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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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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薄雾漏进纱窗,洛英坐在床上,非常纠结。

昨晚真是不堪回首,明明她是不愿的,可怎么就?这以后该怎么办?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然后…,她不敢想,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做他后宫成员之一,她去不了紫禁城,更受不了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她始终是要回到现代的。

“皇上!” 门外是顾顺函小心翼翼的声音。

“人在里面?”

“主子还歇着呢!没料到皇上要来,奴才…!” 顾顺函都称她为主子了,她痛苦地躺倒,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不用!”

门打开了又关上,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到床边停住了。沿着床沿坐了下来。

预备着他唤她,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洛英挪下被角,偷眼一看,他正笑望着她。

他老是肃穆的样子,偶尔一笑,让人受宠若惊。

“日上三竿了!还不起身?是不是随时准备接驾?”

他的接驾有特别意义,洛英略知其味,于是坐起来,支起膝盖不语。

“不乐意?” 他看她双眉紧锁,貌似满腹愁绪,想起她昨晚又抗拒又迎合,中间一度还委屈地泣不成声,这样的波折,而他自己却前所未有的兴致盎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乐意!”

“朕瞧瞧?” 他凑近来,她用手去挡,嗔道:“光天化日地,你干什么?”

没有人敢对他说这样话,他觉得有趣,坐在她旁边,不顾遮挡的手,搂过她的肩,细细地看,早晨的她,清新地仿若六月枝头初绽的玉兰,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到她耳后,贴着她耳朵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推了推,推不开他,也只有认命,由着他亲昵了一会儿,互相依偎着,好一阵子,谁都没说话。

若他不是她,或她不是她,这样互相依偎着,不也极好。可惜,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

“忙过一程,来看看你,待会儿就走。” 他把手掌覆在她的手掌之上,说。

她心中一暖,原本想说的话,已到嘴边,出不了口。

“这儿住得惯吗?” 他问。

原来昨夜一场折腾,洛英本打算回自己住处,不料一群太监宫女不由分说,把她簇拥进了临近澹宁居的延爽楼,延爽楼三面临湖,风景极佳之处,绝非宫女可以住的,把她迁到此地,其意不言而喻。

“我想回清溪书屋去。”

“唔?”

“昨晚的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鼓足勇气说道。

皇帝愣住了。女人最紧要的,莫过于贞洁。这样的事,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么是水性杨花风尘女子,要么另有隐情不愿与他再有纠葛。观其品性,虽然作派不谨慎,倒不似朝三暮四轻薄的人,否则他也不用等到今日。莫非另有隐情?昨夜之后,他有疑惑,要说刚开始她有些放不开手脚,渐入佳境后却又深得其趣,自然流露的情状,胜过那些屈意奉承矫揉做作的女子不知几许。昨夜应该非她初次,她之前的男人是谁?如此这般是否因为有他。

“ 你倒是随便!” 他放开她的手,掸掸袍子,道。

他的口吻,透着点轻蔑,他大概看不起她了,男女之事看得那么淡。贞洁虽非要她的命,也是紧要的。她有一瞬间的冲动,觉得和盘托出,也许他能理解:“我不属于这里!我必须得回去。”

“回哪里去?怎么回去?” 他眼神咄咄。

她顿觉气短,思量片刻,终道:“即使不走,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无言以对,只觉得一口气涌上来,堵在胸口,舒展不开。竟然是这样一番理论,如何都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态度,亏他一代君王,被这样一个不明所以的女人埋汰。

“你后宫佳丽如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我则不同,我爱一个人,就要那个人也只爱我一人,你做不到”

倒也新鲜,他是九五至尊,三宫六院最是寻常。她闪烁其词,最后居然找了这么个借口。

“怎么,你嫌弃朕妻妾甚多,配不上你?”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讥讽道。

“我无法接受和众多女人合一个丈夫!”

他看着她,她也望着他,两两对视,她的眼里没有瑕疵,他几乎相信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思忖片刻,他不免自嘲,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管她什么理由,她既不愿,他又有什么放不开手的。

“难为你想得通透。你不介意,省却朕许多的麻烦。” 他呵呵一笑,眸子晦暗,也许有些惋惜,眼里却是倨傲,道:“ 昨夜之事,你忘了,朕如何不能忘?你自回清溪书屋,不用再入内廷!”

秋风一阵凉过一阵,这几天秋雨连绵,红的绿的叶子落了一地,使人倍感凄凉。

洛英画了有一会儿了,深灰色的苍穹,泥泞的路面,纷飞的红枫。她站远了瞧瞧,觉得画面少了点动感,于是在画面深处添补上了一个人。那人背对着画面站在风雨里,出神地远眺,任随裙裾与长发随风飘零。

端详着画片刻,洛英又用一层灰色掩盖掉了这个风雨中的女子。

窗外,雨纷纷洒洒地下,溪水也变得遄急,连蹦带跑地往更广阔的湖泊奔去。

她望着窗外,并不知道在望些什么。

那天过后,她没有见过他。听人说,他回紫禁城了,八月十五中秋大典,没他不行。

过了几日,顾顺函送来意大利进贡的炭笔和油画颜料,说是皇上交待送给她的,除此,别无他话。

“姐姐,我走了!”

她的沉思被打断,抬眼看去,如蝉站在她的面前。

澹宁居缺人,顾顺函想到了如蝉,把她调了过去。

如蝉从此就是御前的人了。

“恭喜你,如蝉!”

如蝉觉得这恭喜颇莫名。洛英那夜去澹宁居一夜未归,她原以为封主子只在朝夕,没料到洛英什么变化都没有,她倒去了澹宁居。

“如蝉不能相伴左右,姐姐珍重!”

这本是句客套话,洛英却听了有点动情,与如蝉相处已有几月,彼此也能说上几句话,如蝉走了,她就更寂寞了。

“有空回来走走!” 她握住如蝉的手,道:

“等忙过了秋狝,就回来看望姐姐!”

木兰围场,广阔无边,站在山岗上,视线所到之处,是无边无际的草原、森林、湖泊、溪流,及起伏和缓的丘陵曼甸。

这样的地方,就是什么都不做,头枕青草,仰望蓝天,闻着野花野草的清香,听着流水鸟儿的啭啭,便可以度过愉快的一天。

就是因为这样,洛英就越发不好找了。

让洛英来木兰,顾顺函犹豫了很久。

每年狩猎,畅春园都是主力,因为皇帝一般先到畅春园驻跸,然后再启程去木兰。

顾顺函对洛英丧失了希望,当然不会把她的名字报上去。

当名单呈给李德全参阅的时候,李德全扫视一番,点了点清溪书屋这一栏,便退还了给他。

清溪书屋管书的只有洛英与新来的烟霞。不是烟霞?

“难道换她?”

李德全没有回答,一张惯常笑着的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于是洛英也来了,来了便要四处搜寻她。

“终于找着你了,姑奶奶!”翻过了第二个山坡,才发现了洛英。她背靠大树,眯眼看着远方,嘴里还衔着一根青草。

“找我有事吗?”

“事?你以为你干嘛来了?游山玩水么?”顾顺函微胖又少运动,爬了两个坡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都去狩猎了吗?没我什么事,所以就…” 。

“所以你就躲清闲?告诉你,不能够,要做到主子在与不在一个样,随时待命着。哦,主子不在,人人都散了,那成什么样儿了?哪有你这么办差的?”

“…”

“主子是什么人?是堂堂大清国的万岁爷!是八岁登基征服四海英明睿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主明君!哪是你可以随便敷衍....”

说到这儿,顾顺函打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老是忍不住提点她。谁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说得太多了,要是有个万一,恐怕不好收场的是他。

“皇上今晚回驻地,要看的书你准备好了吗?” 他改口道。

他要回来了。洛英心思就像被装进了套子一样,发散不起来了。

通知她参与木兰狩猎的时候,她以为远远地能看他一眼。

然而驻扎木兰也有两天了,后勤的随行人员根本没机会一睹圣颜。

不见很好,见了又怎样,彼此又不相干。

太阳的余辉尚在,月亮却已迫不及待地升上了树梢。洛英揣着书籍走近御营,守卫直接放行,说一早顾公公已经交待过了,让她送书去皇帝御帐。

远远传来歌舞嬉笑的声音,那里正在进行着盛大宴会,这次围猎八大旗主齐聚木兰,借狩猎机会共商国事。

这个点,应该不能够遇到他。

帐门口站着两个小苏拉,其中一位她认得,是秦苏德。秦苏德见了她,热情地迎了上来,道:“姑娘送书来了!师傅不在,宴前伺候去了,临走时交待地,让姑娘千万等着他回来,师傅要亲自验过书才放心,万一有个差池,姑娘也来得及改换!”

她想起上次通典的事,觉得顾顺函顾虑的是。便点了点头,在御帐门口站定了等待。

等了片刻,也不见顾顺函回来,九月天,草原的夜风已带冬天的肃杀,洛英站久了,但觉外罩的薄夹棉褂子不敌风寒,人不禁发起抖来。

秦苏徳见状,想起师傅说起不得怠慢洛英,便引起御帐门帘,道:“姑娘往里面请!夜凉,冻着了可不合适!”

洛英往御帐内一瞧,帐中除了一个茶水伺候,便无他人,风一吹,案几上的香炉里熏着的龙涎香若有若无地送了过来。

说好的,她不再入内庭,她谢过德子,说:“我还好,还是在门口等着吧。顾公公交待的差使,不敢懈怠。”

说话间,一些人向着御帐这边走来。远远地,即使暗色之中,洛英也能看出为首昂首挺胸的是康熙皇帝。皇帝回营,沿道的太监宫女俱都跪迎,洛英退了几步,站在秦苏徳后面,也跪了下来,她低着头,料想自己不打眼,又想,即使被他发现了,或许他也不会再在众人中多看她一眼。

果然,皇帝脚不带停地进了御帐,紧随其后的是两个贴身侍女,如蝉也在其中,再后面跟的是李德全顾顺函,等洛英站起来,顾顺函已入了御帐。

“德子,烦请你跟顾公公通报一声,说书我已经拿来了,等着他清点。” 洛英央求秦苏徳道。

“姑娘,劳您等会儿。我师傅刚才看到您了,这会子他要伺候皇上宽衣梳洗,忙过这阵子自然会来传您。” 德子躬身回道。

洛英只得继续等候,半柱香的功夫也不见顾顺函传她,夜越来越深,她手足俱冻的冰凉,牙齿开始打颤,才听得德子掀了门帘,只见顾顺函斯斯然走出来,说:“等了许久了?”

她头皮冷的发麻,含糊地道:“也没有多久。” 便把皇帝所要的书递给了顾顺函。

顾顺函借着门口的火把校对了书,验证无误后,道:“没错,就这些。你回去吧!明儿换书再找你。记得,随时候着,冷不防皇上什么时候要找书。”

洛英行礼应“是”。转身告退,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骨子肌肤无处不透着凉意,头脑麻木地不听使唤,走了没几步,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地上。

倒下去那一瞬,她听见一些叫声:“洛姑娘晕过去了!” 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洛英挣开眼睛,身上所盖是明黄色的云锦被,眼前是浅黄色的垂纱帐幔,帐顶一条五彩游龙正腾云驾雾,这一片明黄云龙,她惊坐起来,怎么这一会儿,她就躺在了龙床之上。

珠帘摇动,走进来一位粉色宫装的女子,竟是如蝉。

如蝉见洛英坐了起来,张嘴似要说话,忙上前制止道:“姐姐噤声,皇上正在前帐批阅奏章,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

洛英低声问:“我怎么会在这儿的?这不是皇上的寝床吗?” 。

如蝉话未说,脸上倒先起了红云,过了小半会儿,以极低的声音道:“ 姐姐这几日不方便吧?刚才晕过去了,皇上亲把姐姐安置在了龙床上,还给你搭了脉,说你气血淤滞,又遇了寒,才会这样,让你在这儿歇一会儿,才可以走动。”

洛英闻言五味杂陈,本来说好不相往来的,自己竟然不争气,在他面前出这样的丑,以他的性格,说不定又以为她刻意为之,又在着意地出“妖蛾子”。然而另一方面,他能亲自抱她到龙床上,搁下政事为她把脉,她又有说不出的受用。

如蝉见洛英一时无话,轻声道:“皇上交待了炖桂圆莲子羹为姐姐补身子,待会他们就着皇上的宵夜一起送进来。姐姐,你有这样的好福气,妹妹这里给你道喜了。”

被如蝉一道喜,洛英脸不禁红起来,道:“你说些什么呢!”

两人许久不见,不免絮絮轻声谈了一会儿。未几有人传唤如蝉,如蝉便辞了她,到前帐当差去了。

洛英枯坐着,敛神静听前帐,因皇帝话少,人声寥寥,只听得偶尔有人走动。她颇为尴尬,这样算什么呢?等他忙完公务来看她?再见如何面对?不如寻机会溜出去,只是御帐没有后门,恐怕从他面前堂而皇之地走更为不妥。

这样犹豫着,苦无脱身之计,她想,既然没有办法,傻坐着也是无济于事,这些日子一直有些神思昏昏地,不如闭目养神。她闭上眼睛,清空杂绪,不觉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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