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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73章 小人得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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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越来越瞧不懂了,以前吧,手里有些权力的,甭管是好人是坏人,起码是凭自个能力争的,现在吧,手里有权的,全是些好吃懒做,平日游手好闲的,或是些流氓地痞,只要胸前挂着四方证证,就是个官,要整你,就是放个屁他都嫌是臭的……小人当道,小人当道呐”石老爷子发感言。

“你们先避一避风头,搬去雾蔼山佛窟居住,带着粮食,要是来人,我帮你们挡一挡”

“我们家眷?”

“放心,现在是□□的天下,乌鸦镇长不敢胡来。朱老爷子,你先莫避,把亭子造起来,我要把咱村变成人性堡垒,让小人搅不起风浪来”

“好吧”

朱赵氏成了村农会土改工作队的队员,负责上朱的土改运动,她岂肯放过曾经得罪过自己的人,在她眼里,上朱的人都该死,可又找不到批.斗的理由,于是抓了丈夫朱继仁,把他打成地主,敲锣打鼓地宣扬一番,在两个工作队员的帮助下,把他揪到祠堂前,高喊着“打倒地主朱继仁”,细爷不能跪,就把他的头摁在石板上,这个踩一脚,那个吐一口痰。

翠和来告诉我,斗细爷那日,族人没有一个上前起哄,只是远远看着。

不但朱家,其它庄子都平静得很,时不时有人被游街,任工作人员煽风点火,挑起阶级仇恨,加入斗争的还是廖廖几人。见无人呼应,这些人的工作热情少了许多。

大概是架不住上面催促,朱赵氏来到黑葬林,在喇嘛屋前溜达,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子,在她脚跨进门槛之际,我把红头文件一抛,她乖乖的回去,此后,每隔几天,又会来转悠一番。

一天,黑葬林来了一位意外之客,狱友蔡敏,被我用计逃出监狱那位,现为妇联主任,她一来就握住我的手,说:“妹子,你是不晓得,各村对地主的斗争有多热闹,捆绑、吊打、跪瓦碴、扯头发、晒太阳、烙屁股、淋雨雪捆绑、吊打、跪瓦碴、扯头发、晒太阳、淋雨雪……只有野花岭平静得很呐 ,我晓得,这一定是你的功劳,你会用巫术控制人嘛。你的名头我听说了,会道门头目,镇农会几番开会商议,再走访人民群众,又把劳什子心经研究半天,没找出漏洞,再加你手上的特赦文件加持,妹子可把心往肚子里吞,他们不会拿你么样”

“你这次来是?”

“嗨,老朋友叙叙旧呗,看把你吓的。哦对了,你可认识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

“朱志梅?”

“对,是姓朱,上朱的人,把自己的身世说得很惨,到农会告了你公爹一状,要不是你公爹已自尽,估计被拉去批.斗了。农会看她是典型的受压迫者,又无处落身,就把她派到你娘家的村子去了,当土改工作队一个小小的头儿”

“此人是洪水猛兽,而且会巫术,野花岭的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我恨恨地说。

“哦,原来吸血鬼事件幕后的推手,就是她啊,嗯,我会向组织反应的,有证据没?”

“每次搞事都是她门人出手,倒拿不出人证物证”我说,“有件事我搞不明白,朱承德他儿子是团长,军人亲属也不能幸免?”

“这个嘛,要看具体情况,他是土匪出身,再说,新社会不兴关系,凡事公平公正,不搞株连,更不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匪那一套!”

说完,看了我肚皮一眼,“这娃儿来得不是时候,白匪的种?”

“不是”为了孩子,我被逼撒谎,“前夫的”

送走蔡敏,我又降入了惶惶不安中,在这种土改大潮中,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人性暂时被屏蔽,从蔡敏的语气中,我看出她是土改运动的忠实拥趸,态度中,还有一种道德制高者的凌人气势,救命之恩只字不提。

与其说是来叙旧,不如说来是探听口风。

照这样下去,就算有红头文件护身,理智者,当它是尚方宝剑;阶级斗争狂热者,定恨它是当成令箭的鸡毛,分分钟被撕掉。

亭子终于造起来了,预产期前二十天,既是反思亭的竣工仪式,也是对过往一切的反思会,我恢复圣心门门主的身份,身穿缀着金线菊花的黑色长袍,高举问天剑,站在老鸦尖亭台上振臂狂呼,下面一呼百应,野花岭的人,能来的差不多全来了。

“……黑葬林的返绿,离不开父老乡亲的帮忙,谢谢你们于多事之秋还能来到这里,直视这座百年老林,直视因巫蛊之祸而死去的亲人……逝者的名字将刻在反思碑,作为野花岭吸血鬼事件的见证,也代表我们最沉重的反思,要反思些什么呢?首先,我代婆婆孟桂枝认错,她不该公报私仇,将外乡女人绑于老鸦尖上,怨气撞铃;其次,是我的错,我不误信朱志梅之言,讲许多有关苗蛊之事;其三,还是我的错,是我请的戏班子故意漏掉最后一幕戏,才再次误导大家;最后,更是我的错,为了拿回外乡女人的尸骨,我中了朱志梅的巫术,事发那日,起了不好的榜样……为此,我向大家道歉”

说完,我弯腰深深地掬了个躬。

大家纷纷讲话,说这不是你的错,你请戏班子也是为我们好,是我们愚昧无知,才上了这当,现在我们都晓得了,这世上没有鬼,一切的鬼都是心生出来的。

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拿着大喇叭继续喊话:“这段时间,别村都在如火如荼地斗争阶级敌人,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也都迷惑,以前亲人间相亲相爱,邻里间和谐相处,为何有了“清除阶级敌人”这把剑,会出现弟弟斗哥哥,儿子斗老子的情况,稍微有些家底的,男人被带走服劳役,他们的婆娘被歪瓜裂枣掳去当媳妇,地主家小姐为小人占有……也都发出这样的疑问,难道以前的和睦相处都是假象吗?”

停顿了一会,我继续说:“这就是人性!人性有个弱点,就是易受他人挑拨,良心一旦被蒙蔽,就会干出匪夷所思之事……很高兴,咱们村没有这么做,这段时间以来,该做饭的做饭,该种地的种地,我想说的是,谢谢父老乡亲,是你们的仁慈与包容,才换来野花岭的平静与安宁!”

雷鸣般的掌声。

九喜慌忙跑来向我报告,“不好了,镇上来人了,说你聚众造谣,要拉你去牛棚”

十几个乌鸦兵来到我面前,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青年瞪眼问我:“你就是那个带头的?”

“带头干么子?”

“煽动生事”

“那恐怕令你失望了,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我没有造谣,也没生事,今日是反思亭落成日,我只是集合大家前来悼念死去的人”

“妈了个娘的,就是你了,有人到镇公所告状,说你是反动份子,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意在煽动百姓情绪,抑制中央派下来的土改任务”

“何不问问大家伙,我可有煽动他们干坏事”

“非暴力不合作,就是煽动”

“竟然你们硬要给我安一个罪名,那便抓吧,顺便提醒一下你们,我可是中央下了文件要特赦的”

朱赵氏到青年面前嘀咕,“大兄弟,这女人抓不得,会妖术,会不知不觉中捻了你魂魄,她男人是首长,也不好惹”

青年本来有所松动,见朱赵氏这么一讲,为了证明自个有本事,说:“宣扬迷信,装神弄鬼,更要抓”一挥手,十几个人就要上来抓人,村民纷纷拽住他们的手脚,说这是误会,我们能证明。

翠和与玛莲娜则始终站在我面前,帮我挡住汹涌的人潮,生怕我动胎气。

白镇长见群情汹涌,冒出头来,走上前来对下属吼道:“哎哟,抓错人了,这女人有上面发的护身符,抓不得,抓地主老财,剥削份子竟然还敢挑起民愤,这是□□裸的反动,抓回去脱了裤子烙屁股”

然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夫人,你大可安心地养胎,有我在,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

“谢谢白镇长不抓之恩”我笑着说,“哪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实在愧对石员外他们,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反思亭的事,又让他们重落魔掌。所谓的烙屁股,就是只穿内裤坐在晒烫的石板上,头上顶着烈日,臀下有如火煎,汗如雨下,又不给水喝,不是中暑死,就是后来屁股生满毒疮,溃烂化脓经久不愈。

我以前见王凤施过这种刑罚,没想到被□□的乌鸦镇长学了去,时至立夏,太阳有时如白炙火球。

内外因交迫下,羊水提前破了,痛了两天两夜,生产之际,接产婆叫我使劲用力,甚至用竹片助推,我疼得撕心裂肺,喊着“不生了,不生了,塞回去……我要剖腹产”

玛莲娜安慰我,“英,自己生,可以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诞下一个男孩,顺产的,头上毛发稀落,眉间皱成个“川”字,鼻头上还有许多小白点。第一次做母亲,我什么都不懂,孩子像个小老头,问是不是得了早衰症,被翠和好一阵取笑,还把那日我说的孩子气话重述一遍,直笑得探望者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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