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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明月不谙离恨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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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终于改完啦QAQ

在上一章作者有话说里面,蠢作者犯了一个错误……梨是蔷薇科苹果亚科的,杏是蔷薇科李亚科的TAT,昨天看了遍讲义才发现,简直打脸_(:зゝ∠)_那日之后,陈昭也算是受封为‘秦国公’,从西宫搬到了永昌坊内,可作为名义上的臣子,他却再未出现在过人们的视线内。所有的朝会俱都称病不往,就连除夕夜也是一个人过的。

冷冷清清、孤寂萧索,倒是像极了多年前离京在外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却还是在正月十四的夜里,被街上鼎沸的人声搅得心烦意乱——长安城的灯会从正月十四开到正月十六,而一年之中唯有这三日城中不设宵禁,是以街市上游人繁多。

始终无法静心,他便放下抄了一半的书,拿起竹笛,走到后院中僻静无人处,吹了起来。

许久未练,他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调。幽咽的笛声倾泻而下,即使中途听到了稳重的脚步声,也未停歇。

一曲奏完,站在他身后许久的李濂问道:“又是这首,你不会别的曲子了么?”

“自然不是,哪有学笛只学一首曲子的。只不过别的曲谱都快忘了,而且大多时候我都只想吹这一首,”陈昭看了看挂在枯枝上,近乎全满的玉盘,“以前是思故乡,而今,是怀故国。”说完后,他特意看了李濂一眼,亟待他的反应。

李濂一挑眉,说道:“你这还真是有恃无恐啊。”装病不朝也就罢了……连思怀故国这种话,都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陈昭心想,他只是单纯的不怕罢了,无所谓是否有所依恃。

见李濂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便移开了话题,问道:“你去看过灯会了吧……好看么?”

“也就那样吧,图个热闹。”李濂忽笑着问他,“你该不会是从未去过吧?”

陈昭点了下头,他早年在宫中,无法随意出宫,后来被派遣出长安,到了再回京的时候,又恰逢风雨飘摇之时,自顾不暇。之后,他虽每年正月十五那天会到城楼上露一下脸,却也因内忧外患无心赏灯。

“真被我猜对了。我刚还想,这外面一点儿都不吵,你怎么就坐不住,偏要到园子里来吹笛。”

陈昭心中有事时总会抄书,李濂还曾笑言,大概他那一手端正的小楷就是这样练出来的。若是抄书也无用时,陈昭才会拿上竹笛,一遍遍的去吹同一首曲子。

李濂笑了笑,有冲他道:“想看就去看呗。”

“可以吗?灯市上可是鱼龙混杂,我说不准会碰见什么人呢。”陈昭反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李濂上下打量了他几遍,“你怕我会不同意?我可从未说过将你拘禁于此,不准出门的话。”

“……是我想错了。” 陈昭微微垂首。

“你就是想的太多、忧思太多。”李濂笑了笑又道:“不过灯会上人太多了。我陪孩子去的,一路上就只顾盯着她了,根本没心思看灯。”

陈昭觉得李濂的话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便问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

“有侍从跟着,”李濂答道,“不过还是不太放心。”

“六娘呢?”陈昭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口中的六娘是卫秦候第六女、故骁骑将军之妹沈燕晚,李濂的结发妻子。他见过这两人的相处,怎么也不像会是李濂一人带着长女上街,沈六娘待在深宫之中的样子。

“走了。”李濂面色微妙,“你竟然还不知道……晚晚她已经不在了。”

陈昭一愣,他从未听闻此事。又听得李濂接着说道:“八月初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估计也没人向你禀报过。她被掠去当了人质。为了不拖累我,在阵前自刎了。”

八月初,那便应该是在博州。

七月末,成军兵临博州,守将韩文远不肯降,八月中,李濂下博州,韩文远战死沙场,追赠为太师、谥忠武。他不知道韩文远会以沈燕晚为人质,可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阻止。

“她怎么就不多等几天。我能把她救出来的。

“明明还有那么多种办法,她偏偏选了最决绝的一种。

“一连好几天,我都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她血溅当场。

“原来总想着和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可是突然一下子,她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陈昭听得李濂话中的悲恸,下意识的问他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又想喝酒了。林先生怕我喝酒误事,直到上次才算是准了我。”李濂语气如常,不带一丝悲戚的向他邀约,“去阁楼上,陪我喝几杯?”

月亮已升上中天,阁楼上点了灯。一边喝酒,李濂一边说着他与沈燕晚的相处,连许多尘封已久的细节都一点一滴的描绘出来,历历在目。

酒至半酣,李濂突然对陈昭说道:“其实当年在宁远的时候,晚晚挺烦你的。她曾抱怨说找我十次,能有六次都是因和你在一起而不得空,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我在一起,你还总一直往上凑。”

陈昭看着他,说道:“我倒没看出来。”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李濂苦笑了一下,“当时她不敢直接说出来,怕我会觉得她烦……她早就看出来了,当初我并没有多喜欢她。”

“也是,那时你一听她想要找你就一脸的不耐烦,”陈昭嘲弄般的点头,又问他“那后来呢?”

“后来啊,应当是比喜欢别人都多些……但好像也没多喜欢。”李濂皱了一下眉,“晚晚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嫁谁不比嫁我好,怎么就被我给祸害了呢?”

“我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我不一定能救出她来。晚晚自刎之前,我想的竟是,若实在救不出便杀了她。”李濂一手撑着额头,依旧用他惯常的语气说道,“怎么就会有我这种人呢。”

很快李濂就又抬起了头,眼神中也看不出一丝哀伤。他冲陈昭笑了笑,道:“一时没忍住,说起来就没个完了。”

一场倾诉剖白,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陈昭也下意识的放松了些,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对床听雨时的情形。

陈昭看着李濂,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慕之,你以前不这样的。”

李濂刚想问他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就听得陈昭接着说道,“至少在难过的时候不会笑。”

“我现在不难过,不笑难道还要哭么?”李濂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口是心非,你笑得太假了吧。”

“难得你关心我一次。”李濂拿起酒壶,看陈昭下意识地将空杯伸到自己这边来,便先给陈昭斟满一杯,再往自己的杯中倒酒,“笑多有用啊,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你一笑起来,别人都猜不出你是怎么想的了……也只有你说我笑得假了。”

“别人是不敢说吧。”陈昭停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你就该是个恣意风流的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都不用顾忌,任性妄为到让人羡慕。怎么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无论悲欢,俱是笑脸相迎了呢?

“我有什么令人羡慕的呀?”李濂嘴角上提,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早年阿兄出事之后,我怕先帝猜忌,不仅不能哭,每日还要强颜欢笑、与人饮酒作乐。只敢在夜里偷偷的流泪。长兄当父,可我连光明正大的为阿兄哭一场都不敢。晚晚走后,我是难过,可是还有事没做完。拖到现在,也都淡的差不多了……我哪有任性妄为,分明一直都很理智好嘛。”

陈昭看着他,突然想到,李濂身边那些人的逝去,从他父亲到长兄再到发妻,似乎都同朝廷,或者说自己有关。便轻声冲李濂说道:“对不起。”

李濂不免诧异地问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呀?”我还没对你道过歉,你倒先冲我说对不起了。

陈昭轻声解释道:“令尊当年受到宫变的牵连,那次宫变就是因我而起的。令兄又是因朝廷的猜忌,六娘更是……”

“那又怎么了?”李濂一笑,“宫变时你才多大?一个不知事的稚子,又哪里是因你而起。长兄的事,更是与你无关。至于晚晚,真要说起来也是我的报应,与你有什么关系?”

陈昭听了之后,也只感叹一句:“你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迁怒的心思,还同我对坐而饮,讲这些话。”

“迁怒到你身上吗?你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对我,我就万幸了,哪还敢再惹你生气呀。”李濂意味不明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迁怒有什么用。既然没用,我又做来干什么?”

“无用便不做么……我要是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我随口一说,哪能做得到?这种话都是说出来给旁人听的,知道归知道,可谁能真的做到?”李濂也不再笑了,换了十分正经的口吻说道,“都知道后悔没用,可哪有人敢说自己从来不会后悔。人活这一辈子,都会坚持一些没用的事。”就像你,明知无用,出降那日还会把脊背挺得那么直。

他盯着陈昭,用近乎慨叹的语气说道:“总有一些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不然活得多没意思啊。”

月亮已经开始西沉,李濂起身道:“我该走了。明天望日大朝,你要是还不想去就算了,以后你都随意。难为你听我瞎扯了半天,我请你一次。正月二十休沐,上午我要去送林先生出京,晚上设宴怎么样??

“你也别总是忧虑太多。如你所言,人活一世,就该恣意潇洒些。”

陈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李慕之啊李慕之,你对我还真是纵容。然而潇洒恣意……如今的我,哪里有恣意潇洒的资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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