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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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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城箴言

第一章

我是在那家名叫埃诺的小餐馆里被逮捕的。十二点钟。我正吃着鸡蛋喝着咖啡。不算是午餐,是把早餐挪到这时候了。在大雨里跋涉了好长一段路,我已浑身湿透,累得够呛。沿着高速公路一直走到这个镇子边上。

这家餐馆不大,却干净明亮。新开张的,布置得像是一节铁路车厢。店堂窄窄的,一边是一溜长餐桌和兀然凸出的厨房,靠墙那边则是一个个分隔的厢座。

中间那条通道也可以算作一个隔间。

我坐在一个靠窗的厢座里,拿起不知什么人扔在那儿的一份报纸,瞧着上面的大选报道,那家伙我上一回投票就没选他,这次也不打算选他做总统。外面,雨停了,玻璃窗上还滴着一串串亮闪闪的水珠。我看见两辆警车驶入满地沙砾的停车场。车子开得很猛,轮胎嘎吱作响地扑向停车位。灯柱一闪一闪,红蓝交织的灯光映在我窗前的雨珠里。车门突然打开,警察跳了出来。每辆车下来两个,手里都有武器。两把左轮,两把滑膛枪。这可是重家伙。一个拿左轮枪的和另一个拿滑膛枪的包抄到后面去了。其余那两个便从门里冲了进来。

我就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我知道餐馆里都有些什么人。后边有一个厨师,还有两个女招待,剩下是两个老头,还有我。这个行动是冲我来的。我到这镇上还不到半个钟头。这儿其他那五个人也许一辈子都生活在本地。如果说他们有什么麻烦的话,无非是让警察觉得有点碍手碍脚罢了。他得向他们表示歉意,还得含糊其辞地跟他们解释一通,把他们带到警察局去做证词。于是这重武器就冲着我来了。我三口两口地往嘴里塞着鸡蛋,把一张五块钱的票子塞在盘子底下,把报纸四四方方折好塞进外衣口袋。两手搁在桌子上,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

那个拿着左轮枪的在门口停了一下。他弓着身子进来,两手攥着枪,瞄着我的脑袋。端着滑膛枪的家伙封堵在那儿。这是两个精干强壮的小伙子。动作利落而准确,教科书上的招式。那左轮枪把守门道,其位置可以精确地控制整个屋子。

那滑膛枪近距离射击能让我脑浆溅满窗口。要夺路突围显然没戏。在近距离肉搏中左轮枪手也许会失手,可远处的滑膛枪从门道里轰过来,准能把上来抓捕的警察和我一块儿干掉,还捎带后面厢座里的老头。到现在为止,他们做的一切都正确无误——毫无疑问是这样;他们局面占优——这也毫无疑问。仄逼的厢座把我的身子卡在里面,我根本施展不开手脚。我摊在桌面上的双手活动了一下。端着滑膛枪的警察更挨近了。

“不许动!警察!”他高喊。 棒槌学堂·出品

他尽量扯高嗓门,想吓住我。教科书上的招式。那些大呼小叫多半是想把围捕目标吓得趴下。我举起双手。拿左轮枪的家伙从门口走进来。那滑膛枪离我更近了,太近了。这是他们的第一个错误。

如果真要动手的话,我会猛然扑过去攥住滑膛枪管,迫使枪口朝上。

轰出去的子弹会射穿天花板,也许,我该用肘弯猛击那警察脸部,滑膛枪没准就能到我手里。拿左轮枪那家伙会调整枪口角度对准我,却又不敢贸然开枪伤了同伴。也许这就该他们倒霉了。但我仍坐在那儿,两手高高举起。拿滑膛枪的警察仍扯着嗓子叫喊,跃动着身子。

“从座位上起来,站到地上来!”他喊道。

我慢慢站起来离开厢座,把手腕伸向那左轮枪手。我不想趴在地板上。不想让这些乡下小子弄得灰头土脸。就算他们拉来整支带榴弹炮的警察部队也不干。

拿左轮枪的是个警官,挺沉得住气的。拿滑膛枪的见他的搭档把枪插进枪套,便从皮带上解下手铐,把它铐在我手腕上,手里那管枪还一直瞄着我。后援组的人从后边厨房进来了。他们绕过长餐桌,卡住我身后的位置。他们过来把我全身上下拍了个遍。我瞥见那警官在摇头暗示,没有武器。

后援组的人一边一个拽住我胳膊。持滑膛枪那人仍将枪口对着我。那警官走上来。这白人男子有着运动员的身胚,瘦长,结实,皮肤晒得黢黑。跟我年纪差不多。衫衬口袋上方的化纤胸牌上标着他的姓氏:贝克。他抬脸看我。

“你因谋杀罪被捕。”他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你说的任何话都可能被作为对你不利的证据。你有权聘请律师辩护。如果你请不起律师,佐治亚州政府将为你免费提供一名律师。你明白这些权利吗?”

真是一篇出色的米兰达宣言。他说得很清楚。他没有拿着卡片照本宣科。他说这些话就像是知道这里边的意思,也明白它对于我对于他的重要性似的。我没有回答。

“你明白自己的权利了吗?”他又问了一次。

我还是不吱声。多年的经验教会了我,默不作声是最好的回答。

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被误听、误解、误读。搞不好让你蹲大牢。甚而搭上小命一条。沉默会使逮捕你的警察犯嘀咕。他不得不告诉你沉默是你的权利,可你真的行使了自己的权利却又让他恼恨不已。我因谋杀的罪名而被捕,但我什么也不说。

“你明白你的权利了吗?”那个叫贝克的家伙又问我一遍,“你会说英语吗?”

他倒很镇静。我什么也没说。他一直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那种镇定是一个人捱过了危险时刻而显现的神情。他大概是要把我押送到警察分局,到那儿我就是别人的麻烦了。他打量了一下他的三个搭档:“好啦,记下,他什么也没说。”他咕哝道,“我们走。”

我朝门口走去。到门口,大家排成一字形。贝克打头。端着滑膛枪的警察在我前边倒着走,那黑洞洞的粗大枪口仍然对着我。他胸牌上的名字是:斯蒂文森。

这也是个白人,中等个儿,身材不错。他手里的家伙就像是一根排水管,瞄着我的肚子。我身后是后援组的人。我出门时身后被一只手推了一把。

外面砂石地上已是热气升腾。雨下了一整夜,又差不多下了一上午。这会儿在阳光暴晒下,地面上蒸发出一股水汽。通常,这儿八成是那种尘土飞扬的炎热之地。今儿,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湿漉漉的路面上散发着一种奇妙而令人陶醉的气息。我停下来,扬脸朝着太阳猛吸一口气,这当儿警察们在重新编队,很快一个接一个钻进了巡逻车。斯蒂文森仍然警觉地摆弄了一下枪栓。在第一辆车旁,贝克打开后排车门时他向后跨了一步。我的脑袋被揿了下去。左边那个后援组的家伙用一个灵巧的动作把我塞进车里。动作不错。这是个跟别处很不一样的小镇,当然,在这儿遭遇的一切也跟我以往的许多经历都相去甚远。

我一个人坐在后座。一块厚玻璃隔板把前后拦开。前门还开着。贝克和斯蒂文森上来了。贝克开车。斯蒂文森侧过身子继续监视我。没有人说话。后援组的车跟在后面。车子都是新的,安安稳稳地匀速行驶。车里干净而凉爽。沿途完全没有那种让人绝望的惨相,也没有遇见可怜兮兮的路人。

我眺望窗外。佐治亚。我眼前是一片富饶之地。湿润的红土延绵不断。田野里笔直的长垄,一排排低矮的作物,像是花生。这丰饶的物产是种植者的财源,或者说,富了地主而已。这儿的人们有自己的土地吗?还是由几家大公司控制了这儿的种植业?我不知道。

到镇上这段路不长。车子沙沙地驶过平整而湿漉漉的柏油路面。大概驶出半英里地,我瞧见两幢匀称的建筑物,两幢新楼构成了齐齐整整的景观。这是警察局和消防站。这两个部门孤零零地建在镇子北边,坐落在矗立着一座塑像的宽草坪后面。这别致的乡村建筑是用钱堆起来的。平平展展的柏油路面,红砖镶砌的人行道。朝南三百码处,在一堆小小的建筑群后边,我看见耸立在那儿的一个白得耀眼的教堂尖塔。旗杆,遮雨篷,明快的涂饰,绿色的草坪,这一切都奔来眼底。所有的景致经雨水冲刷后变得格外清新。随着升温,这会儿蒸腾的水汽已是一片氤氲。一处富庶之区。我猜想,本地的建设资金取自于那些兴旺的农场,取自于对那些在亚特兰大上班的本地居民的高额税收。

警车减速拐向警察局那当儿,斯蒂文森仍在盯着我。一个宽敞的半圆形车道出现了。我眼里闪入那个低矮的石刻标记:玛格雷夫警察总部。我想:我该为自己担心吗?我被逮捕了。这事儿发生在一个我从未来过的小镇上,且被套上谋杀罪名。但有两件事我是知道的。第一,他们不可能在不曾发生的事情上找到证据;第二,我没杀过任何人。

不会栽倒在他们镇上,折腾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说。

第二章

我们的车停在那一长溜的低层建筑门前。贝克钻出车子,朝房子上下打量几眼。后援组的人站在一边。斯蒂文森在我们这辆车后面来回踱步,卡住贝克对面的位置。那把滑膛枪指着我。这是一个蛮像样的团队。贝克打开我这边的车门。

“好了,我们走,我们走。”他说。几乎像是在耳语。

他机警地挪动脚步,一边扫视着四周。我从座位上慢慢转过来,扭着身子跨出车门。手上被铐着帮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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