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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埋祸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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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时,诸侯的子女皆称“公子”,“公主”是战国时才兴起的,在春秋时也叫“女公子”,在本文中借用了,哈哈

打油诗,也不好编呐……夭折鸳鸯指,入破桃花阵。

翻手为云覆手雨,宫廷魄,江湖人。

齐侯置筵于西殿,想是弥补槿出嫁的婚筵。武卫严守于外,侍婢布席后也得退出,席上果真皆是宗族亲缘与后宫有嗣者,无一他姓之人,是名符其实的“家宴”。

姽婳姗姗来迟,齐侯眉开笑展的向她招手:“小妮子,过来为父这边。”

见齐侯虚右席以待,姽婳笑着移过去,眼波瞥见君夫人手旁左席上的公孙无知,心里一沉。

“一出去就没个影,全无分寸!”齐侯嗔道,却是十分的疼惜:“快给君父说叨说叨,华父督究竟怎么回事。那连称失了你的踪影,又对平乱一知半解,教我一顿好训!”

满座嘻闹立即风停浪止,倾耳侧目,听个新鲜。

姽婳便将如何浑水摸鱼,再如何临机应变,又如何唬其就范之事,说个简明。言罢,众人听的入神,随之起起落落,好不畅快。

“你这妮子,还在报贴中落款什么‘公子季’,弄得为父一阵迷糊,想不起何时又添了个儿子!”齐侯笑嗔。

姽婳莞尔一笑:“君父总看着别家公子比自己的金贵,我这‘女公子’亦是公子,君父不要厚此薄彼才是。”

齐侯哪里听不出她弦外之音,抚着姽婳的脑勺,对众人炫耀道:“非但如此,那宋国忤逆日久,如今主动示好,与诸侯结盟。这妮子不但了了私怨,亦成就公事,两全其美!”

“私怨便罢。公事非孩儿一人之功。”姽婳说得实在。

“家宴之上,妹妹何必谦虚!”说话的是公子彭生,举起酒卮倡议:“君父,当为这‘两全其美’干上一杯!”

齐侯点头称是,酒长卮短,饮毕。公孙无知巧笑着,说道:

“妹妹算计得好生冤枉,直接取了那华父性命,拿回青鸾便是,何必如此劳神!”说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姽婳报之一笑,语气冰凉的道:“青鸾本我姜齐宝器,光耀于先祖,福泽于吾辈,何其尊贵。即便为人觊觎,暗施诡计,也当决以光明正道,使贼辈心悦诚服,方不辱青鸾之名,不失我宗族之威!公孙,知否?”

公孙无知本想趁机逞能,没想被反摆一道,颜面尽失,最后一句“公孙,知否?”分明是别开亲疏尊卑,暗讽他不自量力,想到这,顿生一股无名火。

看齐侯听得是喜笑颜开,十分受用。公孙无知心思一变,端起酒卮,起身移步,挨着姽婳坐下。堆了满脸亲昵的笑,道:

“妹妹说所极是,是我疏忽,该罚,该罚!”说着,便自顾自仰头饮尽。再提起酒壶满上一卮,又见姽婳爵空,笑道:“我来为妹妹添酒。”

刚要倒,那爵却被一只纤手覆住,姽婳蹙眉瞅着他靠过来,眼里是十分不快:“不必。”

见她不识抬举,公孙无知笑容丝毫不懈,装腔作势的道:“唉呀,我又错了!明知妹妹身负顽疾,怎能劝你饮这伤身之物!再罚,再罚!”又尽一卮,心情陡转,大是一片报复泄愤的得意。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惊诧,不乏出言询问的,啧啧称叹的,一片嗡嗡嘤嘤。

“公孙说笑不成,瞧公主那身手,那神气,怎似个病殃子!”公子里有人发问。

“容我细禀。”公孙无知嘿嘿一笑,满口是体贴:“君不见,那小御医与妹妹如影随形,若妹妹似你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岂不多此一举!”

众人听罢,甚以为然。

姽婳面色沉遽,朱唇紧抿,眼前是公孙无知猥琐的嘴脸,耳畔是宗族亲人虚假的怜悯,直把她骄傲的自尊践踏的一文不值!再看齐侯,又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姽婳先是不快,后突的憬悟,心头顿生一片阴云惨雾。

公孙无知又转脸,粘着嗓子对姽婳轻声道:

“妹妹也是好眼力,偏挑着个赏心悦目,手段高明的,想是十分受用。”

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分明是有意挑拨,席间好事之徒果然浮想联翩,眉来眼去间顿生淫靡的气息。富贵出身,穷奢极欲也是正常,但有机会,谁不养个把侍寝的?娈童,男宠,家妓,不在话下。都是宫中人,谁也不干净。那些不为人所道的鲜闻密逸,究竟有个嘛奥妙,那一张张光鲜亮丽的模样,又到底是个嘛嘴脸,大家心照不宣。

“道是如何手段高明?”有人意有所指的问。

齐侯就在身边,想也不能说风流事。公孙无知哈哈一笑:

“自然是医术高明,据说是个天资极好,前程极佳的俊俏儿郎。早早被妹妹要了去,只为她一人诊治,专攻其患,起居之事服侍的亦是体贴入微,其他一概不问。御医们好生可惜着呢!”

多年来,姽婳常不在宫中,又鲜有动作,知道她的人自然是寥寥可数。公孙无知一番明挑暗示,直让闻者心痒似挠,怯生生的打探着:“公主究竟所患何疾?那小御医又有何等手段,让老御医如此推伏?”

公孙无知一脸好笑的瞄着姽婳,看她出丑,等她发作,最好声泪俱下,掩面而逃,以快其胸。

齐侯始终只是听着,儿女晚辈间的嘻闹磕绊,他素不插足,可说是放任,也可说是冷眼审视。

姽婳半晌无声,等公孙无知没了话,才缓缓说道:

“家宴之上,众皆矜贵,公孙却提个下臣来扫兴。然扶桑子虽是下臣,却也恪守道义。反观公孙,真教人汗颜。”

结果大出意料,见姽婳十分镇定从容,公孙无知顿时懵了,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挑衅?

见这边硝烟四起,众人一边呷酒,一边侧目关注。

所谓知子莫若父,齐侯久来沉默,此时却开口问道:

“如何汗颜?”

姽婳微微一笑,睨着公孙无知,口吻尊傲,措辞严厉的道:

“齐侯与叔父,长为君,幼为臣;公主与公孙,吾为君,尔为臣。你却擅权僭越,议我之私,倒也罢了。”顿了下,冷声道:“公孙,按礼,你应当称我为‘殿下’,‘妹妹’不是你叫的。”

鸦雀无声。谁不知那公孙无知极受齐侯喜爱,恩宠日隆,即便公子公主相形之下也逊色几分!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竟有人敢直斥其非,几句话将他数落的体无完肤!众人不禁瞠目结舌,冷汗涔涔。

公孙无知恼羞成怒,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浑身颤抖,卮里的酒洒出大半,溅了姽婳一身。

姽婳盯着公孙无知,冰冷的容颜撕出一丝微笑:“还有,我不喜他人穿与我同色的衣裳,还穿得如此恶俗,下次避讳着点!”说罢,起身与齐侯施礼,道:“衣裙沾了污垢,请君父容孩儿先退。”

齐侯如醉方觉,恍恍然的点头:“退下罢。”

于是就见姽婳只身孤影,沐浴在众人惊艳的注视中,拂过筵席,穿过树影,款款而去。齐侯目光绵远,看着那身影,既是欣慰,又是感慨:

太子若有这般气魄,他又何苦多费心机!

直到僻静处,解带宽衣,弃外袍于地上,将大带围在锦绣绯袍的腰间,亦是另一幅洒落的模样。

步出西宫,左右张望,哪里有扶桑子身影。姽婳口气甚是不善的问侍立在旁的武卫:

“方才侯在此处的人,哪去了?”

武卫颔首:“回公主。被颜公主叫了去,臣并不知所往。”

妩颜?不知这妮子又搞什么鬼名堂。

姽婳正有一肚子闷气,无心寻人,索性独自漫步,烦乱的思绪也趁这空闲,将一片寂静的心田,搅和的浑浑沌沌。

……是个天资极好,前程极佳的俊俏儿郎……御医们好生可惜着呢……

那公孙无知虽是混帐,此话却说的一点不假。天资不好,能被选为太子侍读么。能伴太子之侧,前程又如何不佳。不,即使行医,他祖荫深厚自不消说,十载少年时光钻习医药,医力更不下资深老辈,否则君父也不会放心让他陪着游山历水。齐宫里最富天资的御医,只为一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君父,也不曾这般讲究过。

既要在黄歧术里孜孜以求,苦心孤诣,又要将自己的饮食起居伺候的细致入微,从不假于他人。倘若,不去费这心思,以他之资怕是早已成器,声名噪于世上了罢!恐怕那御医老父也要怨她误人子弟罢。

误人子弟?也对。呵呵,她倒成了圈地为牢,害人前程的小人了!不是么?

姽婳越想越深以为然,面容阴郁难测,胸中怒火有增无减,结果气极反笑,也不知是笑自己后知后觉,还是笑扶桑子自甘堕落。

虽不比人家人情达练,不比人家足智多谋,至少也是个目慧心明的可教之材,却在她这委屈什么!

“扶——”

话到一半,收了声。姽婳只觉浑身僵冷,脚步不觉放缓,一手支在墙上,抽着冷气。

良久,缓过劲来,姽婳甩着手,抬头一看,原来竟一路溜到了落英苑。

槿啊,槿。

往日凄凉,今时烦绪,顿时织在一处。挪步入苑,眼前物景非昨,大火焚烧过的残花剩枝早已被拔除怠尽,泥土都被翻铲过,仿佛在等待下个春天,花开遍地。

突的,檐下人影跃入眼帘。走近一看,正是太子诸儿。

觉有人声,诸儿幽幽侧目过来,微微一笑:“妹妹这身绯衣,却是稀罕。”

姽婳看了他一眼,在近旁倚墙站着。

“来这睹物思人?太子倒是有闲情。”

“再不看,就没机会了。”诸儿顿了下,音色飘忽不定:“很快就会搬来新主人。”

“堂堂齐国太子,竟守不住一苑!”姽婳忿懑难平。

诸儿几不可闻的笑了两声,无比自嘲的道:“什么太子,要住进这苑的人才是新太子。”

莫非又是公孙无知!

姽婳胸中登时怒浪翻滚,破口大骂:

“尔配吾兄乎!说这混帐的蠢话!东宫,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由得着你?古往今来,多少废太子不得善终,你亦要蹈那覆辙!”

诸儿却闻似未闻,平静的听着,目光飘忽,神情黯淡。

见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姽婳有气无处使,反倒也平静了:“就他,也配?君父用心良苦,太子好生思量!”

冷言轻甩,姽婳头也不回的离开。

今日真是倒霉,接二连三受这冤枉气,碰见煞星也不过如此!

此时,梧宫另一角,扶桑子如陷囹圄,欲求脱身而不得。

此处属西殿一隅,宿卫不巡,寺人不过,幽径逶迤,极为僻静。天然自有神工,小小庭院里林花浓郁,峋石错落,木屋茅亭伴着一泓绿水,也算可爱。

从筵席上溜出来的宗室子女,后宫里深院寂寞的多情佳丽,难得逮着这空隙透一口气,罗衣绮裙接碧草,香风袭袭醉花荫。然此时一群如花美暮,却众星捧月似圈着一人,叽叽喳喳说叨个不停。

那人十八九岁,是个弱冠少年,面容丰俊,气质腼腆,身材修均,即使是刻板的医官服,也被他穿出了些春风般纯净温和的味道。不是别人,扶桑子是也。

“妩颜果然机灵,当真将这小御医领了来!”说话的,想是在筵席上听了风声,一双水灵圆目,直勾勾的盯着扶桑子,满心欢喜:“好一个‘赏心悦目’,不错,不错!”

四下一片俏笑娇吟,个把矜持的少女还端着个羞涩模样,屏着面容,偷瞄打量,只是这一看,便粘住了也似,想拔也拔不开。

妩颜一副奸计得逞,志得意满的模样:

“那是。你一干人捶胸顿足干着急,我三两句话,便把人领了过来!”

众人自是承情,连声夸赞。也是人多闹腾的,平日教条束缚的紧,在这里反出几分叛逆来。非但媚眼丝儿缠着男儿,香袖纤指也不闲着,左一撩拨,右一捉弄,越是躲,越是来劲。

可把扶桑子害苦了,哪见过这等胭脂阵,头也不抬一个,嗫嚅着追问妩颜:“敢问公主,殿下究竟在何处?”

妩颜娇巧的一笑:“我只说家宴挪了地方,可没说要带你找姽婳啊!”

其实初见这景象时,扶桑子便觉不妙,这下亲自证实,真是又臊又急。只因妩颜与殿下交好,便轻易信了,谁知掉进了大坑!转身要走,却哪里有路,四下里都是柔躯弱骨泛着香波漫漫,有意要堵他。

“妩颜说的也不假,我们聚在此处,不也是一家?”

“甚是,甚是!”

“咦?”人群里有一少妇模样的娇人儿惊道:“莫非他家殿下,就是那个曾打了我夫君的姽婳公主?”

闻言,妩颜娇唇嘟成了樱桃,甚恶道:“你家夫君?莫不是那公孙无知?”

“正是。”

“那是他欠打!”一提此人,妩颜顿失玩兴,抻手就要拽人:“扶桑子,走!不玩了!”

几个少女唉唉呀呀的将她拦住,推搡到一边,戏谑着:“又不是你宫里的臣子,护个什么短。姊妹难得寻着个欢乐,莫要扫兴!”

那公孙妻也不饶人:“公主打了我夫君,我在这里教训一下她的下人,也不为过!”

见众人兴头正盛,她这始作俑者却被晾在一旁,妩颜一跺脚,气哼哼的便走了。

见状,扶桑子更加六神无主,急得脑门直冒汗,只得连声告饶:

“扶桑身微位贱,不敢与诸位同伍,请赐路一条,容我择居他处!”

回应他的是一阵咯咯笑声,女儿们直把他一言一行看成伶倌儿说戏一般,听是听得,就是不从。

眼前无不是尊贵之人,说也说不得,推也推不得,真个人肉囚,欲逃无路!正思忖着脱身时,手上一热,竟被那公孙妻拉到一处平阔的岩石边,强按着坐下。一群狂蜂浪蝶紧步相随,围的水泄不通。

“听说阁下是医官?”

“不才正是。”扶桑子答的犹豫,巴不得她们问完了,玩够了,放他好走。天色渐晚,殿下也该回汲云台了,若寻他不见,可如何是好!

公孙妻娇吟一声,抻出雪臂,柔声道:

“一入夜,孤枕难眠,常觉得啊这心里空落落的,像失了魂。劳请御医号上一脉,解我这肉躯之苦。”

毕竟是为人妇的,纵然只是双十的年华,也比那闺阁里的女子豪放几分。人围里有不少都羞红了脸,且看那少妇如何挑拨。

扶桑子埋首缩颐,面浮赤霞,红得要滴血也似,双手紧抓膝盖,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公孙妻怫然,娇嗔:“你当真忠贞不二,不诊他人?”

“男、男女授受不亲。宫中自有女医……”扶桑子胡乱找个借口搪塞。

公孙妻笑的更欢:“你家殿下不是女子?难不成你把她当成男子来伺候?”不由分说,抓过扶桑子的手按在自己腕处。

扶桑子一惊,却怎么也抽不回来,那焦急羞忿的模样看得众人心魂荡漾。

“如何?”公孙妻花色指甲划过他手心,气若游丝的吹在他耳畔:“宫里人都说你伺候人极是贴心呵护,倒是说说,你是如何与她侍寝的?”

扶桑子浑身一震,毛骨悚然,再也不管不顾,踉跄着跳下岩石,躬身埋首,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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