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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流光散(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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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日记就被翻到了这个学期刚开学的那几天。

三月四日:

“陈耀!又是陈耀!每次都是陈耀!已经连续三个学期了,每次都是以几分之差输给陈耀!他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弄虚作假,不知道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得到那么多的加分,奖学金会轮得到他?他哪里比我好?关晴怎么会喜欢这种人?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关晴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

“过年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和父母保证,今年一定能拿到育人奖学金,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陈耀!”

刘一言用力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离这一切越近,就越是没有勇气继续下去。

她已经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坚持要看这本日记了。

三月七日:

“今天,妈妈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领到奖学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就在我鼓起勇气,准备告诉她,我今年又和奖学金失之交臂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弟从楼梯上摔下来,左腿骨折了,家里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我该怎么办?看来只能再去多找一份兼职了。”

三月八日:

“没想到,昨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被陈耀听到了。今天下午我来一个人在寝室,把身上仅剩的钱拿出来数了数,根本不够弟的手术。陈耀和王海超打完篮球回来,陈耀说自己还有事,让王海超先去澡堂洗澡。王海超走后,陈耀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不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我把钱收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突然,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卡,递给我,说: ‘这里面有一万块钱,是去年的奖学金,我也用不上,你先拿去用吧,算是我借你的。’ 然后他又说: ‘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床上睡着,你没看见……’ 呵,他什么意思?可怜我吗?还是在炫耀?我趋之若鹜的奖学金,对他来说只是用不上的,可以随便给人的东西吗?他陈耀把我当什么了?他直接抓过我的手,把卡放进我的手里,说了一串六位数密码,然后得意洋洋地笑着走了。”

“呵呵,他把我当什么了?有钱人就可以像他这样,把别人踩在脚底下,还要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吗?真恶心!我才不会接受他虚伪的好意!”

“陈耀,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总有一天,你会求我的!”

刘一言一不小心岔了一口气,难受地咳嗽起来。

许魏驰立马抬起水杯,递到她的嘴边,一边小心地给她喂水,一边问到:“要不……算了……”

刘一言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瞄了一眼日记本,最终,坚定地朝他摇了摇头。

三月十二日:

“今天晚上从图书馆出来,在学子路的树下看到了关晴,她正在哭,我叫她的时候,她明显被吓了一跳。昏暗的路灯下面,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我觉得很心疼。一开始,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她到底为什么哭,于是我大胆地猜了一下,就问她,是不是因为陈耀。她明显楞了一下,咬着嘴唇不回答,可是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我猜对了,就是陈耀!这个人渣!”

三月十四日:

“我把□□还给陈耀了,我告诉他,家里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像他这样的人渣,我怎可能会接受他的钱,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帮助?我就算是去卖肾卖血,也绝不会要他的一分钱!他今天这样对我,这样践踏我的尊严,这样伤害关晴的感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陈耀的话就好了!老天太不公平!既生瑜,何生亮?不过没有关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刘一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可是接下来的那一页,让她几乎在椅子上坐不稳。

三月十五日:

“我觉得心里很乱,内心那种邪恶的想法和我的理智不停地天人交战,我听不进去课,也看不进去书,快要崩溃了。下午下课以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我还是去找了一下刘老师。我记得她以前说过,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说一说。”

刘一言怔住,她看了一眼日期,正是她刚开学就生病,转成肺炎住院的那几天。

“可惜刘老师生病请了病假,还没有回来。”

“也好,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了,见到她,又要说什么才好?”

刘一言心情复杂地抬起头看着许魏驰,许魏驰的视线也从日记本移到她的脸上。

她表情哀戚,无助而又迷茫。

许魏驰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日记本上。

可是那又有有什么用呢?

刘一言愣愣地看着许魏驰,许魏驰也皱着眉看她。

刘一言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将手覆在许魏驰遮挡在日记本上的手上,手掌轻缓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许魏驰心中轻叹一口气,默默地反手握住刘一言的手,有些不安地用力捏了捏。

问询室里静静地,仿佛一个真空的罩子,只听得见他们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刘一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抽出右手,翻动日记本的纸页,任由许魏驰捏着她的左手。

三月十八日:

“昨天上课的时候,妈妈又打电话来了。课间,我去厕所给她回电话,她问我奖学金什么时候到账。他们已经到了县城的医院,也借钱交了弟的手术费,但是住院的钱已经没有了。钱钱钱!现在这个社会,做什么都要钱!我告诉妈,我会尽快把钱打过去的。挂了电话,我靠在洗手池边上,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过了很久,厕所隔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陈耀从里面出来,看到我,明显吃了一惊,然后对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

“晚上我回寝室的时候王海超和江凌已经睡着,陈耀从床上翻身起来,就着手机的光线,把厚厚的一沓钱塞进我的手里,小声跟我说 ‘这里是六千块,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再找我要!’然后不由分说地转身准备回床上。”

“我忽然想到,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看着我的那个笑。他一定是又偷听我讲电话了,所以才会知道我迫切地需要钱,所以才会这样,自以为是地用钱践踏我的尊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定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关晴伤心难过。”

“我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宿舍外的走廊上。我想把钱扔到他的脸上,对他破口大骂,让他拿上他的臭钱滚开。可是,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刚刚开学,找学生家长预支了家教的工资,也不过一千块,去年的奖学金过年时给了家里一半,剩下一半花在了回学校的路费上,卡里只剩下600多块了,短时间内,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耀只穿了一条裤衩,林城的春天,晚上还是很冷,他搓着手臂看着我,有点不耐烦的问我怎么了。看着他那副你自以为是,又没心没肺地样子,我真想一把把他推到楼下去。他为什么不去死?”

刘一言被这句充满恨意的话吓了一跳,没忍住,张嘴“啊”了一声,随即抽出许魏驰被许魏驰握住的手,紧紧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低着头看着日记本上郑河逐渐变得杂乱的笔迹。

许魏驰紧紧抿着双唇,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句话。

两个人没有说话,刘一言翻了一页,继续往下看。

还是三月十八日。

“我没法不收他的钱,可是心里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不行。他又不耐烦地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关晴。谁知道,听到关晴的名字,他居然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我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就是一个人渣!我是在怒火中烧,忍不住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和关晴在一起,却不能好好对她,要让她伤心难过?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才用一种嘲笑的口气问我 ‘你喜欢关晴?’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了想,又告诉我 ‘我没有和关晴在一起’。”

“呵,我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人。到了现在,竟然还不肯承认!他妈的!他算什么东西?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败类!关晴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他事事都要压我一头凭什么他抢走了关晴,却不能好好珍惜?”

“我恨他!”

“他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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