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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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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复杂的,成玲跟魏潇做了一年多朋友也没敢给她下定义。但印象是日积月累一次次刷新的,势必具有一定的参考性。江海阔长得周正,气韵也像模子里导出来的,看着他,脑里只浮出八个字:坦坦荡荡,铁骨铮铮。

他敢,也能,不低调,却谦虚,一堂课注意力百分百集中,坐禅似的,心不浮,气不躁,丝毫没有表现出无所不知的骄傲。

那股傲和矜贵是从小耳濡目染形成的,是长辈一板一眼交出来的,更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纯粹真诚不做作,就算目空一切也不觉得他在装。

他不在乎你是否觉得他在炫耀,一个问题接着另一个问题,对答如流,老教授看他的眼神儿,就像伯乐遇好马,曹操见许攸。

成玲最早见到这种一身正气的人是在小学时代校门口站着的大队长,身边的小喽啰一人袖子上用别针别个臂章,你就数,一道杠,两道杠,都是官。

他们做老师的眼睛、狗腿,偶尔耍点官威,打打小报告。

在这群孩子眼里,老师的话就是圣旨,学校的规章死板得不能通融,哪怕你偷偷溜进去了,半路上依然会把你截住,用恨不得让满世界都听到的声音严厉质问:你的红领巾呢?

成玲看到今天的江海阔总想起这么个角色,所以当他回头对自己笑的时候她才敢大着胆子跟他求情。没想到他意外地好说话,说魏潇也是他朋友,应该的。于是那点儿手脚,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下了课,雨势小了很多,教室里的人都赶着好时机鱼贯而出,成玲和他慢慢往楼下走。

照片照完了,手机也还还回去了,可被抓包的尴尬还在那里,她一步一步,走得像戴着镣铐的犯人。

天已经黑透了,整栋楼里没剩几个人,楼道里也没有灯,只能摸黑走,那月光照在人脸上,无端摄人心魂。

成玲打破沉默,好奇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上课,你室友呢?”

江海阔说:“去年参加了一个项目,没时间上选修,只能这学期来蹭两分学分。”

成玲不理解:“那为什么选吴教授的课?”

这门选修可是全校都知道的难通过。

她本以为江海阔和她一样是因为没抢到别的课,可他笑得淡淡的:“你别看吴教授严厉,其实他给分都是倒着扣的,只要你按他的要求来,不犯大错,论文写得像个样子,给成绩的时候都会不吝啬的打满分。”

像洞穿了她心底的疑问,说了这里他刻意顿了顿,解释道,“萧寅选过这门课,他推荐我选的。”

说到萧寅,那就不得不提到魏潇了。

成玲看着他,低声喟叹:“潇潇和你们关系很好。”

江海阔不否认,还净捡魏姑娘的糗事讲:“小时候经常串门,对彼此的家比院里的食堂还熟悉,要是饭点找不到自家孩子了,内线挨家挨户呼一圈,肯定能找到。你不知道,小侃儿七八岁大的时候每顿能吃八碗饭,比我们这帮男生胃口都好,差点把外号都改成八碗。”

成玲打起点精神,一笑,问他:“你们都有外号吗?你叫什么?”

江海阔默了默,如实告诉她:“江大米。”

成玲笑得干涩尴尬,挺难为情的:“怎么叫这个……”

江海阔说:“顺嘴。”

成玲不禁感慨:“你们感情真好……”

叫这么难听居然都不掐架。

江海阔笑起来暖洋洋的:“好什么好,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把窗帘拉上,乌漆麻黑的看鬼片,小黑屋里阵阵尖叫。女孩叫是真的怕,男生叫,是为了吓女生,鬼主意多,一肚的坏水。”

成玲扬唇打趣:“那你们学校肯定作业布置少了,让你们这么闲。”

江海阔笑完正儿八经申辩:“其实还是挺好学的,院里一所幼儿园,一所小学,一所中学,紧挨着的就是图书馆和档案室,家里的缘故站得高,望得远,都对时政历史挺了解的,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对着地图谈世界问题了,说少年老成一点不假,都是老船长了。”

成玲茫然问:“怎么说?”

江海阔调侃:“口头禅,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成玲噗嗤就笑了。江海阔也没她想象的那么闷。

她对魏潇的身世略知一二,好像高墙大院出来的子弟,都有点神秘。他们都特别守规矩讲礼数,比如散步的时候遇上的熟人,一定要抬头看一看父母,征询一下该怎么称呼,比父母小的叫叔叔,比父母大的叫伯伯,不能不喊人,也不能乱叫。和这么正经的人说话,开再多玩笑,也会很拘谨地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成玲不爱主动找话聊,只有在聊得兴起的时候才不那么沉默乖巧,走到教学楼门口,云收雨歇,停了那么一会。

江海阔送她回宿舍,他们比肩在路上走着,谁也不没话找话,一边树下站着一对情侣,卿卿我我,隐约辩得一声谁让你咬我。

成玲讪讪别过脸,正撞上他的目光,不由问出长久以来闷在心里的困惑:“你们有没有内讧的时候,比如把对方惹生气了,该怎么解决?”

魏潇一直是悬在她心口的一块石头,怎么都放不下。

揣摩别人心思,真的是很累又十分无效的事。

江海阔的声音低醇悠远,配着这浓浓的夜色格外动听,自然轻松道:“那就晾着,有什么事非得委曲求全去讨好,越在意越求不得,等他自己想明白了,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成玲患得患失,讷讷问:“万一她想不明白呢?”

江海阔脑子很快,说得轻描淡写:“那就等他真想不明白再说。”

成玲叹了口气,颇为苦恼,沉吟良久才说:“我就怕哪里做错了让人不高兴,讨人嫌,想把每件事都做得周到一点,可到头来适得其反。”

江海阔作为过来人,分析起来得心应手,像她肚里的蛔虫,无比恳挚地说:“你现在会觉得做人很重要是被很多不用负责的闲话影响。人对过失的容忍度才低到一个苛刻的程度。你的毛病就算不刻意掩饰也有人能理解,但要因为情绪问题,拖了后腿,坏了好事,不论你在情感上有多么充沛的理由都没人原谅,那才是真正的厌恶。”

“你现在遇到的小摩擦是多小的事啊,值得绞尽脑汁一一负责吗?”

“你以为自己竭尽全力,做得足够好了,仍然有一群人在背后指手画脚。用不着琢磨清楚他们的想法,但一定要面对和接受,面对和接受并不意味着一定得做得更好,只要不会因为这些恶毒的言语变糟糕。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和自己的衣服自己穿是一个道理,不是受了点委屈就得说出来让大众主持公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糟心事,是非多的人不管占不占理舆论都不可能一边倒,支持你的人让你觉得心酸难受,反驳你的人让你感到世态炎凉,不如一开始就私下解决。”

江海阔今天跟她说了很多,都是很难消化,需要仔细回味琢磨的话。

他沉稳镇定的叙述比不痛不痒的安慰管用的多,几乎每一句都留了慢慢领会的余地。

成玲经他一番开解,心里舒坦多了,除了谢谢,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有些注定要闯入生命的人,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成为眼里上苍赐予的贵人。

这么边走边聊,没多久就到了宿舍底下。

成玲跟他告别,转身上楼,才迈了两节台阶,江海阔鼓起勇气在身后叫,坦荡荡地问:“成玲,你有男朋友吗?”

她愣了一下,扭过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半晌反应过来摇头道:“没有。”

江海阔笑得真诚又温柔,很突然地问她:“介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谁能抵御那种比春风还干净醉人的笑容啊。

成玲心神微漾,缓过神来插科打诨,冲他开玩笑:“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万一合起伙来对付我怎么办?我可应付不来。”

江海阔深深望着她,含笑说:“怎么会?对我有好感的,都是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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