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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 8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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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斗的痕迹,血腥味从何而来?连桌上的果品佳肴,都规规矩矩地摆在桌上,这些人倒下太过离奇恐怖。

“月娘,月娘,你醒醒!”张渺正找到群芳院的老鸨,她双目紧闭,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都快把人摇散架了,也未见清醒。

“正儿,不要摇了,他们中的迷药极霸道,没有一两个时辰是醒不来的。”袁烨劝道。

张渺正有些不甘地放开手中的月娘,袁烨看见他的手在抖。

两人又走到群芳院的后院,依旧横七竖八地躺着人,都活着,没有清醒,没有声音,烛火摇曳,安静得骇人。

一声微弱到可以忽略的呻~吟。

一两声极小的叮当声,随风飘来。

“正儿!”袁烨喝道。

可惜张渺正人已飞奔出去,他抱起地上的一抹艳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串叮铃动听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渗人。

“寇姑娘,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张渺正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的寇青,她侧卧在地,身侧躺着两名黑衣人,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声极其微弱的叮铃声,恐怕就要错过。

扶起她时衣服和头饰上的叮当,叮铃铃地响了一片。

袁烨紧随其后,看到张渺正怀中的寇青脸色乌青,嘴角溢出的血乌黑,左胸口处溢出的血湿透了大半个身子,他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摸向她的脉搏,不一会,松开手时,目中带着凝重的叹息。

铃声一直轻响个不停,是张渺正的手在抖。

他希翼的目光从袁烨的脸上收回,不相信地探向寇青的手腕,虚弱不接,细速似有若无,似随时消失的羸弱,他的手瑟瑟发抖,那些缀在衣裙上的精致铃铛,也仿佛感知他的惶恐无措,配合地叮叮作响。

袁烨无声地叹息,不忍打扰他们,起身离开,默默地查看四周。

这里是群芳院后院的一处小花园,园中血腥弥漫,除了受了重伤的寇青之外,还横竖躺着几具黑衣人的尸体,身份不明,着全黑的夜行衣,从衣衫的样式和头巾判断,似来自两帮人,最令人惊疑地是,这些人中,有些竟拿了东洋刀!

什么事一但扯上东洋人,就不简单了。

袁烨粗略地看了下,根据四周的打斗痕迹推断。

显然,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殊死搏斗,寇青身上的伤,是高手过招生死缠斗而致,以前虽感觉她骨骼奇特步履轻盈,想她贯以灵巧舞姿闻名,习舞练就的轻盈之态,不想却是高手隐匿,她本人及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又是何方?群芳院又是什么角色?

如此种种谜团,使得今晚的情况更加复杂,变得扑朔迷离。

东洋人?倭寇?袁烨的眉头攒得都要滴出水来,他把地上的尸体翻找一遍,希望能找到活口。

脸上有湿漉的感觉,是下雨了吗?

寇青动了一下眼睑,眼皮似有千斤重,用尽全力也无法抬起。

不是下雨,寒冬腊月,就算有雨也是冰寒刺骨,怎会温热暖人?

她感觉好累,如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果此刻沉沉睡去,她也是愿意的。

外面好吵!有人不停的在叫她。

在意识即将陷入另一个更长的黑暗时,她想起来了,今晚是她好姐妹大喜的日子,姐妹、同门、共同效力于同一个主上,相惜相怜的患难之交,相爱相杀的竞争游戏。

她为她高兴,主上答应放她自由,可那傻丫头却说,无论身在何处,随时候命。

身上的剧痛让她无意识地抽搐了下,寇青却在此刻从心底透出一股悲凉,那个倔强的死丫头,为自己心中的奢望,无怨无悔地坚守,就算那人对她一点心思也无,她也愿意付出自己凉薄的一生。

寇青特别想笑,她游戏人间,恣意随性,男人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时常嘲笑清高自律的董茜茜,认为她太过苛刻自己,可死丫头不理会她的引诱教唆。

寇青曾十分侮辱地挑衅:“就算你再洁身自爱,也改变不了你是个低贱的红尘中人,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看清楚了。”

她不屑一顾。

往事剪影如弹跳的水珠,湿透她荒凉的心田。

起码,董茜茜有人愿意娶她,那个给她后半生安慰保障的陈文,那老头儿,在董茜茜经受牢狱之灾时显出的情义,让久经情场的寇青也忍不住心生酸溜。

她不但有人爱,也有所爱之人,而自己呢,有什么?

想笑的冲动更加强烈。

董茜茜出事后,并蒂花魁不复存在,她独占鳌头,名艳京城,风光无限,身价暴涨,群芳院里,她说一句话,没人敢说不字,连月娘都陪着小心地伺候。

名仕公子为能与她共度春宵,大打出手,那段日子确实逍遥无比,相比于董茜茜的潦倒,她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可是,繁华如梦,风流似水。

如今躺在冰冷的地面,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残喘的最后一口气里,想的不是炙手可热被人追捧的虚荣,也不是昙花一现的快活得意,那些钱色交易,虚伪而肮脏,她厌倦了。

没有被爱,也没有爱。

她想不起任何一个追捧她疯狂成魔的恩客,为了她,或抛妻弃子,或与家人恩断义绝的狂妄公子,都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脸容,能让她留恋。

最后看一眼虚无遥远的苍穹,死后,她会入地狱,如此造孽的一生,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撞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的瞳仁,泛着水光,黑纱高脚圆顶帽,帽边的标志她认得,锦衣卫,群芳院发生这么大件事,锦衣卫怎么可能不知道?

寇青无意地呻~吟出声,太过奇怪此人的表情,悲伤痛楚盈瞒了双眼,悲伤欲绝。

这种感觉刺痛了寇青,她也曾在董茜茜的眼中看到过,那时她就讥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此刻弥留之际,唯一的遗憾,竟是没能爱一场,不求得失,不管利弊,轰轰烈烈。

没有,都没有!

“寇姑娘,寇姑娘!”

又有一滴水珠落在脸上,湿热温润,饱含生命之力,赐予她活力。

谁在哭?为谁而哭?

那人裂开嘴时,她认出来了,是哪个普通的锦衣卫小吏,时常跟在袁家“小霸王”的身后,喜欢眯着眼瞧人,一见她就脸红垂首,说话结巴不清,是个善良老实的男子,只是她身边的追随者太多,如此微小不起眼,实在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原来,也是有人愿意为她落泪,为她伤心的。

猛地一阵抽搐,一股霸道的辛辣直冲喉间,喷涌而出,被她强强压制,但部分仍缓缓溢出嘴角。

张渺正手一抖,不争气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边用手帮她揩拭嘴角的血水,边急道:“寇姑娘,你别动,大夫马上就到,你坚持一下。”可那血竟越擦越多,他的双手已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连带着寇青的半边脸都被糊红,没办法,他只能用衣袖。

寇青突然使劲地往他身上靠,“抱......抱......我。”可惜字不成句。

张渺正有些愣傻,他心跳飞快,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她是要他抱她吗?

她的嘴不停地翕合,只不停地吐出血泡,就像频临死亡的鱼,只有目光中的希翼和期望,让张渺正领悟她的意思。

把她扶坐了起来,轻轻拥入怀。因为移动,她身上的铃铛和身体里的血,交相呼应的声声往外涌,张渺正用披风盖住她的身体,收紧了手臂。

入鼻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是个爱干净的男子。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正好是心跳的地方,轰隆急促,他在害怕?在紧张?这如擂鼓的心跳,却让人心安。

寇青如何不懂,她千帆过尽,如何不能猜到此人情根深种,在面对她时,笨拙而真挚,紧张又兴奋,掩也掩不住的神情。

她不孤独,起码在临死前的这一刻,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男子愿意为她落泪。

如果,能活下来,她会跟他一起吗?

没有如果,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空洞、空洞,无底的深洞,把这一世的冤孽全部带走。

怀中的娇躯一软,那靠在他胸膛的脑袋一偏,带着发髻上的铃铛叮叮作响,如告别尘世最后的一声叹息,熬尽了最后一滴活力。

张渺正全身一僵,他固执地没有低头垂目,而依旧收紧了双臂,把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想着这样,她就不会离开。

他目视前方,如情人间的喃喃低语,“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会追求你,我家中小有积蓄,我的兄弟也会帮我,我会努力挣得功名,不能大富大贵,可小富安康没有问题,你若不想只在一个地方呆着,那我们便到处游走,去高丽,去西域,去海边,去哪里都行,只要你喜欢,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一直......”

张渺正一直跪抱着寇青,姿势僵硬保持不变,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前方的虚空,整个人如石化般,动也不动,他的表情悲伤中带着希望,希望中带着绝望,绝望中带着痛苦,痛苦中又带着无奈,纷繁复杂。

风起,呼啸地刮过,吹落树枒上残留的枯叶,吹得铃铛叮叮作响,似感染人间的悲喜,簌簌地飘起了雪粒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收回飘渺的目光,重新落在怀中人的脸庞之上,目露柔情,抚摸的动作怜惜,声音轻缓:“你若累了,便睡一会儿,等你睡好了,我便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绝不反悔。”

当初因果缘由,在花魁竞选会上,亲眼目睹董茜茜的素雅,才情惊为天人,可寇青泼墨洒意的江山画,和一曲活泼快活的《叮当舞》,比之董茜茜飘逸华贵的《霓裳飞舞》,让人眼前一亮,这似火一般的女子,便在那时,偷走了他的心。

无数个午夜梦醒,清醒后的残酷无力,和梦里的旖旎纠缠,形成鲜明的对比,无情的落差绞杀了他,只有沉浸在他国瑰丽多彩,却迥然不同的世界中,才能暂时解脱。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连残酷地拒绝,伤心地受挫都不给,直接截断,心中百感千回,翻江倒海,张渺正忍着锥心蚀骨的痛,再也控制不住,哀嚎大叫,哀声响彻四周,传到遥远的时空,穿透生死。

撕心裂肺的嚎叫传到袁烨的耳中,他全身为之一震,寻找的动作越发的急。

没有!哪都没有。他非常确定,她不会半途离去,时辰尚早,通常她会通宵饮酒玩乐,可是,就是找不到,越往后,越心浮气躁,找得直想骂人。

范可馨,你跑哪里去了?

可馨没找着,陆喆却找到了,在西边最偏僻的一处小院,坍塌的断墙脚下,倒下的墙砖压在陆喆身上。如果不是那把插在地上的钢刀,陆喆随身不离,刀柄被摩挲得发亮的绣春刀,还真难发现他。

司里的锦衣卫都喜欢在刀柄处缠上各色彩绳,弄得花里胡哨,只有陆喆的刀最干净,他特别爱惜自己的刀,一有空就擦得锃亮,此刻那刀就油光闪亮地立在草丛中,刀锋上沾着粘稠的液体,泛着冷光。

袁烨扒开压在陆喆身上的砖块,快速地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检查伤口时,看到他手里紧紧地捏着半截烟花信号弹的尾管,按他此刻姿势推断,应是他在发射信号弹时被人用脚踢飞,撞到院墙而直接昏死过去。

袁烨使劲地掐陆喆的人中、太阳和合谷穴。半晌后,他才幽幽醒转,一见是袁烨,想说话,不想一口气提岔了,只叫了声“头儿”,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有血丝不停地溢出。

袁烨帮他顺气,蹙眉道:“别急,慢慢说,把大概精要全部说出来。”

待陆喆稍稍缓气,才把今晚事情的始末简略地讲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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