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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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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陷入了很深的麻烦。”我告诉他,“我们非得在七个小时里把事情解决不可。”

最后,我把最糟糕的部分和盘托出。我告诉他,因为担心不安全,查莉和孩子们星期一被FBI的一个探长接走了。我告诉他,那个探长就是皮卡德。

车里一片沉寂。我在静默中开了三四英里路,不仅是静默了,简直是一片死寂,好像整个星球的空气都凝固了。这缄默就像是一阵吼叫在我耳里嗡嗡作响。

他把自己的手紧紧攥住又放开,在我旁边的皮座椅上前后摇晃着身子。但他还是一声不吭。这种反应表明他已完全失控,脑子完全不管用了,好像电线突然短路。这真是太糟糕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嗯,”他说,“那么你会把她们救回来吗,你会吗?”

我又加快车速,朝亚特兰大急驰而去。

“我会把她们救回来的。”我说,“但我需要你的帮助,这就是我先要找到你的原因。”

他又点点头。他已经跨过了这道坎,他不再担忧,开始松弛下来。他的状态进入这样一个层面——不管叫他做什么都会勇往直前。我知道这状态,我自己就经历过。

从奥古斯塔驶出二十英里后,我们就看见前头闪烁的灯光,有人在那儿亮起了警戒灯示意前方危险。对面的车道出车祸了,一辆卡车撞到一辆停着的轿车上。

别的车辆吱嘎吱嘎地扭转轮胎从旁边绕行。那儿好像有许多东西撒了一地,一大群人在那儿捡拾。我们从慢车道上驶过。哈伯勒向车窗外眺望。

“你哥哥的事儿,我感到非常抱歉,”他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猜想是我害得他被人杀死的,是不是?”

他蜷缩在椅子里,神情委顿。可是,我得让他继续说话,必须让他提起精神。

于是,我向他问了那些我想了一个星期的问题。

“你是怎么陷进去的?”我问。

他耸耸肩,朝挡风玻璃长吐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是说难以想像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又像是说难以想像居然还让他挣脱出来了。

“我丢了工作。”他先来了一个简单的说明。“我意志消沉,很气恼,很难过,又很害怕,雷切尔。我们一直生活在梦里,你知道?一个金色的梦,真像是完美的抒情诗。我挣很多钱,也花很多的钱。完全是童话般的美好生活。可是,一转眼我听说零钞业务要收缩放弃。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开支票推迟灾难到来而已。接着,部门关闭了,我没工作了。而我的钱也不再来了。”

“后来?”我问。

“我完全被搞晕了。”他说,“我愤愤不平。我没命地给他们那些杂种干,干得得心应手,给他们赚了大钱。可他们突然觉得我成了他们鞋子里的一泡屎,来不及地甩了我。我害怕极了。我就要失去一切了,是不是?而且我也弄得身心俱疲。我不可能换一个行当再从底线干起了。我年纪太大,精力也不济了。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克林纳出现了?”我说。

他点点头,脸色变白了。

“他听说了我的事儿。”他说,“我猜是蒂尔告诉他的。蒂尔知道每个人的每件事。克林纳两三天后打来电话找我。那些事我甚至没有告诉查莉。我不能面对这一切。他打电话来要我跟他在飞机场碰头。他有一架私人喷气机,正从委内瑞拉回来。他接我坐飞机去巴拿马吃午餐,我们谈了。实话说,我被他拍得心里很受用。”

“然后?”我问。 棒槌学堂·出品

“他跟我聊了许多。”哈伯勒说,“他告诉我看准机会就要出手。他说我应该丢下那个包袱,应该出来做真正的事业,真正赚大钱,跟他一起干。我当时对他不太了解。我知道一些关于他发家致富的事儿,还有基金会什么的,那都是摆在明处的,可我还从来没跟他面对面谈过话。不用说他是一个很成功很有钱的人。而且,非常非常聪明。他还有架私人飞机呢,他要求我和他一起干。不是替他打工,而是跟他合伙干。我被拍得晕晕乎乎,那当儿正是我绝望的时刻,正是我忧心忡忡的时候,所以我答应了。”

“然后呢?”我问。

“第二天他又打来电话。”哈伯勒说,“他派飞机来接我。要我飞到委内瑞拉,到克林纳工厂去会他。我去了。我在那儿只呆了一天,没让我参观整个工厂。然后,他用飞机把我送到了杰克逊维拉。我在那个律师事务所呆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不可能脱身出来了。”

“为什么不能?”我问他。

“这已经有他妈的一个星期了。”他说,“听起来时间不长,是不是?只不过一个星期,可他已经在我身上做足了功夫了。第一天,是拍足马屁,所有的诱惑都上,他跟我签订了高额工资和奖金,我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我们一起去俱乐部和宾馆,他花钱如流水。星期二,就让我上手干活了,这工作真的是一个挑战。尽管我一直在银行干,但这工作真的是非常困难,特别专业。当然,他想抓现金,源源不断的。他只要美元,只要一美元的票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全部要登记备案,密密麻麻的好几个本子。当然我能对付得了。看上去他是个随和的老板,不给人压力,不提问题。但星期三开始有麻烦了。”

“怎么回事?”我问。

“星期三,我问他事情还要怎么做。”他说,“他说他告诉过我,叫我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但他说我管得太多了。我已陷进去,没法脱身了。星期四,我的日子不好过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告诉他我得离开这儿。他开车把我送到一个可怕的地方。他的儿子在那儿,还有两个墨西哥人跟他在一起。后面房间里有一个人被链子拴住。克林纳说这个人就是想洗手不干了。他要我看仔细些。他的儿子把那人几乎踢得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血,真是可怕极了。我简直不能相信有这种事。我瘫倒在那儿了。”

“说下去。”我说。

“那真是个噩梦。”哈伯勒说,“那天晚上我都没敢睡觉。我以为我再也不敢睡觉了,无论哪个晚上都睡不着了。星期五早上,我们飞回来,我们一起坐那架喷气机回来。他向我发出警告,说如果我想踏出这个圈子,那不仅是我,查莉也不能幸免。他跟我讨论,应该先把她哪一个乳房割下来?左边还是右边?我们死后,先对哪一个孩子下手?露茜还是本?真是噩梦啊。他说他们会把我钉在墙上,让我屎尿拉得满身都是。我们着陆后,他打电话给查莉,一定要我们和他一起去吃饭。他告诉她我们要在一起商量生意上的事儿。查莉很高兴,因为克林纳是当地的一个大人物。这完全是一场噩梦,因为我得坐在那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告诉查莉我丢了工作。我只能装作仍在银行上班。而整个晚上,那杂种一直彬彬有礼地照料着查莉和孩子们,对着我微笑。”

我们沉默了。我绕过亚特兰大东南角,寻找着往南去的高速公路。这庞大的城市慢慢呈现在我们面前,右边闪烁着一片灯光。左边,东南方是一大片空空荡荡的田野。我找到了那条高速公路,向南加速驶去,在空漠的黑暗之中驶向公路尽头。

“那后来呢?”我问他。

“我开始在货栈当差。”他说,“他要我在那儿干活。”

“做什么呢?”我问。

“管理供货事宜。”他说,“那儿有个小办公室,安排我在那儿打理那些美元,同时监管装车和装船。”

“谢尔曼·斯特勒是司机吗?”我问他。

“是的,”他说,“他负责跑佛罗里达那条线。我每星期装上一百万美元的票子让他运走,有时,谢尔曼轮到歇班就是那门卫来顶他。但一般都是他。他帮我装箱,然后弄上卡车。我们得像疯了似的干活,一美元凑成的一百万美元的票子可是一大堆钱啊。你可能没有这个概念,那就像是用勺子去舀空游泳池。”

“但是,谢尔曼偷过一些钱,是不是?”我问。

他点点头。我看见他的钢丝边眼镜闪过一道光。

“那些运往委内瑞拉的钱都要清点入账。”他说,“每批钱运出一个月左右,我会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我会跟过磅的数字反复核对。好多次,我们装满一箱大约就是十万美元。我从来没出过错。这都是小钱,因为我们另一头可以产出四十亿的伪钞,所以谁会在乎这些小钱?每次都是按整箱的容量来算,那就可能会有些零头上的误差,我估计谢尔曼偶尔偷过一两只箱子。”

“然后呢?”我问。

“我警告过他。”哈伯勒说,“我是说,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只是叫他小心点,因为这也可能给我带来麻烦。我做这事儿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那整个事情都是在抽风。克林纳弄进来许多假钞。他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明显。蒂尔花那些假钞就像撒花纸一样,把整个镇子粉饰一新。”

“最近这十二个月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他耸耸肩,摇摇头。

“我们没法出海了,”他说,“海岸警卫队阻挠了我们的行动。克林纳决定先把东西囤积起来再说。他估计这种禁运长不了。他知道海岸警卫队的预算没法使他们长久坚持下去,只是眼下闹腾一阵子罢了,估计会持续一年光景。这段时间绷得紧紧的,也挺可怕。现在海岸警卫队撤了,倒让我们挺意外,克林纳估计这个行动会持续到十一月份大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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