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回到住处，已是凌晨四点半。温君行一夜未睡，此时却了无睡意。洗了个热水澡，倒了一杯酒，站在窗前，对着正爬上高楼、树梢的晨曦出神。
“傲然和秋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傲然爱上了秋心？”
“‘妹妹样的女孩儿’？难道他们不是亲兄妹？”
……
阳光悄悄地溜了进来，静静地爬到他的身上，他浑然不觉。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黎明的宁静被喧闹的人声和车影所代替，他方才猛然间醒了过来：
“不行，一定要找到答案！”
他迅速的换了衣衫，下了楼，开出车，也加入了人潮。
八点冷傲然的家里
温君行边把鲜花递给来开门的冷妈妈，边问：
“秋心没事吧？”
“没事儿了，只是把傲然给吓得不轻，不住口的埋怨自己。他们刚睡下不久。”
“那我们就吵醒他们了，我们在院子里坐坐吧。”
“还是进屋吧。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东西吃。看样子你也一夜没睡，吃饱了就上楼去睡一觉。你的房间还留着——”
“冷妈妈——”
“嗯？”已走到房前台阶上的冷妈妈这才发觉，自己只顾自说自话，温君行并没有跟上来。
“冷妈妈，我有事儿想问问您。”
冷妈妈疑惑的看了看温君行严肃的脸，愣了一下，收回脚，向后园里走去。温君行紧跟其后，两人在紫藤架下的木椅上坐下。
“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快说吧。”冷妈妈慈爱的望着温君行，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冷妈妈，秋心（亦或傲然？）是您亲生的吗？”温君行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
温君行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震。
“啪——”冷妈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她一边弯腰捡花，一边掩饰的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声音压不住的发颠。
温君行知道自己的猜测方向是对的，当然，对于冷妈妈来说也许是残酷的。但是为了好友，他还是狠下心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他离开座位，蹲在冷妈妈的面前，握着她的两只胳膊，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
“请您一定告诉我，这个很重要！”
冷妈妈看得出温君行眼里的固执和坚持，愣了半晌，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拉温君行坐下，娓娓的说：
“唉，十几年了，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们也大了，这件事儿不可能永远瞒着。我在生傲然的时候落下了病，再也不能生育了。我这人啊，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喜欢安安稳稳的做个家庭主妇，喜欢多生养几个孩子而已。可是，天不遂愿。我不甘心，一直在求治。傲然七岁那年，你伯父要到德国去进修，我们也想到外国去治治看，也就一起去了。可是，检查的结果还是让我们失望了。于是，我们决定领养一个。在孤儿院发现了秋心。她是个弃婴，从一出生就被送来了，当时她只有八个月大，是少数亚洲孩子中的一个。她白白的皮肤，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珠。胖乎乎的小身子，正在地板上爬来滚去的，煞是可爱。我们一进去，她就抬起头来，咧开只有四颗小牙的嘴巴冲我们甜甜的笑。我们几乎是立刻就喜欢上了她。
一年半后，你伯父进修完毕，我们一家四口回国。出于私心，也是为了不影响她的成长，我们决定隐瞒她的出身。其实，从一抱养她，我们就只对亲友说我们有了个女儿，而没有说出是领养这个事实。也严令傲然不可说出去。傲然这孩子，喜欢那丫头比我们更甚，好怕别人抱走她，所以，我们就吓唬他说，如果他说了出去，她就会被人抢走的。回国后，我们都说秋心是我在外国的医治后自己生的，只是把她的出生日期延后了四个月。秋心这孩子身子骨小，倒也没有人怀疑。“
顿了一下，她又自语似的说：
“这么多年来，我们不只是没有向外人透露，就是在我们仨人之间，也绝口不提。时间久了，就好像她真的就是我自己生的似的了。秋心是个好孩子，虽然读书没有傲然那么聪明，但是她文静、懂事儿、勤快……几乎从来没有让我们操过什么心。我总觉得她是老天赐给我的，他一定怜惜我不能生育，才把她赐给我的。一晃就是十几年。以前吧，总怕她会有家人出现，把她抢走，这两年呢，一想到她会嫁人，会离开我们，我这心里就觉得受不了……“
泪花在冷妈妈眼里打着转。
“不舍得就把她留下！”温君行抬起胳膊，安慰似的拥住冷妈妈的肩说，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轻松，还有一点点儿的调皮。
冷妈妈愕然的转过头，可不是吗，刚才他脸上的严肃与凝重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缕宽慰似的笑意。
——听到好友的爱情不是违反世俗的，是有希望的，他能不高兴吗？
“君行，你？——”冷妈妈疑惑的看着他。
“冷妈妈，我饿死了。我好想吃你做的煎蛋和菜粥。”脸上挂着大男孩样的明媚而爱娇的笑。
——傲然的事儿还得傲然自己来说，再说，也还不到时候。
“你这孩子！让你住家里，你又不愿意，要什么自由，你们啊——”冷妈妈宠溺的说。看出他不想解释，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何况，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秘密对于君行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孩子们都大了，心思都猜不透了。”想起傲然和秋心最近的变化，冷妈妈是见怪不怪了。拍拍他的手，进屋去忙饭了。
猎手：你好。
狐狸：没出去约会？
猎手：我这不是正在约会吗？
狐狸：[？]
猎手：[锒头]你忘了我说过的？
狐狸：[？]
猎手：[哭][锒头]我说过，我只想猎你这只小狐狸的嘛！
狐狸：[调皮]
猎手：狐狸行动进展如何？
狐狸：[叹气]别说了。
猎手：[？]
狐狸：昨天，我和他去海边玩儿了。
猎手：单独？
狐狸：集体。
猎手：快乐吗？
狐狸：差点吓死，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呢。
猎手：[？]
狐狸：我的好友溺水，差点被淹死。
猎手：[吐气]差一点儿就是差很多啊。
狐狸：[调皮]
猎手：你和“目标”如何了？
狐狸：我正有事想说呢。
猎手：那还不快说，等什么呢？
狐狸：我突然发现我的老板也蛮有人情味儿的呢。
猎手：何出此言，说来听听。
狐狸：理由如下：
一、亲自开车送我回家——在深夜的时候；
二、请我吃饭——在我最饿的时候；
三、把衣服让给我穿——在我正冷的时候；
四、送我上楼——一在知道我居于高层的时候。
猎手：[惊讶]他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狐狸：[锒头]
猎手：[委屈]干嘛打我？
狐狸：[瞪眼]谁让你乱说！
猎手：[？]
狐狸：他连“白雪公主”都睢不上，怎么会看中我这丑小鸭？
猎手：[惊讶]你自卑？！！
狐狸：不，这叫自知。
猎手：[不屑]
猎手：如果他真是爱上了你，你会怎么么办？
狐狸：[调皮]当然是踹了他给我朋友报仇喽！
猎手：不是说不报仇了吗？
狐狸：可我也不能拴在这儿啊，我的伟大的梦想之旅才刚刚开始啊！
猎手：“梦想之旅”？
狐狸：[捂嘴笑]你有老年痴呆症吧？
猎手：此话怎讲啊？
狐狸：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理想就是做个优秀的狐狸精。
猎手：你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温君行明知道不会从这丫头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狐狸：对他？？！！一个整天板着脸装酷的老男人？一个无时不在压迫我的人，一个和他在一起就让我倒霉的人？你还是杀了我比较的好点儿。
猎手：[笑]你对他还蛮有想法的嘛。睢你那一连串的词，如果不是经常思虑，你会对他有如此多的想法？
狐狸：[锒头]是你神经有问题还是我不正常？
猎手：你会明白的。
狐狸：[疑问]你不会是他的说客吧，怎么老替他说话呢？
猎手：[委屈]天啊，地啊，冤枉啊——
狐狸：你有病吧？
猎手：[惊讶]你怎么知道？
狐狸：[惊讶]不会吧，你真有病？
猎手：不只是有，还病得不轻呢！
狐狸：[？]
猎手：我已经患上了相思病。
狐狸：[大笑]哈哈哈，为谁？
猎手：[故做神秘]你说呢？
狐狸：你不会说是我吧？
猎手：[拇指]聪明！
狐狸：你成功了。
猎手：[？]什么成功了？
狐狸：一是博我一笑；二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承认，你是个不错的聊友。
猎手：[委屈]就这些？
狐狸：老兄，做人要知足啊。
猎手：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临机涕零？
狐狸：[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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