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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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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睁眼到天明是什么感觉,我终于体会到了。天还没亮,我已经洗漱完毕准备离开。不过我自己准备没用,还得危亦准备好才能带我离开。

去客厅等他,发现他书房里隐隐透着光,大概也醒了。

我坐下,望着他房门,发呆。没过多久,灯灭了,门开了,他依旧一身清凉走出来。见我呆坐在客厅望着他的房门,不觉疑惑看我,转而露出我无法理解的笑意。

“早。”我懒洋洋打招呼。

“早。”他表情柔和,站在原地默默看我。

“你什么时候能送我离开?还有,你还没借钱给我。”我直入主题,怕不说一会儿心不在焉的可能就忘了。

他眼里的笑意敛了敛,微微不可思议看着我:“你起这么早,是为了向我借钱?”

“嗯。”我老实点头。

他默默点头,整个人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看起来似乎又恢复之前的高冷,带着距离感。

他没回答,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和他并肩坐着,各自沉默,沉思。

许久,他缓缓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喑哑,气氛忽然就沉寂了。

我低声:“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实话,他和乔逸对我而言,都是不该有的交集。而且,这是他告诉我的话。

他抬头看我,眼神藏着我看不懂的深沉:“你离开以后,就不打算再见我了?”

“放心啦,”我保证:“钱一定会还你的。”

他不语,只是望着我,试图在我脸上寻找着什么。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自在的咽口水,结果,呛到了。果然人倒霉了会连咽口水都能呛着。

他居然笑了,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因为我的呛咳,他心情忽然转好,转头看时间,拿起桌上的手机,很淡定说:“时间刚刚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疑惑:“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他:“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带你去参加一个宴会。本来觉得那种场合太浪费时间不去也罢,不过带你去,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带我去感觉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有深爱的人,分分钟想入非非。

像危亦这样的总裁,身边的女伴也一定很耀眼,如日月星辰,如太阳女神,如现在的我。

呃……这只是我的心里活动,好不好看是别人说的,我说了不算。

危亦带着我来到会场门口放下,独自停车去了。虽然我身为小平民,但是因乔逸的关系,再高大上的场合我也能hold得住,而且要多女神有多女神。

四下观望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婚宴,会场有很多警务人员,出入都要检查,搞得跟过安检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是两国联婚。

新郎新娘的照片就摆放在会场两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婚纱照,甚至连合照都没有。

扫视完一侧,发现全是新娘的照片,叫禅彤,很女神。

那么一定是新郎长得歪瓜裂枣了。

不过禅彤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我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才猛然想起。

天,这不是危亦的前女友禅彤吗?他、他……居然带我来参加她的婚礼。

惊讶的咽下口水,下意识转身往另一侧扫过去。我想知道她为了权势能自我牺牲到哪种程度,那个横刀夺爱我意想中秃头啤酒肚中年猥琐的官员长什么样。

现场唯一一张新郎的照片很快就映入我眼帘。深蓝色海水,阳光透过丛林散出珍珠光芒,千束万束映衬在他身后,他一身休闲靠在游艇上,脸上平和笑意隐隐,耀眼夺目。

是乔逸!

那张照片,还是我给他拍的。

整个人仿佛被当头一击,我浑浑噩噩站着,如同行尸走肉,惊愕得没有半点知觉。

他不秃头没有啤酒肚,正值青春年华,拥有世界云端上的优秀,连危亦都无法譬及。

世界突然坍塌了。

我怎么会以为舍弃了危亦的毛里求斯女一定只是为了权势,说不定还是因为爱情,因为乔逸。

忽然明白起来,难怪会场有那么多警务人员,原来这是他的婚礼,这是他的婚礼!

瞬间觉得全身乏力,这是什么情况,抛弃了危亦的毛里求斯女去往乔逸身边,而被乔逸抛弃的我却落到危亦身边。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沦落天涯不是人。

乔逸……他要结婚了。可是,他的新娘却是为了他的权势,而且抛弃一个在异国他乡守护她整整一夜的男人。

我想,我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嫁给他。

忽然意志坚定。我要见他,我要告诉他禅彤心里的想法,不管他会不会选择继续婚礼,至少他有权力知道真相。

如果硬闯,被警务人员拿下是意料中的事。这里没有人认识我,更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唯一知道的万能女保镖,恐怕不在这里,说不定已经被他辞了。

我要冷静,冷静等危亦回来,是他把我带到这儿,他一定有办法让我进去。

强制镇定,脸上尽量平静,危亦回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手脚冰凉。

危亦不愧是管理者,一眼就看穿我的强装镇定。

可是我不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他并不知道我的那个“他”,正是他的情敌,今天的新郎。

世界真是小,下一个半球,居然就相遇了。

危亦果真能把我带入会场,可是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者是他以为我哪根筋不对,一进会场就紧紧拽着我,一刻都不放松。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阵容。整个会场都是上层官员以及来自世界各国的刑警代表,不持枪者少之又少,我和危亦就是其中之二。

我似乎有点明白禅彤为什么会放弃危亦了。一直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像危亦这样的金主一定什么都可以有。可是这样的权势,不是有钱就能换来的。有时候,钱并不能完全等同于权。

第N次抽手无果,我心急如焚,乔逸还没出现,危亦又来添乱,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如坐针毡整整一个小时,婚车才缓缓出现在会场。

退却每每都是这种时刻滋生。我不断不断告诉自己,不能逃,还没交锋,怎么能低头,那是乔逸的幸福,我不能输。

婚车停在红地毯上,一切都在我眼前成慢镜头播放。车门打开,身着雪白婚纱的新娘首先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片厚重的掌声响起,在她自信优雅的微笑中,危亦默默抽回了手。

还是很在乎吧。心里的难过可以隐藏,可是不经意的动作却暴露一切。我和他从一开始就同病相怜到现在,他带着衷心的祝福来参加她的婚礼,可是我要向新郎泄露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要破坏她的婚礼。而破坏的理由,还是出自他之口,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车的另一门打开,乔逸缓缓踏出来,一身白色西装白色领带白色皮鞋白色手套,犹如踩在世界云端上,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我清楚听见自己碎裂的心还残存着跳动,一、二、三……

蓦然从座上腾起朝他飞奔过去。

乔逸,我爱你,请不要娶她。

“Don't shoot!”乔逸偏冷的语调忽然在空中响起,脸上表情冷峻。

空气沉寂下来,一股肃杀气息悄然流动。

众人惊愕,下意识做护枪动作。

乔逸大步来到我面前,眼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刑警大人,你果然是其中反应最快的人没有之一。

“然然?”他伸手抓住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眼里攀升:“你没有死?”

“嗯。”我哽咽:“对,还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是你。”他不由得嘴角一扬,大手一伸,就把我带入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紧紧抱着我,连呼吸都带了哽咽。

此情此景不掉泪的女子都是女汉子。我眼泪擦在他西装上,晕出一大圈。

“yi?”一旁的禅彤突然发出声音,我以为她在喊乔逸,偏头一看,原来她在喊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危亦。

危亦大概怕自己失控不敢看她,微冷的眼神直视着乔逸,看起来更严肃更难以接近,尤其语气更高冷:“乔先生,我不认为你可以当着新娘的面拥抱另外一个女人。”

我愣在原地。他这是在替禅彤抱不平,我又用了另外一种方式间接伤害他。

危亦,对不起,不小心伤害了你爱的人。

我心里很愧疚。

转头一看。哎哟妈呀,整个会场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眼神明显在猜测我和乔逸的关系。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乔逸的婚礼,除了他的新娘,其他有暧昧的女子,都是小三。

可耻在心里滋生。我甚至不敢看旁边的新娘一眼。

会场里一定有他的父母,我这样冒冒失失就冲出来,和他当初安排的计划完全截然相反,恐怕连最渺小被接受的希望都没有了。

“你是?”乔逸声音平静。他向来冷静。

“危亦。”危亦声音冷淡,总裁高高在上的气势不小心就侧漏出来。

我觉得很有压力。

乔逸稍稍低头看我一眼,虽没说什么也没问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误会了。

我想解释,但明显这场合不合适。

“今天情况特殊,你先回去等我,我把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乔逸环过我带着我往一侧走。

新娘禅彤僵在原地看着我们,包括整个会场的人,似乎都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危亦突然伸手扣住我,走近,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在看我,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恍然大悟。我在做什么,乔逸刚入选下任国刑主席候选者,若是传出有小三的丑闻,必然会影响他的竞选,我这样公然出现,会毁了他。

冷汗涔涔冒出来,我转头看了看乔逸带着疑问的表情,悄悄推开他。

他的反应任何时候都无人能及。我才刚动手,他已经反过来扣住我。

危亦的手瞬间也伸了上来。

乔逸很少发脾气,可是一旦他发脾气,会很可怕。他身上一直有种不怒而威的威严,无形中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我在他们之间半点不敢动弹。

“乔先生,”危亦声音很低很冷:“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不要给她扣上小三的罪名,等你处理好这些事,再来找她。”

乔逸不语,对峙局面保持。似乎被危亦说中了,他沉默中看我,不得已,缓缓放手。

禅彤很快上来挽住他的手,笑容依旧迷人:“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什么误会以后再说,先把场面圆过去。”

我无言看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我聪明比我落落大方。

“走。”危亦拉过我,以一种圆场的方式离开。

禅彤的目光似乎停留在危亦牵着我的手上,眼底有种不能言说的伤痛,那种伤痛,就像我看她挽着乔逸时的伤痛一样。

乔逸一动不动看着我,犹如那日我上飞机时他默默站在外面一样。

时间仿佛错开了,我们就这样错开,各自陪在另一个人身边,目送对方离开。

危亦的车飞快驶进车流中,远远离开他的婚礼现场。我被安全带紧紧拴在车里,从呜咽变成大哭。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结婚了,再也回不去了。

三年的美好都成为过去,他已多了一个枕边人,一个让他保护让他教近身格斗术让他时刻记挂的人。

不是我。

那个人不是我。

再也不会是我。

……

一直在高速路上行驶的车不知何时已停在空旷大桥上,危亦递过来一盒纸,声音低冷:“哭什么?”

我含糊擦眼泪,闷闷对他说:“对不起。”

他没答话,过了许久,沉沉问:“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他忽然俯身过来扳过我,声音低沉:“坚强一点,坚持一点,坚定一点,不要伤害别人也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当小三!”

我措愣抬头看他,他眼神坚定,仿佛在做什么决定。他虽然不明说,但我知道他害怕我会当小三伤害禅彤,大概是因为我那句“对不起”让他起了误会,也大概是自己看见乔逸之后动摇得太明显,才会让他心存防备。

“答应我!”得不到我的回答,他显然有些沉不住气,抓着我肩膀的手不觉也加了力度。

我点头又怎样,答应又怎样,自己都没有把握控制自己,怎么能答应。

“拿出你的傲气来,告诉自己,你可以。”他眼眸坚定,声音有着不可抗拒的魄力,逼得我不得不把自己仅存的一点点自尊激出来大声乱吼:“我不要当小三,我不要当小三,我不要当小三!”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也不管我是不是在发疯,得到我的回应他如释负重,鼓励般摸摸我的头,转身驱车离去。

我被自尊心拉回一点理智,小声提醒他:“我不当小三,不代表别人不会当。”乔逸身边多的是垂涎他的人,而且个个都是女神。

危亦嘴角扯了扯,露出轻松的表情:“只要不是你就好。”

我撇嘴。太看得起我。

很快,我们回到危亦的另一间别墅,他果然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站宽大客厅里,我忍不住问:“不是要送我回家吗?怎么又回你家了?”

他正在解西装扣子,眼神示意我过去帮他解领带。

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话,乖乖蹭过去替他解。

大概是乔逸极少穿西装的原因,我解领带的动作很笨拙。自己觉得很丢脸,忍不住抬头看危亦,他正低着头看我,表情严肃眼神深邃,里面装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现在处于特殊的危险时期,需要有个人时不时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就委屈一点,充当那个给你敲警钟的人。”他声音很平静。

我默默接过他脱下的西装,默默挂好,默默不语。

“以后你就住这里,这是钥匙。”他叮当一声就把一串钥匙扣进我手里。

不是吧。我差点没掉下巴。他是多有钱,居然随随便便就把别墅钥匙交给别人。

“你经常这样给女生送房子吗?”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偏头,一脸正经:“首先,我没那么多房子可以送;其次,我没有给女生送过房子;最后,我还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好吧。我只是口误,并没有认为他会给我送房子,况且我还是他最爱的毛里求斯女的情敌。

“你安心住着,缺什么可以告诉我,去哪也要提前跟我说,我同意你才能走。另外,你有义务替我照顾好房子,我下班之后会过来住,顺便监督你。”他脸不红气不喘。

我心里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怎么感觉气氛很奇妙,关系也很奇妙,我怎么突然之间就被他掌控了?我真是命犯牢狱之灾啊,刚被一个人监控完又被另外一个人监控。

“能不能说不?”我要回家。

“不能。”他无情拒绝我。

我垂头,只好一语不发。

见我没反抗,他心情大好,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养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木呐看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又笑了,似乎心情真的很好,我不禁皱眉。

在此之前我一直顾着自己难过,没考虑过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乔逸究竟有没有爱上毛里求斯女禅彤。如果……虽然很心痛,可如果乔逸真的爱上禅彤,那么危亦的存在,就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因子,因为他同样可能伤害乔逸。

此时此刻,悲哀的我心里升起同危亦一样悲哀的心理,我要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伤害乔逸。

原来同病不止相怜,还会相防。

然后,我就在危亦的别墅里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我不会做饭,危亦也不会。他下班回来以为等他的是一桌香喷喷的晚餐,结果等来两份外卖。

他一边解西装一边嫌弃:“我觉得有必要送你去学厨。”

我哼哼两声没说话。那是我在他别墅的第三天,而这三天里,乔逸没有任何消息。

我想,也许是去度蜜月了。

囫囵吞下一口白开水,被烫着了,烫得眼泪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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