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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八章 澄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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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朱桐已是食不知味,原本还有二两肉的脸蛋子也瘦削下来,眼眶下青黑一片,一看还真像是那纵欲过度的沧桑,这看得老甲都倒抽了数口凉气儿,忙去找来先前“岳父”送来的香药去伙房炖了,道:“王爷,快些吃些补一补!”

朱桐脸难的嗅了下那飘着海洋热香气儿的汤水,幽幽长长的叹了声气,这几日去了驿馆数次,却是连郑福儿的面都没见上,看这架势莫不真是要与他这“断袖”做个了断?没咽下早饭,朱桐又照常死皮赖脸的去了驿馆。

正在院中练功的“郑赤”见了朱桐那瘦寡了一圈的颀长身影,倒也同情的叹了声气儿,瞥了眼侧屋方向,低声道:“皇帝一早下旨要将我帮中兄弟编改入军,福儿自是不同意的……福儿这心情更是不大好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朱桐万分感激这位知他疾苦的“岳父泰山”,还肯提点他这行走在黑暗中的迷途羔羊,可他朱桐再痨却偏就是有两分撞了南墙也不悔的胆气,仍是壮着胆子去敲那侧屋的门。这手指节刚碰到那门板,便听屋中传来郑福儿带着杀意的摔碗之声:“说了不准同意让帮中兄弟编改入军,偏是背着我答应了……”

“郑赤”颤了颤凌乱的胡须,拍了拍朱桐的肩,用眼神道了一声“祝你安好!”,便是提着刀子很没义气的溜了。

朱桐本也想逃,可瞥见那外海来的一众兄弟正拔着墙根在不远处将他瞅着,思量这下若是不进,那不是与临阵脱逃一样恶劣?为了不被“岳父泰山”轻看了去,便是硬了硬头皮,躬着腰板跨进了门槛……

朱桐这心中真是翻江倒海万般感叹,先前读房玄龄传,读到他畏妻如虎,还笑话过堂堂男儿七尺,怎的这般窝囊?可如今才叹当年真是年少无知,不懂房玄龄老前辈的人生智慧。

战战兢兢的步进屋中,见地面上已是扔了不少废弃的纸团,而郑福儿正握着笔杆低头坐在案前,前日就听郑赤说起福儿忽的打算要学写字,可这拿刀的人那写出的字自然都是鬼划符,要命得很,想来这心情便更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不太美好。

朱桐抖了抖肩,低头哈腰的凑上去笑道:“我家娘子的字真是别有风格,自成一派……我家娘子真是文武双全呢!”

这睁眼说的瞎话,听来还是顺耳,郑福儿倒也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仔细端视了下自个的狂草,好像还真有几分力道意趣,但瞥见那搁在案角的圣旨,这一早因着那收编屯积的火气却还是没这么容易消散,正要吼上一句“滚!”

朱桐已是去门后搬了把瘸腿儿的小板凳搁到书案旁坐下,伸手替她裁起练字儿的纸张来,一面裁着,口里还续叨这宣纸不好,什么南唐后主李煜所制的“澄心”纸,那才是纸中之珍,那“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冠于一时。”,说着还梦寐的数声叹息。

听听,这就是败国劳民的昏庸货色才说得出的话嘛!

郑福儿不屑的嗤了又嗤,不过听送去燕王府那几个“男色”回报说,皇帝先前赐了朱桐一些美人儿,可朱桐倒真是连正眼都没瞧过就给退了回去。

这样想来,这痨货倒还比那沾花惹草的后主李煜强出了不少啊!可侧目见那好好一大卷宣纸已是被裁得巴掌大小的方块厚厚的搁在案角,郑福儿顿时又上了些火气,道:“你裁成这样是让我拿去包炊饼的么?”

朱桐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那些纸张抚抚平,手法轻柔得如在拨弄美人儿柔润的脸颊,柔声笑道:“这纸虽普通,但也浪费不得,我幼时刚开始练字时,我娘亲便让我将纸裁得小些,这样能少费些纸!”

这是在变着花儿说她写不好就揉纸撒气儿。但说得却是如此有道理,让郑福儿看了眼满地白花花的纸团倒也生出两分奢豪过度的负罪感来。

这痨货讥人也真是挑不出个错字来的,郑福儿抬目瞥了他一眼,又微一怔,几日不见,那脸蛋子都瘦得凹下去了,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庞更有了几分刀削斧刻的意味,那温柔含笑的眼眸,总是微扬的唇角,竟忽的觉着甚是好看。

心下冒出这等想法时,郑福儿真想戳瞎自个双眼,想起那夜“香梅”对他说起她这“恶蛟”杀胡吟雪之事,秀眉又微蹙了一蹙,朱桐是个珍视亲情的人,知外人要杀他表妹,就真能心无波澜的翻过篇去?这几日将这事挂在心上,倒也是心堵气郁,索性直言道:“先前杀你表妹的确是我下的令!”

朱桐抚着纸张的手一顿,唇角的笑容微有些勉强,默了一瞬后,淡声道:“表妹有些心术不正,我是清楚的,她如今走上歧途,怪也是怪我这表哥教看无方,怪不得娘子你的……”

这话听得郑福儿真是想怒又没个理由,可心里就是酸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瞥见那案角压着的明黄圣旨,顿觉着有了一出火气的导线,将那圣旨扯过来便砸给了朱桐,没好气道:“当初你跟我说让我们外海招安,是将兵力仍留驻在外海,我才答应的。可眼下,你那皇帝老爹是要收编我们帮中的兄弟们,他们这一旦上了岸,那还不是随皇帝揉捏宰杀?”

这还真不是杞人忧天,朱桐也没想到他父皇下旨收编会来得这般快。想来是那严太保让严贵妃在父皇耳边吹了些带着血腥气的枕边风吧。

朱桐再细看那圣旨上说负责收编事宜的是扈树和于大虎,寻思这两人都是长年与海盗对战,恨海盗入骨的。这般安排,本就有没给赤龙帮留下生机的意思。可眼下若是让赤龙帮不同意收编,那便又是落下了抗旨反叛的罪名,这以后外海将更是战祸不休啊。

朱桐思量片刻,神色也是少有端整,道:“娘子放心,我会想法子应对!”……

朱桐说得信誓旦旦,郑福儿却是暗有些不信的,见他匆匆离去后,便是悄悄跟了出去。见朱桐出了驿馆回了一趟王府后便又乘了马车朝城外而去。郑福儿微诧,她的确笃定他是没有蠢到会找他皇帝老爹抗旨,可这朝城外而去又是为的哪一桩?

直到跟着朱桐到了那城外约三十里处,才见朱桐所乘的马车停在了道旁,而老甲已领着数人在此等候,身后有好几辆马车装着大袋的米粮。老甲指指那些粮车道:“王府府库的存粮都在这了,这就运去宁州救灾么?”

郑福儿这下才算明了了,听说那宁州的河堤前晚晚缺了口,虽说眼下不是汛期,但一场秋雨后,也溃散冲坏了不少民家,哀声一片,民愤不绝。可都知这河堤是因着严家偷工减料才会缺口溃塌,严太保便是让那新进京领赏的扈树和于大虎去负责救灾并堵住那些灾民之口。

这么做的目的,既是想让扈树和于大虎明白这京城里是他严家的天下,也是想将扈树和于大虎纳入他严党一门,同流合污。

这个道理,郑福儿都看得清明,她不信朱桐这久久游走在阴谋漩涡中的人会看不明白,莫不是蠢得想去劝说扈树和于大虎对她赤龙帮手下留情?又见朱桐看了看粮车,道:“虽少些,但可救急,这就赶路去宁州吧!”

郑福儿倒也了然点头,他皇帝老爹宠幸奸佞闹出的烂摊子,由这做儿子的帮忙收拾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见朱桐身为皇族,比起他老爹倒还真是亲切爱民,很有几分……几分不一样的气度……

啧,怎的越发对这痨货欣赏起来了?

郑福儿揉了揉额角,正要转身离去,却见朱桐蓦然回首,直直看了过来,一瞬诧异后,便是惯常的扬唇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中比起平常竟是有了几分欣慰的意味。

郑福儿见朱桐大步向她步了过来,不待他开口询问,连忙略感心虚的抢话道:“我可不是跟踪你,我是出来散散步的!”

这谎绉得郑福儿自个都想给自个一个耳光,哪个散步会散到这城外三十里来?可朱桐倒是神色端整的点点头,貌似还真信了她这个粗陋的谎话,一脸认真的道:“娘子,那些米粮太多,能不能帮我一起押运去给那些灾民?”

这点小忙,郑福儿自是没理由拒绝的,她本也担心这些米粮若无人押运会被半途劫抢,便是随朱桐上了马车,领着那些粮车朝宁州而去……

朱桐为郑福儿能来,心下着实欢喜,扭头看她那惯常冷漠的脸色下,竟是有些微……些微脸红。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恶蛟”会脸红?朱桐暗觉自个有些走火入魔,想入非非了。

可既然想了,便索性坦荡一点,正这般想着,那所乘的马车恰到好处的一个颠簸,郑福儿习武之人自是能顺利的稳住身形,可却不料腰间一紧,便是被朱桐揽进了怀里,正想挣开,那男人温润的嘴唇还随着那颠簸的车轮顺势压触在了她的唇畔……

几日未触碰到的要命心肝总算重新揽抱在怀,朱桐刹时气血涌动,将那柔润轻软的樱唇索性一口含住,就在这颤摇的马车中,吮噬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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