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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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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右手被裹着难受,我睡不好,难得起个大早,心血来潮做早操,觉得一个人太乏味,于是开喇叭喊她们起床。

麦麦一脸睡眼惺忪。

单丹不敢丢东西砸我,怕砸中我的手,一脸几乎快吐血的表情:“你抽的什么疯啊?”

我刚好在做雏鹰起飞,一脸严肃回她:“时代在召唤。”

单丹一脸崩溃。

麦麦迷迷糊糊下床来抱住我,吓得我抖三抖:“干嘛?”

麦麦呢喃:“你开心我就开心。”

这孩子,我心里一暖:“嗯,快点一起来。”

“好。”她笑着去洗脸刷牙。

“快起床,大懒虫。”我继续喇叭单丹。

她恨不得上来掐死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心情不好就知道来闹腾我,要不是看在乔逸的份上,分分钟把你丢出去。”

我笑:“没办法,闹腾不了乔逸只能来闹腾你,谁让你重要呢。”

她认命:“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你。”

我依旧笑:“时代在召唤。一二三四……”

后来吃饭的时候,我听见单丹在房里报备军情:“挺好的,能吃能睡。”

不用猜都知道是乔逸的电话。

我不开心。能吃能睡,这话说的,下回一定教她说吃饭的时候吃饭,睡觉的时候睡觉。

“禅彤怎么样了?”麦麦问我。

我随口答:“应该没大碍了……吧。”

麦麦:“出院了吗?需不需要去看她?”

我:“应该还没,轻微脑震荡,怎么说也得住院几天好好补脑。你想去看她?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麦麦一脸被误会的表情,立刻表忠心:“不是啊,我是问你需不需要去看她?需不需要我们陪你去?”

我:“应该不需要,你也知道她家有钱嘛,这时候一定挤满来拉关系的人,说不定我们去了连房门都看不见。”

我只是怕看见乔逸也在那里。

麦麦点头:“也是。”

单丹踱步过来:“危亦在外面,要不要见?”

我:“不见。”

单丹沉默。

我赶紧拖着麦麦一起躲进房里。好了伤疤也许会忘了疼,但我现在伤还没好,疼还记在心里,没办法坦然见他。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推我,也不是故意丢下我,但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无意才会让我难过。不经意的想法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去医院复查的那天,被危亦撞个正着。看单丹一脸欲盖弥彰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被出卖了。

好吧,该来的躲不过,不如坦然面对,死也大气些。

危亦跟在我身后陪我去见医生,再陪我去取药,正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我问他:“不去看禅彤?”

他头也不回:“她前两天出院回家了。”

“噢。”难怪这么淡定来堵我。

上车后,他专心开车,我专心看药品说明书。他一直沉默,我一直念药品说明书。

他突然开口:“安然,我以为你只是轻微扎伤,没想到伤口这么深,还缝过针。”

我已经淡定:“没事,已经快愈合了。”

一阵沉默。

他缓缓开口:“安然,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我反过来开导他:“没有关系,你也是无心的嘛。”

为什么每次我难过都要去安慰别人?我心里不平,又说:“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沉默。

我:“你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了。”

他稍稍扬了扬嘴角。

我:“这场车祸,能让你看清自己的心思吗?”反正我是看清楚了:“你还要放弃她吗?”

“安然……”他喊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我:“潜意识的行为会泄漏内心真正的想法,你应该听听自己的心。”

“潜意识的行为,不一定是内心的想法所使,也可能是习惯。”他低语。

“你习惯送她去医院?”我很嫌弃他苍白的解释。

他:“总有一天你会懂。”

我不开心:“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懂?”

他:“说明这三年来你被保护得很好,”他一脸公正的表情:“这是一个男人的能力。”

我陷入沉默。

他看我:“我也可以有这种能力。”

我看说明书:“但禅彤好像什么都懂。”

他黑线。

我:“不要这样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他:“……”

我:“如果不是这场车祸,我真的会以为你喜欢我,但是现在我已经关闭自恋模式。” 进而进入自知之明的飞行模式。

他:“你可以再度开启。”

我:“本产品禁止孕妇、儿童及肝肾功能不全者使用。”

他:“……”

一阵长长的沉默以后,他说:“改天请你吃饭,就当赔罪,怎么样?”

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喊上单丹麦麦,狠吃他一顿。

“好。”他爽快点头。

如果乔逸成为禅彤的家属还不能打倒我,那么撞见他们两家人一起吃饭这件事,就可以成功让我崩溃了。

世界就是这么小,事情就是这么巧,危亦和禅彤在一起久了连订餐厅都能订到一块。

乔妈妈的声音那么温柔:“彤彤多吃一点。”

连我都不能想象她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刻。

禅彤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高兴:“谢谢伯母。”

就连乔逸,看起来也那么高兴。他虽然没有笑,可是三年来我已经能从他安静的眉眼中看出他的喜怒哀乐,他这个样子,就是高兴的样子。

我听见自己残存的心一点一点的碎裂,那么清晰,好像亲眼目睹。

麦麦握住我的手:“安然,要不我们换一家餐厅吧?”

我强颜:“不用。”我不想再一次当逃兵。

单丹和危亦沉默看我。

我摆手:“别看我,连服务员都跟着你们看过来了,我还想安安静静的吃饭。”

他们相视,转移视线。

“乔逸看过来了。”单丹现场直播。

我继续埋头吃饭。

危亦给我夹菜:“想吃什么告诉我,我替你夹。”

我左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吃饭,一边吃一边说服自己。别乱想,可能只是为了庆祝禅彤平安出院,可能只是大人们自作主张的安排,可能只是碰巧撞到一起,就像我们碰巧撞见他们,就坐到一起吃饭了,他可能并不想来,他可能身不由己,他可能也不想这样……

可是,他那么开心的表情,又怎么解释?

乔妈妈那么严肃的人也会变得那么温柔,她一定很喜欢禅彤吧。

我觉得自己失败到了极点。自暴自弃再次在心里攀升。不,别妄自菲薄,别爱不放手,让他安安心心地走,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乔逸始终没有过来。

就像我始终不敢再次回头看他。

误会的产生,一定是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没沟通,要么就是沟通的时机不对,或是沟通的方式不恰当。没有无缘无故的误会,只有处理不好的环节。

是误会,他就一定会解释,我等他解释。

第二天,霜微重,我开启一只手的尴尬模式,洗脸刷牙。

穿衣服比较麻烦,需要麦麦帮忙。披发缓行广步于庭,看见危亦坐沙发上,向他问候:“早。”

“早。”他温温回我。

“过来吃早餐啊?”我问。

他顿了顿:“嗯。”

我在他对面坐下,他认真看我披头散发的样子,高冷开口:“我看不了你这样乱糟糟的样子,拿梳子过来,我帮你扎头发。”

我惊讶:“你还会这个?”

他点头:“嗯。”

看来以前禅彤把他训练得不错,我窃取了她的劳动果实。可是她也窃取了我的劳动果实,如果可以,我想拿她的劳动果实去换回我的劳动果实。

不得不说,他人虽然高冷,但技术还是不错的,和乔逸有一拼。

我点赞:“还不错嘛。”

忽然听见单丹刻意传出的声音:“乔逸坐啊。”

我僵住了,刚想抽身起来,却又忽然发现这样似乎更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动也不动坐在原位。

本来没什么,可是他一出现,就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了。

我如坐针毡。

他就站在后面,既不出声,也不过来,不知道会怎么想。

“好了。”危亦松手。

我慢吞吞转过身去看乔逸。

他沉默看我。

我又害怕了,这样在意他的想法,注定要为他掉很多很多的眼泪。进房里换药,却坐在玻璃窗前发呆。想象以后每个清晨他替禅彤梳头发的样子,就觉得心很痛。一只手换药也许会有很多不方便,但习惯之后,似乎就适应了。这件事,以后也是可以适应的……吧。

他突然过来坐我旁边,沉默着替我拆纱布,拆开之后看着我掌心的疤痕沉默。

“已经愈合,不疼了。”我忍不住开口。

后来一想,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应该等他先开口,这样才有话语权。

他没说话,沉默上药,沉默缠上纱布。

这回我记着了,没说话,起身就走。

他一把抱住我:“然然。”

我静静站着,等他解释。

可是他没有说话。

直到单丹过来喊我们吃饭。

习惯性坐他旁边,危亦不动声色坐我对面。

腿长的人容易在桌子底下打架,我避开一个,却避不开另外一个。被踩两次之后,一双脚从旁边伸过来,把我的脚夹在他双脚间,那么自然而然,一点都不露痕迹。

我转头看他,他不动声色给我夹菜:“伤残人士,吃饭。”就像我们在海景别墅那样随心自然。

我低下头,心里有点暖。

危亦也给我夹菜,却没说话。

乔逸顿了顿,沉默。在危亦第二次给我夹菜时他终于开口:“她不爱吃茄子。”

危亦愣了愣。

我有点尴尬。

乔逸深有感触:“她挑食,很难养。”

单丹和麦麦颇有同感,重重点头。

难养你也养了三年。我埋头吃饭。

危亦淡淡的:“我知道。”

一顿饭吃得五味陈杂。

后来那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解释家宴的事情,直到一通电话把他带走。

我站在窗台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处,眼睛酸酸的,又想掉眼泪。他没有解释,是因为就是我看见的样子,没必要解释,还是连他自己都没办法解释。

危亦沉默来到我身边,轻微叹息:“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哭什么哭。”

我揉眼睛:“大冰。”

他笑了笑:“嗯。”

乔逸从来都只会对我说最后一句:“乖,摸摸头。”

“你不要想太多,”他居然替乔逸说话:“他这么忙,能过来看你已经很用心了。”

我点头:“可我心里难受。我不想活在他和禅彤的阴影里。”

“那就离开他,”他那么认真:“离开他,给自己一点空间。”

我摇头,没有勇气。他养我三年,不是随随便便说走就走的。

危亦叹息:“你和他在一起,究竟是因为他养你三年,还是因为你爱他?”

“都有。”我实话实说。

“如果前者的比例比较大,”他语重心长:“安然,那你就离开他。”

我扯了扯嘴角:“现在是后者占有重要比例。”

他无奈,转头看天。

晚上睡觉时,单丹又和我谈起这件事。她问我:“安然,你打算怎么办?”

我叹气:“乔逸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逼问:“如果他让你当小三,你也会吗?”

我肯定:“他不会的。”我相信他。

她追着不放:“万一呢,万一他没办法和禅彤解除婚约,万一他只能和禅彤结婚,你也要当小三吗?”

“单丹,”我无力:“你不要这样逼问我,没有人能回答未来的问题。”

“安然,”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我:“你知道杨骚和白薇的故事吗?白薇爱得那么没有尊严,可最后呢?”

“最后因杨骚嫖妓过多而被传染一身性病。”我无力。

“所以你要爱得有尊严一点,有骨气一点。”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哪里爱得没有尊严没有骨气了?”我难过:“为了尊严我从海外逃回来,这不算吗?”

“那是因为他已经决定暂时和你分开,所以你才会不远千里逃回来。”

“不就证明他不会让我当小三吗?”

“你不懂。”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不懂……

“安然,在你身边这么久,我这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表面上好像你们的位置很平等,你可以吵他闹他对他耍脾气,可是一旦他真的生气,你就会立刻弃械投降,那么卑微,那么可怜。”

眼泪慢慢涌上眼眶。

“我卑微我知道,不用这样提醒我。”我哑声。

“安然,”她有些慌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段爱情里真正做到和他平起平坐,他那么辛苦培养你三年就是为了消除你的心理压力让你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上,可你却始终匍匐在他脚下不肯跨步。

“离开他。他若回来找你,你们才是真正的平起平坐,他若真的爱你,会不顾一切来到你身边。”她重复强调:“不顾一切。”

我难受:“我做不到,他养我三年,我做不到。”三年的点点滴滴已经渗入骨髓,离开他会很痛。纵算我最终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能在最痛的时候离开他。

她丢下我走开,我埋头,没多久她回来,把我手机递给我,上面有她替我发给乔逸的短信:

我要离开你,为了弄清楚我在你身边,究竟是因为你养我三年,还是因为我爱你。

“你做什么!”我急得大喊,眼泪哗啦啦流出来。

麦麦被我们吵醒,从另一间房推门进来,看见我在哭,单丹也在哭,吓得声音都颤了:“你们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呀。”

单丹握住我的手,那么紧,紧得我都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安然,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只有离开他,让他明白你在他心里的位置,等他为你放下尊严回来找你,你才能真正拥有他,才能平等的和他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我泣不成声:“如果他不回来呢?”

我就会永远失去他。

麦麦跟着掉眼泪。

单丹忍痛:“如果这样,你在他身边有什么意义?”

“可他养我三年,我这样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我心痛。

“报恩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以身相许。你有手有脚,有什么不能做?有什么不能报答他?”单丹字字珠玑。

“可我爱他,我不想离开他。”我撕心裂肺。

“这样没有尊严的爱情不要也罢。”她歇斯底里。

我哑口无言,睁眼看着她,眼泪滚滚。

她一动不动任我瞪着,坚决不退让。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麦麦不敢说话,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们,陪我们一起哭。明明心痛的是我,她们却那么难过的陪着我哭。

乔逸是我的世界,没有他我会很痛很无助。我上前抱住单丹:“我好怕,我好痛。”

单丹和麦麦抱过来:“别怕,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除了哭,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会回来吗?他那么骄傲,会舍弃尊严低声下气回来找我吗?

还是,我自己去认错,求他原谅?他会原谅吗?短信里说得好像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会接受我苍白无力的道歉吗?

相拥而泣。

半个小时后,手机响起,是乔逸的来电。

我忐忑看她们,她们坚定点头:“接,听听他怎么说。”

我按下,心里难过:“乔逸……”

“安然,我是苏焕。”那边传来慌乱的声音与极速奔跑的脚步声:“你快到医院来,乔逸出事了。”

我轰的一声大脑空白。

单丹瞬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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