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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刍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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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被他这般措不及防的吻过多回,郑福儿清冷的脸颊却又与以往不同的绯红一片。绯红到都带起了怒色,朱桐这才松开手来,压遏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竭力佯装得君子一些,道:“这下过雨,道不平,娘子小心些啊,别摔了……”

不要脸的登徒子,还真是空口白牙,好会胡绉,郑福儿扬拳狠瞪他一眼,手却被他一把握住,目光灼灼的凝着她道:“娘子,这几日我好想你啊!”

郑福儿虽说脾性冷狠,但毕竟未经男女情爱,为他这火热的情话脸又赤红了两分,这般尴尬露怯让她总是格外不自在,转头靠着车壁,望着窗外,稳住心神不再言语,这痨货与幼时那个病弱小公子的模样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死皮赖脸,不过,想想他送的那只救了她命的“旺财”,心下又涩得不是滋味……

……

颠簸了两个时辰,马车停驻到了那已是被冲淹得七零八落的村落,这里近年来决堤数次,能出外寻生路的精壮男人都离乡背井,留下的大多是些老弱病残。此时,四处可见松散破败的草棚,衣不蔽体的灾民。时已秋寒,已有好些体弱老病没熬过上一个秋晚。

朱桐见了此番情形,让老甲一众速将米粮卸下,就在道旁摆起数个粥蓬,让灾民先寥以裹腹,此举不但引来了灾民,自也引来了被派来此处安顿灾民的扈树和于大虎,先前扈树正为库房无粮救灾发急,却没想到为他送粮解了燃眉之急的会是燕王。

扈树心知他被派来此处救灾,定是因着严太保下过令,地方官对救灾都多方推托,哪怕只提征粮都纷纷抹泪哭穷,叫着无能无力,眼睁睁看着那本可保住性命的老弱死在了那灾疾之中,痛心疾首无以言表,于大虎这两日更是气得险些提刀闯入府衙,先宰两个不作为的地方官泄恨……

扈树领着于大虎到了岸左,遥望了眼朱桐所设的几间粥蓬前都已排起了长龙,不但随行一众在帮忙分粥施粮,就是朱桐也亲自挽袖淘米熬制粥水,郑福儿劈柴生火,忙得也不亦乐乎,看起来倒很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意味。

……

一袋米又下锅,朱桐便空出手来要帮郑福儿劈柴,刚一伸手便是被她不耐烦的拨了开去,嫌弃道:“别帮倒忙!”,可手间却是被那粗木上木刺儿不留意的划了手指。

朱桐顿时皱了眉头,忙将她手抓牵过来,心疼道:“我这就给你找药包扎……”

“这点小伤……还包扎,笑不死人?”

郑福儿嗤了一声,想将手抽回,手腕却被他用力握住,还取来清水细细清洗干净,听他低声忧心道:“灾后有疾疫,受不得伤,见不得血……一早死的那几人并不是饿死的……”

郑福儿惊了一惊,抬目见他平素总是笑意盈盈的眉眼,此时拧眉不展,眸间深沉,问道:“一早死的那几人并不是饿死的?难道是死于什么疾疫?”

见朱桐轻轻点头,郑福儿也微蹙了蹙眉,望了眼那排着长队等着施粥的灾民,出海跑船有句话“与人斗,顺天行”,而这疾疫便是天灾,穹宇之下,万物刍狗,与人斗可胜,与天斗却是个必败必死的结果……

朱桐看出郑福儿之忧,倒是静淡的随手拍拍她的头,道:“放心了,我已悄在粥中下了些防疾疫的药粉!”

郑福儿闻言又是一愣,忽然觉着她还是太小看于他了,不及问个仔细,见他又已挽袖掌勺亲自给那些灾民舀粥,听那些老弱抹泪道谢,他淡淡颔首,凤眸中却无半点施恩于人的高高在上,那澄莹的温润眸光,大概是心怀大爱慈悲的人才会有的吧……

这种真正的慈悲是装不出来的!

郑福儿不明白一个在权谋漩涡中长大的皇子,是怎样还能保有那般的慈悲心,这人就如那初升的日头,不但有驱走阴郁的暖热但却又不灼人。这样的人,倒不真是应生在皇家,染上血腥是非,尤其不当娶的是她这满手血腥的贼人,寻思到此,她忍不得轻轻叹了口气。

叹得虽轻,却是灌进了朱桐耳中,扭过头,关切道:“娘子,可是累了?”

郑福儿连忙胡乱朝那大锅下塞进一把柴,冷声道:“没有!”……

可那些微的慌乱却并没躲过朱桐的眼底,他暗暗思量,她先前明明是对他起了相许的心思,可这几日却怎的避不相见,甚至比曾经还要冷漠,莫不是有些什么忧思?细想来,她该是怕她免不得要与那严家死战一场,非生即死,不想连累了他吧。

想到此,朱桐也暗暗一叹,恰见前头一对相扶向依的老年夫妻前来领粥,轻声道:“夫妻携手便是不离不弃,要同生共死的!”

这一番语轻却情重的话从一个皇子口中而出,换作以前的郑福儿定会觉着荒唐,可此时她却莫名觉着这男人的话是可信的,转目却又淡凉道:“可人要活到他们那般年老,不易得很!”

见柴将烧尽,郑福儿起身便要去山头再砍上一些,朱桐正要跟上却见那扈树步了过来,倒也挽袖帮着施起粥来,侧目看了朱桐一眼,口中不轻不重的道:“下官曾修习了些周易命理,不知燕王可有兴致?”

周易命理?

朱桐倒是颇有兴致的一笑,道:“细看扈大人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啊!”

这话让扈树还几分受用,若是不入官场,倒真有几分入山修身的打算,又将朱桐细细打量了几眼后,目中有了几许异色划过,轻淡道:“燕王凤眸龙颜,帝王之相……”

朱桐本不过是想与他随意聊些玄学卦问,却不道他会斗胆说出这等要掉人头的话来,况且也真一时辩不清这扈树是敌是友,笑道:“扈大人还是多读孔孟,少念闲书为好!”

扈树却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道:“燕王若有意改天换地,虽难,但却并非不可成……”

原想截下他的话头,却不想反还说得越发起劲了,朱桐将面色微沉,语调也低沉了不少,道:“扈大人也是有家室之人,即便不为自个着想,也当念及家人!”

朱桐虽说平日随和,总是笑脸迎人,但只要稍一横眉冷目,那从头到脚便是与身俱来的皇家威严之气。

这让扈树又不禁将朱桐再一番审度,可口中却没见半点齿软,抚抚衣袖上沾的些许米汤,道:“严党当道,民不聊生,若是将来八皇子登了位,必步前朝亡败老路!燕王既是心慈怜百姓疾苦,便该做些釜底抽薪的大事!”

这话听得朱桐又皱了皱眉,他深藏锋芒,假痴装癫的这些年就是为了不陷那手足相残的血腥之中,索性回头不再言语。

扈树却是反倒打开了话匣,道:“我少时曾遇一高人卜命,说我将来必能登相位,辅佐贤君,所以,我忍辱吞气,保住性命……只为等可助之人!”

朱桐知扈树才华了得,可听他说出这等虚枉之言,却是觉着有些可笑枉为了,笑道:“居相位之人,除了才华,更当有心胸品格,想来扈大人也是有的?”

这话说得几分委婉,让扈树一愣之后,倒是轻笑了一声,这是在骂他故意与郑福儿作对的小肚鸡肠吧,道:“赎下官直言,那‘恶蛟’并非燕王良配,燕王的品格气宇当是一代贤君,而那‘恶蛟’心狠手辣,双手血腥,罪深福薄,别说没有母仪天下的福命,就是想如平常妇人那般相夫教子,平安终老都不可能……”

“闭嘴!”

扈树话未说完,朱桐已是一声断喝,勃然大怒,平素和气的人,此时那怒火却是熊烈得很,瞪着扈树冷怒道:“本王窝囊从没想过要做什么一代贤君,她是我妻也不需要有什么母仪天下的命格,而本王也会豁出命去护她一生平安。倒是扈大人这般口出恶言,怕是难以平安终老的!”,说罢,抚袖怒然而去。

扈树怔在当场,若有所思的拧了拧眉,跟来的于大虎凑上来,皱着脸小声道:“扈大人啊,你说你怎的跟燕王吵起来了?你先前不是还说燕王品性心胸,会是开创圣世的贤君么?”

扈树回过神来,抬指摁了摁眉心,扭头看向于大虎,一脸恍惚的道:“我跟你说过这等掉脑袋的话?”

“啧啧,当然说过啊!”

于大虎抓了抓头皮,鼓着大眼道:“你喝醉了跟我讲的……”

“哦,那真要命……”

扈树再揉了揉微爆青筋的额角,语重心长的道:“他们二人八字不合,命格相克啊……那‘恶蛟’命薄,还会害了燕王……”

这话引得于大虎呲了呲牙,摇头瘪嘴道:“扈大人啊,你有时说起癫话来,真比那些打幡算命的还嘴贱……那‘恶蛟’不是命薄是命硬,好不?她那宰人的本事,啧……就不是个女人!啧啧啧,那本事,其实我是服的……”……

“哦?我嘴贱?她命硬?”

扈树扶着额角又沉思了片刻,忽然神叨叨的笑了一声,用力拍拍于大虎的肩,道:“大虎啊,那你替我去给燕王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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