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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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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根本没什么杀手,全是克林纳亲自操办的。他干这事儿就像是一种癖好,不是么?”

“你认识克林纳多久了?”我问。

“我跟克林纳一向很熟。”他说,“我在局里安排自己做斯皮伦扎的联络人。这样每件事情都了如指掌。”

我们默不作声地开了一两英里,普通轿车里那两个一路跟来的家伙一直在宾利后面一百码开外。皮卡德看着我。

“那个人是叫列依?”他说,“他妈的那家伙不是你哥哥的财政部的人,是吗?”

“是哈伯勒的朋友。”我说。

“别扯淡了,”他说,“我们查过了,他在奥古斯塔没有什么朋友。他哪儿都没有朋友。他还以为克林纳就是他妈的朋友,克林纳给了他工作,给了他一切。“

皮卡德说着自己就吃吃地笑了起来,巨硕的身躯笑得上下乱颤。

“就像芬雷,还以为你是他的朋友呢,不是么?”我说。

他耸耸肩。

“我一直劝他别来这儿。”他说,“我警告过他,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自己去吃枪子不成?”

我没回答。我们不声不响地开了一段路,那辆不起眼的轿车还在后面一百码处跟着。

“车子得加油了。”我说。

皮卡德探过身子看了一下油表的指针,接近红色警戒线了。

“到下一个加油站停下。”他说。

我看见一个名叫麦迪逊的加油站,便把车子靠过去,停到加油泵旁边。我挑了最边上那个加油泵。

“你去加油?”我问皮卡德。

他惊讶地看着我。

“不,”他说,“你干吗得让我去干这事儿?难道我是加油工?你自己去!”

这正是我想听到的回答。我走出车子,皮卡德从另一边出来。

后边那辆车靠上来,里边那两人也出来了。我朝他们望去,就是在纽约凯尔斯坦的学校外边跟我交过手的那两个家伙。那小个子就是穿土黄色雨衣那人。我向他俩友好地点点头,反正我估摸他们也活不过一个小时了。他们走过来跟皮卡德凑到一处。我抽出泵嘴插到宾利车的油箱口上。

这油箱好大,能装二十多加仑汽油。我用手指掐住油管,让流速减缓。汽油汩汩地往油箱里灌的时候,我反手抓着油管悠闲地靠在车上。我不知道是否该吹起口哨来。皮卡德和那两个墨西哥裔小子已经聊得没兴趣了。微风送来一阵傍晚的凉意。

我从裤兜里掏出埃诺餐馆的餐具,用刀尖扎进我右膝旁边的轮胎里。从皮卡德站着的地方望过来,我像是在自己腿上揩拭油渍。

接着拿出叉子,把一根叉尖向内别弯,插进我刚才弄开的切口里,一折而断,那半英寸叉尖就留在轮胎里了。不一会儿,油箱满了,我把泵嘴搁回加油机上。

“你来付款?”我招呼皮卡德。

他掏出一卷票子,抽出一张交给那雨衣小子去付账。我们回到车上。

“等等!”皮卡德说。

我们等着那辆普通轿车发动起来,见那车头大灯闪了两下。然后,我慢慢驶出加油站,倒一下车,上了高速公路,挂到原先的挡位。

路边奥古斯塔的里程牌开始闪现。奥古斯塔——七十英里,奥古斯塔——六十英里,奥古斯塔——四十英里。老宾利一路哼唧哼唧,车身颤颤悠悠。那两个家伙一直跟在后边。西沉的太阳甩到身后去了,后视镜里已是红霞满天。前方,远处的地平线已变得黑黢黢的,夜色从大西洋上推过来了。我们继续前行。

离奥古斯塔还剩二十英里时,后轮胎没气了。此时已过七点三十分,天完全黑了。我们明显觉出车轮在颤动,已经没法正常行驶了。

“妈的,”我嚷道,“轮胎没气了!”

“停到路边。”皮卡德说。

我把车头转向硬路肩。后边那辆车也跟过来,在我们近旁停下。

我们四个人都下来了。一阵清新的微风从东面刮来,带着几许凉意。

我打了个寒颤,“砰”地拉开后备厢,扯过我的夹克衫穿上,装出这才有点暖和过来的样子。

“备用胎在后备厢底下。”我对皮卡德说,“你帮我把这个纸板箱抬出去好吗?”

皮卡德走过来,打量着这个塞满了美元票子的纸箱。

“原来我们烧错房子了。”他说着大笑起来。

他和我一起把死沉的箱子抬到高速公路的硬路肩上。这时,他拔出枪对准我,身上宽大的外套在风中扑扑簌簌地抖动着。

“让那两小子来换轮胎。”他说,“你就在那儿好好呆着,站在箱子旁边。”

他朝那两个墨西哥人挥挥手,吩咐他们换轮胎。他们找出千斤顶和拧螺栓的扳手,顶起车身把轮胎卸下。然后把那只备用胎装上去,小心地拧紧螺栓。我站在装钞票的纸板箱旁边,在风里打着颤,身子紧紧缩在外套里,两手深深插在口袋里,不停地跺着脚,活像是无所事事地站在那儿挨冻。

我等在那儿,皮卡德过去检查螺栓是否拧紧了。他全身的重量压到扳手柄上,只听见一阵金属的吱嘎声。我暗暗把莫里森那把弹簧刀揿开了,在空调包装箱的侧面划了一刀,又在顶上划一刀,再是另一侧的下方也划上一刀。还没等皮卡德举枪瞄准过来,这箱子就像是打开了蒸汽阀似的,成千上万张美元票子在风中飘散开去,高速公路上像是刮起了一场大风雪。

接着,我疾速翻过硬路肩边上的水泥矮墙,滚下高速公路缓缓的护坡。抽出“沙漠之鹰”,一枪射向追到墙边那黄雨衣小子,可我打偏了,只击中他腿部。

在他身后,我看见一辆路过的卡车因挡风玻璃上粘满了扑面而来的钞票,偏离了车道,撞上了停在宾利后面那辆普通轿车。皮卡德拨开雪花般飞舞的钞票,跃上路边的墙沿。我听见高速公路上为躲避那辆肇事卡车的紧急刹车声和轮胎急转的声音。我打了个滚,向护坡上方瞄准,射中了第二个墨西哥人,一枪射穿胸膛,他的身子朝我这边栽倒下来。那黄雨衣小子在斜坡顶上打着滚,捧着那条伤腿尖叫着,他想用那把在纽约没能派上用处的自动手枪向我射击,但我开了第三枪,打穿了他的脑袋。我看见皮卡德手里的点38瞄准了我。这当儿,高速公路上一直狂风大作,过往的车辆都打着刺溜停了下来,我看见司机们纷纷钻出车子,蹦来蹦去地扑抓着风中飞舞的钞票,场面一片混乱。

“别向我开枪,皮卡德。”我喊道,“要不你就甭想去找哈伯勒了。”

他很明白这一点,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不能把哈伯勒带回去的话,自己就死定了。克林纳不会允许他失败而归。他站在那儿用那把点38瞄准了我的头部,但他不开枪。我跑上护坡,绕过车子,诱使他离开路上的人群,但又在“沙漠之鹰”的射程之内。

“你也别开枪,”皮卡德尖叫着,“你要救那娘们只能通过我打电话。这是确定无疑的,你最好相信这一点。”

“我知道,皮卡德。”我也喊道,“我相信。我不会向你开枪。你想开枪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点38。

“我不会向你开枪,雷切尔。”他说。

这就好像成了一个僵局。我们各自握着手里的枪,绕着宾利车兜圈子,扣着扳机的手指都发白了,一边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开枪。

他说的是实话,但我是在撒谎。我等着时机,这时他转到了那辆撞毁的卡车前,而我倚在宾利车一旁,我扣动了扳机。点44的子弹射中了他,把他巨硕的身躯向后顶进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金属堆里。

我没等再开第二枪,“砰”地盖上宾利的后备厢,跳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这时闻到一股烧焦的橡胶味。我从硬路肩拐到路面上,避开那些奔逐着追拾钞票的人们,一踩脚下的油门向东飞驶而去。

花了二十分钟。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我才把肾上腺素激起的喘息和颤抖给平息下去。我强迫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大口地吸着气。随后我对自己发出胜利的欢呼,大声尖叫,使劲地嚷喊。皮卡德完了。

第三十一章

到达奥古斯塔近郊时天完全黑了。我看见路旁的楼房越来越高,越来越多,便驶下高速公路。我开车在城市的街道上转悠,在见到的第一家汽车旅馆前停了车。我锁上宾利,一头钻进门厅,向那个接待柜台走去。那儿的值班员马上站起身来。

“有房间吗?”我问他。

“三十六元一晚。”那人说。

“房间有电话吗?”我问他。

“当然有。”他回答,“还有空调和有线电视。”

“房间里有黄页电话号码簿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

“有奥古斯塔地图吗?”我问。

他朝自动售烟机旁边的架子上指了指,那上面都是地图和小册子。我从裤兜里掏出三十六块钱,放在柜台上,填了登记表。我把自己的名字填为罗丝柯·芬雷。

“十二号房间。”那人说着从柜台上把钥匙推过来。

我抓起一张地图走出去了。走过一排房间,找到了十二号,进去后锁上门。

我没有打量房间,只顾着找电话和黄页号码簿。我把电话和号码簿搁到床上,打开地图,从黄页号码簿上顺着H字母找到旅馆那一栏。

这份名单很长。在奥古斯塔,有几百处你可以付钱入住的地方,按字母排下来有几百家,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是。于是我转过去看地图,注意力集中在半英里长的四个楔形街区上,那些主要街道都西向通往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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