法言喻的境地。

然后阎仕爵出现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害怕还是感激,当记者们为他让出一条路,让他走向她,当他站定,话筒便也跟着从她移向他。

记者们总是需要真相,或是结论。

蓝子棋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无名指上一阵清凉,阎仕爵抓着她的手举起来,“事实上,我们决定结婚了。”

他温暖的肯定的声音。

蓝子棋讶异的看向他,她脸上的表情和那些记者们一样,觉得很突然,并且不可思议。

她看到自己高举的手,无名指上一颗硕大的钻石,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空灵的颜色。

蓝子棋觉得自己从未想过,这件事会发生。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她无法接受。

阎仕爵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他静静的看了很久。在闪烁的摄像机灯光前。

他微微的淡淡的笑了下。

那个笑让她觉得遥远,并且惧怕。

多么神奇。

昨天他们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他让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仿佛变成他的一部分。

今天他依旧温柔和煦的宠爱她,可是她觉得他离她很远。

阎仕爵在开玩笑吗?还是认真的?

她忽闪一下眼睛。看不懂他眼里的内容。

“你不回答吗?”阎仕爵轻轻笑,轻轻摸摸她的头发。

蓝子棋不知道自己承认的后果。

但是她知道否认的后果。

她沉默了。乱糟糟的看着众人的逼迫。她现在不是蓝子棋,而是这三个字所代表的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心是什么,她看不清了。

眼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庇护、宠爱,无法抗拒还是惧怕?这些意味着她要和他在一起吗?

最亲近的拥抱、亲吻和结合,是不是就代表最亲密的关系?

……

那么她要被一张照片一个丑闻毁掉吗,她付出那么多努力才得到的东西……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还是你根本也想放弃。

阎仕爵,我当然感激你来救我,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阎仕爵说过是的事,有谁敢否定?蓝子棋也不敢。

我相信你一定有理由,但我更相信你的理由是一个阴谋……

我不想被你控制,也不会上当。

她害怕阎仕爵给她的那些汹涌澎湃的感觉,让她迷失。

她一边抗拒,一边无法抗拒。

蓝子棋觉得自己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仿佛在心底里有一个莫名的等待。

大多数时候,她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理所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她只是知道,自己会受到惩罚而已,因为她已经先感到了内疚。

她微微的笑起来,面对记者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知道,这种表情叫做默认。

阎仕爵似乎并不满意,但是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淡淡的看着她,看不清的辽阔的眼神。

蓝子棋不敢正视他含笑的脸,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惩罚。

她看到了凌辉。

********** **********

如果有谁能够亲眼看到凌辉,也一定会有梦幻的感觉。

世界上是有这种人的,你看一眼,然后永远也不会忘记。

蓝子棋始终相信,他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但是她丰富的内心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自己营造的任何感觉。

沁人心脾的花香,也极有可能是人工合成的荷尔蒙。这是秦思说的。

她不相信任何人。

虽然疲惫。但她更厌恶背叛和伤害,那些东西她已经吃到反胃。

“你过得好吗?”凌辉说。

他依旧坐得很周正,但是手的姿势很自然,至少没有背在身后。当他倾身为她倒茶的时候,蓝子棋照旧闻到北方冬天雪的味道。

嗅觉是一种弥漫深广的记忆。

它勾引她的眼泪和愤怒。

但是她莞尔一笑,“很好。”托着白色细瓷的杯子轻轻啜饮一口,“你呢?”

凌辉淡淡优雅的微笑,“在巴黎有一间工作室,刚刚开始,接的单不多。每天有很多时间看世界建筑史和杂志,也有时间在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从上午泡到黄昏。河水不怎么清澈了,但是风很和煦。”

蓝子棋静静的听。

凌辉也静静的说。

忽然说起曾在某个国家的机场遇到过唐舞衣,蓝子棋也静静的听他说下去,不介意,也不思考动机。

这不是因为她信任他,或是她习惯他,或是她喜欢他。

他们之间一直有一种和谐的磁场。如果这也能算原因的话。

都不是话很多的人,却可以一起说几句,断断续续的,想起什么就忽然冒出一句,然后另一个接上几句,相关的,或者无关的,有时候没话可说了,就静坐着,各自自在。

事实上,他们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一直聊下去。

不久之后,凌辉起身告别,礼貌的说再见,优雅自持的离开。

他不说自己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也没有对那个地点那个时刻的现场做任何表述。他只是来了,现在又走了。

蓝子棋亦没有任何疑问。

起身相送。

凌辉离开之后,她慢慢的脱掉了那颗沉重的钻戒。

然后告诉黄任之,马上来岸为谷接她。

********** **********

阎仕爵的电话每天都会打来。

自从第一次电话她故意忽略之后,他就再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总是让她忽然颤抖一下,来不及选择就忽然停住了铃声。

像一种不间歇的恐吓。

蓝子棋的神经开始没有规律的跳动,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始终哀默着。最后她把手机扔掉。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令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她开始问自己,事情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是太可笑了。

第二天早上,她在停车库发现了阎仕爵的坐骑。

终于开始变得有点紧张。

在办公室门口,她首先看向黄任之,但是他不在座位上。总裁秘书室的所有人员都静悄悄的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蓝子棋淡淡弯起唇角。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给他们一个微笑。

然后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阎仕爵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向她,“因为你不接电话,所以我亲自来了。”

蓝子棋越过她,走去自己的办公桌,包包往旁边一挂,兀自坐好,架势十足,“阎总总是喜欢给别人惊喜。”她的声音甜甜的,带一点腻腻歪歪的嘲讽。

阎仕爵果然笑了,徐徐起身,来到她面前,双臂轻轻松松的撑在她的办公桌上,笑看着她。

他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的手指上,不动声色的莞尔。

蓝子棋则不自在的蜷起了手指,内心一阵干燥的烦闷。

她觉得自己应该坦诚。

他们都是成年人。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商人。

可是,她也必须对自己坦诚,当阎仕爵这样微微笑着,看着她不说话的时候,她内心的惧怕和内疚同时在颤抖。

蓝子棋强迫自己说点什么。

可是她的解释还没有出口,就被他吞下去。

一只手臂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则反握了她的下巴,他开始不间断的啄吻她。隔着桌子,一下一下,发出腻滑湿重的声音,并且令她飞速的脸红起来。

“我想你了。”他一边吻一边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唔……”他甚至不给她发出声音的机会。

“不喜欢那枚戒指吗?”他的舌头伸进去,又撤出来,最终放开了她。

蓝子棋在心里慨叹他高超的接吻技巧。

他一定可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沉醉其中。

她酡红着脸,微微睁开双眼,他已经转过桌子,来她的身侧,歪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没有笑容,却深深看着她。

他的掌心里,一个太阳花编成的草戒指,柔而细嫩的茎绕成一个圆满的圈。

她盯着圈圈之上恰好别住的粉色小花朵,愣在那里。

如果阎仕爵想要攻陷一个女人的心,无论是谁,都轻而易举吧。

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

因为她成了蓝氏的总裁?

她不是个渴望爱情的人,绝顶聪明的阎仕爵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也绝不是那种睡过某个女人之后忽然想要负责的人。

如果他想要的是蓝氏,她有回击之力吗?

蓝子棋看着那枚娇嫩的草戒指,不敢接,不过也没胆拒绝。

“你会嫁给我的。”他抬起她的手,把那个戒指套去了她的无名指,完美的匹配着她的尺寸。

怎么看,草戒指都不属于阎仕爵的游戏范畴。那应该是少年的,是渴望情感而不理智的,是阎允豪的,或是凌辉的。

它不适合阎仕爵的手来弯绕。

但是他愿意这样做。就像他愿意为她全世界搜集童话和玩具一样。

他隔着薄薄的衬衫亲吻了她的胸部,“我喜欢你穿大一号的男式西装。”他低低的说。

蓝子棋的身体一阵麻麻的颤抖。

这具被阎仕爵□□过的身体立刻被激活了,那些纠缠湿润的记忆令她羞愧并且厌恶。

于是她忽然起身,与他对峙。

“我想我们玩的是成年人的游戏,你帮助我在蓝氏立足,我回报你身体。我不喜欢婚姻。我不会嫁给你。”她拔下那个可怜的草戒指,然后掷到了地上。

这个动作成功的结束了阎仕爵所有的笑。

他静静看着她,“如果我说我因为爱你才想娶你,你会相信吗?”

“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从火星来的,你会相信吗?”

阎仕爵温和的嗤笑了一下,他唇角的弧度令她忽然想起阎允豪。她的手指仓促的在空气里蜷缩并且握紧。

“小齐,”他冷淡的看着她,唇角含笑眼神冰冷,他微微歪了一下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很忙。”她鼓励自己似的点了点头。

“你和凌辉在岸为谷喝茶。”他似笑非笑,声音温和,“你们一直在见面。你喜欢他吗?你和他接吻了,还是上床了?”

蓝子棋忽然像被触痛了神经,面前这个男人的态度让她厌恶并且气愤。她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他却有能力让她生出内疚,仿佛她和凌辉见面是一种背叛。

背叛。

这是个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字眼。

“岸为谷是我的茶馆,我可以和任何人在那里见面。”她冷冷的瞪回去,“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要和谁上床也是我的自由!”

阎仕爵的笑全部消失了。

消失的很快,很干脆。

她没有见识过阎仕爵的这种表情,至少在她面前,他从未泄露过情绪。这一次,她知道他生气了。

瞬间就为自己出口的话感到不安。

阎仕爵的一根手指凉凉的贴在她的鼻尖上。

“我原谅你不懂得女人的贞操,因为你没有一个正常的母亲来教导这些。”他的声音很柔,但也很冷,“但我阎仕爵睡过的女人,只有我抛弃她。我不接受背叛。”

他的温柔只是伪装,他的骄傲自大和偏执比起阎允豪有过之无不及。

蓝子棋不在乎这些,她只是无法忍受任何一个人提起张凝然。她的眼泪瞬间就滑下来,“不许你侮辱她!不准你侮辱她!”

阎仕爵的手滑到她的腰下,他静默了一会儿。

呼吸相对。

蓝子棋的眼泪络绎不绝。她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哭过。

阎仕爵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地雷,他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她笑,也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她哭。

他在试图控制她吗?

“不要再去岸为谷。”他命令道。

“那是我的店。”她抬头反驳。

他收紧了怀抱,却抬高了声音,“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我为你取这个名字,不是为了让你纪念你伟大的爱情!我取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后面还跟了一句‘深谷为陵’,那个‘陵’,是凌辉吗?”

蓝子棋只好睁大了眼睛。

“听着小齐,我不喜欢你们这些孩子气的柏拉图恋爱,你和何其方不可能,你和阎允豪不可能,你和凌辉更不可能。我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你不选择站在我身旁,你就没有地方可以站。这是你唯一的位置。”

他静静的,并且恢复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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