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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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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还没有装船的计划,只是把货囤在那儿,都还没装箱呢。”

“你什么时候和乔接触的?”我问他。

“乔?”他问,“是你哥哥的名字吧?我只知道他叫波罗。”

我点点头。

“是叫保罗。”我说,“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是菲律宾群岛的一个小镇。那儿的医院是由天主教堂改建的,我七岁时得了疟疾在那儿治过病。”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向乔志哀。

“我一年前打电话到财政部。”他说,“我不知道还能给其他什么人打电话。我不能跟警方联系,因为莫里森就是警察,不能打电话给FBI,因为皮卡德就在那儿。所以,我打电话到华盛顿,对方接电话的人说自己叫波罗。我认为,他最好是马上就把这窝儿给端了。我想,他最好的选择是趁东西都堆在那儿把他们连锅端了,因为证据摆在那儿。”

我看见一处加油站的标志,脑子里一转念便临时把车靠过去。

哈伯勒下去把油箱加满了。我一眼瞥见旁边垃圾筒里有一只塑料瓶子,便叫他去捡来往瓶子里也加满油。

“这是干什么?”他问我。

我朝他耸耸肩。

“以备紧急情况。”我说。

我们隔着车窗付了油钱,重新回到高速公路上,继续往南行驶。

离玛格雷夫还有半小时行程,已近半夜了。

“那么,星期一早上,你怎么想到要逃跑?”我问他。

“克林纳打电话给我,”他说,“他要我呆在家里,他说等会儿有两个人过来。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佛罗里达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得去那儿料理一下。”

“可是?”我问。

“我不相信他的话。”他说,“因为他提到要派两个人过来,我脑子里顿时闪过第一个星期在杰克逊维拉发生的那一幕。我慌了,马上叫了辆出租车就跑了。”

“你做得对,哈伯勒。”我说,“你救了自己一命。”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问。

我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如果他说派一个人过来,我可能不会引起警觉,”他说,“你知道,如果他只说呆在家里,有一个人会过来,我就会中了圈套。但他说有两个人要过来。”

“他犯了个错误。”我说。

“我知道,”哈伯勒说,“我简直不能相信。他从来不犯错误。”

我摇摇头,在黑暗中微笑着。

“他上星期四犯了个错误。”

宾利车装饰面板上的大钟指向了午夜。我得在这指针转到早上五点时把事情搞定。我还有五个小时。如果一切顺利,那就超乎我的预期了。如果有麻烦,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折腾五个小时,或是五天,哪怕是五年。这桩事情我总要解决。争取一个回合拿下来。在军队服役时我们曾这样说:一次搞定。今晚我得加上一句:快速搞定。

“哈伯勒?”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看着我,一下来了精神。

“怎么干?”他问。

高速公路上最后十分钟的行程中,我把事情向他交代了一下。

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完全听明白。我拐下高速公路进入乡间公路,飞快地驶过货栈,这是通往镇上的最后十四英里路程。经过警察局时,我放慢了车速。这儿静悄悄的,一点灯光也没有。停车场上也没有一辆车。隔壁的消防局看上去也跟平常一样。整个镇子阒无声息,就像是一片荒漠。惟一的灯光是从理发店里映出来的。

我向右拐入贝克曼街,加速向哈伯勒家驶去。在熟悉的白色邮箱旁转了个转,拐进私家车道,靠向房门。

“我的车钥匙在屋里。”哈伯勒说。

“门是开着的。”我说。

他过去查看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战战兢兢地按在砸破的门上,好像那是一个陷阱。我看着他进去。一分钟后,他出来了。手里拿着钥匙,但他没有往车库那儿去,而是走到车子跟前。

“里面弄得一塌糊涂。”他说,“出了什么事儿?”

“我在你这儿搞了一场埋伏战,伏击了那伙人。”我说,“有四个家伙在房子里转圈找我,那天正好下大雨。”

他趴下身子看着我。

“就是那几个人吗?”他问,“你知道,如果我把事情捅出去,克林纳要派来整我的就是这几个家伙?”

我点点头。 棒槌学堂·出品

“他们带来了全套家什。”我说。

我看见他映在仪表盘上的面孔闪过一丝死灰色,眼睛睁得老大,但没有看我。

他看见的是噩梦中的场景。他慢慢地点点头,随后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胳膊上,紧紧抓住,没有说话,随后马上转身而去。

我仍坐在那儿,心里奇怪的是一周之前我对这个人还讨厌得要命呢。

我花了点时间给“沙漠之鹰”装子弹,在靠近奥古斯塔的高速公路上用掉的四个弹夹都得重新填装。很快,我看见哈伯勒开着那辆老式绿色宾利从车库那边绕过来了。引擎多时没发动了,开动起来冒出一股白烟。他经过我身边时向我竖起大拇指,我跟着他车后的尾气驶出车道,上了贝克曼街。我们经过教堂,向左拐上主街,两辆老式宾利一前一后气派堂皇地驶过沉睡的市镇,准备投入战斗。

离警察局大约四十码之处,哈伯勒停下了,停在我跟他说过的那个路边。关掉车灯,不熄火,等在那儿。我从他车边驶过,直奔警察局停车场。把车停在最里面的一个空位,走出车子。把四扇车门全打开,从口袋里抽出那把大自动手枪。

夜晚凉爽而宁静的空气被冲破了。我听到四十码开外传来哈伯勒那辆车子的引擎声。我顶开“沙漠之鹰”的保险,静寂中这一声“咔哒”震耳欲聋。

我跃上警察局的墙头,翻身过去从那一头下来。滑步向前,蹿到能透过玻璃门看见里面的地方。我仔细察看,侧耳倾听,屏住呼吸。

观察了很长时间,心里有把握了。

我站起来把保险弹回,枪塞回口袋里。站在那儿迅速计算了一下时间。消防局和警察局是紧挨在一起的,从北端的主街到这儿有三百码距离,再过去的公路上,埃诺餐馆离这儿是八百码,我算了一下,任何一个人赶到这儿最快也得三分钟。两分钟时间反应过来,一分钟从主街跑到这儿,所以我们有三分钟时间。为保险起见得留点余地,就算它九十秒钟,从开始到结束。

我跑到路中央,朝哈伯勒打手势。看见他的车驶离路边,我便跑向消防局的入口处,站在红色的大门那儿等着。

哈伯勒把车开过来,老宾利做了个小角度转弯,从马路对面拐过来,停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上,正好和消防局的入口成一条直线,车尾朝我。我看见他在车里挂了倒挡,车子慢慢蠕动着。然后,他猛踩油门,那辆老式大轿车嗖地朝我这边倒过来。

这是加速度的倒车,一下子撞破了消防局的大门。这辆老宾利约有两吨重,所以轻而易举地撞破了那扇金属门。门扇剧烈地颤动着,金属面上撕开了口子。

我听见后车灯迸裂的声音,还有车杠磕在水泥墙面上的刮擦声。在哈伯勒再往里边倒进来之前,我先从撞破的门和门框之间挤了进去,把撞落的垃圾清除掉。我摸黑进去,但发现了要找的东西。它就挂在消防车边上,挂在跟我脑袋齐平的地方,一把断线钳,好一把大家伙,足有四英尺长。我爬上去把它拿下来,跑向门口。

哈伯勒见我出来了,车子向前一蹿,在路上甩了个大弯。他这辆宾利尾部已撞坏,后备厢都翘起来了,金属面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尖叫。他可顾不了这些了。他又转个大弯,把车对准警察局的门,停一下,然后一踩油门,加速对准玻璃门撞去。这一次是用车头撞的。

穿过一片飞进的碎玻璃,老宾利拱翻了接待柜台,冲进集合厅,停下了。我也紧跟着冲进去。芬雷正站在中间的囚室里,惊得呆住了。他的左手腕上戴着手铐,拴在隔着最后那间囚室的栅栏上,背朝这边。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清理接待柜台周围的垃圾,在哈伯勒后面给他清道。挥手叫他倒出来。他转动着方向盘把车倒进我清理出的空间。我拖开集合厅的办公桌,给他的车头清出一条路,示意他转过来。

他的车头损坏得和车尾一样厉害。发动机罩变形了,散热器也撞坏了,水从下面淌了出来,顶上咝咝冒着蒸汽。前车灯也撞烂了,保险杠都擦着了轮胎。但哈伯勒顾不了这些了,只是照我事先跟他说好的做。他踩住刹车,同时让引擎加速,照我吩咐的那样做。

车子在刹车状态下突然起速,我看见车身在剧烈地颤抖。稍后,猛然冲向中间那个关押芬雷的囚室,一下把钛制的栅栏撞裂了,像一把抡起的斧头砍在栅条上。宾利车的发动机罩飞掉了,挡风玻璃爆裂开来,碎裂的金属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哈伯勒在离芬雷一码远的地方刹住车。撞得稀巴烂的车子咝咝地冒着蒸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烟尘。

我钻进囚室,用那把大断线钳夹住芬雷腕上的手铐。身子用力压在四英尺长的钳臂上,手铐一下剪断了。我把断线钳交给芬雷,拖着他从栅栏缝里钻出囚室。

哈伯勒正从宾利车窗口往外爬,因为受撞后车门打不开了。我把他从窗口拖出来,然后探身进去拔下钥匙。

我们三个穿过一片狼藉的集合厅,踏过大玻璃门留下的嘎吱作响的一地碎碴,跑到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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