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浅门公寓A座
把搬家的工人打发走,冷傲然帮着温君行把行李打开。
“君行,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不找个好点的地方,叫我说啊,你干脆就买个别墅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钱,何苦租这破公寓呢。还在顶楼,噢,二十五层啊,如果电梯坏了,我看你怎么上楼吧。……”一边干一边碎碎念。
“这儿离公司近啊。再说,这儿环境也不错。虽然是公寓,可是很新很干净啊,怎么就就算破了?”温君行不紧不慢的反驳道,心里却说:这还是我在这儿贿赂了管理人员才租到的呢。——这儿本来是预租出去了,他可是花了和低层一样的价钱和别人换的,当时,人家还以为他有病呢。
“我是说啊,你这当老板的住这样的地方,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的效益不好呢?”
“你的房子怎么样了?你不是要搬出来吗?家里同意了吗?”
“还在找呢。不过已经有眉目了。”冷傲然没有抬头。
“我说傲然,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记得你不是挺恋家的吗,甚至因不想离开家而放弃学业。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说君行,你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了,你能出来,我就不能了?”冷傲然没有一点正形。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妹妹呀。”不过温君行只敢在心里说,因为现在一切还不到时候。
“君行,你觉得秋心怎么样?”冷傲然故做随意的说。
“什么怎么样?就是很好,非常的好啊。又温柔又贤惠,那漂亮自不必说。谁要是娶了她才是修的呢……”温君行故意的夸赞不已。
反观冷傲然,却没有做哥哥应有的自豪,反而显得心事重重的。
“你喜欢她吗?”正在对秋心赞不绝口的的温君行,听到冷傲然没来由的问出这么一句,不由得愣了一下。
“当然。”下意识的回答之后,见冷傲然乍喜乍悲的表情,温君行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可是他也懒得解释。
“你会娶她吗?”“只有你娶她我才放心。”——后一句当然是傲然心语了。这是他昨晚一夜未睡所做的决定,自己不能娶她,她能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安慰了。可是话说出来了,他却有些紧张,自己也说不清是期盼还是害怕,惴惴的等着温君行的回答,就像在等待什么判决似的。
“嗯?”温君行一愣,抬起头来,当看到冷傲然紧张的神情时,心里不禁笑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好友这是唱的哪一处,但吓一吓他又何妨?于是,故作高兴的说:
“我倒是想啊,只不过……”有意的一顿。
“不过什么?”冷傲然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本来想说“可得看某人舍得与否?”的,——这里的某人当然是指冷傲然了。可是一看好友的急切,他语意一转:
“她还太小,得等好多年呢!”
冷傲然脸色一黯。把秋心交给君行,这既是尊重秋心的情感,也是逃避自己的情感,可事到临头,没想到自己心里竟是如此的难以忍受。象刀剜一样,他守护了十几年,疼爱了十几年,等待了十几年的女人,难道真的不能属于自己,而成为别人的新娘吗?
“傲然,傲然,哎——回魂喽……”看冷傲然乍然变得惨白有脸色,温君行知道自己打到了他的痛处,玩心大起,索性又加一把火:
“如果我真娶了她,那你岂不成了我的大舅哥?”
冷傲然听到此惨然的一笑,嘴里应着说:
“是啊,是啊……”
“你不高兴?”温君行看着冷傲然故意的说。
“哪儿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把秋心交给你,我放心。”冷傲然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啊,简直象贴了纸一样。”温君行紧咬着不放。
“呃,我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冷傲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慌乱的说:
“君行,这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说完,也不等温君行说话,就拿起自己的外套,仓皇而去。
“啧,啧,啧,睢你,像逃一样,我看你能撑到几时?今天能睡着算你厉害!”温君行对着冷傲然忙乱的背影说,“我就是不明白你逃避些什么,喜欢她就对她说啊,秋心又不像我的那位那样难对付!”
说完,走到阳台上,对着正对的几十米以外的A座上23层的那个房间,伸开双臂,宣誓似的自语曰:
“我可爱的小狐狸,我来也是!”拖着长音,气势充沛,透出某人的必得之志。
此时,正在与家务奋战的慕容水月,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她一边拿过面巾,一面自语:
“谁,谁在念叨我?”
水月的公寓里下班的水月懒懒的打开门。
“秋心——!!!”叫声足以惊天动地。
“我可想死你了。”不管不顾,上去就是一个热情的大拥抱,还连亲数口,其肉麻程度足以让人掉一地的鸡皮。
“来,让我看看……”水月围着秋心转了一圈儿,发现了什么似的又开始惊呼:
“怎么回事,冷妈妈是怎么喂你的?怎么又瘦了一圈儿?是不是谁虐待你了,谁欺侮你了?告诉我,我非让他尝尝我的劈雳狐拳的厉害不可……”
“停——你念够了没有?”自水月进门,秋心的耳朵、身体就不断的遭受荼毒,到现在,她是实在不堪忍受,只好出声示停。
“够了,够了。”水月嘻嘻一笑,放开狐抱,秋心把捂住耳朵的双手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张嘴说话。
“哇——”某人看到重新整洁一新的居室,不禁又是一惊。声震环宇,刚刚放下的手又急切的捂了回去,而刚松开的狐臂又缠了上来。这次不只是拥而已了,而是到了抱。不但是抱,还一边尖叫着转圈儿。
等水月兴奋过去,定下身形,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公主怎么没抗议呢?放下她一看,她早被转晕了,一被放下,人就软软的溜坐在了地板上,嘴里喃喃的说:
“死水月,你还是饶了我吧,I服了you了。”
水月嘻嘻一笑,抱了抱拳:
“喳,公主!”
秋心抬拳打了过来,软软的,没有丝毫的力道——还在晕呢。水月倒是没闪没避,倒不是她有悔过自责之心,而是怕把秋心给闪了。
“哇——”又是惊叫,不过,这次的主人换了秋心了,内容也由惊喜而变为惊怒了。
她也不晕了,一下子由地上蹦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板:
“死水月,睢你做的好事!”声嘶力竭,一副标准的晚娘面孔。
原来,水月乍见秋心,光顾着高兴了,连鞋子也没脱,就进来了。经过刚才的一番践踏和蹂躏,秋心刚刚费尽气力抹净的地板上已是惨不忍睹。
面对自己的“罪行”,水月吐了吐舌头,踮着脚,退回到玄关,换鞋,脱外套,而秋心呢,哀叹一声,又拿过刚刚收起的抹布,认命的擦起了地板。嘴里还念着:
“唉——勤快人是懒人的奴隶。——”合着京剧的唱腔,余音袅袅。
水月只得又回一个鬼脸儿,没办法,谁让她最讨厌收拾家务了。
狐狸:你好。
猎手:你好。最近如何?
狐狸:[锒头]
猎手:[委屈][疑惑][哭]干嘛一上来就打我?
狐狸:还记得你上次说过什么吗?
猎手:小生愚笨,还望小狐提点一二。
狐狸:你说什么老板看上我了。
猎手:[迷惑]有什么问题吗?
狐狸:当然有了。
猎手:愿闻其详。
狐狸:他最近反而比以前更冷了。
猎手:[惊讶]怎么会这样?
狐狸:怎么不会这样?
猎手:这么说你知道答案了?
狐狸:他一定是怕我像你一样误会才这样的。
猎手:说清楚点儿!
狐狸:你先回答一个问题。
猎手:请说。
狐狸:狗熊的奶奶是怎么死的?
猎手:[疑惑]为什么想起这个问题?与我们的话题有关吗?
狐狸:你只要回答就行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啊。
猎手:喳!笨死的。
狐狸:不对!
猎手:[疑惑]你说怎么死的?
狐狸:[捂嘴笑]让你气死的。
猎手:你是说我比它还笨?
狐狸:[拇指]
猎手:[喷火]
狐狸:你上次不是说他对我的行为像男人对女人吗,还说他可能爱上我了。
猎手: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狐狸:我说过的嘛,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只不过是他的假装绅士罢了。他一定是怕我误会,才变得更冷更严肃的。
温君行哀叹一声:我的狐狸,我哪儿是怕你误会啊,我是怕你会踹了我啊,你才是那个笨笨熊呢。但是,这些只能对自己说。
猎手:言之有理。
狐狸:再说,现今这社会上,美丽的穷秘书傍上有钱的大老板,或掺杂不清或鸠占鹊巢的多的是。
猎手:那你怎么办?
狐狸:什么怎么办?
猎手:如真像你所说,他不被你的魅力所吸引,你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啊?
狐狸:这才有挑战性嘛。就因为他不点我,我才更应该好好的磨练一番,要不,还怎么成为“狐狸精”,成为“祸水”呢。
猎手:[拇指]知难而进!佩服,佩服!
狐狸:[叹气]
猎手:[?]
狐狸:如果他有老婆或情人就好了,那样也才算成为祸水嘛。
猎手:[晕]
猎手: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你不会只是嘴里说说吧?
狐狸:怎么?敢不相信本狐?你就等着瞧吧,春天到来之前,或许过不了冬天,我就会把一个老男人的心捧在你面前了。
猎手:[晕]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