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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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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更热了。我向前跨了一步,等在那儿。

后援组就在我后面。我前头是警察局的入口处,门楣上方长条大理石上清晰地镌着玛格雷夫警察总部的字样。

下面是一排玻璃门。贝克拉开其中一扇,发出橡皮胶开吸的声音。

后援组把我推了进去。门在我身后又被吸上了。

里面又是一处凉爽的地儿。什么东西都漆成白色,要不就是闪亮的电镀构件。

房间里装着荧光灯。看上去就像银行或是保险公司的办公室。一路地毯。一个值班警员站在长条接待柜台后面,那架势好像该让他这样问话:“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先生?”可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我。他身后老大一块地方做成敞开式平面布置的效果。一个深色头发、穿制服的女人坐在一张宽大低矮的写字台后面。她刚才一直在电脑键盘上处理文件。这会儿她抬眼打量我。

我站在那儿,胳膊两边各有一个警察。斯蒂文森后背抵在柜台上,滑膛枪对着我。贝克站在那儿看着我。值班警察和那个穿制服的女人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

随后我被推向左边。他们让我在一扇门前停下。贝克打开门,把我推进房间。

里边有审问桌椅一类家什。没有窗子。一张白色桌子和三把椅子。有地毯。房间角落里架着一台摄像机。房间里空调打得很冷。我被雨水淋过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

我站在那儿,贝克把我身上每个口袋都搜过来。我那些东西在桌上码了一小堆。一卷现钞。一些硬币。还有收据、票签,七七八八的小零碎。贝克掏出那张报纸检查了一下,又塞回我口袋里。他查看一下我的手表,仍把它套回我手腕上。

他对这些玩意儿都没兴趣。

别的东西都装入一个带拉链的袋子里。这袋子是专为那些口袋里的东西比我要多得多的人准备的。袋子上印着白色的空白标签。斯蒂文森在那空格上写了一个数字。

贝克叫我坐下,接着他们一班人全都离开了房间。斯蒂文森拎走了那个装有我私人物品的袋子。他们出去时关上门,我听到上锁的声音。一记沉重而润滑的声音,那声音清晰有致。硕大的一把钢锁,像是要永远把我锁在里面。

我揣测他们是想让我单独呆一会儿。通常情况下都会来这一手。人被单独关押一阵往往表现出想要急于倾诉,急于倾诉自然导致忙不迭地坦白交代。冷酷的逮捕行动之后,跟着是一小时的单独关押,相当不错的策略。

但我估算错了。他们没有计划一个小时的单独关押。也许这是他们犯下的第二个错误,小小的技术性错误。贝克打开门进来。手上是一个盛着咖啡的塑料杯。

随即招手示意让穿制服的女人进来,就是我刚才在外头见过的那女人。沉重的门锁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上了。一她拎来一个金属航空箱,顺手搁在桌上。她“咔哒”打开箱子,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数字夹具,那里面是白塑料做的数据尺。

她把那玩意儿递过来时,脸上带着牙科护士常有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歉疚和抚慰。我用戴着手铐的手接了过来。我乜斜着眼睛朝下打量这玩意儿以确定怎样使用它,把它塞到下巴这儿。那女人从箱子里拿出一架怪模怪样的照相机,坐在我对面。她在桌上支起手臂端着照相机。又坐近了些。她的胸部贴在桌沿上。这是个漂亮女人。深色头发,大眼睛。我凝视着她,朝她笑笑。照相机“咔嚓”一声,一道闪光。她还没吱声,我就转过脑袋把侧面给她。把长长的数据夹具贴在肩胛上,两眼瞪着墙壁。照相机又是“咔嚓”一声,又闪了一下。我转回身子取下数据夹具,因为铐着手铐只能两手去拿。她从我手里接过夹具,撮着嘴唇笑笑说:“是啊,挺别扭的,但这是必要的。真像是牙科护士。”

然后她拿出指纹机。咔咔作响的十张卡片纸,都已编了号。留给大拇指的空间总是不够大。这个指纹卡纸背面还为掌印留了两个方框。手铐使得这个过程比较麻烦。贝克偏不拿掉手铐。那女人印下了我的手模。她的手指光滑冷凉。没有戴结婚戒指。完事后,她递给我一卷纸巾。手上的墨迹很容易擦掉。也许是用了我没听说过的什么新材料。

那女人卸下照相机,把胶卷和带指纹的卡纸一起搁在桌上。她把照相机重新塞进航空箱里。贝克在门上轻轻叩击着。门锁又“咔哒”一声打开了。那女人拿上她的东西。没人说一句话。女人离开了房间。贝克还和我留在里面。他关上门,门锁带着同样润滑的“咔哒”声关上。他倚在门上看着我。

“我的头儿马上就来。”他说,“你得去跟他谈谈。我们这儿有点情况,要去处理一下。”

我什么也没对他说。跟我说这些并不意味着他是替什么人来澄清什么。不过,这人的行为举止相当文雅有礼,令人尊敬。于是,我倒不妨尝试一下。我朝他举起双手。一个无声的要求是打开手铐。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拿出钥匙打开手铐,把手铐系回他的皮带上。看着我。我也看他,垂着两只胳膊。没有一点感激的表示。没有一点悔意地擦了擦手腕。我不想跟这个人拉扯什么关系。但我得说话。

“好吧。”我说,“我们去见你的头儿吧。”这是我吃过早餐后第一次开口说话。这会儿,是贝克感激地看着我了。他在门上轻叩两下,门从外头打开了。他把门推开示意我出去。斯蒂文森在外边等候,背朝那片老大的开放式接待区。那把滑膛枪不见了。后援组的人也走了。一切都平静下来。他们编好队形,一个挨一个排在那儿。贝克轻轻扯着我的胳膊,我们沿着那处开放式区域的边道走向后门。斯蒂文森把门推开,我们走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到处摆置着红木家具。

宽大的红木办公桌边上坐着一个肥硕的家伙。他身后挂着两面大旗。左边是饰着金边的星条旗,右边那面我猜想是佐治亚州的州旗吧。两面旗帜中间挂着一座钟。那种老式时钟,带圆形桃花心木边框。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打磨。我估计这是他们从某个有年头的警署里连哄带唬地弄来装饰这个新地方的。

看来设计师想让这个新建筑有点历史感而添上了这种摆设。钟面显示的时间将近十二点三十分了。

我被推进门里时,坐在大办公桌后边的胖家伙抬头看我一眼。

我见他眼神一片茫然,像是努力辨认我的存在。他又看了看我,使劲瞪了一眼。然后朝我哼了一声,一开口说话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听上去如果不是那肺让什么东西掐住了他还得大声嚷嚷。

“把你那屁股搁在这把椅子上,闭着你那脏嘴。”他说。

这个胖佬实在是令人惊讶。看来是个真正的粗胚。而到目前为止,我在这儿遇到的人们都与之迥异。贝克和他的搜捕小组都相当职业化,很专业而且很有效率。那个采集指纹的女士做事也很得体。

可这一身肥肉的警局头儿却简直是垃圾。稀薄的头发脏兮兮的,这儿空调够凉爽的了,他脑袋上还是热汗涔涔。白里泛红的肤色居然显得污渍斑斑,那身赘肉更是大大超重。血压肯定高得要命,动脉硬化得像石头一样了。他压根儿不像是胜任的在职人员。

“我叫莫里森。”他呼哧呼哧地说,好像我还在乎他的名字似的。

“我是这儿玛格雷夫警察局的局长。你这外来的杂种,还是个谋杀犯。你跑到我的镇子上,把克林纳先生的私人领地搞得一团糟。现在当着我这个警局老大,你得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招出来。”

他停顿一下,抬眼看着我,好像他还得确认一下我的位置似的,或许是他想等我的回答。他什么也没等到。于是举起肥胖的手指气势汹汹地点向我。

“然后就送你进监狱。”他说,“然后就送你去坐电椅。然后我得把你这个下贱的叫花子扔进乱坟岗里。”

他费劲地把窝在圈椅里的大肚子挪出来,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去了。

“我得对付好我自己的事儿。”他说,“我可不是个闲人。”

他脚步蹒跚地从办公桌后面转过来。我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和门口之间。他挪到我身边时停下来。他肉嘟嘟的鼻子正对着我外套中间的一颗纽扣。他站在那儿扬脸望着我,像是有什么不解的事儿要询问似的。

“我以前见过你。”他说,“在哪儿呢?”

他瞅一眼贝克,然后又看看斯蒂文森。似乎盼着他们注意他说的话,然后又接着说下去。

“我以前见过这家伙。”他告诉他们。 棒槌学堂·出品

他“砰”地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和那两个警察一直等在办公室里,直到这会儿刑侦部门的头儿才推门进来。一个高个儿的黑人,年纪还不老,但头发已经灰白谢顶了。简直可以用贵族气质来形容他。

敏锐而自信。衣着上乘,穿一身老式的斜纹呢套装。斜纹厚绒背心,闪亮的皮鞋。这人看上去就有探长的样子。他示意贝克和斯蒂文森出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他坐在办公桌后,挥手示意让我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他“嘁哩咔嚓”地打开抽屉,拿出一盒录音磁带。伸直手臂高擎着录音带,把那些乱七八糟缠结在一起的电线抖开。插上电源和麦克风线。把录音带塞进机子里。按下录音键,用指甲轻叩着麦克风。

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倒回带子。按下放音键。指甲发出“嗒嗒”的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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