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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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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跳舞,喜欢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我的情感,就比如说有人喜欢用画、用歌、用诗词表达一样,如同你用乐器弹奏,表达你的心声,因为你发现话有时候也不能将你的情感表达千万分之一,有时也不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明明说的是这种意思,可别人却理解成那种意思,于是,你苦于解释,叹于别人不能理解你,可是,我们又何须别人的理解,可我在举手投足之间,将内心附属四肢的伸展,懂我的人会看明白,不懂的就让他不懂好了。”可馨对着一轮弯月,幽幽叹道,她喜欢这种月下漫步,无心无挂地倾诉,没有戒防,没有身份地位,没有倾轧,无拘无束。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所求。”不知何时,李乐师停下脚步,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此刻她两人正在院子的西南围墙边上,站在围墙之内,还能清楚地听到大街上一长二短的打更声。

“你好有学问,我说了这么多,你用一句话就能概括。”可馨笑得甜蜜,心里喜欢他那股子淡定从容的冷漠,不卑不亢,荣辱不惊。

他依旧淡淡的,没有说话。

心思一转,有心欺负他看不见,手一带,可馨碎步围着他旋转,人已经轻跳将了起来。

也许是月光太美,也许是酒意在五脏六腑中燃烧出的热情,又也许是他看不见,她胆子大了。

手臂指尖翻转出来的浪花把心中的柔情舒展开来,朦胧的情意带着飘逸起的裙带,一起舞动心中的美好。

月色太美,少女轻盈灵动的身形,和着地上的薄影,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出一副优美的舞蹈。

男子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嘴角微微翘着,他似乎看不见,可又似乎能看见。

女子如月下逃出仙界的调皮精灵,围绕着男子,不停地旋转舞动,偶尔飘下来的花瓣,缤纷落叶,如仙境不似人间。

而这一幕,恰巧落在某个阴暗处的某人眼中,异常讽刺。

“咔嚓”一声脆响,在静谧如水的夜空中格外的清脆响亮。

可馨此刻酒意正酣舞得火热,也骤然停下,笑嘻嘻傅抓着李乐师的衣袖问道:“什么声音?”

她微微气喘,站立也不太稳当,气息扑腾在彼此之间。

李乐师淡淡道:“可能是猫吧。”

可馨收回张望的目光,重重地点头,赧笑道:“哦,那我回去了,夜深了,李乐师的箜篌弹得很好听,希望以后还会有机会听到你的曲子。”说完微微躬身,脚步一轻一重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会的。李乐师在心中默念。

不过行将几步,她又回头,歪着头笑说:“哦,差点忘了,我还差你两顿甜汤呢。”

李乐师一愣,答她:“那先记着,会向你讨要的。”

可馨笑嘻嘻的,又想起当初求他时的情形。

“什么?伴奏,杀鸡焉用牛刀,大材小用。”李乐师在听到她的提议之后,非常诧异不屑。

可馨耐着心思哄他:“是,这样的小事别的乐师也能胜任,不是还有后面你的曲目嘛!李乐师,你就答应了吧。”

“我不感兴趣。”

可馨巧笑倩兮,笑得贼兮兮道:“听说你特别喜欢喝甜汤,小七不会做,厨房做的又不合你意,我会哦,而且会很多种,小乐最喜欢我做的甜汤啦,以往他再不开心,可一看到我的甜汤就立马高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喝甜汤啊?”

李乐师半信半疑,可馨信心满满。

“好吧,以十日为期,每日一种甜汤,不能重复,如果味道不够好,我就算你欺诈,以后你的事别找我。”

“哦耶,太好了!”可馨欢呼跃雀。

仿佛还似昨日,她听到他答应时的兴奋喜悦。

花香阵阵,如诗如画的夜色中,可馨静静地凝视了他半晌,最后,带着一丝羞涩一丝欢喜一丝兴奋和一丝憧憬,慢慢地走回房。

他也一直“看”着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转头朝向院墙的大树阴暗处,嘴角隐隐荡起了一丝冷笑,阴沉沉的。

而群芳院西南边的围墙外,从一棵大树上跃下一个人,正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了。

那人似乎带着一股气,走路风风火火,他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被他恶狠狠地塞回衣衫袋里。

也许是月凉如水,也许是空旷的大街上静寂无一人,腾腾的火气消散了不少,那人自我一哂,不禁嘲笑起自己来。

他袁烨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姑娘竟莫名其妙地发那么大的火?不就是看到她在月光下跳舞吗?其实挺美的,只是她围绕着那个瞎子跳,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既然是瞎子,就看不见,再美也看不到,他有什么好妒忌好不爽的。

妒忌?切,那个瞎子吗?他不爽的是可馨那副讨好的媚笑,竟然用到瞎子身上。

想起口袋里的东西,是今日出门前父亲交代他交给范家,他一进司里,就把这事给忘了,一直拖到现在才想起。

说起这事,袁烨清晨时接到父亲递过来的袋子时,掂一掂便知道里面的分量,他很诧异。

袁彬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与于谦早年的交情,跟范广范毅两兄弟也甚是投合,他们被冤枉迫害我无能为力,帮助孤儿寡母也只能偷偷摸摸,如今平反大白于天日,这雪中送炭的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他们如今购置房屋添置家什,需要大笔的银子,这些就给他们帮点忙吧。”

原来,在暗中帮助他们的,竟还有爹爹,可见于谦案的冤情在众人心中都有一面明镜,可见当初那位忠臣被冤杀之后,多少人痛心疾首。曹石之乱后,先皇恐怕也心有悔意,知道自己错杀了良臣,只是苦于面子,才没有翻案,如今新皇一登基,就把案子翻出来,说不定是先皇托付。

袁烨走在路上,见到地上的石子,无聊地踢了起来,石子被骤然踢射出去,击打到路边的墙壁,反弹回来,落在路面,翻出“蹬蹬蹬”的声响,偶尔激起黑暗之中的鼠猫,飞快地逃窜。

今日,可馨一家按照吉时辰刻,正风风火火地搬新居,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妥当,香茹自是来帮忙,连小乐也很乖巧配合的把自己的玩具收归好,听说有大房子住,而且是自己的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笑靥如花,一路地蹦跶,嘴里一直喊着:“有新家啰,有新家啰。”

香茹看着小乐的笑脸,停下手中的活计,对可馨说:“小乐长大了,得迷死多少姑娘,小小年纪,就有美男子的轮廓了!”

可馨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又犯花痴了。

大伙提着东西从教司坊的侧门而出,侧门离可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近,来回搬东西不用走很远的路。

门口停着一辆大马车,沉重的行李自有人帮忙抬搬,可随身轻便的,可馨便自己拿着,小乐的玩具也一直抱着,不肯让他人插手。

不想,在门口处他们却遇到了一队要进来的人,这是一队特殊的人,几名官差衙役,驱赶着一队衣裙不整洁,素发布衣的女子,有老有小,甚至还有年少的稚子,正往教司坊里面赶。

七年前,他们也曾这样被人驱赶着,走向黑暗陌生的未来。

早有伶俐眼尖的衙役,认出哥哥,忙跑过去问好,可哥哥一直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骇得那衙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可馨他们手中的包袱,衙役已经想到今日是个什么日子,又看着自己驱赶的队伍,这不是在触这位朝廷的新贵,京卫指挥使司从五品镇抚使范大人的眉头吗?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明天担忧,有没有明天都不得而知。

无可否认,今时已不同往日。

闻讯而来的郑司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面喘着气一面对哥哥点头哈腰,陪笑道:“对不起,范大人,对不起,他们不知道你今日乔迁贵喜,冲撞了冲撞了。”一遍叫衙役赶紧把人赶到一边。

衙役也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些年,赶紧把人赶到拐角,一边道歉一边赔笑。

原来,这是因为王纶案件引发,查获门达案牵连的一干人等,有些被抄家没籍的,今日移交给教司坊。

大都是妇孺少女,几个七八岁的女童,脸上已是似懂非懂,畏畏缩缩地跟在年长的妇人身边,悲悲戚戚。

可馨忽然鼻头一酸,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七年前,她也是这般,一夜之间爹爹没有了,母亲即将临盆,和哥哥一起这样被赶进教司坊。

“别看了,走吧!”范凯诚没有理会一直赔礼道歉的郑司乐,反而出声劝慰可馨。

可馨点点头,看向哥哥刚毅的侧脸时,有一刻的恍惚。

队伍中的一个少年郎,不过十一二岁,白净清秀,神情倨傲中透出恐慌迷茫,眼神中似乎对命运无声地控诉,这,又何此像七年前的范凯诚,而不是如今意气风发的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大人。

张氏拉着小乐的手率先上了雇佣的马车,对范凯诚说:“阿诚,别误了吉时。”

坐在马车上的小□□过车窗,好奇地瞅着那队人,天真地问母亲:“娘,她们为什么被绑着手和脚?”

张氏微微叹了口气,摸着小乐的头,苦笑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了,跟娘一起回家吧。”

小乐似懂非懂,马车启动,那队逐渐远去模糊的人影,再也看不清楚。

他不知道,曾经,他还母亲腹中时,也如这般,被人像牲口一样地驱赶使唤。

往事如斯夫,岁月流失,世事变迁,谁又说得准窥探得到,命运的齿轮会往哪里碾过,所以才会有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说。

渐渐远去的马车,明明一点太阳都没有,郑司乐却如同在烈日下炙烤了一个时辰,周身汗淋漓,他虚脱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喃喃自语:“阿弥陀佛,夫人心善,不妄我以前地照拂,唉,古人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瞧不上的人会让你高攀不起,老兄,回家烧高香吧,带他们进来。”说完瞅了一眼新来的官奴,晃着脑袋走了。

一旁的衙役早就吓傻了,那位范大人一个字都没说,压人的气势却排山倒海,他不太明白郑司乐的话,赶紧跑上去追问。

三月一过,四月将引来初夏的热浪,可今年的北京城有点怪,闷热加上细雨绵绵,让人不知所措,就像这天庭之中的一些事,也让皇城之中见惯了瞬间荣辱的皇城老百姓们,纳闷得很。

自从王纶被问罪斩杀之后,牵连数人也悉数获罪,门达被贬谪流放,他一手新增建立的新狱被毁弃,袁彬从南京被召回重掌锦衣卫事,于谦案平反,于谦恢复名誉,其子于冕及其他当年牵涉案件的人陆续平反,接受朝廷的封赏。

这都是意料之中,没什么出格,而让朝臣们震惊的是,刚刚被册立了一个月的吴皇后竟然被废。

而被废的理由,竟是司礼监大太监牛玉舞弊,皇帝的诏书是这么说的:“先帝为朕简求贤淑,已定王氏,育于别宫待期。太监牛玉辄以选退吴氏于太后前复选。册立成礼之后,朕见举动轻佻,礼度率略,德不称位,因察其实,始知非预立者。用是不得已,请命废其皇后位。”

跟诏书同时下达的,还有废后吴氏的父亲被免官充军,而牛玉被发配到孝陵做个种菜的黄门。

此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牵涉了诸多无关之人,连太后也在其中,影响实在不好,内阁首辅李贤、彭时等人均向皇上进言,希望皇上三思,收回成命,可天子一言九鼎,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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