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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六年前的江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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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江城】

池蕊应该不会忘记,和沈敬煜的第一次见面。

在那个老式咖啡馆里,她手里捧着一杯意式,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张似曾相识的脸孔,然而背影却全然陌生。

她在等他回头,应该她心里有种某种强烈的预感,也许,她和这个人,没准儿还真有点联系。

那个黑衬衣的青年男子的确回了头,肤色白皙,手中同样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池蕊特意留意了下他,视线很自然地落在他的手上,指骨修长。

他们坐同一张桌子。

他低头埋首于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操纵着,自动屏蔽外界的声息,与世隔绝。

池蕊盯着他,忽然问了一句,“你很忙?”

他的眼底全然陌生,回神之后,只是坚定疏离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简洁明了,无需多余的解释。

池蕊只知道他是内科医生,具体哪个科室的她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这样一个终日忙于救死扶伤的大忙人,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抽空到这里来喝咖啡?

大约是看到她眼底的疑惑,他也好心地替她解答了。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没订外卖,所以就到来附近的茶餐厅随便将就点。

池蕊难以置信地盯着桌面上的瓷杯,由衷说道,“你喝杯黑咖啡就是午餐了,真可怕,你的胃够强大的。”

“还可以吧,兼容性的。”沈医生总是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池蕊看着沈医生,难得沉默。

出院之后,池蕊订好一个人的机票,坐上飞机,飞往阿尔及利亚。

她对着乘务员说了一句,“帮忙把那位先生的外套收起来可以吗?”

池蕊看着他,很让人惊讶,竟然是给她看过病的那个沈敬煜沈医生。

她觉得不像,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没聊想那人也正好扭头,两人视线相撞,有些尴尬。

池蕊伸手打招呼,讪笑了两声,“真巧,沈医生。”

她将一块巧克力饼干放进嘴里,满脸都是满足的笑容。

沈敬煜摊开一张报纸,浓眉微抬,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去非洲做什么?”

“一生没去过,有点遗憾。”

沈敬煜此时的气质格外儒雅,“哦,去旅游。”

“对了,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池蕊有些后知后觉,终于理清楚思绪,“不好意思,沈敬煜,我不知道是哪里让你误会了,且不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并不相配。”

沈敬煜只是皱了皱眉头,又往咖啡里加了几块糖,双腿交叠,漫不经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休息吧沈医生,你女朋友还在家里等你早日回去呢。”

池蕊有些郁闷,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沈医生,会乘商务车,难道是日子过腻了想换换新鲜的口味?

之后沈敬煜坚持送她,发现他们刚好住同一家商务酒店,第二天早上他们面对面一同吃了早餐。

池蕊一向吃得简单,一个面包,一杯牛奶足以解决,但餐厅的主食太过丰盛,她咬了一口面包片,轻声说了句,“我不能。”

“池蕊,你什么意思?”沈敬煜眼角危险地眯起,语气变得非常格外严厉。

“因为我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

家世,教育背景,生活的圈子,以及,消费水平和生活方式。事无巨细,但这些,不是没有必要的,它并不能由着性子被自动忽视。

沈敬煜似乎不能理解她的话,“你觉得,这些是问题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

池蕊笑了笑,“你想的得太简单了。”

她很清楚,她自小洞察的这个社会,远比想象中还要理性和残酷。

她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实在没有理由在一起。”

沈敬煜嗤笑,“你的感情观就是相互计较得失的吗?”

“你觉得呢?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使自己陷入困境,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什么需要回避,什么需要摆脱。”

池蕊的眼神看起来很悲哀,但确实,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看着沈医生,一字一顿,“我有我的考虑。别的且先不说,我们性格不合,更何况,你我之间的差距与悬殊,这样之大。”

池蕊这一番话,不留情面地回绝了沈敬煜。

沈敬煜一声不吭地咬着三明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然后端起瓷杯自顾自地喝早茶,没有在意池蕊的去留。

其实沈敬煜自己心里头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平静无波,内心就有多波涛汹涌,而这些复杂的情绪只是悄无声息地酝酿着,总会找准一个时机爆发出来。

当天晚上,池蕊照了很多照片回来,她照相的技术不差,

沈敬煜俯身,捏住池蕊的下巴,不断向她靠近,混着烟味和冷风的清冽气息顿时将池蕊包围,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吹气,却无法挣脱,沈敬煜捏住她的耳垂,慢慢揉捏着,嘴唇凑到她的耳根处,轻声说了一句,如同情人之间的亲热软语,“抱歉,我做不到。”

池蕊只觉得耳根一阵潮湿,还有点儿痒,她眯起眼角,看不出来,沈敬煜撩拨人的手段还挺高明。

沈敬煜其实一直都没有动作,见池蕊没有任何不满和抗拒,他低头朝她看了一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吸允着。

池蕊微仰着头,使两个人的动作足够契合,她的手向后试探着,抱住沈敬煜的后肩。她闭着眼睛,承受着沈敬煜的亲吻。

沈敬煜的手移到池蕊的双颊,用手指细细抚摸着,描画着池蕊粉色的唇瓣,认真地盯着她挺翘且浓密的眼睫毛,很显然,她闭上了眼。

“不要停下来,至少现在,我需要你。”

池蕊感觉到他手上动作的停滞,突然睁开眼睛,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一句话。

很好,沈敬煜,是你自己招惹上我的,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你还是追上来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我们都不要隐忍了。

沈敬煜左腿朝前一迈,一只手臂紧紧禁锢着池蕊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

池蕊被重重抵在墙上,微微张嘴喘息着,两个人的视线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看到了彼此眼中焚烧的火焰,鼻息也纠缠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看着池蕊微抿的嘴唇,沈敬煜低头准确无误地印上去,动作简单且粗暴,暴露出自己隐忍却急切的心情。两个人的唇齿交缠着,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沈敬煜的双手一抬,将池蕊直接抱起来,托举着放在自己腰上,又用另一只手支撑着后面的墙壁,这样一番动作下来却做得丝毫不费力。

两个人正亲得难舍难分,池蕊的面颊通红,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她披散的长发散落在沈敬煜的脸上,他闻着那阵若有似无的发香,逐渐开始意乱情迷,同样也忘了时间和地方。池蕊伸出手将遮住视线的头发向后拨,然后伸出手覆上沈敬煜的下巴,轻轻摩挲着上面细小的胡茬,沈敬煜被她挠得心头一阵发痒,眸色也逐渐变深,吻她的力度更加强劲,池蕊也不甘示弱,下意识地咬了他的下唇角,将嘴唇咬破了皮,混着血的味道,有种刺激又蛊惑的味道。

沈敬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还是只小野猫。”

池蕊的手覆到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掐下去,她的指腹有些凉,痛感与快感并存,让彼此的这团火焰越少越旺,欲望大有蔓延之势。

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OMG,I'm sorry.”

池蕊惊得赶紧从沈敬煜身上跳下来,她懊恼地朝沈敬煜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尴尬的处境。

那个黑人走之后,池蕊也转头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身后的沈敬煜拉住了手,他的手指不规矩地在她的手心里摩挲着,池蕊回头,正好对上沈敬煜似笑非笑的面孔,他的表情有几分戏弄,“继续?”

池蕊皱了皱眉,鉴于自己刚才饿不饥食的表现,她觉得有必要再好好想想,“和你的电脑继续吧,我要回去休息了,晚安。”

沈敬煜也没拦着她,毕竟已经常尝到了不少的甜头,他觉得,今天又会是一个好眠的夜晚。

第二天池蕊起得早,沈敬煜点好一份早餐,就故意坐到她对面。池蕊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

她吃,他就等。她盯着盘子里的食物,他就盯着她的脸。

除了有一丝异样,池蕊倒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所以她只是吃着自己的,没顾得上他的目光。

沈敬煜为这姑娘主动忽略外界干扰的能力所折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了一句,“晚上你有没有时间?”

池蕊悠闲地擦了擦嘴巴,伸了个懒腰,偏头低笑,视线和他撞到一起,她弯唇轻轻笑,只说,“怎么?你想和我约会啊?”

“你想不想去这里鼎鼎有名的露天酒店?我之前订好房间了,如果,没人去……”

听到这里,池蕊眼前一亮,连忙打断他的话,嘴里只吐出简短有力的两个字,“我去。”

沈敬煜突然拉开椅子,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凑到她耳边轻笑道,“那今天晚上来接你。

池蕊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热饮,转头看着沈敬煜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暗忖,这沈敬煜根本就是头披着大尾巴的狼,平时装的挺假正经,其实里子就是个斯文败类,尤其这撩拨人的手段真是了得。

非洲沙漠里的露天酒店里,点亮灯,灯火通明,露天的房间和头顶的星河垂首相连。

池蕊躺在床上,忽然把沈敬煜拉起来。

他们坐在一起,无声地望着彼此。

池蕊伸出手,她低下头看了手指一眼,扣住他的后脑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她不该跟他来这里。

她的秘密,他的秘密,彼此隐瞒。一旦揭开,只会陷入不可挽回的危机。

池蕊的眼里有些微的茫然,或者,连她自己都忘了应该怎么做。

她现在知道他的家境,出生知识家庭,他有着出众的外表,早年留学海外,拿到一流大学的博士学位,年纪轻轻就成了专家级别的坐诊医生,他和她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很清楚,在人堆里,他很轻易地就会成为女人的目标。

就像发现猎物的美洲豹,动作迅疾,身姿矫健。这种动物间的你争我夺,人也只不过是趋从于本能而已。一种对美好事物的追捧,甚至随时大显身手,试图据为己有。

这样的男人,对他身边的女人来说,太过危险,无论是从哪一方面。

她反复抚摸他的后颈,手指冰凉,然而肌肤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时流连忘返。她不该这样,可是没有办法,有些人就是具有这样的吸引力。

池蕊忽然悲哀地发现,她现在的境况,和从前她所轻视的女人没有什么分别,有恃无恐。所以,面临沈敬煜的质疑,她只是咬唇笑了笑,没吭声。

她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这点自知之明,我配不上你。”

这种话,用不着今后经由其他人的口来提醒,她自己明白,并视为畏途,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轻举妄动。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沈敬煜的嘴角浮起一丝讥诮。

池蕊低声笑了笑,没对他的话产生辩驳,或许在他眼中,他身边一直都有趋之若的女人。可是,他们之间相隔的,远远都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她忽然很想,摁住他的脑袋,一手拧下去,她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足够的狠厉与果决,她在其他人眼中的印象,一向是个恶魔。

她眉眼之间的那股戾气,永远都没有办法平息,然后,他们就同归于尽,既然注定留不住他。就这样,多好。

可是她并不能这样做,她的理智总是恢复得过快,甚至还来不及品味,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唯一能感知到的,是那种直接,热烈。

她已经厌倦了,真实的她,逐渐显现出的不安与暴戾,越来越不耐烦,她的脾气很坏,因为无所顾忌。

所以池蕊不敢确定,沈敬煜能接受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没人会接受的,何况,她已经迁就了他太多。

沈敬煜这样一个沉稳持重的人,池蕊确实承认,对他的印象很好,可是如果为此而背弃自我,那未免太不值。

两个人只是沉默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什么都没做,仰头看着头顶的天空,这里真的很漂亮,有璀璨的星河,以及布置独特的露天房间。

池蕊猜想,沈敬煜一定觉得可惜,他肯定抱着发生什么的心思,不过没想到她现在会这么冷感,没给他一丝机会。

池蕊闭上眼睛,不想管沈敬煜现在的心态,结果听到他十分细微的一声喟叹,“明天我给你拍一些照片吧,我们去沙漠里。”

池蕊的睡意逐渐昏沉,但还是应了一声。

趁着池蕊安眠,沈敬煜突然撑起来,阴影落在她的上方,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骨,薄厚适宜的嘴唇,他知道,吻上去的滋味有多曼妙。

她的皮肤很白,尤其是现在睡着的模样,显得人畜无害,比平常带刺的模样好多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埋进她的秀发里,细细摩挲着,沈敬煜忽然倾身,在她脖颈处嗅了嗅,感受那份来自血液的滚烫和皮肤的温热,他的手指移到她的脖颈上,看着她修长如玉的脖子,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底的欲望,所以只是慢慢覆上她的脖颈,他的手心温热,池蕊感觉到那股来自外界的温度,宽厚且让人安心,她忍不住往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沈敬煜失笑,这样的池蕊,真该跟她录下来,像只挠人的小猫,平时张牙舞爪,现在却乖得跟什么似的,还知道往暖和的地方蹭,他倒巴不得池蕊往他身上蹭过来。

池蕊过了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沈敬煜的脸忍不住下移,落了个吻在她的额头上,手指细细描摹她的眉毛。

池蕊突然长腿一伸,修长的玉腿就扫过沈敬煜的腰际,将沈敬煜环在身下,她穿得不多,这么一折腾不仅可以依稀看见她胸衣的轮廓,更可以看见胸口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轮廓,尤其是那条腿,光溜溜的,白得像玉,脚趾不自觉地向上蜷曲,真是一幅让人血脉喷薄的画面。

沈敬煜心头一震,脑子也转得不灵光了,这女人,根本就是个祸水。

他忙将她的腿推下去,那滑腻的触感,让他险些把控不住。

沈敬煜现在根本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很想要她,但他知道她的退缩,是继续逼她往前,还是一切顺其自然。

沈敬煜眼神里很坚定,他知道自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他埋首吻上池蕊的嘴唇,温柔而细密的吻,他们的嘴唇紧密贴合,沈敬煜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逼着她的舌头和自己的纠缠。

沈敬煜直接了当,“我想要你,池蕊,做不做?”

这句话让池蕊一下子惊醒,沈敬煜放大的面孔就在自己跟前,他的眼神坚定而温和。沈敬煜扶着她的肩,让这个绵长的吻变得更带有□□,他的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捧起她的头颅,让她的姿势更容易承受。

池蕊没有拒绝,从彼此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迅速蔓延的渴望,有时候身体远比语言诚实。

两个人挣扎着脱掉彼此的衣服,池蕊大口喘息着,双腿不自觉向沈敬煜靠拢,环上他的腰肢。

她看得到他眼里的星光,和头顶的星光一样迷人。

平复后的两人一前一后地侧卧相拥,沈敬煜的手包住池蕊的,他低下头埋进她的发间,看着她□□的右肩,他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池蕊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还不够吗?小心精尽人亡。”

沈敬煜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语气有些无奈,“宝贝,我怕你承受不住。”

很疯狂,刚才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池蕊有几次疼得眉心紧蹙,脚背弓起,各种酥麻疼痛感交织,折得她腰都快断了,只能说她柔韧度太好,还有沈敬煜那个吃荤的,太能折腾。

在沙漠的晨曦中醒来,池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当然是沈敬煜,他醒了多长时间她不知道,反正他盯着她看肯定很长时间了。

池蕊被他专注的目光弄得不好意思,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满地嗔怪道,“看什么呀。”

沈敬煜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嘴角,“早安,起来早做准备,去拍照了。”

风很大,池蕊跟着沈敬煜一行人上了一辆越野车。

他们照了很多照片,但其中的大多数,都属于池蕊。

沈敬煜沉默地紧盯着不远的前方,微眯着眼,嘴唇抿成一道弧,眉心紧蹙,镜头下的女人,正仰头张开双臂,头上的丝巾随风肆意地吹拂。

她的脸庞看上去坚定又顽强,是的,顽强,就像一株沙漠矮小的植物,而根系却能伸触到难于意料的地底深处。

她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露肩长裙,细密的网纱,轻柔飘逸。

他偷偷录下一段VCR,却没有告诉她。

如果不慎走失,那至少,也为将来留下一点凭证。就像歌里唱的:say you will remember me, in your wildest dream.I bet these memories follow you around.

看着镜头下的女人,沈敬煜忍下心头突然蹿出来的那股想要迫切亲吻她的烦躁感,他走到一边,点燃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但心里的烦躁感还是没有消退,他觉得,只有她的安抚还能让他安静下来。

池蕊的照片拍完后,她披着披肩朝他走过来,沈敬煜心里头叫嚣的那股欲望已经呼之欲出了,他死死盯着池蕊,上前一个快步,将她拽到一旁的越野车旁。

池蕊盯着这个穿着黑夹克面容冷峻的男人,从他呼出的气息里,她又闻到了那股冷冽的烟味,不算呛鼻,但她还是不自觉地把头撇下去。

谁知这个动作让沈敬煜越发恼火,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直视,仿佛想将她看透一样。

池蕊不明所以,沈敬煜惩罚性的亲吻就落了下来,他大肆□□着她的嘴唇,在她每一寸土地上攻占城池,由着他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很快让她缴械投降。

沈敬煜的舌头抵着她的上颚,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池蕊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又缺氧,被他弄得浑身战栗,一阵阵酥麻感袭来,她的脚后跟直发软,差点儿站不稳,还有有沈敬煜稳着,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她的手又搭在他的肩上。

沈敬煜把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慢慢摩挲着她的头发。

对沈敬煜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两个人很一致的闭口不提。沈敬煜拉着池蕊的手,两个人做在后座上,挨得格外近,回去时遭遇了意外,是山体滑坡,有大石块从山顶滚落下来。

池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依靠过一个人,可是现在这种让人安稳的感觉,竟让她一时舍不得放手,她挣扎着摸上沈敬煜的面庞,“沈敬煜,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沈敬煜的眼神里只有坚定,“我会救你,相信我。”

一次次的遭遇生死与共,这样的情义,不是不珍贵,她当然深受感动,并感激命运的仁慈,能将这样一个人送到她身边来。

沈敬煜同样抚摸着池蕊的面颊,“池蕊,你和我所见过的姑娘都不同。”

“就这样?”池蕊偏头,眉端上挑,大概就只是这样了,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

沈敬煜搂住她,轻轻问了一句,“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不是我的,终究强求不来。”池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来了一句,“你是我的吗?”

总有人,愿意给她自尊,维护她敏感的情绪。会有人,会存在这么个人。可是她到底能不能遇见,那确实就不得而知了。

她并不知道,所以并不想替任何不公作出任何辩解,总会有一种合理的解释,来弥补坎坷的命途所带来的这些缺失。

所以沈敬煜这样问她,她其实并不吃惊,相反,内心平静,正是因为她深谙此理。

在这荒芜的沙漠里,他们困在里面,等人营救,如果不能及时获救,那他们就只能等着喂那些野兽。

大家挤在一辆越野车里,显得空间狭小,沈敬煜刚才抱着池蕊,两个人沉默着看着窗外混沌的夜色。

池蕊不能忘记,不久前她在他家里面,看着里面的陈设和装修,雅致清幽,不似现代。如果房子的风格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和情致,那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不相配。

而那天晚上的夜景格外迷人,她站在落地窗跟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对着身后那个人轻轻笑道,“你看不出来吗?沈敬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沈敬煜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站着,他看着池蕊,“这是真实的你吗?”

池蕊笑了,手指绕到后面,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细细摩挲。

沈敬煜也笑了,“宝贝,我们都不应该当真的。池蕊,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你了。”

池蕊努嘴笑笑,似乎并不将这句话当真。

她点燃了一根烟,眼尾微微眯起,手指间夹着那根闪烁着火星的烟支,偏过头,视线并没落在他身上,神智看上去有些飘忽其然。

池蕊回过头,盯着他冷峻的脸庞,吐出一句,“别说得这么近乎,你什么时候了解过我了?”

沈敬煜陷入无声的沉默与尴尬之中,如果说前一秒他还在为他们之间忽冷忽热的距离而黯然神伤头疼不已。

那这一秒,他勉强回过神,竟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第一次见她,是在医院里,她穿着一身病号服,忽然传入他的办公室,就这样落入他的视线。

之后,他以为她是普通的,但他的视线却始终离不开她,所以他开始相信,在这世上,真的存在克星和缘分之说。他的直觉告诉他,没准儿照现在的发展状态,这个姑娘以后会和他关系匪浅,就是没想到,真的让他一语成谶。

池蕊和沈敬煜十指纠缠,她想,如果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个结果?

一切不得而知。

而她同样不知道,回去以后,她彻底从他的身边消失,任由他找自己找得发狂,而几年之后,他也由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变成了缉毒的刑警。

她由他的病人,变成了与他共事他的伙伴。

而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曾经,也在两人的刻意之下被抹去。

——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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