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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葬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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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找不到傅明月的踪迹,随后又被朋友拉去拍照游乐,直到下午开车回家才想起要打电话过去问侯,可惜播了几次号码都是关机。

到家后,她把车开进车库,拔出钥匙,进屋的时候看到佣人在擦桌子,便过去问明自己母亲的去处。

佣人往二楼书房指了指,明珠爬梯而上,走到房外时发现门开了条缝,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传出。

“下面的人看管不力,让郭明逃了,我应该负很大责任。”

听这声音源自她母亲身边的得力助手郑深。

“行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尽快把人找到,将功补过。”傅春烟不满地斥责。

“还有,”郑深似乎有点犹豫,“刚刚得到消息,早上清醒的傅明月,您的女儿,在红野路上被车撞死。”

“你说什么?”

傅春烟震惊的同时,外面噔地一声,郑深警觉,几步过去迅速把门拉开,才知是自己人。

明珠近乎呆滞地看着他的脸,“你说明月死了?”

郑深回首,傅春烟也难以置信地从书桌后站起来,他扭过头,对明珠道:“听说孩子被人抱走,追赶之时,在路边等待,车祸而亡。”

“这个消息……会不会有误?”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不过,我已经确认了三次。”

傅明珠已然顾不上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捡起车钥匙,失魂落魄地跑回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直接瘫坐在地,一种难以名状地伤痛从心口泛出来,以至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轮她才拿出来。

“明珠,爸爸刚才听子涵说,明月醒来了。”

“是的,爸爸。”明珠忍不住掉出泪来,“可是,她现在也真的死了。”

“什么死不死?人都醒来了怎么还死呢?”

“刚才,”明珠捂着脸,哽咽道:“刚才郑深得到消息,她在红野路上被人撞死。”

“怎么会……”林茂生知道郑深的能力,做事细心,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出现失误。

“上午我还在新江公园和她打招呼,我其实想跟她说她好久没回来,有空回家看看。”傅明月抑制不住地悲伤,“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才刚生下孩子,孩子那么小。”话到后面,林茂生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刺激到明珠,他们姐妹两虽然不是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毕竟一个家长大的,只要不是冷血,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人的生命实在脆弱,前一秒他还为明月苏醒的消息欢欣不已,这一秒却因为她的死悲恸难受。

林茂生挂掉明珠的电话后,给邹子涵发了个讯息过去,他并不是故意给对方制造痛苦,但心爱的人死了,若最后一个知道,未免显得太悲伤。

子涵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整洁的白西装,套上后在镜子前反复审视,确保外观上无大差错,随即提走桌上的一篮鲜花,穿鞋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简讯,他拿出一看,是林茂生发的。

“明月在红野路被车撞死。”

邹子涵呆住,这消息莫名其妙,他本想回拨过去,又怕对方搞错,于是直接打给在医院的朋友。

可是人生,只有在好消息上传得不尽人意,对那么难以叫人接受的坏消息,何曾失误过。

傅明月是真的死了。

被车狠撞,鲜血淋漓,当场断气。

在此之前,她也是真的醒来过。

可能她原本就该在难产中离世,上天看她坚持得太久才给了这么个回光返照的机会。

现在,机会用完,她要步入早已安排好的命途。

然而,对活着的人来说,死亡实在是过于沉重的字眼,邹子涵从来就没想要明月死,他只是希望她能变成以前的那个傅明月,他只是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他怕明月受魏东桥的蛊惑。

所以才会让人试图去唤醒,用尽一切办法。

但叫她死,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早在明月生产昏迷的日子里,他就打算去看她,可是魏东桥把那里保护得太好,别人连探视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她醒了,他是要不顾一切过去,确保人平安才能减少内心对她所作所为的愧疚。

而现在,他恐怕要带着这样的愧疚度过余生,就算别人不知道,至少他自己是明白的,找人给傅明月催眠,应该是造成她精神恍惚以致早产过程中如蝴蝶效应般的一环。

邹子涵身上的白衣和手中的花篮,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转瞬就成了严肃的黑色西装和素淡花束。

傅明月的葬礼,他带着沉痛的心去参祭。

墓地在福荫园偏中左的一个位置,从墓前延伸至左右,四周铺满清香的白菊,在邹子涵参加的有限追悼会中,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把整个死人墓装饰成白菊园地的,漫山的坟墓就属这里最瞩目。

邹子涵不无坏心地想,死后送那么多白菊有什么用,明月生前最喜欢玫瑰,要令她开怀得送一跑车的玫瑰才行。

可是转眼他就黯然神伤,如果魏东桥没有送那许多玫瑰,傅明月又怎么会对他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背叛旧爱,最后付出自己的生命。

女人真是捉摸不透的生物,时而善变,时而坚定。善变的时候比□□绝情,坚定的时候却又勇敢地可怕,这样的,他再也无心对付。

和所有葬礼一样,过程显得萧索苍白,把最后一束花放到墓前,望着碑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傅明月,子涵在心里重重圈了个句号,他用近一周的时间来安抚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这个告别必须做了。

临走前,子涵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魏东桥,他和大家一样,穿黑色套装,神色如常,平静淡漠,叫人看不出半分悲情,似乎连他旁边抱孩子的保姆都比他动容。

但邹子涵自己都应该知道的是,不管悲恸或者哀痛,一旦持续过度都会耗尽人的精力,没了发泄负面情绪的精力,就只能像行尸走肉般,不闻不问,不悲不伤,不怒不喜。

在此之前,魏东桥已经连续数日寝食难安,尽管特意修饰了面容,但瘦削的脸盘却怎么掩盖不住。伤过,痛过,悲过,恨过,哭过,余下的就只剩麻木。

麻木地接受哀悼,麻木地结束葬礼,麻木地和明月作别。

“你以前说过喜欢很多很多白菊,但这花的寓意真的很不好,我以为我永远给足不了这样的浪漫,想不到今天还是如了你的愿。”

“死有其所,但活人也有他们在这世间的目的,所以,”东桥一手搭在明月的墓碑上,顿了顿道,“所以我没时间总是沉浸在悲痛之中,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看你……孤独的时候就来梦里找我。”

可能是小小的眼泪滴到孩子脸上,令她不舒服,景平突然猛烈地哭起来,小小怎么哄都哄不住。

东桥把她抱过来,最后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从碑前拾起一朵白菊,插在自己西装胸前的左口袋里,转身带着小小下山。

回去的时候,在院子角落里看到悄然绽放的一片鲜花,东桥不禁驻足,小小告诉他这是明月以前为他种的。

东桥只赞叹了一句"真美",别无他话。

红绿相间,白花穿插,确实美,比不上园艺师傅的精致,但胜在自然,可惜伊人能种不能观赏,就像世界上的很多人,明明先前努力了那么久,却等不到最好的结果。

晚饭过后,东桥回到卧室。

开启床灯,一眼就看见边上那个黑色瓷瓶,明月送给他的礼物。

东桥拿在手里,坐到床边的地板上,细细观摩。

其实做工真的很粗糙,杂质多外形也不圆润,但因为有了小月的那个故事,连带着穿白衣的人物也生动起来。

小月,小月……和明月一样,名字里都带了个月字。

东桥抬头往窗外看去,月亮高悬而挂,周边的云雾遮遮掩掩缠缠绕绕,她以前说自己看了无数遍的月亮,已经腻烦到只希望每天睁眼都是日出,现在想想,这个愿望大概再也没办法实现。

死人是看不到太阳的,如果可以,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倒是能陪她在阴间赏月,但说到底,他连这个都不信。

所以明月一定很遗憾,她留在世上的遗憾这么多,又怎么会死得瞑目,死不瞑目才会不肯闭眼,明月死前的模样一直是东桥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这种阴影也只能通过复仇来抵抗。

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为明月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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