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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 又见伊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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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由带着觅而与蒋汉又赶了半日路,终是到了始皇所令扶苏督造的皇陵——骊山秦始皇陵。此时已值深秋,然骊山上草木葱茏,景色优美。西南侧一条长约千余米的大坝,直绕皇陵东北而过,南依骊山,北临渭水。举目远望,但见东侧之下,人头多如群蚁,有的正在挖掘渠道;有的正在挖掘大池;有的正于两边筑坝。觅而垂首凝思,一时间竟也想不起这所挖的大池何用。她从未去过秦始皇陵,所知的不过是从书本上了解的一些皮毛罢了。心念忽而一转,觅而倏地想起《水经注》中有过这样一段记载:“水出骊山东北,本导源北流,后秦始皇葬于山北,水过而曲行,东注北转,始皇造陵取土,其地于深,水积成池,谓之鱼池也,池水西北途经始皇冢北。”想来便是那鱼池无疑。李由见她神色若有所思,只道她乃思念扶苏之故,当即冷下一张脸来,淡淡道:“他便在前方,你何须愁眉不展?”忽而被心中酸楚吓得一跳,暗自寻思道:“李由啊李由,你怎地竟忘了来此的目的?扶苏叫儿女之情所绊,你若也如他般走入歧途,何谈救扶苏?何谈助他完成大业?而今觊觎皇位之人皆对他虎视眈眈,你若再不醒悟,岂非正中敌人下怀?”深深看着觅而,“难道此女竟是敌人派来迷惑扶苏的不成?然她不过一个弱小女子,心地善良,看起来也不像那般有心机之人。”眼神渐渐地变得温柔,然心念忽而一转,随即又变得冷森森起来,“想那夏桀因迷恋妹喜而亡夏;商纣王因迷恋妲己而亡成汤;周幽王因迷恋褒姒而亡周;夫差因迷恋西施而亡吴国;这些岂非前人留下的教训?这屈觅而虽非倾国倾城之貌,然观其形色,却非那一般愚钝的女子,不然,若空有容貌,却又有何用?未必能得扶苏之心。敌人若派一般女子而来,定然难以成功,是而才会派了这看似和颜悦色,实则心怀叵测的她过来。”想想心又不忍,又道:“是否是我多虑?怎地看她,却也不像那样心存恶念的女子。”觅而迎着李由目光,但见他神色是而冷厉是而柔和,心中不禁万分疑惑,只怔怔看着他。李由陡然回过神,但见觅而怔怔看着自己,眼神中只一派清澈,并无半分异色,心下一动,当即慌乱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只强作镇静道:“你在此等着,我去寻扶苏。”

觅而一心要早点见到扶苏,急忙道:“我随你一同去。”李由见她满眼恳求,不忍拒绝,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大步而去,觅而也小跑跟上。

两人走了几步,便见几名士兵上前拦住,气势汹汹道:“你等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闯皇陵重地?”

那李由伸手去摸腰间腰牌,忽而想起此物已在与狼群恶战中遗失,便道:“我乃三川郡郡守李由,你等速去通报扶苏公子。”

那士兵一听,登时怒形于色,恶狠狠道:“休得胡说!三川郡郡守李由将军奉命驻守洛阳,如何会在此地出现?你若真是李将军,便拿出腰牌与我等查明身份,如若不然,今日定叫你拿去问罪。”

李由心知自己信物不见,定然难以叫他们相信,又见觅而神情急切,又道:“我等身份如何,你去回禀扶苏公子前来一见便可知矣。”

谁知那士兵认定他们乃冒名之辈,有心前来闹事,当即怒斥道:“公子乃堂堂大秦皇子,岂容你等刁民想见便见?我看你手持长剑,定是不怀好意,来人,与我拿下此人。”十几名士兵登即领命而上。李由见状,当即也无可奈何,只得拔剑格挡。谁知这些士兵皆是负责保护扶苏的,皆是训练有素之士,加之对方人多势众,那李由与他们斗了几十回合,却也不见胜意。那士兵中见觅而乃是与他前来之人,当即不由分说,举剑便向觅而刺将而来。觅而见状,登时吓得魂飞魄丧,双腿竟似叫什么力量重重吸附住了一般,只错愕地看着那把剑向自己刺来,她一颗心登时如从云端坠入深谷,只道此命休矣,便即闭上双眼,等着那把剑刺穿自己的胸膛。

且说那扶苏自在皇陵内督工,忽而听得有报说外面起了争执打斗,只道是徭役间相互起了争执打斗,生怕弄出人命来,当即急忙飞奔而来。远远地,他忽然发现一个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正自站在那里。他心中一阵狂喜,只觉一颗心剧烈跳动着,几欲冲破喉咙而出。便在此际,陡然见一个士兵举剑刺向觅而,扶苏脑袋不由得轰的一声炸开,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地喝道:“住手!”那士兵听得扶苏一声嘶吼,心下一惊,急忙将剑移开,谁知那剑势凶猛,觅而的手臂上依旧叫那长剑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正中那日狼爪抓伤之处。觅而一阵吃痛,疼得直龇牙咧嘴。扶苏奔直觅而身边,伸手握住了觅而的手臂,心中一痛,满眼不尽的怜惜,也不顾众目睽睽,直将觅而拉入怀中紧紧裹住。

那李由见状,心中不知怎地,竟生出一股怒火来,平素深沉内敛如他,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怒形于色,不由得对扶苏怒喝道:“扶苏,你手下士兵怎地如此蛮横?似这等凶恶之徒,留他们何用?该当拿去问斩才是。”

那些士兵闻言,登时吓得跪倒在地,声唤“饶命”。扶苏松开觅而,但见她手臂上血流不止,心中不由得大怒,随手从一名士兵腰间取下一把剑来,便要刺向那伤了觅而的士兵。觅而陡见平素温文尔雅的扶苏此刻怒火盈天,不禁大惊失色,急忙拉住扶苏的手臂,哀求道:“扶苏,饶了他,不要害他性命。”

扶苏登时回过神来,急忙握紧觅而的双手,他素知觅而心善,不禁满心怜惜,道:“他本要取你性命,若非我及时出现,只怕此刻你已丧命在他的剑下,怎地还要为他求情?”

觅而目光含泪,道:“他杀我,不过是为尽他的责任。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非他本心要杀我,我不会怪他。”停了停,只怔怔看着扶苏,接着道:“我所认识的扶苏,温文尔雅,生性仁厚,生具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他爱民如子、谦逊待人,深得广大百姓的爱戴。我怎忍心叫他因一时怒起而误杀一个犯了一点小小过失的人呢?如果真的杀了这个士兵,他会心怀愧疚,恼恨自己的,我不愿意看见他难过。”一席话说得扶苏内心无比感动,泪光盈盈,当即遣散了众人,将觅而带回自己的营帐处理伤口。

李由惊愕地看着觅而与扶苏离开的身影,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心中暗暗想道:“此女竟连一个要杀她的人皆能宽恕,要么是真的是那心存百善的女子;要么便是一个心机深重之人。若真如后者,只怕我等皆难是她的对手啊!”正凝思想着,忽而听得扶苏呼唤,便即大步跟上,自随扶苏回到了他的营帐中。

回到营帐内,扶苏着手替觅而处理伤口,撕开她手臂上的衣衫,但见她伤口有异,抬眼看她之时,又发觉觅而脖子间有一道伤口,脸上也有一道,心中不由得大骇,惊问道:“觅而,你脖间和脸上的伤却是怎么回事?怎地手臂上、脸上和脖子上会有伤口?”

觅而见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无碍,只是不小心摔倒,叫石头划伤的而已。”

李由闻言,心下不由得一惊,这个女子为了维护自己,竟对扶苏撒了这样的谎,且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然心中不忍嗤笑道:“傻女子,扶苏怎会分不出这伤是叫什么东西所伤,何苦编这样愚蠢的谎言来搪塞他?”当即上前一步,道:“她脸上与手臂上之伤是来此路上受狼群攻击时所留下的抓伤,脖子上的伤是我用剑所伤。”

一语甫毕,觅而与扶苏皆大吃一惊。但听得觅而急道:“无碍,只是他在练剑时,我从旁边而过,他才会不小心伤到我而已。”那李由听罢,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惊,对于觅而的多番维护,心底更是暗暗生出一丝欢喜之意来,完全将先前的猜忌淹没,只痴痴看着觅而,眼角不禁生出笑意来。

那扶苏如何不知觅而乃是维护李由,更见李由此刻情景,不禁妒火中烧,冷冷看着李由,道:“李由,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且与我说明白。”

李由眼见扶苏面带怒色,心念一转,登时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浇至脚底。心想这扶苏虽贵为皇子,然待人素来恭谦友善,仁慈厚德,为人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从不见半分嗔色,他与扶苏相交多年,何曾见过扶苏对他有过丝毫愠色?此刻竟为了一个女子一改往昔,难道不是这屈觅而所使的离间之计么?她越是不愿将实情说出,便越是引得他人对其心生怜悯。她隐藏得越深,便越显得她胸中诡计之深。李由觉得自己恍然大悟,是以只想将计就计,以此引得觅而露出本意,但见得李由神情淡然,道:“我本要杀她。”

闻言,觅而与扶苏不由得又是大惊。待看着满身伤痕的觅而,扶苏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拔出腰间,不由分说,便朝李由刺将而去。那李由也着实吃了一惊,身子往左斜身避开这一剑,回身拔剑与扶苏斗将起来。那觅而惊愕地看着这打斗中的两人,心下着实吃惊,她只道扶苏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士,却不曾想他竟还有这般武艺。但见李由一个飞身欺近,扶苏灵敏地从李由剑下闪身而过,当真是惊险万分。觅而陡见此景,恍然间似乎看到扶苏叫胡亥派来的人一剑刺死,一颗心几欲破喉而出,失声惊呼道:“停下。”顾不得那刀光剑影,当即闪身上前,一把抱住了扶苏。那扶苏与李由陡见觅而此景,皆吃了一惊。

扶苏扶起觅而的脸,只见她脸色惨白,似乎受到极度惊吓一般,脸上瞬间爬满了泪水,扶苏见状,不由得万分怜惜,丢开手中之剑,只柔声道:“觅而,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倘若我们一时间失神,你便会被刺死的。”

觅而知道历史上记载着扶苏乃是死于公元前210年,然当看到李由的剑从他的颈边划过,她还是禁不住被吓着了。觅而痴痴地看着扶苏,想着扶苏虽此刻无忧,然终逃不过历史给他定下的命运,不禁更觉心碎,泪水不住地滚落下来,哽咽得难以成言,只伸手将扶苏紧紧抱住,半晌方自哽咽着道:“老天爷,你若不愿改变这样的历史,又何苦叫我来到这里?难道是我前生作孽过多,此生要叫我受尽一切折磨方肯罢休么?若真是如此,你便早日将我拿下十八层地狱受那刀山火海之刑便是,不要叫扶苏最终是这样的结果。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呢?老天爷,你有眼睛么?你若有眼睛,怎会看不到这一切?怎会看不到扶苏的好?”说到最后,竟已泣不成声。

扶苏与李由面面相觑,满眼疑惑地看着觅而。那李由哪知觅而身世,只觉觅而行为怪异,更是坚定先前所想,心下讪讪道:“之前从未听闻屈老有甚么孙女,看来这屈觅而定是叫谁派来的,只不过也许连她最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善良仁厚的扶苏,是而心中才会这般难以决断。”

扶苏对于觅而怪异的言语百感疑惑,当即问道:“觅而,你怎么了?怎地说这样的话?父皇只是要磨练我一番,却不会害我。你且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想到梁平的话,脸色一沉,登时怒形于色,只冷冷道:“王菡那刁妇,待我回去之后,绝不容她,定将她休了。”

觅而闻言,心思更觉烦乱,只摇摇头,心下恨恨寻思道:“老天爷,你既将我带到这里,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扶苏死去?我定要想个办法,叫一切历史改变原来的轨迹,后世之事,又还与我何干?”当即抹干眼泪,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扶苏,道:“扶苏,通武侯王贲乃是国之栋梁,于你将来继承大业实有大助,万不可得罪王菡。”

扶苏一声“觅而”将觅而的话打断,他不置信地看着觅而,似乎眼前的女子再不是他之前深爱着的觅而,而只是一个与觅而有着相似的一张脸的争权夺势陌生女子。觅而看着扶苏狐疑的眼神,心下不禁怅然若失,只忍住心思怔怔看着扶苏。扶苏看着眼前女子含情脉脉,因着自己的质疑,眼眶顿时又盈满泪水,黯然伤神,不禁好生懊恼,心如刀割,急忙将觅而仅仅拥入怀中,深叹道:“觅而,对不起!”

觅而忍住悲戚,她何尝愿意与他归园田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将两颗心归然于纯净的天地,再不理会世俗之事?人生皆不过虚幻,什么世俗权贵,更是空无,若无法逃开情执,便终也难以泯灭心中仇怨之火。可若要避开扶苏的命运结局,却又是谈何容易?扶苏宅心仁厚,终不忍割舍百姓而去。剩下唯一出路,便是助他避开胡亥残害,夺得大秦天下。觅而虽清楚知道这样的一个结局,也知道那赵高李斯便是扶苏悲剧的导演者,只是要斗那两人,只怕是比登天还难,且自己现还是一个扶苏从牢狱中带出的有罪之身,自己出现在扶苏身边,只会是有害无益。思及此,觅而不禁万念俱灰,心如刀绞,道:“自古人道:女子乃是红颜祸水,夏桀因迷恋妹喜而亡夏;商纣王因迷恋妲己而亡成汤;周幽王因迷恋褒姒而亡周;夫差因迷恋西施而亡吴国。扶苏,大丈夫行事,不可有妇人之仁,你若一心要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便注定了要舍弃一些东西,包括你自己的善念。世间从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当决断时,你千万不要有任何迟疑。”曾几何时,她多么厌恶他人在自己面前说到“红颜祸水”这一词。

扶苏心如刀绞,看着觅而复杂的眼神,不禁潸然落泪,只道:“也包括舍弃你么?”觅而只咬咬牙点点头,扶苏更觉心灰意冷,凄然一笑,含泪嗤笑道:“那样我纵拥有天下又有何意?若到头来竟是寂寥一生,寿命若长,岂不是更成了一生难以承受的负累。”

李由听得觅而与扶苏间对话,不觉心中更是迷惘,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屈觅而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扶苏待她,只怕已然情意深重,再难回头。既是如此,我便找个时间与她好生谈谈,她若真心要害扶苏,我也断不饶她;她若已对扶苏心生爱意,劝她归心于扶苏,以她的聪慧,定会助扶苏夺得天下。”心意已定,心情顿觉开明许多。

觅而见扶苏神思恍惚,悲不自胜,心中早已软将下来,只又拥住扶苏,深情道:“断肠泪洒断肠院,‘伊人吟’伴伊人前。红枫落尽满地心,君在天涯何处边?曲成调,梦难圆。歌罢愁来无处遣。可怜身似浮云日,痴恨半生终无缘。”悲难自抑,泪水复又滚落下来。

扶苏听罢,不禁心酸,只道:“觅而,你念的是什么?只要你我心意坚定,怎会‘痴恨半生终无缘’?你忘了我曾与你说过的话么?扶苏此生定不会叫你相思碧落黄泉无处寻。扶苏愿与你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语说得觅而心下好不感动,只将脸紧紧贴在了扶苏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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