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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56章 金枝玉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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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诡辨,说这神殿有神婆儿子的一半,是他准的我,我花了一百大洋买的,你要找找他理论去。

“现在是□□的天下,你可能还不晓得□□的规定吧,他们可容不得会道门的存在,刚才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伙解放军走过,地主老财们吓得不敢伸出脖子,你还在这骗香火钱,信不信被拉去当装神弄鬼的典型”

他被我唬住,带着门徒走了,走前拽扮成道童的玉叶,玉叶挣脱他的手,走上前剜我,说你好好做你不信神的神婆就好了,干么不给我们饭吃。

我盯着她的眼睛,以往对我的亲昵与崇拜都不见了,眼里只有怨恨。

这哪里是中了巫术,是受了挑唆,“玉叶,你不要跟着臭道士,他是个卑鄙小人,他……”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我晓得你想说么子,想说我身子就是被他玷污的吧,要不是你当初瞒着我,让我自欺欺人,今日我听了真相,就不会生不如死”

我一时语塞。

“破罐子就该破摔,摔,也要看往哪摔”她恨恨地说着,眼里充满了无奈与怨愤,“我的身子是他的,我也只能把自己交给他,不然跟上朱那个外乡来的女人有何分别,等着被雷锋塔镇压么”

说完,她快步去追道士的脚步,兰馨从后面拖住小姐,她疯了一样的甩开,甚至威胁说要是再阻止她,她就咬牙自尽。一家子哭着劝着,把求助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无奈,只得掏出水晶吊坠,在她眼里晃动。

“你还想欺骗我吗”她紧咬牙根,恨不得把嘴唇咬破,“我跟了你几个月,闭着眼睛也晓得你想干么子,不管用,这个对我不管用”

“不要放弃自己,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到香港去找你哥”

“晚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是你早点回来就好了”她凄惨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那便打了他”我恶狠狠地说,“离开这个地方,没人晓得你的过去”

“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说,“更何况一条人命,从小,我妈就叫我信佛”

全夫人哭着说:“孩子,是我害了你啊,没教你区别对待善与恶……”

玉叶把母亲扶起,看着我说,老师,还记得你教我的吗,不管身处什么环境,最重要的是心态,我会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的,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困难,我会把困难当成磨难,等涅磐重生的那一天,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们。

得空的时候,她会缠着我给她做意象对话,我顺便加固她的心房,所以相信她不会落入说的容易做的难的俗套。

我点了点头,含泪看着她离开。

在我的劝说下,全员外决定携夫人到香港,把田产店铺祖屋六成价卖了,劝我同行,我说上朱的事还没解决,以后再说。

“帮我看着玉叶,不要让她受男人的欺负”临走前,他们再三的叮嘱我。

送走全员外,我把礼堂关了,住到黑葬林的喇嘛屋,跟小萝卜头一起移山。

王凤的工兵很能干,没用多久,黑葬林五分之一的黑土就换成了黄泥,这些人被王凤撇下,一部分怕□□清算,跑了;有八个留下来,剥下绿皮,剃掉头发,念经的同时,在移来的黄土上开荒种地。

这愿意留下来的,大多是受了我徒弟的感召,别看他年经小小,穿着深红色改小的藏袍,头顶戒疤,已十分有高僧的风范。

牛鬼蛇神们很有自知之明,听说我这个不信神的神婆回来了,现在又是□□的天下,于一夜之间全蒸发,消失得干干净净。

正思索着如何化解与上朱的恩怨,公公拄着拐杖摸上门来了,他是听到了风声,来问我少勇是不是没死,我想着不能让他晓得朱品仙当土匪的事,他的小儿子朱品尚只是当兵都伤透了他的心,脱离父子关系,虽然他现在不固执了,还是不刺激为好。

我说,“阿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火了,拐杖点得木地板咚咚响,“你这是欺我看不见”

我哭笑不得,只得好言安慰一番。

“阿英,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一事求你”

“么事?”

“少勇他奶后悔了,后悔把庄子搞得乌烟瘴气,还差点逼死你。现在族中的事务她没法管了,继仁他媳妇当大呢,前几日村委会来了人,说每个庄子要立一个组长,你细奶任上了,你莫在这住了,回去吧,看着她,不晓得她又要整出么事来,自从她当上村里的干部,这里拆拆,那里破破,就没消停过”

我来到婆家,门前一片萧瑟,写着“朱儒世第”的门楼倒塌在地。

婆婆看到我倒也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貌似自言自语: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折腾回来了,唉,命里注定的东西,逃也逃不掉。

我笑着说,奶,你以后跟我站同一战线,我们一起对付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呵呵,蛇蝎心肠,说的是我吧”她提着桶走向猪圈,往猪槽里一边倒猪食一边对跟过来的我说:“现在如你愿了,我自作自受,把这家折腾到这个境地,良田没了,沃地卖了,家里值钱的都倒腾得差不多了,就连门楼也被阿香指使人拆了,说是破除封建堡垒。这头猪,是她送的仔猪,硬要拉回去,是我拼了命保下来的”

我问:“翠和她们哩?”

“那个贱蹄子,见这里没油水可捞,早带着她偷来的男人回李庄独过了”

这婆婆,还是改不了毒舌的本性。

我看着这个曾经兴旺现在人丁凋零的家,心里有些酸涩。

“阿英回来了”是细爷的声音。

他从轮椅上颤颤巍巍的下来,挪坐到门槛上,把轮椅搬进院,又坐回上面,用手滚轮子,滚呀滚,滚到我面前,一脸高兴,“阿英,可盼着你回来了,你细奶造反了,只有你才吃得住那个恶毒的婆娘”

“哎哟喂,我料着来了个么大人物,一个个怂货把她当山来靠”细奶阴阳怪气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原来是少勇被休的下堂妇呀,哈哈,现在已是□□的天下了,装神弄鬼那一套不管用了,信不信,只要我喊上一嗓子,村委会的人把你关到牛棚去”

她态度如此嚣张,婆婆、公公、细爷,却是没一个敢吭声,我晓得他们不是个懦弱的,只是那破落的门楼,牵制着他们的行为。要是再惹了这得势的妇人,那头猪怕是留不住了。

他们看向我,我果然是不负他们重望的,走到细奶面前,说:“你就不怕我趁现在四下无人,摄了你魂魄?”

“你以为这个还吓唬得了我”嘴里说不怕,她还是后退两步,壮着胆子说,“黑山老妖早就被我抽走了”

“要我不是黑山老妖,又哪来这自信呢,你瞧瞧我眼睛,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阿英吗”我把眼睛逼近她,眸底闪着邪恶的光。

“妈呀,妖怪呀……”

她吓得尖叫一声跑了,在门槛处被绊倒,摔得狗吃尿,细爷开心地大笑,公公见细爷笑,也跟着大笑。

兄弟俩一个眼瞎,一个腿残,心境倒是乐观。

公公问细爷要不要回去安抚媳妇,不然她把怨气算你头上,以后更没好日子过了。细爷说打死也不进自个屋了,那恶婆娘用着他的钱,一天到晚把他当畜牲养,踢来踹去的,喝的是米汤,吃的是糠米,晚上还让睡柴房,稻草当床铺。

我进内屋收拾房间,看到婆婆在偷偷地拭眼泪,见我进门装作没事的样子,手里铺着床,说,阿英呐,是我把阿香一手抬举起来的,弄得这个下场,我是朱门的罪人呀。

我说,奶,不全是你的错,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偏执了一点,苦日子不怕,我现在回来了,帮你一起把这个家扛起来,我身上还有些大洋,明日我去县里买些面粉桐籽油,把细爷一起养着。

“好”她眼睛红肿,拍着我的手背,“阿英,以前我老怪你心太软,不晓得分好歹,现在想来,你的善良跟烂好心不是一回事,是看得见回报的,不说别的,就说说改造人的本事吧,要不是你始终如一地对你细爷好,他就不会真心悔过;要不是你跟我说的这番贴心话,我真不愿承认以前犯的错误……

“你做错么子了?”我笑着问。

“少容少勇的死,怪不得沈蝶,是他爷太固执,眼里容不得沙,我又添火浇油,闹到怨气撞铃的地步,你说得对,是我把庄子搅得乌烟瘴气,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乡亲父老……待我把这头猪卖了,筹得一笔钱,把沈蝶的尸骨从雷锋塔移出来,与少容合葬到一块”

“奶,你石头脑袋终于开窃了”我夸张地叫道,“与少容合葬,就这么办,不用杀猪,出殡的钱我来出”

婆婆困苦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朱赵氏蠢人搞不清楚状况,真跑到村委会告了我一状,罪名就是我被黑山老妖附了体,还敲着锣,见人就说“我晓得老妖在哪,在上朱呢,大家快捎带上火把,随我去把她烧喽”

这是□□裸地宣扬迷信。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点点行差踏错,就可能决定身家性命,村委会干部为了表决不迷信的态度,撤了她的组长,她本来就没什么威望,再加上带人拆了朱家祠堂,在朱庄,她再也蹦达不起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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