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你别想甩了我。”(1 / 1)
(五十九),“你别想甩了我。”
再度醒来,我口干舌燥,喉咙冒火,连脸都觉得火辣辣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血红液体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我与冥出去一趟,一会欧柠会来看你,记得喝药。
我起身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已是白天,光芒照进来一时不好适应。
待适应了光线,我向楼下看去,远远看见一个女孩子正朝这边走来,身影有些熟悉。
直觉告诉我她是来找我的。
莫名的胸口有些发热。
我有些慌乱的将碗中液体饮尽,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就迅速来到厨房将碗用自来水冲净。随后胡乱将头发用皮套扎起,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贴头的毛线帽戴上……等一切准备妥当,外面也响起了敲门声,我扯了扯衣服,觉得容貌得当了才去开的门。
当欧柠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莫名感到一阵窒息,全身僵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自己也搞不清原因。
她抬眼看了我一会,声音好听的问道:“米亚在这么?”
我一愣,随即回道:“不,不在。”
却换来她抱歉的回应:“不好意思,你应该不认识她,她……有来敲门么?”
“没……”我刚要回道,身后突然被一股力量抱住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姑姑,好久不见。”
我的身子居然僵住了。
“米亚,快松手,你吓到人家了!” 欧柠轻喝了米亚一句,又轻声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她平时不这样的,可能你长的像她的一位故人,请见谅。”
欧柠举止得体,言语得当,语气礼貌。
我却觉得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不碍事。”我也客气回道。
“姑姑,你和欧柠怎么了,说话这么客气。”米亚颇感诧异。
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可以进去么?”欧柠问道。
“当然……”可以。
话还没说完,米亚就将欧柠拉了进来:“赶紧进来吧,和姑姑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你说这话啥意思,我和这位姑娘又不认识。”欧柠语气不解,顾虑的看了我一眼,似怕我误会般。
“不认识?”米亚怔了一下,回头细细看了我一会,对欧柠道,“她是刈儿,你的刈儿,你会不认识?说这话可就太让她伤心了啊。”
“刈儿……”她重复一遍疑惑道,“刈儿是谁?”
“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米亚不以为意,还是调侃了一句,“你再说这话那姑姑可就是我的了啊。”
“你喜欢她?”欧柠问道。
“这你不是知道么,为此还警告我多少次呢,”米亚见她依旧迷茫的眼神有些不悦,“够了啊,差不多行了,不过三百年不见,不带这么吓唬人家的。”
“我认识她么?”欧柠盯着我细看,“米亚你确定没认错人么。”
“怎么可能认错,她又不是人类,就算容貌不记得了,气息也能感觉出来啊。”米亚贴近我在半空嗅了嗅,随即皱起眉头,“这气息怎么不对了呢……”
说着又盯了我一会,自言自语道:“是这张脸没错啊,难不成易容了?”
“不过这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看到最后连米亚也不确定了,弱弱的问我一句,“你是……姑姑么?就是刈,冥刈的刈。”
“是啊。”我回道。
“那我没认错。”她松了口气转而又道:“为什么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你变了好多,气息都不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刈灵剑与天然灵石的力量相融了,所以气息受到了影响。”我如是说道,隐藏了嗜血的部分。
“你的红眼睛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又问。
“是吧。”我模棱两可。
“那姑姑,”她回头看了眼欧柠继续说道,“三百年不见你可有想我们?”
“想你们?”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我不忍骗她们,“没有。”
“居然不想?”她错愕,随即有点泄气,“不想我就算了,她你总该想吧。”
“……应该想了。”
“什么叫应该,”她不满意,“以你们的关系不应该是想得死去活来的么,当初看你们如胶似漆的,现在却这么冷淡,你们让我该怎么想?”
“姑姑,你为什么这么冷淡,你对欧柠的热情哪去了。”
我看向欧柠沉默的表情我也沉默了。
我们是认识的,通过旁观者的描述我们的关系貌似还不错,同气连枝,如胶似漆;
可我现在没有这样的感觉,面对她的时候,只是觉得我似乎该做些什么。
欧柠她什么都没说。
我有读心术,却读不到只言片语。
空气中是尴尬的沉默。
好一会,米亚才算是搞清楚我与欧柠之间的状态:欧柠忘记了我,而我对欧柠亦是没有了热情。
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所以你们就打算这样继续尴尬下去么,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欧柠为什么会忘了姑姑我也不清楚,但姑姑你没有失忆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欧柠这么生疏,好像你们刚认识不久一样,冥告诉我你回来了,给我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连哄带拽好不容易把欧柠拉来了,结果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真的是一脸懵逼啊!”米亚吐了一口气,继而又道:“姑姑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麽,就是你身上的人情味,你不是人类,却拥有人情世故,即便你后来变的再腹黑,至少你对欧柠,对我们的那种情感还在,但是现在,我感受不到了……我不在这浪费你们的时间了,冥呢,我去找她。”
我嗓子干巴巴的,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米亚有些气结,转身拂袖而去。
“那个,坐吧,冥和雾灵他们一会就回来了。”我往旁边侧了两步,语气干涩。
“谢谢。”欧柠道了谢,匆匆从我旁边走过,随便坐在一个沙发上。
我扫了一眼房间,空落落的没什么东西可吃,也看不见冰箱,遂征询道:“家里好似没什么可吃的,要不你先在这等会,我出去买点吃的回来。”
她没说话,我就往外走。
“等等,”她叫住我,“我们,是不是认识。”
“是啊。”我承认。
“那,我们的关系,应该挺好吧。”她接着问。
“应该……吧。”
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走出房间,只觉得胸闷,飞也似的离开了这幢大楼,腿比脑子快,我也说不出原因。
周围的景致都太过陌生,我不敢走远,就在附近找到一家超市走进去。
过了三百年,人类的生活质量又提高了,买东西都是自助结账了,直接刷卡;出门的时候会有一台扫描检测仪,检测顾客是否有没结账的东西。
我随便挑了几样东西打包,到结账的时候为难了:我没有他们人类能刷的卡,只能找到超市负责人,问能不能用现金。
虽然我也没有现金,但是我能变出来啊。
那个负责人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同意了。
最后我就提着一包食品回到了那幢楼下,不敢上去。
太尴尬了。
在外面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看到雾灵他们的身影。
“你怎么下来了?”冥看到我有点诧异,随即看到我手上的东西,“出来买东西啊,你怎么付的帐,有卡么?”
“没有,我付的现金。”我说。
“现金?”冥一愣,继而又问,“他们同意了?”
“嗯,负责人同意了。”
“没说什么?”
“没有。”
冥就笑出声来,笑得我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我是彻底服了你了,现在人类消费资金流动都是走卡了,现金是不会出现在收银台里的,主要是现金已经被列为收藏品了,是没有主观价值的。”
“不会吧,”我将信将疑,“我在超市有看到包里揣现金的,而且现金不能用的话,那个负责人为什么还会同意?”
“估计是那小哥被你惊为天人的容貌惊艳到了,所以脑子一抽就稀里糊涂的应下了,”冥如此分析,“没事,平白无故的多了几张收藏币,他也算是赚了。”
笑容还没发起来她又问道:“诶不对,你的现金哪来的?”
我摊开手掌,一阵红光过后一张纸币就出现在手中。
冥错愕了一瞬,随即惋惜的表情说道:“搞了半天是空手套白狼啊,可怜那小哥一分钟,看你买的这些东西,他半个月的工资是搭里了。”
雾灵不解:“啥意思?”
冥合上我的手,钱就不见了。
“明白了吧。”
雾灵恍然大悟:“厉害。”
“我们上去吧,欧柠还在上面等着呢。”冥拉着我往上走,米亚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小妮子怎么不说话,这都一路了,来找我们不是有话说么。”雾灵看了米亚一眼说道。
就在气氛迷之尴尬的时候,米亚突然开口:“我失恋了,心情不好。”
冥就看向我,我不知所谓。
是在说我么。
重新回到房间里,欧柠仍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就站起来,径直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足足看了我一分钟,然后开口说道:“催眠我啊。”
“啊?”
“你不是会催眠术么,为什么不催眠我?”她又说。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为啥要催眠你。”
“谁知道呢,”她不知所谓的说着,“不是与你对视就会被催眠么,你为什么不催眠我?”
我不解其意,“我会催眠,不代表会催眠任何人。”
“那你三百年前为什么要催眠我?”她一语中的。
原来她是指这个。
“欧柠,你这话的意思是你都想起来了是么?”米亚来了精神,“三百年前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
不知为何我又感到了慌乱。
“你想起了什么?”冥问道。
欧柠没有理睬他们,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随即从身上掏出一条吊坠,正是我的那个宝石项链,红宝石甚是鲜艳。
“你就不解释一下么。”
我微愣,“怎么在你手里?”
“别岔开话题,”她神色变得危险,“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要是生气了,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看着那条项链,稍微联想一下就会知道事情的经过,转头看向雾灵,他有些心虚,别开视线不看我。
“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我无力回道。
“你肯承认了?”欧柠怒意明显,甚至还有点狰狞。
“不承认又能怎样呢。”
昨天我的项链突然不翼而飞,而今在欧柠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雾灵偷拿了去转交给冥,再由冥转交给米亚,米亚交给欧柠;
从这个项链里可以看到佩戴者的所有活动信息素,也就相当于记忆储存器,它记载了我佩戴它时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三百年前封印欧柠的前前后后,以及我在冥界刑场经历的一切。
“这三百年来我一直过得惴惴不安,总觉得我好像弄丢了什么,现在我才知道,不是我弄丢了什么,而是我被丢掉了,直到看到宝石项链那一刻我的记忆才算完整,我才敢确定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欧柠眼神愤恨,“要不是他们把项链偷出来,我现在还跟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你就这么想把我甩掉么?你觉得我成为累赘了是么,给你拖后腿了是么?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麽?”
不及抬头一股冷意已经窜流全身,我全身僵在那里,不发一语。
事情的经过她已经都知道了,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她也想起来了,可为什么是这个反应,难道她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么。
我曾经的良苦用心。
现在已经无意义了。
这样也好,反正我对她已经没有了情绪波动,她是爱是恨我都不在意。
或者我就不该来找她……不对,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冥的,是他们设计安排的这次见面。
可是……我都知道的不是么。
……我,我为什么要见她。
我站起身,回头看了冥与雾灵一眼,干涩说道:“我该走了,雾灵,我们回去吧。”
“你去哪!”欧柠猛地拽住我,一回头正对上她恨恨的眼神,“你还真想把我甩了是么?!”
“我……”我无言以对,难道要对她说我不爱她了么,可是在看着她的时候,胸口那团火热是怎么回事。
“咳咳,我忘买菜了,”冥拉起米亚就往外走,“你陪我一起。”
“伪冥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我就先走了。”雾灵也适时地撤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欧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目光柔和下来,将我拥在怀里,声音轻柔:“刈儿……”
我一动不动。
“刈儿,我好想你。”
“……”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我,我不知道。”感觉我挺煞风景的。
怀抱又紧了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就是生气,我难过,因为在关键时刻你总是想着为我脱身而不是与我共同面对,现在我们之间血脉相连的羁绊没有了,我真的好怕会失去你,我知道你对我冷淡不是本意,是因为你少了心脏,没关系,我可以把心脏给你,这样你就会体会到我对你深刻的爱意。”
说着她还真就将手放在自己胸口要把心脏掏出来,我连忙阻止:“不行,我可不想你变成画皮里的小唯!”
她一怔,有些欣喜的试探道:“你记得我们的关系对吧,你知道我们是相爱的?”
“知道,只是……”
她忽然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道口子,鲜血就汩汩淌出来,我愣了一瞬连忙替她捂住:“你这是干什么!割伤自己好玩么!”
伤口很快就复原了,我松开手,一滩红色印迹慢慢被手掌皮肤吸收。
猛然就清醒了。
她却一把抱住我:“刈儿,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我感受到你的情绪了!”
犹豫了一会,我也回应了她的拥抱,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温热的身体,体内的悸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当即一把推开她,在她诧异的眼神中想要逃离。
“刈儿你要去哪?”她拉住我,“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多陪我一会么?”
被她握住的地方像要烧起来一样,我连忙甩开她,但显然这举动伤到了她,她再度抓住我,“刈儿你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我们不是相爱的么,为什么这么抗拒我?”
体内的躁动越来越放肆,我极力想要甩开她:“别碰我!离我远点!”
“你说什么?!”她猫眼圆睁,“你再说一遍!”
我拼命甩着她的手:“我叫你放手!放手啊!!”
这言行彻底激怒了欧柠,她二话不说将我扯到了里间卧室,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随着卧室门关上,她居高临下气势逼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好好回想一下我们的关系!”
说着就要压过来。
“等下!不用想,我知道我们什么关系!”我连忙应道。
“那你干嘛甩开我!” 她怒意满满。
“我也不想,但是我必须甩开你,”我费力地爬起来,“来不及了,你就放我走吧!”
“不可能,”她当即回绝,“不管你有什么借口,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说着将我身体扳正,三下五除二就将我衣服扯掉了。
“住手!快住手,不行的!!”我奋力反抗,却又不敢碰到她的身体,撕扯之中毛线帽掉落,一头银丝暴露在空气中。
欧柠为之一愣,随即眼神一暗,“你就是为了这个想要躲开我,那你也未必太小瞧我欧柠了。”
“不是,不是……”嘴上越急越解释不清,偏偏体内灵能流翻腾叫嚣的厉害,随时都会压抑不住。
我一狠心将她推翻在地,顾不上看她情况就要往外跑,不行,不能在这里!
正想着,结果脚下一绊,当即摔倒在地,被欧柠扯住脚踝拖了过去,她骑在我身上,将我身上剩余的衣服也一并扯了去;
“刈儿,你害我三百年过得心惊胆战,今天必须要给我补偿!”话音未落一口咬到我肩头,当即血腥气蔓延。
“欧柠!”我要推开她,下一秒就被控制住两手,她的气息在我鼻尖流窜,口腔中也开始蔓延起了血腥意味。
短暂的满足远远不够,双手碰到她的瞬间欲念战胜了理智,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对着她白皙的颈间咬了下去……
半晌,我回过神,身下的欧柠已经平静下来,闭着双目,睫毛微微颤动,气息微弱。
“欧,欧柠……?”我轻拍了拍她的脸,没有回应。
我当即全身一凉,清醒了大半。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盖好,随即瘫在一边,久久不能平静。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喃喃了一阵,决定性的坐起身,想用寒宵剑自尽,却发现除了身上多出一个漩涡外,没有任何意义。
刈灵剑更是不可能。
呵,到了这一步,死亡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二选一的方法:用短匕首取心头血,让欧柠喝下,可保她性命。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们已经是分别的个体;
最主要的是,我没有了心。
颓然的将衣服重新套好,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蓦然有些难受的意思。
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的血,看着这般憔悴,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在半途顿住……这样的方法应该会管用。
我来到厨房,取了碗,拿起匕首对着右手小指就要切下去,忽然停住,转而换右手拿刀,撩起头发,毫不犹豫的将左耳割下,遂将耳片捣烂,兑上热水,当即鲜红一片。
我将碗端回床边,欧柠已经恢复意识。
“把这个喝了。”我说。
“这是什么。”她的语气有些虚弱。
“耳……羹。”
她回过神,当即坐起身看了眼碗里的液体,又将我头发撩起,那被切下的耳朵已经重新长好,不留痕迹。
“逗你的,我没必要为你做这些,不然我也不会喝你的血了。”我如是掩饰。
“当初你为了解我牵连所中的毒,不惜剁指研粉,取心头血,现在是割耳……虽然你没了心,但是你的感情一直没变。”她起身拥我入怀,语气内疚,“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对不起。”
“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有资格谈感情,”我苦涩说道,“只是凭直觉做事罢了。”
“刈儿……”
“快把它喝了吧,等凉了效果就不一样了。”我催促。
之所以没有剁指而是取耳尖,是因为担心体内的灵能的副作用一并传给她,耳朵上不论是神经还是血管都属于末梢,副作用应该不会涉及。
她就没有犹豫的一饮而尽,看她稍微精神了些,我也松了口气,“我还是回去了。”
她当即拉住我,“你还要走?”
不等我说话她又说道:“不许走,留下来陪我,喝了我的血,就想一走了之?”
她好像总能找到理由。
“我现在是闲人,但你是妖王,妖界离不开你。”我说,“你也该回妖界去了。”
“但我离不开你,除非你同我一起回妖界,不然大不了这妖王我不做了。”她随口说道。
“不行说这么任性的话。”我眉头一蹙,转眼间就被她拉进怀里,她紧紧拥着我,患得患失,“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可是……”
“即便你嗜血成性,我也不会弃你而去,”她深情款款,“当初你说为了与我光明正大站在六界之巅,不惜将自己逼成天煞灾星,可是你成为灾星后也舍弃了我,你可以狠心,我却做不到这么狠心,”她惩罚似的在我肩头狠捏了一把,“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不论谁反对,如果你再想离开我,这次我绝对说话算数,不论你爱或者不爱,我都会亲手杀了你。”
“你忍心?”听她说话语气不似玩笑,她是忍到极限了吧。
“如果我不够爱你,也就不会和你纠缠千年了,”她理所当然言之凿凿,“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再有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我没有说话。
“刈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这是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在我额间烙下一吻,顿时就感觉昏昏沉沉了。
“刈儿,好好休息吧。”
我视线愈发模糊,眼皮愈来愈沉,恍惚间她笑容依旧。
“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