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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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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他如此失态,面具青年道:“认识?”

黑衣人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他,直接闪身过去。

周围的这些人弓箭虽厉害,功夫却算不得高手,曲和真正顾忌的一直都是面具青年和黑衣人。此时眼见黑衣人逼近,曲和抿了抿唇,迎了上去。

一圈黑袍人伤亡严重,很明智地退开。面具青年只摆摆手,并未说什么。

长戟其实不适合近身战,论灵巧机敏都不如弯刀,再加上[十刹]刀法奇特,一时竟比息影剑更难缠。但曲和也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何况,还有那个自始至终没有出手的面具青年。

远远看去,黑、银两色的光芒辗转缠绕。

黑衣人语气低沉:“隐刀后人……还真是漏网之鱼。”

曲和一惊,万想不到这个人竟能认出隐刀刀法来,在这个时候露了踪迹。年轻女子滑步错身,避开迎面刺来的长戟,弯刀一上一下横过去,心中想着,当下之计唯有抢先过桥,再砍断吊桥,隔绝落霞湾这唯一的道路。然而谈何容易。

曲和没顾得上马,这次那些人没大意,马匹很快被弓箭射死。师哥又伤重毒发昏迷不醒,她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在这两个人眼底下穿过吊桥,何况再带上师哥。

越急越慌乱,长戟横过刚好划破肩头的布料,勾得一串血珠飞洒出来。曲和沉下心,反身的瞬间双刀脱手,用的是隐刀刀法第九式,月隐星沉。

黑衣人眼眸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几不可查地滞了一瞬,被一前一后两把弯刀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曲和一把搀住子桑,足尖一点往吊桥而去,半空中刚好接住被黑衣人打回来的弯刀。

那边面具青年勾了下唇角,“这般看不起人?”说着,右手下垂,青衫袖口处露出灰白色一截,形若鞭子一类,细细看去,赫然是以打磨得圆润的骨骼串成。

面具青年看着那女子近来,轻描淡写,扬手一鞭,

灰白色鞭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来,饶是曲和心里做足了准备还是被惊了一瞬,心知人在半空弯刀定然接不住,果断扶紧子桑反身落地,恰恰躲过了这一鞭。剧烈的动作让原本昏迷的青年皱了皱眉,睫毛颤抖,却始终醒不过来。

然而面具青年已经出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反手又是一鞭。

此时曲和二人落下的位置距吊桥还有一段距离,却在黑衣人与面具青年之间,曲和明知这样极度危险,一时也想不出办法,迎着灰白色鞭影抬手扬起了子桑的息影剑。

“咔、咔、咔、咔!”

那灰白色骨鞭被剑光劈上毫无损伤,反倒缠在长剑之上,曲和眼底一暗,当先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师哥的息影剑是绝对不能弃的,于是灌入内力握紧了剑柄。两人隔着十数步相持,以内力对峙。

面具青年瞳孔微眯,勾了抹笑。

曲和顿时一惊,后背泛起一片冷汗。

她一手搀着师哥,一手握着息影剑,根本无法分心应对身后的长戟。[十刹]在轻轻嗡鸣,但她已经分身乏术。曲和咬紧了唇,打算硬挨黑衣人这一下。

子桑睫毛颤动,仍睁不开眼,突然伸手覆在曲和手上,不知哪里来的内力,握着曲和的手挣开了面具人的骨鞭,反身一扬息影剑击在银戟上!

他二人的内力不同,但到底是同出一脉,叠加起来威力惊人,不仅面具青年撤鞭后退,连黑衣人都退开了几步。但是曲和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眼底的惊慌失措几乎要溢出来——子桑的气息在方才一刹那近乎已经消弭。

落霞吊桥长二十七米,宽三米,以钢索贯通,木板铺底,没什么危险,只是距河面足有五十余米,摔下去绝对要出事。

曲和刚踏上桥身就忍不住吐了口血,方才那一下她也伤得不轻。

子桑离她最近,费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她嘴角不断涌出的血,大骇:“怎么回事?!”

“没事。”曲和来不及说什么,只道:“师哥,我们……”

子桑一把抱住她的肩头往旁边一让,灰白色鞭影斜过剑客的后背打在吊桥钢索上,将整座吊桥打得剧烈晃动起来,木板“扑刷刷”往下落,钢索“格格”声不绝。

曲和翻身坐起,一看到子桑后背新添的狭长鞭伤,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师哥——!”

子桑双目紧阖,早已昏过去。

年轻的女子在那一刻升起来强烈的仇恨和杀意。

清宁幽静的含仓崖养出来的女孩从来良善,在这一刻,她学会了仇恨。

面具青年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经心,面色冷漠,扬手又是一鞭。恰逢曲和眼前混乱,没能完全避开,鞭影打在左肩上,顿时左手一麻,弯刀竟然脱手向河面坠去。

幸好两人又走远了一些,曲和挨的这一下比子桑的轻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曲和咳了口血,心中大乱,一时也顾不得[十刹]双刀,只搀着师哥往桥那头奔去。

面具青年足尖一点落到桥身上,他与曲和二人正好是桥头桥尾的位置,刚想追过去,谁也没想到吊桥竟然在这个时候从中断开!面具青年一惊,蓦然足下发力,飘身往回去。曲和与子桑没那么好的运气,也没那个气力,他们距桥尾还有足足九、十米,仅凭曲和的轻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过得去。

眼前景物骤然翻转,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受。曲和一手扣住师哥的手臂,一手抓紧断开的生锈钢索,虎口登时就裂开,胸口一痛,几欲松手。

面具青年站在桥头看着那边摇摇欲坠的两人,脸上阴沉得可怕。

黑衣人走过来,“要杀了他们吗?”

“东西还在他们手里,杀了他们有什么用?”面具青年的语气冷硬,先前对黑衣人的那点敬意荡然无存,“你方才在发什么愣,以至于让人从跟前跑了?”

“不是也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黑衣人不以为意,冷漠道:“东西是你的事,我只管杀人。”

面具青年看了对岸片刻,面色晦暗变换,柔和的嗓音阴沉道:“既如此,人杀了罢,东西去下游找。”

二十七米的河宽,一般人还真没办法隔这么远向对岸的人下杀手,但黑衣人不同。闻言嗤笑一声,站在桥头看了一会,握紧手中长戟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跃身而起,手中长戟狠狠冲着吊在断崖下的两人划过,顿时一道银色的戟影脱戟而去。

戟影化形!

面具青年脸色微变,显然也没想到这人这般厉害。

然而黑衣人看着戟影破空而去,不知在悬挂着的断桥上或者是空荡荡的半空中看到了什么,脸色剧烈变幻,落地的身形甚至有几分狼狈。

只见银色的戟影行至半途突然“砰——”地一声四散开去,强烈的气息将两截还悬挂着的断桥刮得剧烈晃动,甚至让桥头的两人都微微退了退。

银芒褪散,只见落霞湾上原本吊桥架立的正中间,空荡荡的半空中赫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女子眉眼清濯,白衣翩跹,一头漆黑的长发只略略束起,垂到腰间。白袍样式有别于云重南北,也不是漠西服饰,袖角和下摆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有银色的纹理若有若无地显露出来。

白衣女子就这样站在空荡荡的断崖之间,微微敛目垂眸,目光在面具青年身上一扫而光,顿在黑衣人脸上。仔细了看,女子眸底情绪复杂,似怜悯似愤怒又似悲伤。

——这才是真正的念术师。

黑衣人自白衣女子现身后就绷紧了身体,冷漠的脸上少见的显出情绪来。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教人猜不透。白衣女子也只看着他不说话。

两厢沉默半晌,白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

白衣女子的嗓音轻柔,暖和如同冬日的日光,很好听。

面具青年甚至觉得这是他听过最悦耳的嗓音。但黑衣人听到这句话,整个脸皮都剧烈颤抖了一下,肉眼可见地显出一种狰狞来。

白衣女子也注意到了,脸上悲伤的神色越发明显。

“阿聿——”

“闭嘴!”黑衣人怒吼一声打断她的话,手中银戟冲着白衣女子一横,眼底狠戾:“要么杀了我,要么别拦着我!”

白衣女子默然看着他,轻声劝道:“阿聿,跟我回去。”

黑衣人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做梦。”

白衣女子手腕微动,露出垂在衣袖里的东西,那是一截白玉笛子,露出的笛尾微微勾了个弧,缀了个小巧的青色玉石。

“别逼我跟你动手。阿聿。”

黑衣人的回答只冷哼一声,“子扶,我对你的了解便如你对我,况且你的顾忌比我多,要动手的话你大可试试。”

白衣女子睫毛颤抖了一下,“你非要这样么?”

黑衣人握紧银戟,紧紧抿着唇。

又听白衣人轻声道:“你明知道我只有一个法子带你回去,你也知道我不愿意那样做,何必呢?”

黑衣人突然就平静了,看着她道:“你也知道我非这样做不可,非要阻拦做什么?何必呢。”

两人隔着十数米距离对视,眼见谁也说服不了谁,黑衣人突然就出手,银戟脱手直直冲着白衣女子刺去。

银戟实体跟戟影可不同,白衣女子不敢硬接他这一下,左手掌心向下往前伸,五指葱白的手指蓦地往上一扯,登时将大股河水从河面扯了上来,女子翻手对着高高喷出的水柱凌空一掌,顿时将水柱拍向银戟。

水泽原本无形,却硬生生拦住了来势汹汹的银色长戟。

黑衣人立刻反手收回长戟,并且极其迅速地往后退开了大段距离。面具青年头一次见识到念术,惊异之余也察觉到其间蕴含的危险,立刻跟着飘身后退。

大量的水珠劈头盖脸落在石崖上,“噼噼啪啪”响成一片,面具青年眼睁睁看着那些水珠将坚硬的岩石拍出了裂纹,轻轻眯起眼。

就在这个时候,曲和终于力竭,青年的手腕从指间滑落,她下意识地想用另一只手去拉,结果两人骤然从断桥上摔向河面,“噗通!”“噗通!”两声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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