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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宿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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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桥在附近的照相馆临时找了个专业摄像师出来,明月有生之年第一次拍照,难得紧张,在一片绿水岸后,和抱着孩子的丈夫,同框而现。

“来,准备!”摄影老师傅在相机后面叫喊,“一二三,茄子。”

一只蚊子扑哧着翅膀打面前飞过,在耳边嗡嗡直叫,明月的视线随之平移,那眼睛都要斜到耳根后,就这么不集中的小会儿功夫,拍照失败。

“再来一次,看镜头。”

蚊子嗡嗡转移阵地往领里钻,侵犯到胸口的那团白肉,明月虽然极力控制,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掌将其拍死,响声突兀,吓得东桥手里的宝宝猛然哭喊。

夫妻两皆是新手,连哄带逗好大的功夫,才让孩子安静下来。

“来来来,重来,注意力要集中。”

俗话说事不过三,偏偏明月就是触到了这个界点,她被远处花坛边拍婚纱照的景象吸引,眼神有点飘忽,摄像师连叫几次,最后还是东桥将她唤回神。

“在看什么?”

明月摇头,“看别人拍照。”

在经历过数次表情僵硬,动作迟钝,姿势做作的不完美体验后,摄像师傅总算是拍到一张不错的全家福交差,老大岁数也是被折腾得够呛,好在费用可观,这段不美好的记忆就暂时封印起来。

结束要返程之时,明月又在花坛边停住。她从东桥怀里抱走孩子,同时催促道:“你快去开车过来,我在这等你。”

东桥怕她累着,便让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自己步行一段距离到地下室开车。

榕树下,明月手搭在婴儿车上,默默注视着欢声笑语拍婚纱照的新人,心里瞬时涌出一股冲动,等她身体完全康复,定要和丈夫再穿一次婚服。

无论是凤冠霞帔,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旧时礼俗,抑或着雪白婚纱在神父面前山盟海誓的宣言,她虽然向往,却从未拥有过,在懵懂的年纪身死,浑浑噩噩觅食的阿飘生活,再世重生已为人妻,一生一次的婚礼就掐断在旅途中,如果可以,她真想补上这样一个机会。

——

明珠今天和朋友们出来游玩,远远就看到坐在公园长木椅上的明月,以及她边上粉红的婴儿车,和朋友们交代一声后,独自靠近而去。

“明月。”

明月听到声音,扭转回头。

“明月,真的是你。”傅明珠就在她身后一步之遥,“原来你已经清醒过来。”

“哦,是。”明月同样起身面对她,“今天刚醒。”

“听到你早产昏迷的消息,我和爸去探望过一次。”

“谢谢。”除了这句,明月再也说不出别的来,明珠斟酌两下,欲再开口,却看见有个戴口罩的男人从明月身后经过,把婴儿车里的孩子抱走,那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喊出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我的孩子!”明月回身迅速追上去,明珠赶紧叫上周围的人帮忙,可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派了同伙混淆视线,最后只有明月追到弯角路口,那人抱着孩子坐上一辆黑色宝马疾驰离去。

正急得团团转时,东桥开车停在她身边,明月大喊,“东桥,我们的孩子被劫持走了。”东桥脸色一变,待她上车后,朝那人狂追去。

一前一后的车辆在城市的道路上,弯弯绕绕,你追我赶,渐渐开到郊外,那路线越来越熟悉。

驶到荒无人烟的转角,东桥心里已然有底,他不愿自己的妻子前去冒险,于是把车开到路边,自己解下安全带。

“东桥,你做什么?”

东桥安慰性地拍拍她的手,“我去把孩子带回来,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你知道是谁干的?”

“十之有九的把握。”

明月知道即便她过去也只有拖累东桥的份,于是认真地要求他,“一定要和孩子平平安安回来。”

东桥点头,随即开门而下,往右边的拐角步行过去。

这条路通往的是废旧工厂,能在那里等待的只有魏青柏,东桥踏进门口时,果然听到婴儿的哭声,他照例踩着楼梯上去。

二楼中央站着一身青衣的魏青柏,景平在他旁边保镖手里,止不住地哭,东桥停在楼梯口地方,神情凝重地问,“你引我来的目的呢?”

“一个月时间不见,你倒是把自己的身份忘得干干净净。”魏青柏面露嘲讽,“今天是我大哥和侄子的祭日,你说我想做什么?往年的今天做得是什么?”

往年的今天,魏青柏都会狠狠抽打东桥一顿,也许是莫大仇恨导致心理扭曲,他居然觉得用这种方式能提醒自己,东桥非魏东桥,鞭策自己,早日复仇。

闻言,东桥仅怔愣一瞬,即脱下外套,单着一件衬衫,任由处置。

魏青柏对东桥的配合还算满意,但他今天没什么力气,于是给旁人使了个颜色,命保镖执鞭上前行刑,属于他的刑罚。

鞭子落在东桥身上,他闷哼了一下不再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魏青柏在他身边徘徊几圈,最后才把话挑明,“心肠不够狠!”

见他一字不吭,默默忍受鞭打之苦,魏青柏继续道,“成大事最怕被感情羁绊,尤其是你这样的人,一旦栽倒在上面,永远别想翻身,再聪明的头脑都变得毫无用处。”

“所以我不希望你成为感情用事的糊涂虫。”

然而,这些话,东桥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东桥离开的小半会儿,明月在车上等得焦急,随手打开音乐催眠自己,听了几首慢曲微醉,又换成高分贝的high歌,不同的曲风来回切换,以此涤净那颗浮躁之心。

几分钟下来,明月仍觉得烦闷,手心皆是汗,于是拉下车窗,把胳膊伸到外面吹风。稍不留神,倒把腕上的那串黑珠链磕在窗框上,绳子断掉,珠子叮咚叮咚散落在地。

嘴上骂骂咧咧地埋怨珠子质量不好,一只手却早已打开车门,下去拾捡,那是魏东桥送的第一份礼物,当然要倍加珍惜。

明月蹲在地上,一阵烈风袭来,她下意识地背过去。

百米开外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追风掣电,直到明月听到声音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车子像凶残无情的猛虎,瞬间就把人撞出十米远的距离,伤愈不久的身子向后抛而去,狠狠砸在水泥地上,擦着血渍翻滚几圈,最后固定在一个位置。

周边的珠子被车轮压成粉末,肇事车疾驰离去,明月后脑勺血流如水,下身撕裂的伤口也开始见红。

四周安静,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叩问灵魂,好像无数的小鬼在嘲笑:看,叫你占用别人的躯体,现在遭报应了吧,活该!

是啊,天道轮回,这报应来得真快,她还没告诉东桥小月的真相,她还没补上和丈夫的婚礼,她还没给孩子喂过一次奶。

她不愿死。

但到头来,依旧逃不出梦里的结局。

凡事都有代价,也许第一次对血池许愿时她就应该料到今日光景。

生路的开始便要死路来终结,可即便如此,她也执意走下去。

她死了,这世界便再也不会有其他人记住一夜骤变后的假明月,东桥和景平是她唯一的执念。

全身疼痛肆虐,四肢无法动弹,意识渐渐消散,她仍然固执地睁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挨到见丈夫和孩子最后一面……

接到事成电话的魏青柏,难得中途喊停,已经伤痕累累的魏东桥,漠然地把衣服穿回身上,往前几步,从保镖的手里把孩子抱回来,忍着疼痛走到楼梯口,魏青柏又突然把他叫住。

“希望你以后能够摆脱感情这个累赘。”

他说这句时,声音里竟夹了丝悲悯,东桥一时捉摸不透,便也不愿再浪费时间思考这个,想着明月一定等得焦急了,于是加快脚步抱孩子下去。

路上清风拂面,小孩口吐泡泡的模样把他逗笑,东桥不禁开始期待中午的满月酒,他们一家三口,加上小小,温馨又温暖的场面。

从不堪的少年生活到□□的成长之路,支离破碎的棋子命途,未敢向往的人生,终于也有值得期待的这一天。

相濡以沫的妻子,爱吐泡泡的女儿,完整幸福的家庭,就算日后有再多艰辛的困苦磨难,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低头与女儿互动的时间,一不留神就到出口停车的地方,音乐由激烈转至舒缓,东桥贴着车窗往里看,不见明月踪影,心下生疑,于是打开后车门,弯腰进去一半身子,把小景平放入摆好的婴儿椅上,随即出来寻人。

刚转步就踩到一粒黑色珠子,低头俯视,发现其他散落在地同模样的珠子。

东桥抬脚往车后绕去,视线渐渐触到一滩血,他的心瞬间滞住。

继续往前,直到看清车旁侧的场景,疾驰的两道车痕,碎成粉末的黑珠子,白衣半红的明月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明……明月。”东桥迅速跑过去,蹲到她身边,明月的头发,混着血渍,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睛睁着,似乎在朝天边的白云看。

“我扶你起来。”东桥抱住她的肩,试图把人带起,明月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僵硬的表情,不肯瞑目的双眼,他甚至连那句“醒一醒”都说不出口。

东桥眼泪霎时就滴落在她脸上,无声地求助,“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的明月。”

东桥人生第一次如此懦弱地求救,却已经没人能帮他。

那个说要与他举案齐眉,那个信誓旦旦陪他一生一世,那个为了他愿和世界为敌的傅明月,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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