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尤其脸上一坨松散又布满皱纹的肉,
“呸,那男人有什么好啊?你这小娘们就喜欢往外面跑,就那么喜欢外面的男人□□啊。”
我皱了皱眉头,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倒是羌独一脸镇定自若。
他们是同乡。要么,就是这男人爱慕她多年,求而不得,刚好她男人是反偷猎的,他们又干这一行,所以那一枪,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报复和不怀好意的心态。
“达木,我就喜欢我男人□□,又干你什么事?”
“骚货。”那个叫达木的男人挣扎着上前,却被同行的人制止了。“达木,那□□手上也有枪。”
达木紧紧盯着羌独,□□裸的目光贯穿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的外衣扒个遍,生吞活剥,如果不是忌惮她手里的那杠枪,恐怕他已经装膛上阵了。他眼里蓬勃喷涌的欲望太明显,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羌独。
我心里头咽下一股子恶心。
被这样轻薄和低看,羌独那个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在她眼中已经没有什么好撼动她平静无波的内心了。
我眼角一眯,这女人果然不是简单角色。明明恨,却要强忍这么多年。
达木身边的男人意识到我的存在,突然贪婪地朝我放声笑,“好久没见过这么白的女人了,外地人这么跑到这里来了,旅旅游,可当心把小命都玩没了。胸大肤白,我喜欢,小妞儿,跟哥哥玩玩。”
我忍下那股恶心,冷静地朝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脸阳痿早泄的模样,怪不得找不到女人。”
周彦霖咳嗽了一声,被我直白又嚣张的话惊骇到,“你怎么知道他找不到女人?”
我打了个呵欠,垂下眼皮,朝他笑笑,“长成这个还有女人找他玩,岂不是眼睛坏掉了。”
那男人眼睛突然瞪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你这骚货还挺浪。”
“你自己得不到别人就都是骚货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羌独对我笑了笑,很显然,我说话的方式阴损且恶毒,不过,此情此景,倒是很对她的胃口。
达木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苍老,“这女人太聪明,也不好对付。”
“哼,老子手里有枪,怕什么?这荒郊野外的,她尸体被狼吃了都没人知道。”
这么老?我下意识地朝羌独看了一眼,她没说话。
现在这种局面僵持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快到夜暮了,空气里的温度已经开始陡降,再不出去,我们都会有危险。
羌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枪杆子,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达木,你也该收手了,你爹妈死了这么些年,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他们吗?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这几个人的主意。”
“凭什么?你让我睡一觉我就放他们走。”
周彦霖这时居然开口了,“你还是不是爷们,这话说的,也忒不要脸了。”
“你小子又算哪根葱?”
周彦霖笑了笑,呸了一声,格外不羁,“小爷我是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的,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无所不能了?”这话一说完,他又笑了,“我给你打一针麻醉剂,马上能让你昏死过去,到时候再把你丢到沙漠中间,让你想跑也跑不回来,只能被狼群咬死。”
周彦霖这小子学乖了嘛,知道对方付这种恶人,道理是无论如何都讲不通的,只能以暴制暴。
我不动声色地朝达木看过去,他的表情明显更加暴怒,“那就看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握紧双拳,一面留意那几个人的动作,一面又偏过头对周彦霖开口问道,“周彦霖,你带麻醉剂来了吗?”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几个人弄昏过去,不然谁受伤都没拣到好处。
“这些准备当然是必要的,剂量我都调配好了,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总算松了口气,又想到什么,问他为什么之前还告诉他们麻醉剂的事,这不是给自己打脸吗?
周彦霖笑得无所谓,“这样才有趣,偷袭未免太不地道了。”
我沉默了片刻,没再多说什么,“你枪法怎么样?”
本来打算让羌独开枪,但如果她来,目标未免太大。所以我才会问周彦霖这句话。
“以前练过射击,不过都是一般水平,毕竟不是专业的。”
他这么稳妥的人都这样说了,那就应该不会存在多大的问题了。
羌独和达木一直对峙着,趁达木不注意,周彦霖的枪突然指向达木,麻醉剂的效果当然不是立杆见影的,所以达木的表情有所松动,长杆枪的方向一动,就指向了周彦霖,不过还好他动作还算敏捷,闪得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羌独见形式不对,忙掩护我和周彦霖往一旁的掩体躲,枪子儿是很珍贵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轻易开枪的。
我眼睛不时往达木一行人看,很显然,麻醉剂起效果了,达木已经倒了下去。至于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把他抬走还是自己先溜,毕竟,达木的体重不是个小数字,两个瘦子还是吃亏,而且,现在的达木就是个累赘,搞不好到时候一个都跑不脱。
“接下来怎么做?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带上艾尼去,萨比尔你留下来。”羌独看了看我和周彦霖,示意他保护我们。
“你开什么玩笑,我还没弱到要这个小弟弟保护的地步,我们一起出去,你最好快去快回,不要让那几个人跑了。”
周彦霖已经快速移到另一块沙石下,这里戈壁较多,倒是为掩蔽提供了不少便利之处。
羌独也没再和我计较,她身手和底子好,那两个男人也不是她的对手。十来分钟后,周彦霖就把那三个人打包装进车厢里。
回程的路途上每个人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不少。
“你太过于精明,小心惹火上身。”
我看着他,笑得眼角微眯,“哎,周彦霖,是不是对我有一点儿意思了?”
周彦霖冷眼,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我再多说一句话。至于自己的安全,他还是尽心提醒了一句。我嘴里衔了根烟,笑得格外欢畅,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到周彦霖手边,“都这种时候了,抽根烟镇定一下,我只有女士烟,将就一下。”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下了。
“你说,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这句话问完,我又撇了撇嘴,随手拨弄了两下打火机的上盖,不以为意地说,“我看不像,动作猥琐,表情迟疑,要么就是背后还有人。”
周彦霖竟然回头朝了我看了一眼,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没错。”
“羌独。”我叫住走在前面带路的女人,将嘴里的烟蒂吐出扔到地上,“你有多少把握?”
“六成。”
“很好。看来今天就是那几个小崽子的死期,尽量要活的,免得惹祸上身。”
羌独冲我笑了笑,似乎明显感觉到我们之间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应该说,有些方面,我们两个人出奇的一致,比如,有仇必报,比如,心肠狠毒。
我们一行人继续朝前搜索着,这种时候,任何一个脱离了队伍的人都可能陷入随时丧生的危险之中,毕竟,这里可不止有吞人不眨眼的无垠沙漠,还有虎视眈眈的盗猎者。
同行的两个男人看我和周彦霖的表情就是两个误入的外地人,一脸的忿忿不平,似乎很不能理解羌独带上我们同行的理由。
我不动声色地攥紧背包,直接无视了那两个人的表情,反正在他们眼中,我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关键时候永远只能靠男人,而周彦霖,没有他们皮肤黑,看不出来那股子冒着傻气的韧劲,衣服穿得厚实,也看不出来什么健壮敏捷的体格。
我无声撇撇嘴,却想到了别的地方,其实周彦霖一点也不瘦,该有的紧实肌肉还是有的,只不过发布匀称,而且并不像健美先生那么夸张而已。
除了二牛,我在这群当地人眼中,估计比羌独还不招人待见。无碍无碍,反正不关我的事。
“这次如果他们关进去了,少说也得十几年,兴许也远远不够,你说这人呐,就是个贪欲放不得。”
我啧啧了两声,将背包里的水瓶拿出来晃了晃,“羌独,出门前水和粮食还能撑一段时间。”
羌独笑我,“你就这么怕死啊?”
我嗤笑了一声,“我当然怕,死也不能白白死在这个破地方啊。”
走了没几步,还是戈壁和满地的黄沙。不过,眼尖的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罐子。
罐子?我一时来了兴致,哟呵,看来那几个人就在这附近了?
因为手上只有一把军用短刀,我只能把罐子砸破。倒是一旁的周彦霖眉头紧锁,似乎不赞同我的做法。
在场的人估计都听过鬼城这号地方,风声席卷沙砾的声音,粗砺而狂躁,声势浩大,刮得人心口发慌头皮发麻。我应该庆幸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方。
那一片只有胡杨林,我啧啧了两声,真漂亮,是那种野生而壮阔的美。
周彦霖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你这女人太忘恩负义。”
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对他的话不仅不反对,还很配合地笑笑,应和道,“是啊,你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