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因果:华瑾 > 23 第二十三章 他是病了

23 第二十三章 他是病了(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综]原来你是这样的纽约 未有夏日替严冬 心外科顾戎 空之假如你爱我 我变成了情敌的妹妹 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丧心病狂到把受逼成攻 人生赢家是怎样炼成的 帷灯匣剑/师弟,失忆了别闹 (末日)听,风起雨落 随骨而生/我怎么把到我徒弟的/何生的血泪育徒心经

白露残梦,现世虚幻。

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在父亲下葬那日,发生了两年事。

第一件事:那天,报纸的头版是:科技新星——徐氏崛起

因两姐妹的爱恨而被人“抢来卖去“的徐家公子厉兵秣马,收购华胜,结束闹剧。

第二件事:林莫的主治医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大雨,黑色衣服和雨伞把墓园围得水泄不通,雨点只能从天空突围,劈劈啪啪砸在伞沿上,妈妈没有来,致霖站在我旁边,撑着伞。

“哥哥,我会有报应吗?”

他揽了我的肩,“小叔叔忘了吃药,并不是你的错。”

忘了吃药,可是爸爸,告诉我,林莫到底跟你讲了什么?

还有爸爸,对不起。

靳医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我一个人坐在大宅子里,翻着今天的报纸。他们都让我打发回去了,只有斯玄不管不顾留了下来,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徐家公子不屑于女人之间的“爱情游戏”,蛰伏许久,精密布局,把华胜收入囊中。可文章最后,却没有说,掌握了主权的徐家公子,最后把橄榄枝伸向了哪个华小姐。

“徐太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靳医生,您好。”

“徐太太,我看了报纸。”

“那您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华小姐,徐太太,这个称呼不太合适了。”

“徐太太,我是想跟您谈谈您先生,的病情。”

真是执著的医生。“如果是坏消息,那就请您告诉我,因为现在我巴不得他死。”

“……手术之前我们就怀疑徐先生的海马和杏仁核容积有减低的症状,但不十分确定。”

“……医生,请说些我能听得懂的东西。”

“边缘型人格障碍。”他说。“看了今天的报纸,我可以确定。”

“怎么讲?”

“他在进行自我伤害。”

我笑了,“靳医生,这次您诊断错了,他没有自我伤害,只是在害别人。他在害我。”

他沉吟良久,“他住院期间,您二位的感情我们医护人员都看在眼里。”

我不语,病呵,真是一个好借口。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而我心里,现在是恨着他的。更加不愿意,把他所做的一切,归咎于他生病了,连恨都无处可依,那我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罪责。

“边缘性人格障碍,是一种介于神经症和精神病之间的心理障碍。是一种十分严重的心理障碍,也可以说是一种最难治疗的心理障碍。他们的自我印象或者自我意识经常变换很快。边缘性人格障碍具有某些其余人格障碍的的边缘特征,比如依赖性人格障碍和反社会性人格障碍,但是他们比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患者更多思维过程障碍,而且更多地把攻击性转向自身。”

“靳医生,家父刚过世,我不喜欢听这种笑话。”

“对不起徐太太,请节哀。但徐先生的病情有些严重。”

“他没有自我伤害,他只是在伤害别人,例如我。”我再次强调。

“您是他在乎的人,也许推开您,就是他认为的自我伤害。”

我开始有些想笑,“靳医生,您还是跟他本人谈吧,实在不行给他的助理打电话。”

“徐太太,给我一点时间,自虐有三种表现方式:一、我不够好,所以我要采取行动来惩罚自己,有什么方法呢,就是直接的伤害自己;二、我为了达到毁灭自己、惩罚自己的一个效果,我不自己动手对自己这样做,而是对别人动手,以达到因别人受到我的伤害而反过来伤害我的一种方式。我们说这种自虐是穿着马甲出来的,比如说我借了别人的钱不还,等着别人来找我,打我、骂我,这就是一种自虐;三、第三种是穿了更多的马甲出来,他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乱,很没有趣,有些事情在理论上和客观现实上他完全可以做的很好,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就会把事情做砸,总是会发生一些事件,使这个事情不能向好的方面发展。如果这种事件循环性地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发生,那么这个人就可能具有隐藏性的自我毁灭的倾向。”

“……”

“边缘性人格患者是最不配合治疗的,所以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对不起靳医生,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我慢慢坐在椅子上,想起来那天我用水果刀刺他,他扭过我的手,其实并没有伤到他,他伸手一带,刀划过他的胳膊,他还按了一下,当时并没有注意,现在细细想,他后来是因为看我手指抓向刀刃,才夺下了刀,扔到一边去。

去了爸爸的书房,打开电脑,输入“边缘性人格”,短暂的应激及有关的应激观念,遇到一些事件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这个极端的思想和很多人都不一致,这一类的人会演变成偏执性的人格障碍。或者是比较严重的一种分离性的症状,心理学上叫做解离性人格。就精神分裂症来说,精神在一种失控的状态下,外面的一个行为的自我的表现与内在的一个空间自我是分裂的。而解离性人格是分离的,它有时候又合在一起,所以不能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又不能诊断为神经症,神经症主导是两种观念不相上下,两个自我,两个观念互相冲突;精神分裂是二种力量互不来往;而这种解离性人格,他时而合并,时而分开,合并也好,分开也好,大多倾向于偏执或者解离状态。

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典型特征有学者描述便是“稳定的不稳定”,往往表现为治疗上的不依从。治疗难度大,因为患者试图唤起保护人强烈的,发自内心的抚爱。但患者病情的反复,虚构的不满以及违反治疗计划,常使保护人——包括医生——对其沮丧失望,视其为拒绝帮助。

而林莫并不是因为童年遭受过什么心理重创,而是病理性的,海母体和杏仁核的异样。

他们渴望爱时,边缘性人格障碍的病患通常发现他们的愤怒、冲动、起伏不定和频繁波动的情绪将别人推开。

可是,这终究是什么道理,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谁他妈的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道理。他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因为生了病,生了病!可是你们谁把爸爸赔给我,把妈妈还给我!!!

我不会相信这是什么狗屁的精神病,林莫,这又是你玩的新把戏对不对,对不对。

不知在桌上趴了多久,斯玄蹲在我的脚边,“我爸说,姑父的老职员已经集体离职。”

我笑笑,不知怎么作答,不正合了他意吗?都不用他出手清洗旧朝老臣,就集体离开,是否,遂了他意。

“他们,想夺回华胜。”

他们跟着爸爸建立华胜,看着他由小做大做强,现在一朝易主。我推他,“斯玄,你让我静会儿?”

电脑因为鼠标的移动,屏幕从休息状态亮起来,斯玄凑过来,脸色慢慢变难看。“为什么在看这个?”

“你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他抓住我的肩,“是谁?是谁?姐,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的眼神特别慌乱,我看了都觉得心疼起来,他拉了我的手,把袖子都卷上去,仔仔细细找着什么,然后松了一口气,“姐,你不能伤害自己,不能伤害自己。这不怪你,不怪你。”他抱了我,紧紧的,不给机会让我说一句话。

有些喘不过气来,突然想到,这两天没来得及处理的一件事——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斯玄,不是我,是林莫。”

他放开我,“他只知道怎么伤害别人。”他有些恨恨,“听说他开始和其华哥较量了,真是找死。”

我忽然想到什么,拿起电话回拔给靳医生,“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一个毁灭我身边的人,最后让我孤立无缘,只剩下他一个选择,那么我便再没有别的去处,只能留在他身边。医生,会不会是这种犯罪性的变态型心理,根本就不是边缘性人格?”华菁也是,她自小不招人喜爱,若是有人疼她有人爱她,必被她视为唯一的依靠,救命的藤蔓;尔后他放弃华菁,是因为宁伟是成了她的多选题。

顾医生沉吟一下,“不太可能。”

“如果想得到她,就先击垮她。这话好熟悉!等等,姐,你是说林莫有精神病?”斯玄问我。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操他妈的!”

我没有理他。

《大明宫词》里有一段,李治快死的时候,让大家都出去,包括他一直纵容着的老婆,只留下自己的小女儿太平,对她说“太平,你听着:人这一辈子,要经历好多好多的不如意,上至天子下至平民无一例外,其中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好多时候,它是别人铸就的,你一无所知。比如说父亲,我从来没想当皇上,是先帝的选择,于是……有就有了许许多多的不如意。关键,就。。。在于你怎么对待他们,是原谅还是不原谅,有的人一辈子都靠原谅生活,比,比如我吧,就没什么出息,但是内心快乐;可有的人,一辈子都靠不原谅生活,会很有出自息,可,可他内心不安宁。你也会碰上同样的问题,选择时一定要慎重。明白吗?”太平回答的是“明,明白了。”

可是太平啊,你他妈的到底明白什么了?!你知道薛邵前面还有一个被你父皇母后逼死的青梅吗?你知道薛邵的新红颜刚刚上吊了没死成吗?你知道像你显哥哥又像你旦哥哥的薛家公子其实恨透你了吗?你又知道那个你特别喜欢甚至当作亲生叶儿其实就是你丈夫的新生儿子吗?又或者,我该告诉你,下一集你的丈夫因为恐惧爱上了你,死在了你的剑下。

回想起所有能想起的关于心理变态的小说、电视剧和电影,以及现实中见过或听过的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怎么可能,林莫怎么可能?他温和有礼,宽厚聪明,私底下还能幽默风趣,怎么可能呢?

他英俊、智慧、宽厚、朗朗如玉,但这一切,都不能抵消厄运,不能抵抗疾病。

“斯玄,我该怎么做?”

“你不会想原谅他吧?!姐姐,姑父才刚下葬!”

“可是,可是他是因为病了。”我没有底气,只能低低地声音,怕别人听见。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他能把姑父陪给你吗?能把那个好脾气的姑姑,疼你疼到心坎上的姑姑还给你吗?能吗?!”

“有一种叫做伤害控制。”是这样一个故事:一对年轻夫妇有一个刚满四岁的儿子。一天早上,丈夫上班前嘱咐妻子把一瓶安定类药物藏好,以免儿子误服。妻子说放心吧,我会藏好的。丈夫到了公司不久,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说儿子把那瓶药吃了。丈夫赶往医院,途中知道了儿子死亡的消息。在医院丈夫见到了妻子,走过去搂住她,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句话。他说的是:我爱你。他了不起的丈夫在极快地处理了自己的伤痛之后,帮了她,而且是强有力地帮了她,用拥抱和语言,当然最终是用爱,把伤害减到了最低。

他看着我良久,盯住我的眼睛,失望透了的表情,“你到底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逼近我,“告诉我,你为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时愣神,看到书房门口立着的秦时月,他展开笑脸,“你们,在讨论什么?”

斯玄不再逼我回答,回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他依旧站在门口,侧身让了一些,让林嫂把茶端进来。

“噢是。”他坐到沙发上去,我还坐在书桌前,时月走上前来。

“你脸色很不好。刚刚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一些,抱歉。”他这次穿了一件深绿色粗线圆领毛衣,一件牛仔裤脚踝处卷起,脚上是休闲的不系带帆布鞋,可以看到灰色的袜子,看起来像个阳光的大学生。我摇摇头,“没事。随便做。”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边上,坐在斯玄的对面,“有时候心里最强烈的那个感觉,往往是对的,如果不去做,会遗憾。”他微微低下头去喝茶,头顶有两根头发在轻轻的小幅度舞动,阳光就像那天一样照进来,铺满地毯。我知道他的话是对我说的,我就这样知道。

斯玄今天的火气格外的大,“我是特意请你来说说我姐的,作为一个过来人,不是让你来怂恿她的,好吗?”

他放下茶杯,笑了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我可没答应。”

“那你他妈的过来干啥!”

他面向我,微微笑,阳光照得仔细,我看清他笑起来眼角会有些细纹,“我和小华姑娘也是朋友,过来拜访一下。”

我向他道谢。

他去认真的看着我说,“如斯玄所说,我确实是个过来人,但我却希望你能再努力一次。”

斯玄砸了杯子,摔门出去。

“能不能讲讲你的事情?”

他坐在沙发上,实则隔的我有些远,他苦笑了一下。我有些不忍,“对不起,不方便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和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我无端有些紧张起来,不知是为这个故事,还是为这个故事里的他。把茶杯捧到手心里,一阵一阵的热让我静下来听他讲。

“秦家的酒店在业内一直做的不错,虽然数量不多,但品质却是最好的。”哪里是不错,分明是极好。他低下头去看端着的那杯茶水,似乎笑了一下,没看太真切。“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比她长三岁,从她五岁就开始牵手了,”他抬起头来,嘴角是笑意,眼睛却是眯着,逆着光看不清楚,“很小很小,在她还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觉得她一定是我老婆,一定是。”

我听着也欢喜起来,青梅竹马到懵懂时就认定了那个人,该有多美好心动。

“除了小学,我们能在一个学校,后来我上初中她还在上小学,她上初中我又上高中了,等到她上高中我又上大学去了。所以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只有假期给她补课,还有平常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看她。”

“为什么不留一级等等她呢?”

他摇头,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去,“不,我急于长大,急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好快点娶她。”他终于笑出声,为当时的自己。

“但是我们感情很好,一直很好,几乎从不吵嘴。”他继续说,但停在了这里,手指轻轻抚摸着杯沿,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讲下去,又或者在想这一切是从哪里开始变了。

“她,她家是做什么的?”

“她是我爸爸秘书的女儿。”他轻轻说,茶杯里浮起一缕热气,很快散开了。我知道那是雨前龙井,很清新的香味。我也知道,秦董事长的秘书在五年前在秦氏大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后面的故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摇头,“不,外界的传言只知其表,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我上大学后迷上了外面的世界,经常和同学去国外探险和旅游,几个月毫无音讯。”我掐着指尖,善良懵懂的小姑娘以为自己的男友变了心伤心不已毫无办法,转头被自己利欲熏心的父亲利用,“她爸爸对她说,要想秦家小子对你死心踏地,就得让他尝尝人下人的滋味,你们位置调换,让他离不开你,就像你现在爱到离不开他一样。”他唇角的笑意终于淡去,说话间断的时候轻轻抿着,“那时候爸爸已经开始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移交给我了。”

他似乎坐的有些不舒服,站起来,走到窗前去。“她爸爸早就布局好一切,而她从我这里也得到不小的进展。手头的事情渐渐的多起来,出去玩的时间也减少很多,她以为是计划取得了效果。”

有些不忍听下去。“后来呢?”

“被我发现了。”

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似乎能感受到他当日与我一样的煎熬。“秦董重病,就是因为这件事?”

“嗯。”

“那她呢?她呢?”问的有些急切,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我跟她分了手。把他爸爸布的局一招一招全部拆碎反将一军。”他转过身,把背留在阳光下,面孔放在了阴影里,“她服了毒,留下一封信,说对不起,说如果下辈子,要跟我做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还要遇上我,还要像这辈子这样爱我。”

“她现在呢?还活着吗?”

“他爸爸走投无路从秦氏大楼跳下,死了,众人皆知。她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但医生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秦时月。”

“这五年我一直在想,不就是一个皇庭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秦氏我都可以再建,但她呢?再要去哪里找一个她?”

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哀伤和懊悔感染,我握住他的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她对吗?”

他点点头,“是。”五年前他选择了正义,选择了父亲选择了皇庭,但他一直在后悔,其实他想要的,只是那个姑娘,那个爱着他的姑娘罢了。

“所以啊,小华姑娘,别管那么多,若是舍不得就不要放手。”他换了轻快的语气。“这一辈子要再遇上那个人也难。”

他在窗口站了一会儿,走回去坐在沙发上,慢慢喝起茶来。

“那些新闻不是他发的,是你姐姐找的媒体。”他看我了一眼,“有些关心你的事情,所以留心了一些。”

“谢谢你时月。”

“不用客气,我也不仅仅是为了你。”

我问“她真的不会再醒了吗?”

他点头,“已经宣布脑死亡,只是还有些微弱的生命体征。”

斯玄再找到我们的时候,我请秦时月在露台下的游泳池边晒太阳,给他泡了我珍藏最好的茶,他不太懂,但喝的还算满意,偶尔闲聊一两句。

“医院打电话来,说姑姑的情况稳定多了。”

“嗯,好。”

秦时月没有接话,看着波光粼粼的泳池,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上有个人,才能活下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