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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入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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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自全身恢复行动以来,临阵对敌,从未吃过如此大亏,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这人拿住她腕上命脉,另一只手在她胁下一托,佩风不由自主,跟着这人掠起狂奔。

黑暗中看不清这人容貌,但适才那一声“咦”,嗓音低沉,是个男子无疑。半边身子被他紧紧搂住,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阵阵热气,心中烦懊不已。

奔出数里,这人脚步越来越快,佩风被制,身体半点不由自己,在黑夜中不辩万物,拼命狂奔,直如身在梦靥。佩风气息渐急,口中喃喃道:“唉!唉,定是又做梦了!”

这人听到她说话,倏然间停步驻足,佩风被他身子急带,几乎摔倒,这人伸长手臂,将她抱住,忽然开口问道:“原来你不是哑巴!”

佩风心中微微有气:“谁说我是哑巴?”被他抱在怀中,他双臂如铁,坚如磐石。又羞又恼,只觉自己脸烫如火,似乎连颈项也红了。

这人觉到她拼命挣扎,便放开她手腕,此时明月初升,看清这人容貌:浓眉高挑,直插入鬓,双目朗若流星,方口高鼻,古铜肤色,不过廿七、八岁年纪,十分的俊朗潇洒。他目光灼灼如火,佩风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脸上微微一红,将眼光移开,不敢直视,片刻后目光回移,见他仍是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由嗔道:“喂!你看什么?”

这青年被他喝叱,忽然眼眶一红,竟流下泪来。

佩风见他流泪,一时竟不知所措,心想我明明被他制住,劫到此处,他已占尽上风。但他年纪已自不小,为何竟动辄流泪,惊异万分之余,见他神色凄苦,心下有些不忍:“你别哭啦。”

这青年伸手拭泪,说道:“原来你并……”

佩风顿足道:“我自然不是哑巴。”

这青年咬牙道:“你既然不是哑巴,为何竟不开口说话,这一路上骗得我好苦!”声音苦涩,几近嘶哑。

佩风奇道:“一路上?”

这青年道:“不错!自你被泰山派挟持换上道袍那日起,我便盯上了你。”

佩风回想当日情景,自出南疆之后,玄凝便命她换上道袍,想不到终是不能避人耳目,被盯上了。口中兀自强辩道:“那便怎地?我不是哑巴,你也不用这么伤心。”

这青年忽然眉毛一扬,展齿笑道:“我手下兄弟无意中得知泰山派一派擒获了一个百夷少女,是个哑巴。泰山派个个是女子,不知擒了这个少女所图何事?我觉得蹊跷之极,不免跟了上来,在这山道上设下埋伏,将你劫下。”

佩风啐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哭?这么大了,羞也不羞?”

这青年道:“我见到姑娘容光,不能自己,所以……”

佩风听他称赞自己美丽,脸上一红,说道:“你将我劫下,却又是为了何事?”

这青年道:“请问姑娘,你叫做什么?”

佩风心思如电,想起食医嘱咐,顺口答道:“我叫做佩风。”

这青年喃喃道:“佩……风。”听他声音,似在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含意,佩风开口问道:“你叫做什么?”

这青年道:“我叫叶……誉。你……佩风姑娘,你是百夷人么?”

佩风从不记得往昔,当下只得道:“是,我家在勐啊寨,我有妹妹叫做叶仙,还有个小弟弟叫做瑰安……”想到叶仙一家,心中温馨,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叶誉听她声音中带着微笑,似乎便信了她的话。

佩风心里想着叶仙一家,续道:“我母亲做得一手好花宴……”

叶誉道:“佩风姑娘,你可曾听过‘逸雪’之名?”

佩风心里一凛,说道:“逸雪是谁?”

叶誉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一沉。叶誉走到她面前,一字字问道:“你当真没有听说过么?”

佩风觉到他神色有异,有些慌乱,但这位“逸雪”确然不识,只得答道:“这人是男是女?叶大……叶大哥识得他么?”

叶誉见她神色真挚,不似作伪,心里气苦,说道:“逸雪大名鼎鼎,我一介无名之辈,如何能认得她?”

佩风见他生气,忙道:“对不住,我不知道……”

叶誉冷冷的道:“佩风姑娘,我这人有时莫名奇妙,你莫要放在心上。”

佩风道:“我……”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话,只觉对此人竟隐隐有恋恋不舍之意。凌宣果断勇决,端严持重,教人又敬又畏;龙吟腼腆谦和,慧法广博,亦师亦友;这人却大喜大悲,炙热如火。不断与他说话,心中竟有喜乐不胜之感。但一个少女初尝爱慕之喜悦,却是万分羞涩,万分腼腆,既不知对方心意,又患得患失之际,却怎能宣之于口?

叶誉听她欲言又止,说道:“我打痛你了么?”

佩风轻咬下唇,抬眼看到他关切之色,心中砰砰乱跳,忽觉羞愧无地,答道:“不……不是的……”

叶誉月光下见她神色慌乱,只道她心中有愧,不肯自承其事。便道:“佩风姑娘,我送你回家可好?”

佩风目光左顾,不愿说好,又不能说不好,口中嚅嚅道:“我又不识得你……”

叶誉忽然哈哈大笑道:“姑娘,我姓叶名誉,今年廿六岁,是丐帮执事长老。这可算认识了罢?”听他语气激愤,竟是有些生气。佩风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之人,脸一阵挂不住,偏偏眼睛极不争气,眼眶一红,泪水便要掉下来,一顿足,掩面奔出。

此时虽然明月在天,但心中委屈,哪里还顾得上去瞧路上有些什么物事?突然用力过急,足下一空,竟失足摔倒。膝盖撞在石块之上,疼痛之极。双手用力一撑,本待一跃而起。但膝盖剧痛,一时竟不能站起。

坐在地上,泪水扑簌而下,忍不住举袖拭泪。手臂抬起,却软软的碰到一物,抬头看时,原来叶誉已不知何时来到身旁,食指与中指拈着一块绸帕,递增到她眼前。这下更加羞愧无地,也不伸手接帕,只想站起来逃开。叶誉学着适才她口吻道:“你为何要哭?这么大了,羞也不羞?”

佩风被他一逗,破涕为笑。叶誉见她笑容在唇边漾开,心中一动,问道:“姑娘身手敏捷过人,不知师从何人,能见告么?”

她如何能答,只得说道:“是渚桃谷的名医金罕那前辈,将一身的功力传给了我。”此言倒也不是说谎。

叶誉道:“渚桃谷的名医?是食医海纳么?原来他竟将一身功夫传给了姑娘。”他说的是功夫,而佩风说的是“功力”,二者虽只一字之差,但其中结果却有天壤之别,佩风唯恐再说下去,便会被揭穿,当下也不来撇清。

此时明月在天,叶誉见她破涕为笑,适才气极,脸上红潮犹自未褪,叶誉见她笑靥如花初绽,心中喜悦无限,当下柔声道:“你若是不愿回家,便随我去可好?”

佩风轻轻应了一声,叶誉叹了一口气,将她从地上拉起,说道:“你真像,真像我的小妹子。”

佩风心中一凛:“莫非他从前竟识得我。”当下不动声色,问道:“我长得像你的小妹子么?我能见见她么?”

叶誉道:“她在两年前便已死了!”

佩风心中一阵失望:“原来我只是与旁人极像而已。”侧头见他神色凄苦,不敢再追问,心道:“原来他适才见我与他小妹子很像,是以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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