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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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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生离,不料竟要变成死别。他不能有事,洛英满心这样想,忽略了他要她陪伴地要求,只一门心思地在脑海里搜寻关于他的历史记录,只可惜她不熟知历史,不知道他生卒年份和死亡理由,苦思半日,终只是煞白着脸,说:“不,你不会死!”

他倒笑了,说“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此一去,没个两三天回不来,你有时间从容考虑,若我回来之时,能见着你,就当你应承我了。若见不到你,我除了思念,也决不会有别的想法!”

天还没有亮透,曙光从草原的边界微微地露出光芒,洛英掀开帐帘一角,出征的康熙全付戎装端坐在黑色骏马上,旌旗招展,雄师浩荡,红色的朝霞映着他深邃的轮廓,全身镀上了金光似的光芒万丈,他勒转马头,目光在她身上稍做停滞,拔剑向天一指,万马疾驰,顷刻间消失成天际的一条黑线。

决战时刻,哪怕留守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仿佛动静大了就会破坏战局,空气沉寂地好似这冻的硬邦邦的大地,没有一丝活泛的意思。

写给霍夫曼的求救纸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

回去,回归实验室与家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然而,他生死未卜,怎好就此离去?他若回来,战胜还好,战败了,她又不在,谁来安慰他疲累的灵魂?

回想起他临走时的一瞥,霞光万丈中光华四射,于是她再次撕碎了手中的纸,就是要走,也要等着他凯旋归来!

战事不顺利,三天后,出征的人没有一个返回。是一场恶战!有经验的老兵说,不出奇,打起来,七天七夜也不过份。

第五天,陆续有队伍撤回来,带来了好消息,三万精兵已经精确定位,方圆五里把葛尔丹层层包围,拿住葛尔丹就是这两天的事,外围的兵已经按计划往回撤。

皇帝守在第一线,要亲自擒获斗了十多年的对手。

他说两到三天,可今天已是第六天的,她的担心变成了煎熬,晚上睡不好,睡着了,梦见他战的浑身鲜血,对她说,我死了,你就走!

她醒过来一身冷汗,再也睡不着,坐等到天明,遣蒙古嬷嬷去问战况,尽是一些流言。

蜚声四起,有说前线战斗太久,被葛尔丹拖疲了,凶多吉少,有说要通报北京,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应做好登基准备,一旦皇帝有什么不测,及时即位,再兴大军,讨伐丑虏。

她还是不相信他会战死,历史上他千古一帝,就应该象007那样,身经百战永远不死。

第八天,她推翻了千古一帝不会被战死的想法,时间拖的太久,任何事都有发生的可能。她跟着皇帝这么久,也听到些风声。北京不太平,太子辅助朝政已久,跃跃欲试地想独揽大权,皇帝虽春秋正盛,但有些人开始为未来铺路,钻进太子的阵营,出谋划策的不在少数。会不会被人专了空子?她越想越怕,这当口,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要他平安,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第九天,过了晌午,天阴沉沉地,而后簌落落地飘起雪来,夜色苍茫的时候,雪下的碎纸片般大。洛英披上蓑衣蓑帽,走到帐外。

自第四天起,她就天天到辕门等候,守在门口直到深夜。

辕门口高高的桅杆上支着的灯笼发散的光线昏黄,雪地里这个来回徘徊的非男非女的士兵冻得哈手跺脚。守门的老兵们都认识她了,忍不住开口道:“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我们是职责所在,你又是何苦呢!”

她停了脚步,道:“大哥,今天有消息吗?”

蓑帽盖着,老兵只能看到她菱角般小小的唇,看这姿态,听这声气,是个女人吧!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皇上带着出征的女眷,这也难怪,老兵肃了肃,道:“都亥时了,要消息也明天了,您回去吧!”

她抬头仰望天,雪纷纷洒洒不见停的样子。这样的天气,就是回营,路也不好走。又是一天,她的焦灼又加了一层,若他真有什么不测,她觉得自己活着也没有意趣了。

背转了身子,拖着脚步往营帐走,却感觉到大地的震动,慢慢这动静越来越大,守门的兵士喃喃地在说些什么,她回转身子,夜色中,依然能看到远处移动着暗影,暗影越来越近,人吼马嘶,雪溅起来形成了雪雾,当昏黄的光线可以照到明黄色的龙旗时,所有的兵士都跪了下来,激动地呐喊:“万岁爷凯旋了!万岁爷凯旋了!”

辕门洞开,她冲到门外,速度快的拦都来不及拦。白茫茫一片雪地站着黑衣黑帽渺小的她,皇帝勒住了马头,行进中的军队停了下来,他挥动缰绳,向着她极速行去,当金黄色盔甲确认无疑地进入了她的眼帘,她的心脏好似停住了跳动,整个人瘫软下来, 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帐篷炭火烧得正旺,她睁开眼睛,手里干着针线活的嬷嬷停住活计,喜道:“醒了!醒了!”

难道那金盔下海样深的眸子又是一场梦吗?她撑起身子,道:“皇上?”

“皇上刚才还在,现在回御帐了,他说处理些事情再来!”

不是梦,他回来了,她重新躺了下来。

“姑娘,起来喝点茶吧!”

这会儿真的饥肠辘辘,嬷嬷扶她坐起,她喝了口茶,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军医看过了,您没有大碍,就是睡得少,吃的少,忧思又甚。”嬷嬷一边忙着去端准备好的吃食,一边说。

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嚼着烙饼和黄羊肉干,嬷嬷笑眯眯地,道:“您这娇生惯养地,怎经得起西北的风雪!这下好了,打了大胜仗,葛尔丹捉住了,快还朝了”

胜了!还朝!她吃了一半的烙饼噎住了,喝了两口酥油茶才缓过来。胃口没了,让嬷嬷把吃食端了下去。

他打了胜仗,回来了。她没有理由留下来,可以走了。可是她还想见他,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嬷嬷端了热水进来,她浸在热水中泡了一阵子,毕竟少了挂碍,盥洗完毕,觉得神清气爽,嬷嬷递上棉袍,她披在身上,在矮床上安静坐了一会儿,觉得身子困倦,拥了棉被,便要打盹。不料帐帘掀起,一股冷风伴随着乱舞的雪片飞入,身批墨绿色大氅,头戴黑狐皮帽的皇帝低头走了进来。

随身军士脱了他的氅衣和皮帽,他穿着墨绿团龙倭缎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睛熠熠有神,若不是苍白的脸色,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不是出征归来,只是办理了一阵公务而已。

见了他,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嬷嬷军士退了出去,他到床前,坐在床沿边,不说话,眼里都是情意。她懵懵坐着,把被子拢到肩上,鼻子里一阵酸,无端地有想哭的冲动。

他伸出手,手指掠过她的发丝,沿着耳际,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她终耐不过,靠上他的肩头。

“洛英!” 这一声唤,穿越了生死一般。

她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泪沿着他的脖子滑进他的内衫。

他紧搂着她,搂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样互拥着过了许久,才放开,执着双手,互相地端详对方。

“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两人同时说。

俱都笑了。

他怪道:“我是出征的人,你呢?怎么这样不善养身体!”

“我情愿随你出征,两人一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也好过日日提心吊胆!你答应我,若有下次,一定带着我!”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大概不会有下次了。

哪怕极小的神色变化,也逃不过皇帝的眼睛。但他已经不顾这些,昨夜远远地望见雪地里痴等的她,他五内沸腾,不顾三军策马狂奔,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她等着他,便已足够,陪一日,他便不孤单一日。“下次一定带着你!我去哪儿,你就去哪!”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纵使妻离子叛,臣下各怀二心,总有一个她,不计所有地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咱们赢了吗?” 她问。

“赢了!” 他苍白的脸光华四显:“歼灭了葛尔丹,四方草原皆臣服于我□□!我们的版图,堪比汉唐。我大清基业,虽难说千秋万代,料想数百年之内难以撼动,九州百姓,甚至蛮夷之族,皆沐浴于华夏文化,万民开化,世界大同!洛英,我的理想实现了。”

洛英看着他,绽开了笑颜。来清朝之前,她就知道他是千古一帝,这一路走来,已经见证了这称号的历史由来,她想,虽然误留清朝,受了许多的波折,但与他相爱,也不算虚度一生。

“真高兴!” 她由衷地笑,眼似新月,嘴角的酒窝更添妩媚,他突然心悸, 紧握住她的手。成败只在一线之间,乱军之中,内有奸细,外有劲敌,稍有闪失,差点就见不到这么迷人的笑靨。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呼啸,人在帐内,也听得雪片啪啪掉在帐面的声音。洛英体虚,帐内虽点着炭,还是瑟缩起身子。康熙见她畏寒,转身也上了床,拉过被子,把二人紧紧包裹。两人四肢紧依,似要成为一个人一般。他闻着她的体香,缓一口气出来,九死一生,他挣扎出来,心心念的,就是这一弯笑,一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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