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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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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连后退数步,撞落了搁在书案上的檀木笔架,笔架连带着笔和砚台接连掉在波斯进贡的地毯上,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褚义河等一众侍从闻声赶来,只见皇帝面沉似土,形容焦灼。

“你!你!” 他手指褚义河,声音都变了:“你,你去跟着她,别让她跑远了…”

褚义河哪敢耽搁,行了礼就匆匆往门外扑。

“回来!回来!” 皇帝语无伦次。

褚义河急收脚步,下跪听令。

康熙手撑桌案,高大的身躯微微颤动,他瞪视着跪了一地的奴仆们,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拿她怎么办?”

六岁那年,贴身伺候他的近侍有异,他毫不犹豫地把他处死。

祖母当时就说:“玄烨是个有主意的!以后堪当大用!”

可是现在,他怎么如此六神无主?他的主意呢?他的决断呢?

“你跟着她,别,别…惊动了她!” 他又吩咐。

褚义河迟疑了一下,生怕皇帝再改主意。

“滚!” 皇帝突然暴怒。

褚义河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其他侍从更不敢逗留,瑟缩着身子全都退到长廊外守着。

门洞开着,连敢上前关门的人都没有。

晚春初夏,万物茂盛,夜晚露水一滋润,各种植物散发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充斥了所有的空间。

脑子简直要爆裂!

那确实是一轻一重的双脉!她担身子了!她要走!

这些词句,在他脑海里循环往复!

必要坐下来!定定神!

书案一侧的圈椅,洛英刚才就坐在那里,为他磨墨,陪他嬉笑。

他走到圈椅旁,手拂过光滑的花梨木椅背,颓然坐下,抬眼四望,人去楼空,冷清寂寥。

不能就让她这样走了。

他受不了!

一定要把她留下来!不拘用那种方法。

她必定已经使用她的照相机了,接她的人也许快到了?立即,派出所有侍卫,劫她上车,连夜启程,直达畅春园,把她圈在园子了,拿走她的照相机,从此插翅难飞。

“来人!” 他叫道。

呼啦啦来了一群人,隔着门槛跪着。

这事他不是没干过,延爽楼被糟践地象囚笼一样,她被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不成!

去找她!推心置腹好好地聊!

她要走,不是不爱他。他知道她难以离开他就象他难以离开她一样。

去,现在就去,抱着她,吻着她,好好地与她讲,从南巡到畅春园,从澹宁居到清溪书屋,从恬池到木兰,从西北大营到葛庄,特别是这几个月,走开一步就互寻踪迹,分开半日就彼此想念,她怎么忍心,带着孩子离开他,生生剥走他刚刚尝到的甜头。

他霍地站起来,拔脚就要走。

这一路讲的还不够吗?该说都说了,一辈子都没有许下过那么多的诺言,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临了,还是要走!

他懊丧,缓缓坐下。

“皇,皇上!”

褚义河一路奔回来,跑了一头一身的汗!

皇帝抬头,面无一丝血色。

“奴才,奴才跟着姑娘…” 褚义河急着要奏。

门廊处跪了一地的人,康熙挥了挥手,众人都退了。

褚义河意会,关上房门,重又伏在地上,道:“姑娘躲在长廊外的紫竹林里不断地呕吐,吐完了又哭,又好似怕人听到,拿帕子捂着嘴,哑哑地哭个不停,像是得了泼天的冤屈,甚是伤心!”

“停!” 他不能再听下去了,心好像被掰裂一般地疼。

她竟如此为难?

她也想留,但实在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在山西,她是答应他了,他让她住在畅春园,把日子描绘地天花乱坠,其实彼此都知道,那是权宜之计,日子是艰难,分别也是时时,只为他们相爱,有那点慰籍,大概还能过下去。可是有了孩子,那些利害关系就再也回避不了,连那权宜之计都行不通了,她害怕,没有勇气再参与他的生活。

其实,她不用害怕,他就是舍了命,也会护他们母子平安。他又站起来,去,告诉她,他要把她拔到最高处,谁敢动他们一根毫毛,他就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至于他身后,大不了让他们的孩子克承大宝,拥有生杀予夺众人的权力。

不行!不行!他推翻了自己的设想,他的三个皇后,均年轻夭折,这其后真相,骇人听闻。不,他不能把她往那条路上推。

再说,他们的孩子,是男是女尚且不知,更遑论天性资质,他如何现在就夸下海口?更何况,这海口根本就不在她稀罕的范围之内。

左顾右盼,竟真一点法子都没有!

除非,他真的是京城艾氏,那么,就能与她依偎着过一生!

可惜,他不能,他必须要回到那个残酷的世界,回到那些灭人伦的人群中,长袖善舞地走他艰险的路。

“灭人伦!” 他嗤笑起来,他这么诅咒自己的儿子女儿妻子们,他自己何尝不是呢?刚才,还咬牙切齿地要把她锁起来,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一声长叹,从心底深处迸出,引出听者无数凉意。

他沉默许久,仰天又叹一声,方问道:“她回房了吗?”

“是,奴才亲眼目睹姑娘回了房,门外还遇着了嬷嬷,奴才打量着皇上等着回话,一刻不敢耽搁地跑回来了。”

“好,好!” 他呵呵笑了两下,无限凄凉!

走出门外,风停了,雨也没有,连知了都不叫了。今天是十五吗,月这样圆。

她说在房里等他,穿上那件销魂蚀骨的绯色寝衣。

他须轻松赴约,良言劝慰,莫再让她流泪。

目前,最紧要的,是她珍重玉躯,保护好孩子。说过的,争不过她的自由,就放她回到她的世界,在那里,希望她和孩子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再无羁绊和忧虑。

至于他自己,九层之巅,孤家寡人,千年不破的定律,本就该无可分之心,无可散之神,继续坦然地走他该走的路。

“褚义河,朕要换身干净衣裳,修整头面。然后…” 他声音嘶哑了:“再…去看她!”

她门前玉兰花香阵阵,白瓷一般的玉兰好像是为她而生。两年前她发际一朵玉兰摄人心魄,今日就在这清幽的花香中送她离去,以后,再无牵挂!

房内点着一盏暗灯,门外守护的嬷嬷向他蹲了个福。

他站定了,嬷嬷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他拍拍手中的扇子,道:“什么都不必说!你要做的,就是听姑娘的话,护她平安!”

房门打开,幽黄的宫灯下面对他端坐的是身上一袭月白色素面宁绸对襟袍的洛英,裙边袖角隐隐可见桃红色的绡纱。红唇上涂上了桃红色口脂,越发显得她琼鼻高耸,明眸生辉。

多么美丽的人儿!他真是三生有幸。他微笑,缓缓走向她。

先走到靠床的瘦木小几边,“噗”地一声,吹灭了明灭跳动的烛火。然后又径直走向后窗,推开窗户,月光如泻照亮了整个房间。

端坐在床沿不动的她,浑身笼罩在银白色的光辉中,宛若天人。

挨着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揽住她的臂,她的头搁在他肩上,静谧地坐了一会儿,他呵呵一笑,道:“月光齐备,你答应朕的寝衣呢?”

他言语轻佻,她羞涩地笑,晃了晃袖子,亮出桃红色的花边。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压倒在床上,道:“这样可不算数!”

四目相对,竟又要看出泪来。他错开目光,人沿着她的身子往下滑,专注地去解她身上的扣子,边解边嘀咕:“遇着你,也算学了件本事,什么样的扣子现在都难不倒朕!”

她泪中带笑,妩媚无双。

果然,一分钟不到,从上到下,十几个扣子,稳稳妥妥的全部解开,褪下她身上的白色长袍,薄薄的桃红色蝉翼般地裹着她婀娜起伏的身体。

只觉得眼内喷出火来,可是他决定克制自己,今晚不同往日,他要细细地看,慢慢地爱。伸出食指,沿着她的额头一路游览,鼻子,嘴唇,下巴,脖子,那粉颈的线条真美,勾起过他多少情思,他在此流连,忽然一个念头钻入脑海,只消这么轻轻一捏,她就哪里都去不了,永远属于他了。

他眼里的冷光激得她浑身一凛,他全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就全身心的托付给他,她放下了心里的负担,无限爱恋地看着他,高鼻,浓眉,深邃的眼,坚毅的唇,这俊美的男人,有睿智的头脑,强健的体魄,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帝王,建立了举世瞩目的千秋霸业。让他来决定她的生死去留,真是人生幸事。

“任你处置!”她眼波似水流动。

怎样处置?伤害她比伤害自己还难受!他埋下头,唇落在她的颈窝处,吻着她勃勃跳动的颈脉,舔吮着她优美的锁骨,手下滑至至深之处,直到她娇喘连连,才抬起头,扬起笑,一副登徒子的模样,道:“那你不可后悔!”

她张开手臂,拥住了他的宽肩,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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