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众人声音嘈杂,没有谁注意到司墨的这一句话。
妖后看着眼前的炎倾,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见到司墨没有握住月光杯的时候,偷笑了一声。这小子看美人看呆了吧~
倒是炎倾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司墨,浅笑“恭喜三皇子。”
两人的目光交融,那目光感觉很熟悉,却又那么冷淡。
妖后看到司墨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美人,却偏偏是个男人。哎,现在这么连男人都长这么好看呢?
“哥…”司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全场本来还在赞叹炎倾的美貌,听到司墨的话,都愣在原地,不知所言。
喝水的妖后差点呛到。司墨的兄长就两个,司弦已经被自己拿去喂了狮鹫,那么眼前这位……
若说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是司旯那家伙,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们只记得在司墨四十岁时司旯杂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庞,衣上全是血迹。还有在司墨的百岁大典上,撑着头在黑暗角落里睡觉,好不容易露了一下脸,立马又被抱走了。
“哥?”炎倾笑了笑“多亏司墨还记得我这个兄长啊。”
众人的脑子彻底蒙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妖王的脸上更是难看。
炎倾走向司墨,抬头细细观察了司墨一番,苦笑“司墨无论什么时候都比兄长要高呢~”
司墨看到炎倾的动人的微笑,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司旯。心里不知道有多痛。
一双手从后面搂住炎倾的腰,又是一张妖魅的面孔出现了——倾灭。
倾灭把脑袋耷拉在炎倾的肩上,皱了皱眉“不是答应本座不离司墨这么近吗。”
一袭黑色的长衣包在炎倾的后面。随之而来的气场立马镇压了所有人。司墨想拉过炎倾的手,却被倾灭镇住了手脚。
全场寂静无声……
只有妖王缓缓说“魔君也来了啊。”
“什么!魔君?!”众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司墨这才知道炎倾身边的妖孽美男是魔君倾灭!
“妖王老头,你终于打算让位了。”倾灭在司旯光洁的脖子上吹了口暖气。看了看面红耳赤的司旯,眉毛的褶皱全没了,偷笑。
“倾灭…” 司旯无奈地抬头看着倾灭。
“切。”倾灭乖乖地松开司旯。一脸不爽地望着妖王“本座的座位呢?”
妖王心里也是百万个无奈。只好把倾灭安排在妖族皇室的坐席上,旁边就是司墨。司旯本来要和一些长老做的。被倾灭抓住手,拉到了怀里。
“你必须坐在本座的旁边,不然…”倾灭转了转眼珠“不然…就……”露出一个邪恶到了极限的笑容。
司旯只好坐在倾灭的身边。和司墨之间,明明只隔了一个倾灭,却好像隔了三生三世一样,遥远……
司墨是今天的主角,加冕仪式上,他冷漠到了极限的脸上,还挂着一副自信的脸。金丝绣的华丽锦衣,霸气侧漏。丝毫不逊于两位妖孽的美男。
一副佛珠冲破妖王手腕上的肉,深入司墨的手腕里。
一见到是血,倾灭立马张开结界,隔绝掉所有的血腥味。司旯轻轻靠在倾灭的肩上。倾灭笑了笑,摸起司旯的头发来。司墨随便一瞄就看到倾灭的手放在司旯的头发上,眼里说不出的不悦。
倾灭倒是立马感受到了司墨深深的恶意。嘴角邪魅一笑,吻上了司旯的额头。司旯被亲的莫名其妙。司墨的脸上又加了一层阴森森的黑线。
红色的彩带在舞者的手中飞扬着,粉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着,各种香气在香炉里焚烧着。新妖王上任,老妖王和妖后就会死去。
看着老妖王最后的一丝妖力慢慢进入司墨的身体里,司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怎么?不舒服吗?”倾灭担忧地看着司旯。
司旯摇摇头,头埋得很低。
“还说没有。”倾灭也照顾司旯有三十多年了,知道司旯一但说谎就喜欢把头埋得特别低,顺着的黑色长发,完全可以遮住司旯的容颜。
“要不…你先回去?”
“恩。”司旯轻声道。
倾灭稍稍施法,司旯就神不知鬼不知的到了妖族皇宫外。司旯依靠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以前居住的宅邸。里面什么都没变。
司旯的手停在门上,门上没有一丝灰。看来,是打扫过的。是他吗?为什么叫人打扫呢?
司旯坐在冰冷的门槛上。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闭上了眼睛,一个人呆呆地,呆呆地……
一阵暖风袭过,吹起司旯的长发。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眼睛为什么会湿湿的,还有点痛……
“哥……”耳畔回荡着那个声音。
是他……司旯嘴角微微一笑,张开双臂。热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却没有等到那个怀抱。
迎面而来的只有冷风。司旯缓缓睁开双眼,湿热的眼睛只看到了一丝丝如有如无的月光。
幻听…了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心痛。司旯坐在门槛上,一个人,大哭,身边没有任何声音。
或许吧,情不知所起。就算知道了是司弦是司墨假扮的,自己也早就喜欢上司墨的拥抱,喜欢司墨抚摸自己的头发,那种温暖的感觉,有说不出的喜欢。感觉很莫名其妙,却又很真实。
倾灭看着,高高在上的司墨。手中的酒杯里倒映出的是司旯一个人哭泣的背影。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凸出来了。
“你知道吧。”倾灭传音给司墨。
“什么?”
“他去了他的宅邸。”
“所以呢?”
“你难道不去吗?”
“……”
见司墨还是无动于衷。倾灭手中的酒杯已经被粉碎。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司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倾灭的手也刺痛。
“他回宅子里,只是因为司弦。”司墨的声音很轻,只有倾灭听得见。
倾灭真是佩服眼前这位‘妖王’,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
司墨感觉肺都喘不过气来。脸上的痛疼竟不及心一半的疼。
倾灭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去。
宴席早早地就散了……
只是司墨喝了不少酒。酒杯被摔碎了一个又一个。
“妖王……”雨珑轻轻走向司墨。“他……”雨珑也不蠢,她知道唯一能让眼前这位大人担忧的,为之醉酒的,只有一个人。
司墨一听到声音就以为是司旯,眼前全是司旯的样子。一把扯过雨珑的手,吻了雨珑的唇。
“妖王陛下!”雨珑慌了,“醒醒,我是雨珑!”无论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司墨的手。
司墨像野兽一样撕扯着雨珑的衣服。亲吻着雨珑的每一寸。
“司旯,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司墨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的雨珑心痛。“就算被当做司弦留在你身边也没关系。只要…只要你可以在我身边。”
“妖王,醒醒啊!”雨珑无助地喊着。只是司墨酒性大发,眼里只有司旯的模样,自己的话,他怎肯听?
“啊!好痛!”
“哥…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啊!
雨珑感觉肩膀上流来滚热的液体,是眼泪吗?会为了他流下眼泪吗?
司墨做了一个梦,梦里司旯在门槛上等他。司旯会拉着他的手到处走。司旯会孩子气地踮起脚尖和自己比身高。司旯挑食,偷偷将食物给鸟吃被自己抓了个现成,鼓起脸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司旯会任性地钻到自己的怀里。司旯会坐在小木凳上发呆,自己从身后吓了他一跳,然后他一直不理自己,弄得自己不知所措……然后,司旯倒在了满是黑羽的血泊里,白色的衣服被染红了,嘴里只是说“为什么司墨不愿意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哥…我…”司墨站在司旯的身边,手脚怎么也动不了。
司墨猛得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死死的抱着赤、裸、裸的雨珑,雨珑也被疼醒了。
“妖王……”雨珑无辜地看着司墨。
司墨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脑袋一阵刺痛。
司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美丽的脸庞上流着晶莹的泪水。嘴唇还在发颤。
“哥!”司墨慌张的看着司旯,司旯紫色的瞳孔里有太多的东西自己都看不懂。
司旯转身离去。
“哥!你听我说。”司墨看都没看一眼雨珑,几乎是瞬间穿好了衣服。
刚走出门司旯却不见了踪影。
“哥……”
“小旯…”倾灭看着扑倒自己怀里眼睛哭的通红的司旯,“哭了也好,但是为了司墨那种人哭,不值。”一想到扇司墨的那两个巴掌,自己都觉得应该再扇他几个巴掌!
司旯不回答,倾灭也就任由司旯哭,渐渐的哭声小了。
倾灭毫不在意的撩起司旯的下巴,“眼睛哭红就不好看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司旯的眼睛,司旯刚刚还觉得痛的眼睛一下就不疼了。
司旯伸手,搂着倾灭光洁的脖子,吻了吻倾灭的脖子。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倾灭一把就抱起司旯,扔到鹅绒的大床上。床上的司旯及膝的黑发,美丽的脸庞,连锁骨都暴露在外面。再加上司旯妖魅到极限的躺姿,细长而又洁白的小腿一下就露了出来。
倾灭忍不住。深深的吻着司旯,火热的唇舌交织着。手利索地脱去司旯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终于看到了司旯的玉体,凹凸有致的锁骨。
倾灭司墨都没有想,不停的亲吻着司旯。司旯也不反抗,任由倾灭抚弄自己的身体……
睡了不知道多久,倾灭睁开了妖异的粉紫色妖瞳,看着怀里的人,眼里竟闪过一丝丝心疼,司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我爱你……”
倾灭真的不知道是哭好亦或是笑好。‘爱?’就算司旯和自己上、过、床,但倾灭知道,怀里的人对他的感情顶多只有感谢可言。爱这种东西,不适合用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怀里人的爱,是别人的。
倾灭的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司旯粉色的双唇。
司旯蹙了蹙眉,紫色妖异的眼睛缓缓睁开。
“醒啦,本座抱你去洗个澡吧。”倾灭挤出一个笑容。
随手拿起一块白色的长布简单的包裹着司旯的身体,抱起司旯就走。司旯只是懒洋洋地缩在倾灭的怀里,头也埋在倾灭敞开的胸膛里。
长廊里的人都被倾灭的法术给支开了,只有一个人还在华丽的长廊里——司墨。
面对迎面而来的司墨,倾灭若无其事的走过司墨的身边。
倾灭根本看不清司墨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妖法,潜入到了自己的寝宫。但,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司旯,倾灭倒只想给司墨来几个巴掌,
至于司墨呢,司旯走后,自己只觉得他会回魔族。他也好不容易隐去妖力,潜入魔族的宫殿,却又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倾灭的寝宫,还眼睁睁地看着倾灭抱着司旯从房间里出来。司墨直直的盯着倾灭怀里的司旯,身上只有一块松垮垮的白布包裹着,锁骨处的红印,小腿上的红印,尽收眼底,握拳的手早就开始滴血,下嘴唇被牙齿咬得出血。
倾灭把司旯放到温热的水里。司旯丝毫不知道司墨的存在,只是躲在水里,
倾灭也在水里,拿过一块白布,在司旯的身上细细擦拭。
倾灭的脑袋里浮现着司旯刚被自己抓来时:洗澡都不安分,硬是自己施法把司旯定住,司旯这才安分。可当血一点点擦去司旯的容颜也显现出来,明明就是个大美人好不好,而且身子是那般诱人。倾灭稍微确定了一下,自己的鼻孔下应该没有什么不明液体留下。倾灭转动他好看的眸子,奸笑。完全不顾司旯的想法就把他给XOXX了。倾灭这才知道为什么司旯流那么多泪了,司旯的第一次给了他……
倾灭忍不住笑了。
“你在笑什么?”司旯听到背后倾灭的笑声。
倾灭在司旯的脖子后面吹了吹“没什么。”倾灭想了想,皱眉“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想他了。”
“不可能了。”伤自己这么重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想。司旯闭眼
“旯……嫁给我,好不好。”倾灭摸了摸司旯锁骨。
“……”司旯手放在倾灭抚摸自己的手上“好啊。”
倾灭愣了,挤出一个笑容“旯,其实你不必这么快就答应的。”
司旯转过身去,两人赤、裸的身、体在水中又相碰了。
两人在床上,倾灭细细擦拭司旯湿润的发丝,生怕弄断一根。水滴在司旯的衣服上,
“待会还要换一件衣服才好了。”
“恩。”司旯靠在倾灭的怀里。
倾灭对司旯的举动毫无防备,惊讶,也无奈。现在投怀送抱的司旯,和之前不沾俗尘的司旯判如两人。
妖族内。雨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照样打理着司墨的房间。只是这些天司墨都不在妖族。偌大的房间里,雨珑感到了从未拥有的孤寂感,她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妖王。但这种想法立马就被雨珑自己扼杀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妖王!而自己只是一个拥有绿色浅翅的小妖而已,怎么可能配得上那位大人。
一个月如一日,雨珑默默地的打理着司墨的房间,想着现在隆冬腊月的,要准备厚一点的被子了。抱着厚重的被子,雨珑走路都颠颠撞撞的。走进了司墨的房间里,却看到司墨独自坐在金雕的椅子上。
司墨看了看雨珑,雨珑大吃一惊,因为司墨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一丝光泽。
“以后这些都交给下人去做。”
“?”雨珑不知道司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不就是个下人吗?
司墨起身将雨珑手中的被褥扔到地上,牵着雨珑的手就向丞相府飞去。看得雨珑一脸懵懂。
司墨门也不敲就闯进丞相肆水的房间里。
肆水看到妖王终于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要知道新妖王上任,事情要多少就有多少,这妖王倒好,撇下妖族玩起了消失,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是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
“宣布下去,一个月后我要这女人当我的妖后。”司墨冷冷地看着肆水,指了指雨珑。
肆水简直蒙逼,掀桌子的冲动都有了。好一个妖王啊,甩了我这么多事情还要娶妖后,你娶也就算了,还是一个翅膀是绿色的小妖,这是在干嘛啊!以为选妖后是在选玩具吗!还要忍着,憋着,好难啊!!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是在用妖力维持的好不好!
“妖王,雨珑不配。”雨珑苦笑道。
就是!肆水暗说。
“不配?”司墨冷笑“他一个被废了黑羽的家伙都可以嫁给魔君,你为什么不配嫁给我。”转身离去。
“王!”肆水无奈地看着司墨离去。特么又要走多久啊!还要不要我休息了!可是肆水还不可以解除笑容,毕竟,未来的妖后还站在自己面前。
“肆水先恭喜妖后了。”肆水温柔的笑着(“你M把‘温柔’给我去掉啊!”来自肆水的吐槽)
雨珑呆呆地看着司墨的背影“丞相别这么说,妖王只是在气他而已。”手握在胸口,心里一阵酸楚。
“他?”肆水想了想,刚刚妖王也说‘他废了黑羽’难道是司旯?
“恩,等过几天,妖王气消了,就会收回成命的。”雨珑苦笑道,是啊,妖王只不过是在拿自己和司旯闹别扭而已,等哪天气消了,自己就会做回小侍女了。
“据我所知,雨珑姑娘跟在妖王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吧。”肆水打量着雨珑。“雨珑姑娘难道还不清楚妖王的性子。”难道还不知道妖王说一不二的性子吗?
雨珑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我知道,但是,他的性子一旦放在司旯殿下的身上就全变了。”性子就算是再固执,再执拗,放在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就全变了,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话虽这么说吧,但是肆水久久看着雨珑离去的背影,撑着头,揉了揉笑得抽筋的脸。
“你在看什么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怖而又不可置疑的语气。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肆水看着自己心爱的丞相夫人,连忙收了眼神。
“刚刚那妹子谁啊。”丞相夫人瞪了肆水一眼。
“一个月后的妖后。”肆水无奈的说。
“妖后?就刚刚挥着绿色翅膀的妹子?”丞相夫人说。
肆水趴在桌子上,无奈啊。还要一个月之内准备好婚礼,看了看想桌上的奏折想死的心都有了。“娘子,你说,男男欢、爱,真的可以吗?”
丞相夫人瞪得肆水感觉身上有好几个窟窿一样“感情你还想背着你家娘子去外面找情夫?”
“我哪敢啊!”肆水立马站起来,抱住他的娘子“娘子~”
“别叫得这么恶心。”丞相夫人一脸嫌弃眼前这位眉目清秀的肆水。
“我就亲亲吗~”
“除非你让我反攻。”
“好!一言为定!来亲亲~”
肆水的效率也是很高,一边向妖族各个家族发送请帖,一边完结那些奏折,眼睛都快成熊猫眼了。
一个月内,妖族皇宫里全是喜庆的红色,眼见新婚之日马上就要来临了。但司墨丝毫都没有收回指令的意思。雨珑倒是急了,她越来越搞不懂司墨了。每天都在肆水准备的房间了走来走去。
新婚之夜终于来临了,妖族的人又欢聚一堂。
当雨珑披上金丝缝的凤凰的大红色嫁衣时,她都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众目之下,凤披霞衣,五色凤冠,红花满地。
只是看到司墨无声的眼睛之后,雨珑才反应过来,妖王并不是喜欢自己才娶自己的,这一切只是…只是妖王气司旯的一场表演而已。别人不知道,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就是妖族的妖后了。”众人看到雨珑背后翠绿的翅膀,都在小声说着,只是碍于妖王的面子,都不敢议论。
红色盖头下的脸庞上一道泪痕划过。
司墨牵过雨珑的手,对众人道“从此刻起,雨珑便是本王的妖后。以后,谁若敢多说一句…”司墨冷傲的瞄了一眼众人“便是对我妖王的不尊!”
雨珑听到这话时,居然有一刻认为觉得司墨对自己是真心的。做戏,雨珑低着头,安慰着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在陪妖王做一场戏而已……
司墨一把掀掉红色的盖头,撩起雨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哦哦哦!!”司卿毫不介意一个小妖做自己的王嫂,相反,他很喜欢他这个温柔的王嫂。
司虎和司凯也跟着起哄。司墨无奈地看着着三个活宝。
只有雨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天空突然劈过一道闪电,烟雾撩人。两个妖娆的人出现了
倾灭身穿帝紫色的长袍,黑色长发梳起,粉紫色的眸子夺走了在场不少人的眼球。
倾灭的身后还更着一位司旯,司旯一身墨黑色的长衣,天蚕丝缝上去的荷花衣边,宛如墨水温柔倾下的黑发,邪魅中带着一点温柔。
看到是司旯。果然是因为他才和我吻的我吗?果然是为了他。雨珑几乎崩溃的看着司旯。
“妖后啊。”倾灭眨巴眨巴极具诱惑力的眼睛,远远的望着雨珑,又看了看他们华丽的服饰和鎏金的凤冠“宝贝,这些,我半个月的时间就给你准备好。”倾灭手一把就打在司旯的肩上,靠在倾灭腋下的司旯小鸟依人。
只有司墨看到了司旯眼里的无神,但司旯眼里有太多东西司墨都看不懂,司旯就像一个娃娃一样靠着倾灭。心如刀割,
“本座来这里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半个月后,我和旯儿大婚,妖王可一定要来啊。”倾灭粉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挑衅。“当然啦,在座的各位也可以来魔族玩。”
紫烟过后,两人消失不见。
婚礼照计划举行,谁都没有在意司墨脸上那一丝丝的冷淡。
“魔君!妖王他现在在屠杀炎家的人!”一个侍卫站在门外说。
柔软的大床上司旯本来还像只猫一样躲在倾灭怀里,听到这话立刻扯过床边的衣服,倾灭微微一施法,理了理司旯的头发,
“早点回来。”倾灭的声音当真是越来越温柔了。
“恩。”司旯头也没回,离开华丽的大殿就骑着身披黑色铠甲的戒灵王炎家哪儿去。
但是当司旯到达炎家的时候,炎家上上下下都是一片血海。刺鼻的血味让司旯想吐。炎家的人都是被司墨的手下给杀死的乎所有的人都是直接被砍掉了头。地上满是染血的头颅和倒在地上的失去了头的身体。炎家的华丽堪比妖族皇室,竹林花海,天蚕丝帘,夜明珠,月光杯,纯色白珍珠……何奇不有,只是现在,这些东西上都染上了血。
司墨的手下还没有停止屠杀,因为,炎家还有几个孩子躲躲藏藏。一个孩子躲在竹林,结果那人几乎把这一片竹林都砍光了。将那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杀了,
司旯看得心都在滴血,那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啊!
所有的人都知道司旯来了,但司旯所骑的戒灵可不是好惹的,戒灵不仅体型庞大,而且攻击性十足。便都没有去理会司旯。
“旯姐姐!快逃!”一个躲在山茶花林的孩子冲司旯大喊,但他也暴露了自己。一个挥着红色翅膀的人提起手中的大刀。
司旯顺着声音看去“炎轩!”是炎轩!司旯顾不上太多立刻从戒灵身上跳下。
一道银光闪耀过,刀立马染成了红色。
“旯姐姐!”炎轩看着一个黑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旯姐姐,”少年的眼里闪耀着泪光,不断的摇晃着昏过去的司旯。
司旯的背后却是大刀留下的痕迹,血淋淋的后背染红了蓝色的衣服,白色的山茶花上也染上了上了血色。
那人又抬起血刀,炎轩几乎绝望到极点。
“住手。”司墨冷若寒冰的声音让人打了一寒战,那血刀停在空中,刀上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司墨看到司旯时柔和的目光,让人觉得温暖,只是看到司旯的血淋淋的后背时,司墨眼里只有心疼。司墨摸了摸司旯的伤。
刀入肤体,白骨都袒露了出来。司墨看到时又何尝不是心疼。抱起司旯就要走。
“那个!请你,请你务必照顾好旯姐姐。炎轩在此谢过你了。”炎轩童稚的声音在司墨的身后。
司墨只觉得好笑,这孩子恐怕是不知道炎家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吧,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灭了炎家的就是他吧。
“檀拉罗,别让这孩子死了。”司墨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说。
檀拉罗看着这个泪眼汪汪的孩子,心里一万个无奈,不过,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不能杀,调戏调戏总没问题吧~
至于伤了司旯的那个人,早就被檀拉罗砍了手臂断了翅膀。
躺在床上的司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司墨守在床边,双手握着司旯的右手。司墨已经给司旯止了血,那么深的伤口又不是说好就好的。
“王。”雨珑端着一碗汤小跑进房间。
司墨立即拿过那碗汤,尝了一下味道。
“因为王说司旯不喜欢苦味,所以我就加了些红糖抵掉当归的苦味。”雨珑看着司墨。
司墨拿起勺子即开始喂司旯药。
“王,要把司旯抱起来才可以喂。”雨珑轻声说道。
是啊,一个人躺着怎么喝得下去东西,自己真是。司墨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急坏了。
左手把司旯抱在怀里,右手拿着勺子喂司旯。只是司旯瘦弱的身躯让司墨都不敢用力抱住。勺子抵到司旯的贝齿,昏睡中的司旯牙齿不肯张开,司墨也束手无策。
“让我来吧。”雨珑看着司墨笨拙的手无奈的摇摇头,
喂完了汤司旯也不见醒来,司墨只是守在司旯的旁边,看着司旯的一切,他的睫毛,红色的眼影,略略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光洁的下巴,瘦弱的脖子,袒露的锁骨。司旯的手还是惨白惨白的。
上一次这么守在司旯身边还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吧,三十多年前,司旯还用白布遮住眼睛,冬天里司旯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又正直寒月。司旯受了风寒,昏了五天,五天的时间了,司墨除了按时喂药,其余的时间都看着司旯发呆。
三十多年前,司墨从司洛和司毅的手中抢走了司旯的眼睛,他为此受了很重的伤。他想看见司旯墨黑色的眼睛,但又害怕,害怕司旯知道陪在他身边是自己。他也害怕司旯对自己的冷淡。爱是自私的,司墨没有恢复司旯如黑珍珠般的眼睛,他只希望这样就好……就算司旯一辈子都看不见也好,只要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自己杀了炎家的人,也只是太想见司旯,只是怕司旯一去就再也不会头了,只是怕…殊不知自己的自私却带来那人这么重的伤。
戒灵趴在屋子外睡觉,院子是司旯以前的宅邸,小得可怜,戒灵变小了都觉得地方太小。几天后,司旯还是没有醒来,戒灵猛的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屋子的门,伸出爪子比划了一下。确定完毕,它跟本进不去!
戒灵一下就变大了,手指毫不费力地一挑……屋子的房顶彻底被它掀翻了…雨珑站在外面,看呆了。
可是戒灵一脸可爱的看着屋子里的司墨,眨巴眨巴它大大的金瞳,指了指司旯,又指了指自己。
司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戒灵,叹了一口气,抱起司旯,挥动白色的翅膀,飞到了戒灵的背上。
戒灵看见司墨纯白色的羽翼都看呆了,他转头,看见自己紫黑色的翅膀,不开心地哄了一声。戒灵本来只是要把司旯带回魔族而已,看到司墨也上来了,这几天司墨对司旯也不错,应该不是坏人,戒灵的内心纠结了一秒钟。恩!好!把他们两个带回去应该没问题,他看起来应该不是坏人…应该。
戒灵在空中飞着飞着,还在想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这男的对司旯也不错,而且…长得挺俊的,不像坏人吧,魔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恩——应该吧。
戒灵的速度是绝顶的,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魔族的宫殿。倾灭见到戒灵本来还蛮开心的,虽然担心了几天,但人总归还是回来了。
当司墨抱着司旯从戒灵的背上下来时,倾灭整个脸都拉了下来。戒灵见自己主人的表情不对,有些担心了,但,是在担心自己。
“妖王啊,好久不见啊。”倾灭皮笑肉不笑,戒灵一听到‘妖王’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自己居然把主人的情敌给带来了,完了完了。
“你还是好好看看他吧。”司墨连冷笑都笑不起来了,温柔的目光看着司旯。
倾灭听到这话有什么不对,连忙抱过司旯,手摸到司旯的后背时,司旯微微蹙眉。倾灭看着司旯苍白的脸,手上已经感受到了司旯的伤。
“该死。”倾灭撇下一句话就进了寝殿,小心翼翼的将司旯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扯开司旯身上的白衣。玉体的后背一道刀伤,无比狰狞。
倾灭轻轻的抚摸着狰狞的伤口,心上不知道有多痛。
“谁干的,”一向大大咧咧的倾灭的语气一下就变得无比冷淡。戒灵在门外听到自己主人的这个声音,感觉独属于倾灭的气场全都散发出来了,头顶上不多的黑毛都瑟瑟发抖。
“……”司墨站在殿门口没有进去。
“我问你谁干的!”倾灭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直接朝司墨哄去。
司墨看到倾灭的眼神,粉紫色的妖异的瞳孔散发着紫黑色的光。倾灭的身后黑色的两团魔火不停的转动着。
“我说是我干的,你信吗?”司墨看了看愤怒的倾灭。
“我!不!信!”倾灭冷冷地说,黑色的魔火缓缓地停在司旯的上方,时不时还撒下一些黑色的光点。不可能是司墨伤的!绝对不可能!
“妖王难得来魔族一趟,反正再过几日就是本座和旯儿的大婚之日了,倒不如先在魔族休息一会?”倾灭眯了眯眼睛,妖魅到极点的看着司墨。
司墨站在那儿不说话。
“来人,好生招待妖王。”倾灭冷笑一声。
司墨就被一两个侍女带下去了。
倾灭还是在绒毛的大床上陪着司旯,宫殿虽华丽,但,眼前的这人要是不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在第二天司旯缓缓睁开了眼睛,倾灭一见司旯睁开了眼睛,一把就吻住司旯的嘴唇。撬开司旯的贝齿,司旯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倾灭才松开。
司墨在茶杯里看着司旯沉睡的脸庞,脆弱的眼皮终于睁开了,怎料倾灭上来就是一个吻,茶杯瞬间连渣都不剩了,茶杯里的水都蒸发了。
“啧啧,这可是玉龙杯,茶水都是用清晨的露水煮沸而成的,你就这么糟蹋了。”倾灭妖魅的出现在司墨的房间里。
“你不是和司旯在一起吗。”司墨冷冷说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关于你的白翼,和旯儿的黑羽的事情。”倾灭妖娆的伸出白皙的手指,自我欣赏着。
倾灭‘旯儿’‘旯儿’地叫的司墨心里都想杀人了。只是听到倾灭嘴里司旯的黑羽……
“哎,本座在遇到旯儿前是何等的洒脱…”倾灭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玉指。
司墨冷笑一声,明明就是风流、加下流。
“本座把旯儿从生死场上救下后,亲自帮他净了身子,后来发现他长得还不错。就……”倾灭顿了顿,爽朗的笑了“强了他。”
司墨的眼角里满满的都是杀人的欲望,倾灭要不是见多了这样的眼神,恐怕也会被司墨的眼神所吓到。刚刚放茶水的桌子,瞬间爆裂,木屑四处痕飞,倾灭早就料到了司墨的举动,只是没想到,司墨成为妖王之后,速度变得这么快,自己的手居然被木屑划到了,鲜红的热血顺着倾灭白玉般的手往下滑。
倾灭浅笑“想不到,旯儿那宝贝,居然还是第一次。”倾灭舔了舔自己的鲜血,笑容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鲜红的血染在倾灭泛红的嘴唇上,显得格外妖魅。
倾灭还没反应过来,司墨就已经揪住了倾灭的衣领,凶恶到极点的眼睛。
“你这么看我干嘛?旯儿先遇到的是你,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被别人抢了,就来要人了?恐怕旯儿的事情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倾灭冷笑一声“本座是绝对不会让你夺走旯儿的。”倾灭甩开司墨露出青筋的手。
“嘛~本座就抚摸着他的冰肌玉肤,出于好奇,本座就看了一下他的记忆。”倾灭的脸色立马大变。
司墨怎么也没想到倾灭的力量这么强大,自己修炼了很久还只能看死人的记忆,但倾灭却可以直接看生者的记忆。
“你的母亲雪兰,不过只是灰白色的羽翼而已,老妖王的翅膀也只是红白色而已,你怎么都不可能拥有这么纯白的羽毛。”倾灭瞥了司墨一眼“雪兰用了禁术,提前知道了旯儿羽毛的颜色,是白色的。雪兰也知道了你的羽毛,是黑色。后来雪兰用脱骨术将旯儿的后翼给夺走,再用柔骨术,不痛不痒的把后翼接进了你的后背。”
“脱骨术?”司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脱骨术不单单是禁术,被用禁术的人不仅仅会在脱骨时痛不欲生而且会被脱骨者的身体变得特别差,脱骨术可以去除他人身上的骨头,也可以以最痛苦的方式为别人装上一块骨头。而柔骨术虽然用途和脱骨术不同但是,使用柔骨术能让人不痛不痒的就换掉一块骨。
司墨已经感觉眼睛一片模糊了,原来是自己抢走了他的一切,回想司旯颓废的样子,想到司旯被受欺负的样子。司墨心里已经不是刀割了。
“本座体验过脱骨术的痛苦。”倾灭的眼里也是无法言语的恐惧。
司墨瞥了倾灭一眼“魔君的身体挺好的。”
“当初我附身在一只小魔身上。后来有人对那具肉体用了脱骨术。”倾灭现在回想起来,尽管不是自己的身体,但一块骨头从脱离到冲破肌肤的疼痛感,至今都记忆犹新。
“可是,旯儿的翅膀还不足以染白你的黑羽。所以…”
“所以她又找到了司弦?”
“恩,估计是的。毕竟司弦的母亲也是红羽出生。生出来的孩子是灰羽,这么也说不过去。”
司墨彻底蒙了,原来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因为自己才沦落成那般颓废的样子。
“本座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旯儿的,爱也好,狠也好,讨厌也好,玩弄也好…”
“我没有玩弄过他!”司墨几乎是喊出来的。
倾灭本来蒙了一下,立刻又反应过来“那你百岁大宴上的事呢?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碰不得酒。”司墨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司旯,他的好哥哥,他连爱都来不及爱的一个人,他又如何忍心去伤他一分。恨?更谈不上了,若是司旯觉得自己和他的二十年里,自己都只是在玩弄他的话,自己又是哪般的无奈。
“有的事,旯儿心里明白得很,所以,参加完他的婚礼,就请你离他越远越好。”倾灭看着两眼几乎都崩溃的司墨,感觉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算了。转身离去。
偌大的房间里,有华丽的装饰,但那又怎样呢?司墨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发现它跳得沉重,发现它在滴血,发现它十分痛苦,可是再痛苦又怎能比得上司旯被下脱骨术时的痛,被挖出双眼的痛,被断翼的痛呢?
司墨跪倒在地上,捂住难受的胸口,想起司旯在自己的百岁大宴上,司弦抱走司旯时的背影。他们的关系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只是简单的互相依靠而已。
司旯对自己又是什么感受呢?自己的爱他又能体会到几分。他的痛自己又能体会到几分?
司墨多么希望他们还是孩子那般大小的时候。
那晚,司墨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样子,后背上没有令他沉重的白羽,自己只是躲在角落,怕司洛和司毅这对双子的欺负。很可笑,两个弟弟联合起来欺负他这个哥哥。但是司旯弱不禁风的肩膀还是会保护自己,所以司洛和司毅会那么讨厌司旯吧。司弦也在,那时候,童稚的脸上笑得很灿烂,没有烦恼,没有灰色的羽翼,他还是那么开心。
看到这些司墨哭了。
“欸!三,三弟,你怎么哭了。”看见一向倔强的司墨哭了,司旯慌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司旯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司旯抱住了哭泣司墨,还摸着司墨的头发说“槿妃娘娘说,抱抱就不会哭了。”
“大哥偏心,我也要抱抱!”司弦一脸不开心地看着司旯。
司旯看到这两个弟弟,苦笑了一声,转过身要去抱司弦。手却被司墨抓住,在稚嫩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痕。
“我也要亲亲!”司弦一屁股坐在地上,满是哀怨的看着司旯。
司墨哭笑不得,童稚的吻就是这般,天真无邪……
只惜梦醒,人散,不过是镜花水月。
魔君大婚,魔族里不少人都前来看这两位长得俊美的男人结婚。
魔族一直都被认为是几族中污秽最多的一族,魔族里有喜欢男人的男人,有喜欢女人的女人。也有堕落到魔族的妖,人,仙,神。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族,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庇护所。被排挤的半妖,堕仙,魔神都会到魔族寻求一个庇护。
里面没有人在意你的过去,也不会问你将回哪里去。来既是客,留既是魔。是留还是离只取决于人们的心。魔没有来生,若死,便是永远的消逝。
魔族里的人结婚之前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孑然一人。很显然倾灭属于前者。但,一旦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就会结下永远契约。
倾灭和司旯的婚礼上。没有大红的礼服,取而代之的是深紫色的长衣,腰间的玉是玄紫玉,脸上用黑色的纱遮住,忽隐忽现的脸庞令人憧憬,妖异的的紫瞳是倾灭送给他的礼物……
倾灭也是一身帝紫。两人将手腕上的血滴在碗里,鲜红的血流入碗里,倾灭即担心又心痛的看着司旯。司旯只是苦笑,‘没事的,’浅声道。
接下来就是喝下两人混在一起的血,倾灭还是很担心司旯“要不我们不喝了?或者是,少喝一点?”司旯笑了笑,自己的确很讨厌血雨腥风,但是,这一碗血。司旯仰头喝下。
司墨只是坐在房间里看着银边雕花的镜子里司旯美丽的脸庞。伸手去抚摸却只是摸到了冷冰冰的镜面。
司墨笑了,开怀大笑。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滑,英俊的脸上,热泪也被吹成了冷水。看着镜子里的人。
其实,我也看到了…你眼里的不舍,只是,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婚礼,给不了你一双美丽的眼睛,给不了你一生的誓言。到最后,只是我在不停地伤害你,那些记忆也只是我自己南柯一梦……
魔族的宴席上,魔君分发好酒,划拳的、比酒量的、玩耍的小孩子都有……
狂风中倾灭搂着司旯坐在魔族最高的楼塔上,静静地看着满月的月亮,细细地听着狂风的低语。没有宴席上的热闹。
倾灭很耐心地整理着司旯被风吹散的长发。司旯倒在倾灭的怀里。
“倾灭,你爱我吗?”
“爱。”
“可是……”可是我心中之人…
“我知道。”倾灭的热唇吻上司旯被风吹的寒冷的额头“我可以等…”宠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司旯的身上。
一个背影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霸气侧漏的背影,此刻也只是显得几分孤寂,冷风是上天送给自己的,满月是上天送给他的……
回到妖族的那间小宅,满是他的身影,他撒娇,他生气,他调皮……
小院里不知谁家的笛声悠扬,被风吹的凌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