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民国神婆 > 6 第6章 被逼上吊

6 第6章 被逼上吊(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伴言似水绕倾程 继妻 绿洲——绿色爱情 杏花雨 替爱 闪婚亿万老公:娇妻送上门 画楼相望久 萌妻大暴走:翻滚吧,大神 违规上位[重生GL] 重生之明月记事

父亲没生儿子,只生了三个女儿,我是最小的,做女儿时最得宠,听奶说,小时候本来要缠足的,因为哭闹就没缠,这对迂腐的秀才父亲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两个姐姐就是标准的小脚妇,离开男人活不了的那种。

父亲满脸沟壑的皱皮动了动,心重心长地说:“阿英呀,你是爷的骄傲,打小就心眼好,帮着美国牧师照顾战争孤儿;私塾也读了几年,论聪慧机智,丝毫不比男儿逊色。按说,这么十全十美的媳妇,婆家供着才是,哪个晓得被退了货哦,你公公写信来,虽是全程不提休妇的首因,可爷清楚啊,你不能怀娃,看到休书,爷这嗓子口,像火在灼烧哩,心口也灼得慌……下堂妇,不能生娃,你以后么见人哦,爷更是没脸做人,恨不得剐下这身老皮去……”

这个思想迂腐的秀才这么爱面子,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酸胀。

吃完,二婶将我牵到内屋,接着二伯三婶父亲都挤了进来,朱品仙跟进来,父亲将在他拦在门口,冷叱说:“你进来干么,滚!我女娃跟你冇得关系了,滚回你的朱庄去,我多好的女娃,硬生生被朱子的后人糟蹋了”

前夫被隔绝在外。

快关上的时候,母亲冲了进来,眼睛肿得厉害。

伯婶们用悲怆的眼神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逼来,我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父亲脸色倏地狰狞起来,“他二婶,三婶,分别按住阿英的双手,莫让她乱动。二弟,你将绳子丢上房梁,死结打牢,死就死得痛快些,莫让半途松开了”

这是要我做吊死鬼!我躲过来箍我手臂的黑白无常,朝门口跑去,还未等我去拨插销,手臂已经被捉住。

“放开我,我还不想死……”我朝着父亲大喊,“阿爷,我可是你亲骨肉,最得意的女儿呐……不行,你们不能就这样弄死我,这是故意杀人,是要坐牢的……”

“孩子,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女子嫁过人,便生是丈夫的人,死是丈夫的鬼,要是丈夫过世,殉夫可以捞个贞妇名声……奈何朱门不要你,退了货,补救还来得急,虽不能捞个全贞,打个对折还是可以的,我会申请村里给你安个烈妇的名声……把她举上去,套上绳子!”

“我不想死,奶,快救我……”我被二婶三婶举得,脚离开了地,二伯站在椅子上,揪住我头发好让我脖子去套那绳圈,恐惧袭击了我,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喊叫。

“阿英,我的心肝儿”母亲冲了下来,抱着我的腰,整个人吊起来,把我拽落地,她扑通跪在地,不停向父亲瞌头,“孩子他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女儿……你要是嫌丢脸,不在村里呆了,我带着阿英讨米去……”

“妇人之仁”父亲踹了母亲一脚,将她打趴在地,“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这一辈子的名声,绝不能毁在女儿手里!”

二婶三婶又将我举起,二伯来揪我的头发,我含泪朝着门外歇斯底里地大喊, “朱品仙,你这只臭骡子,快告诉我爷,不休我了,不退货了……”

母亲像抓到救命稻草,打开门。就在我头套上绳圈那一刻,我看到朱品仙就站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他就那样冷冷看着我。

我用手抠住绳子,憋得脸色青紫,艰难地说:“快、说……不、休、我”

他还那样站着,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是目光有些不对劲。

我,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我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梦,醒来看到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病床,可事与愿违,我躺在一片空旷的原野里,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环境,这是回娘家走过的那个斜坡,坡下就是那个我扔掉镯子的湖泊。

我望着清澈的湖水出神,突然从水中冒出一个人头上,我吓了一跳,定晴一个,是那个冷心冷肺的家伙,他全身像落汤鸡一样爬上山坡,手里拿着那只被我扔掉的镯子,满脸开心,看着我笑:“终于找到了,这可是小蝶最心爱的手饰,有时候穷得锅盖都揭不开了,也舍不得当掉,没想到被不识货的窃贼扔进湖里……”

“你才是窃贼”我将早就抓好的一把沙土扔向他,他身体灵巧地躲过,脸上还是嘻嘻哈哈的表情,过来挽我的肩膀,“嗨,大婶,我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你准备怎么谢我,以身相许还是算了,我有妻子……”

“嗨嗨,正经点,男女授受不清”我拍掉他的手,还在气他见死不救,虽然良心过不去伸手救了,临死前对他的失望还深深地刻在心里。

“大婶,你别装正经了,你知道你喜欢我,也熟悉我……”

我打量着他,总感受他变了一个人,腰不再挺得笔直,随意地扭着,身体的小动作很多;也不再面瘫,眼睛活灵活现,表情丰富多彩;也不沉默寡言了,才一会,就喋喋不休地说了不少废话。

这绝对不是临时转性,难道……我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千万不要!

他将衣服脱下来,拧干,晾晒在草地上,赤着上身,拽着傻愣愣的我坐到树荫处,青草在午后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清香,我偷偷看着他线条柔和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轮廓。

原来,只要表情不那么僵硬,他还是蛮有男人味的。

“大婶,你叫什么名字?”他转过头来,嘴角有股痞气,额头上滴着水,含邪的眸光,整个人的气质,像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们。

“苗英”

“你家人为么要你死?要不是我剪掉绳子,你就成了吊死鬼了”

果然是患了人格分裂,我扶额,my god,又来一个。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朱品仙对掐脖子一事完全茫然、梦游、对沈寡妇没好脸,这些点点滴滴,原来不是他装傻,是真的不知道呀。

“被婆婆休了,我要是上吊了,可以捞半个烈妇的名声”

他一拳砸在草地上,好深一个坑,“该死的封建习俗!无为腐败的国民政府!总有一天,这天下会是□□的”

听这话,我问:“你加入了□□?”

他马上捂住我的嘴,叫我不要乱说话,我点点头,他松开我,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没资格入党,只是向往社会主义社会,再说人家也看不上我,我脑子有病,喜欢梦游,一觉醒来总是物是人非,在陌生的地方,身旁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比如,大婶你,我还掐过你脖子哩,但又想不起来为什么掐你脖子……今天难得在白天醒来,有个问题想问你”

“么话?”

“我认识大婶你吗?为么在我醒来的时候,十次有八次看到你?”

我不答反问:“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疑惑,比如,你叫么名,住在哪里,屋里又有哪些人,就是身世那些?”

“晓得呀,我叫朱品正,字少容,从小在蜀地求学,三年前,带了一名成都的女子回家,父亲开始不知她的身世,只是板着不让我们成亲,后来接到舅父的来信,晓得她是窑姐,他勃然大怒,把我吊到雷公树上用勾鞭打……后来,我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意识迷糊……再后来,我就犯了梦游的毛病……”

我估摸着是朱品仙亲眼见到弟弟被父亲打死,心理阴影太大,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出现了幻觉,看到弟弟的亡灵朝自己走来,然后就被“鬼上身”了。又似乎不是,朱品正与他的个性完全相反,是必然还是偶然,还得再观察观察。

我看到他手里把玩的玉镯,问:“沈蝶是你的妻子?”

“嗯,我们买下破庙安家,在月老的见证下成了亲”

我眼珠子一转,“你们那么恩爱,说说在蜀地的恋爱史呗?”

“这……我脑子出毛病后,一些事不记得了”

哈,果然。我也是醉了,前世就是被野兽人格咬死的,竟又对这个人格分裂者感到浓浓的兴趣,职业病呀职业病!现在的时间多的是,我并不急于将他人格统一,慢慢改造便是,毕竟,前世没治疗成功过一个案例呢。

“哎,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我么人?”他问。

“你嫂子,曾经的”

“我哥把你休了?真看不出来,他跟我父亲一样,虽说呆板又迂腐,竟然会休妻!不怕人笑话了?……嗨,其实表面正经的人最不靠谱,这点我可比他们强太多了”

我嘴角直抽,附和说:“呵呵,就是啊,你哥是伪君子,卫道士,衣冠禽兽,穿着羊皮的狼……”

在本人面前,我肆无忌惮地骂。

他不但不怪我,反倒还安慰我,“你别难过,婆家不要你,娘家不容你,你跟我回破庙,正好跟小蝶作个伴,她怕黑,夜里怕林子里的风声”

“好啊,不怕我搅了你们的好事?”

他脸红了,青涩羞赧的模样熬是可爱,我揉揉他湿湿的头发,问:“大婶我是不是很老,嗯,小侄子?”

“不、不是,大婶很年轻,很有女、女人味,我只是不知如何称呼,所以顺口胡谄了一个,现在我晓得了,以后就叫你大嫂”

这家伙的个性跟康北有得一拼,我忍不住想调侃他,在回野花岭的路上,我假装走得累了要他背,他倒也乐颠颠的。

四野空寂,林子里不时传出虫兽的叫声,他怕我害怕,喋喋不休地找话跟我聊,这点可比他“哥”强多了。再翻座山包就是破庙,他提前把我放下来,挠挠头说,不好意思哈,我怕小蝶看到会吃醋的。

真真是个善解人意的暖男。

……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