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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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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象看到了他们,便径直走来,面色仍是苍白。

“要杀白烛偃是吧?我带你们去。”

“你不是保他么?……嗉……”

“我决定,撤销。有些东西本就不该藕断丝连。”无象微微一笑,周围顿时冷下几分。

唐冶仿佛看到了观世音。

阿弥了个陀佛,终于把麻烦解决了一半!

好像这辣子也没那么难吃了。

枕乱稍稍侧目,若有所思。

风沙漫天,驼铃声远。

唐冶拉死兜帽有些晕头转向,低声暗骂时,忽然有些奇怪。

白烛偃为何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之前为何保白烛偃?他和白烛偃、无爻三人又是什么关系?

思考发现并没有什么线索,也暂时按下,留了个心眼。

“想什么?注意跟上。”枕乱一把揽了唐冶的肩给他挡掉一些风沙。

“还有多远?”唐冶朝前面吼。

“到了。”

唐冶睁开眼睛,一群衣着暴露的红衣女人立在不远处,有几个已经朝这边看来,目光不善。

“红衣教?”唐冶挑了挑眉。

原本多事之秋,牡丹本不欲操心其他琐事。

而一个男人带着另一个男人上门求药,红衣教本就不欢迎男人,正想吩咐驱逐出去便可,但下属提及那个万花的话时,让他忽而想到了心心念念的大人与自己。

“内子不治,恳求圣药。”

一个男人毫不避讳地称另一个男人为“内子”,可见用情,他也多了几分欣赏,便嘱咐了下去。

此处为龙门荒漠东北一隅,名唤魔鬼城,无人敢来,正好做了红衣教的一处据点。

白烛偃得了药,仔细辨认后给无爻服下,用以续命。

然后抱着他发起呆来。

黄昏时分,魔鬼城内的火架蜿蜒成一条连贯的线,而唐冶三人溜到一处土墙外,那里有一片躺在席子上的病人,个个几乎面黄枯槁,守卫颇少。待确认了换班时间后,唐冶和枕乱藏在土墙和戈壁带来的阴影下,双双看着那个无象。

无象在爬墙。

内力有损耗,又被大夫嘱咐了不要动武,需得静养。只好把剑收在背后,一只腿搭上去颤颤巍巍趴在墙上翻过来。

唐冶突然觉得江湖没有一个正常人,看来自己比较正常。

无象倒也掐好点子跟了过来。

“白烛偃很有可能在这附近,你看那些……女的在喂药,这么多人,必然放药勒地方不会离太远。”

“不一定。”无象皱了皱那道清秀的眉。“这应该是红衣教的机密,白烛偃一个外人如何能靠近这处?我去其他地方寻他,你懂药,在这儿看比较好。”

“你一个人行么?”

“不行,所以向你借点机关□□。”

“……所以你这是在敲诈我么?”

“难道你要这个白眼和我一道?”

唐冶突然起了挣扎之心,一方面不想枕乱跟着这个麻烦到处跑,另一个就是他一个人也不安全,要不是有白烛偃的下落……

还有就是——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说谁白眼呐!得得得,您老自己去吧,找到了留记号。”唐冶抱臂甩了一句。

无象甩手离去。

枕乱却灼灼盯着唐冶。

唐冶心里有些发毛,支支吾吾:

“哎白眼不会搞乃勒,不斗是白色勒嘛,我觉得挺好看勒嘿嘿嘿……嘿嘿……嘿……”

枕乱揪了揪他的脸,眯起眼睛,很愉快的样子。

唐冶打掉他的手,干咳一声,眸子移向别处。

“走咯。”

唐冶溜进了那些土屋,顺便顺走一些药物。

枕乱跟他分头行事,在各间土屋里辗转。

过了半晌,两人碰头交代情况,并没有什么发现。

“虽然人没有发现,但是还是有不少好东西哈哈。”

唐冶正要拿出来显摆时,忽然轰天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地方山摇地动了不久,两人立即朝那处飞去。

一路上守卫寥寥无几。

火光越来越浓重,人声鼎沸,层影重重。

“噫。不省心勒家伙。”

唐冶伏在不远处观察一切。

好像到了内城深处。

无象手执剑,长身玉立于一个祭坛上,眉目凛冽。

对面是白烛偃和一个白兰相间道袍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很年轻,有股子梅雪交融的温润气质。

“无爻没死?”唐冶侧头看了看枕乱。

却见枕乱皱起眉头,他第一次看到他皱眉头。

“肌肉僵硬,面带青色,呼吸忽弱忽强。原来经脉尽断让他变成了活死人,可能因为昔日恩怨,无爻……被服下了‘阿里曼的归来’……”

红衣教是祆教的分支,还带有拜火教的影子,阿里曼便是拜火教中恶界的最高神,黑暗与死亡的大君。他被光明的善神阿胡拉打败,堕入黑暗深渊。

而“阿里曼的归来”,原本是西域秘药,后来被红衣教独吞成为教中秘药,可活死人肉白骨,却如同阿里曼归来一般,身体各项机能暴增,突破极限,也如同被阿胡拉打败一般,第二天的太阳升起,这个人将永远死去。

“你.......一次说哦好多话,看来挺牛批嘞。”

一声怒吼让唐冶将视线转了回去。

“谁给你吃的!”白烛偃快疯了,医术可谓登峰造极,武功不济也会被人钻了空子。无爻此时此刻的生龙活虎竟比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更要让白烛偃恐惧。

“无爻!跟我回去!”无象走近想拉无爻,无爻摆手让两人静下来。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都在看他们,刚才那声巨响便是道宗二子交战所致。

“烛偃……”无爻温和地笑笑,摸了摸他的头。

“你!”白烛偃一把捏住他的手把脉,顿时大惊。

无爻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

无象死死咬住下唇。

“还是那么毛躁啊……当初那股利落劲呢哈哈……既然今日醒了,那么,就该有个了断。”

“无象。”无爻轻轻唤了他的名字。

“师兄……”

“你叫我一声师兄,那我往日所为都有交代了。一笔勾销,再不相见。”无爻每说出一个字,无象的杀气都会浓重许多,直到最后一个字出口,无象的剑已然要扎进无爻的胸膛。

“呵呵呵呵呵呵……你只能我来杀……!”

而无爻身前,站了一个白烛偃。

无象的眸子缩了下,又将剑在他心窝里搅了一通。

“你还要杀多少人!”无爻弹开无象,立即抱了白烛偃,几个眨眼间,人已不见。

徒留无象一个人被一群人围住。

“这都哪样跟哪样哦?”唐冶嚼了颗豆子。

“你哪来的豆子?”枕乱不由得轻叹。

“顺勒,没事,没毒没药。你看住无象,我去追那边。”

枕乱迟疑了下,点点头。

唐冶在一处戈壁上发现了他们,底下便是悬崖。

无爻怀抱着白烛偃坐在了悬崖边上。

医者难自救。

他不去打扰他们,顾自警惕周围。

“烛偃啊,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

“不要……说……谢……”

“还得多谢了这药啊……这回是我有能力带着你离开了。”

“……”白烛偃一瞬便沉默下来。

戈壁风仍很大,他们却不动如山。

“陪我说说话啊。”无爻捏了一把他的脸。

白烛偃笑了一下。

“如果……你还是喜欢无象的吧?”

“……乱想什么。”无爻的眉目平缓下来。

“你……回去吧。我也快……死了。”

“这么多年,我们三人沉沦于过去,太久了……随他去吧。”

随他去吧,当太阳再次升起,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笑的,恋的,都化作风沙飞走;杀的,怨的,都没入夜色消散。

唐冶直起身来,看着那对沐浴在晨曦中逝去的人,兔起鹘落来到他们身前,扯了白烛偃身上的一个玉佩,面色却变得冷静,玉佩在他手里掂来掂去,来回翻滚。

上面刻了一个“爻”字。

最终,唐冶脸皱得像一团盐菜,将玉佩丢回原处,大吼着回去和枕乱汇合。

“噫!每次都是劳资擦屁股!还要赔五百钱!还不好交差!亏本!亏本!我勒辣子鸡啊啊啊啊!!!!!”

唐冶才懒得关心无象那个疯子,要不是他这个任务早得手了,何必如此麻烦。不过保人的目标死了也不好交差,抓了他好说话,说不定能免了赔金。

此时那处祭坛已经大乱,他们刚好碰上了红衣教的内乱。

大祭司和牡丹双方混战,整个土城像要喷火一般。

枕乱沿途留了记号,唐冶一路跟着走,避开路上混战的人,却不知他已经进了魔鬼城内的迷宫之地。

找到枕乱时,无象靠在墙上喘气,枕乱也不太舒服的样子。

“这货怎么样了?”

“……将死。”

“你怎么了?”

“无碍,你看看他。”

唐冶准备给无象喂药,被他一把打开,唐冶蹲着看他。

“无爻……呃……怎么样了?”

“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怎么可以不死在我手里……怎么可以……我杀了那么多的人,你怎么能独善其身……谁来跟我论道……谁来给我掩埋尸体……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无象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霎时吐出一大滩血。

唐冶平静地看着那具温热的尸体,阖上了他未闭的双眼。

一声叹息落在这迷宫的巷道里。

最终唐冶一把火烧了无象的尸体,一切都归为尘土吧。

枕乱有些不太对。

开始还能坚持着和唐冶走出去,走到一半他突然跑去找水源。

“你到底搞乃勒?问你也不说。”

“…………蠢…………”

“卧槽我哪的蠢咯!……蠢?——卧槽!”

唐冶明白过来,大骂一声,立即带他去找附近水源。

鉴于不被那些红衣教人发现,两人兜兜转转,但仍无所获。

唐冶忽然感觉身上有些痒,心口更甚,又挠不着,下身隐隐出现胀痛之感,低低咒骂去看有无其他人。

“怎么回事……”唐冶还在奇怪自己的反应。

枕乱一把抓住他问:“这豆子!”

“这豆子没问题啊……”

“原来……这豆子遇上……会变……”

唐冶今天心里的草泥马已经用完了一年份的。

枕乱好不到哪里去,这些日子不仅停了,还憋着一股邪火,银瞳简直能喷火,亮的吓人。

又记起,紫色的树下,垂眸的酡颜,吃起来味道应该会是甘甜的冷泉。

昏暗的烛光,清朗的睡颜,如同风的清香味,夹带了竹子香。

大漠的黑夜,贴合的身体,像是燎原之火,旺盛不休。

唐冶越来越不敢看枕乱,看好时机准备移到另一处,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暗道不好。

“枕乱!再忍一下!我闻到水腥气了!”他小声推开他,又被紧紧勒在怀里。

两唇相接,唐冶的脑壳算是被拆掉的机关,散落一地。

好像一夜之间城里的人都死光了,静得诡异。

唐冶几乎睁不开眼,被枕乱横抱着走向水源,打了水给他慢慢擦洗身体,检查有无不适。

“还疼么?”枕乱看着通红的那处,有些懊恼又很兴奋。

唐冶抬了抬眼皮,也不回答任由他来。

枕乱找了衣服穿着放到就近的房里让他继续休息,自己布置好一切又搂着他睡去。

唐冶醒来只觉得浑身都要炸了。

妈的栽了,栽的不能更栽,出趟远门就把自己交待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发明了□□这种东西?

“不舒服?”

枕乱躺在他旁边,轻轻出声。

“……”枕乱见唐冶不说话,有些后悔,三分落寞,七分慌张。

唐冶瞧进了眼里。

拿了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穿好,一言不发,越走越远。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无法接受,只能避开。

枕乱就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走远。

虽然自己也是期盼的,默认放纵了自己的行为,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有一种人,你觉得足够了解他,能一眼看穿,到头来却发觉根本不够深,什么也摸不着。

你以为挖的够多,只不过冰山一角,你不知道何时他又会展示出新的一面,简直——应接不暇。

你想要接近试探,就要付出代价。

唐门弟子,无愧多面、假面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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