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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2章 丈夫是夜游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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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婆婆叹了一口气,“哎,你跟我说实话,莫要再藏着掖着,你跟少勇么回事,成亲都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少勇不肯碰你?再不说,原因出在你肚皮上,朱家可要考虑休妻了哈……”

我嗫嗫嚅嚅地说不上来,记忆库告诉我,丈夫朱品仙(名,字为少勇)是儒家思想熏陶下的一个人,标准的卫道士,循规蹈矩,不苟言笑,到哪都板着一张脸,跟妻子相对说不了三句话,要说话也是有事交待。

每到黑里夫妻同床,他总是单独一个被筒,把如花似玉的娇妻晾在一边,整整晾了两年,原主就是受不了婆家催促及村人的闲言闲语才幻想怀孕的,肚子真的鼓起来了,理智上又慌了,用布条缠住腹部。

见我又不在状态,婆婆数落我,“瞧你这性子,一副低眉顺目的鬼样,对着丈夫只会逆来顺受,真真比温吞的白开水还没味……女人嘛,要会来事,会撒娇,眉眼里藏着点风情,不过份就好……你瞧那破庙的沈寡妇,虽是个烂货,那勾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我“哦”了一声,心闷闷地不想说话。

婆婆叹口气站起来,说:“唉,问也是白问,男人是猫,哪有不喜腥的,每天同床共寝,不会不碰,八成是你肚皮不争气”然后自言自语:“不晓得少勇这次又跑哪去了,得到菜地唤他爷找人去”

婆婆走开,我长呼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初来乍到的,我想到处瞧瞧,胡乱找衣服穿上,套上黑底红布鞋,还好,脚没裹过。

走过三间内屋,穿过堂屋,跨过高高的门槛,转头望了一下,门楼横梁上写着“儒家世第”。有模有样地跟早起的邻居点头微笑,来到后山,看到一棵杮子树,果子丰盈得很是诱人,有几个黄了,枝桠很低,我左右看了看,没人,踩在第一根粗大枝条上,伸手去够那个黄得发亮的杮子。

没够着,沿着水渠走来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男子,身上脚上沾着泥巴,他蹙着眉看我,没说一句话。我打量他一眼,有点眼熟,没理他,拽树枝去了,就在我用吃奶的力气折枝条的当儿。

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冷冰冰的,“为一个熟的,你准备叫满枝的青果跟着陪葬?”

这帽子扣的,我故意将树枝摇得哗哗响,早晨的雨露落在他头上身上,看他满脸愤色却要注意仪态,手在半空擅抖,半天却骂不出脏话来,我“扑噗”一声笑了。

他喝斥说:“下来,一点妇道人家的样子没得,也不怕人看了笑话”

我跳下来,看着男人一脸正气的脸膛,问:“这树你家的?不是,麻烦走开,莫要多管闲事,说三道四,妇人也没你舌头长”突然觉得如此说有些唐突,这男的怎么那么熟悉,貌似、我的老公。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表情、眼神,一言难尽。原主是个懦弱的,从不敢直视丈夫的眼睛,我一点不怯地看着他喷火的双眼,挪揄道:“杀人未遂,还敢跑回来,也不怕官府把你抓进牢里?”

“瞎讲么尼,么杀人未遂,我杀哪个了?”

“你莫想不认帐,喏”我指着自己脖子,“这是铁证”

我照过镜子,掐痕还是挺明显的,能掐死人,力道自然不小。

他疑惑地看着我指的地方,眼里脸上全是迷茫。

“敢做不敢当,以后莫在我面前摆卫道士的嘴脸,看了眼瞎”

“你……”他眼中的火更甚,头先略带苍白的脸涨成了红色,又变得青色,除此,却不知愤怒还可怎么表达,比如咆哮,比如拂袖而去。

我几乎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面瘫脸是怎么色彩多变的,我还知道这个男的是欺妻的主,在族人或学生面前,脸上从来都是波澜不惊,人前也是彬彬有礼,言行举止未曾出过差错,对妻子,却是经常给脸色看,或说挤兑的话。

“少勇回来了”有人唤道,原来是婆婆公公从菜地回来,公公肩上扛着锄头,手中提着一竹篼的芋头,一大早做农活,老人家脸上闪着健康的神采。

父子都属面瘫脸,不苟言笑。公公朱承德方脸大耳,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非常有力量的人,用心理术语叫力量型人格,喜欢控制场面;朱品仙眼里则透着书倦气,动不动凝眉,眉头上竖起两道肉纹,虎父无犬子,他浑身的力量也不容人小觊。

公公看了少勇一眼,说:“昨晚又跑了?”

“我……”他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接着又挺了挺腰杆,“梦游,不记得了”

“从哪醒来的?”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黑、葬林的喇嘛屋”

公公用审讯的目光打量着他,婆婆见气氛不对,招呼我们回屋,说炒米粥应该熬好了,吃了早饭少勇还要去书院教书呢。

我说想摘个杮子吃,太高了够不着,问有没有勾竿,婆婆指使朱品仙,“少勇,你让阿英坐在你肩膀上摘,她是你明楣正娶的妻子,别老崩着一张脸”

他不敢忤逆母亲,不甘地走到树枝下,双手捋起长袍,半蹲下身子。

扶额,你女人又不是壁虎!

把他拽到树干旁,我颇费了些周折爬上去,怕摔,手揪着他的头发,指使他左边一点,右边一点,能够着了故意缩短手臂,叫他腰挺些再挺些。

摘了杮子,我从他头上跳下来,迫不及待的剥皮,吸起果肉果汁,只见男人走到一丛灌木中作呕吐状,我气得将吸得半干的软杮子扔掉,本来是想给灌木丛添点肥,手不准,他又恰巧朝这边走来,扔到他身子,黄色的汁液在马褂前糊了一团,还好背景是黑色的,我伸了伸舌头,赶紧遁走。

粥熬得差不多了,婆婆正往里面添剁碎的菜叶,用饭前,一家人要对着厅堂神案上的土地爷神像跪拜磕头,谢他老人家庇佑朱庄风调雨顺。

朱庄以朱子后人自称,有族谱为证,我公公朱继德是野花岭村朱庄族长,鄂南名儒,通山县志编撰者之一,人称朱先生,非常严厉,口头禅为“没有规矩哪来方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明事理,灭人欲”。

朱家祠堂门楼上刻的也是朱子的原话,“格物致知,天人合一”。

公公治家甚严,灌输儿子们儒家道学,在乱世中慢慢摸索出“勤耕苦读”作为治家方针,不许儿子从商或当官。曾生养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朱品仙在镇上白榆书院做先生;二儿子朱品正于三年前病死;小儿朱品尚打小就不安份,成年后就脱离了父亲的掌控,在镇里谋得个民团的教头做,气得公公宣称脱离父子关系。

敬完土地爷,又拜了拜祖辈遗像,一家人围着方桌喝粥水吃咸菜,丈夫慢条斯理地喝粥,喝完了没事人一样指使我去再打一碗,吃好后进屋换衣服,换好衣服出来,手里抱着一撂书准备出门,婆婆说今儿有事,下午再去书院,他止住脚步。

细爷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去,跟他撞在一起。

细爷说话阴阳怪气。

“哟,仙人在呢,我还以为还在沈寡妇被窝里暖着呢,坑娃昨黑里看到你跟那骚货在牌坊山上浪荡,一大早来告诉我,我寻摸着偷偷把你拽回来,免得你爷晓得行祖宗刑法,黑葬林里又要多一缕亡灵”

公公脸色非常难看,鼓出眼球盯着儿子,朱品仙面不改色,说:“细爷,我昨晚的确是梦游去了,有没有被寡妇缠上,我就不晓得了,梦里只记得跟矮喇嘛下棋”

细爷闹得个没趣,梦游跟疯傻一样,不用担责任,这个侄子偶尔谁也不认识似的夜里跑出去是村人皆知的,好多人小时候都有梦游的经历,村人就算迷信,也不认为梦游是多大的事。

这个细爷,在苗英的记忆中还是比较深刻的。

人前人后,细爷对他们这房,总是喜欢说些酸溜溜连贬带损的话,苗英曾经被他讥为不下蛋的母鸡,当着邻里的面送她一篮子鸡蛋,说是给她这个侄媳妇沾点孕气。她忍住□□,打了鸡蛋做荷包蛋,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掉进锅着,看着煎得半死不活的鸡仔,自此后她不敢吃鸡蛋。

恶人自有天收拾,细爷一房人丁稀薄,大儿贩碗碟被河南刀客截道推进深涧摔死了;二儿朱品言肺痨,常年泡在药罐子里,曾娶妻三房,均得莫名其妙的病死掉,没有留下一子半嗣。

大儿留下个七岁的女娃,嫌不能传宗接代,他将孙女跟她娘一起关在深墙庭宅里,不能见阳光,没有自由,一日三餐由细奶朱赵氏送去。

细爷的风流,四乡八里也是出了名的,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四处勾搭良家妇女,相好的女人大多是死了男人或男人无能的,沾花拈草,无非是想野养的母鸡能下蛋,不能认到身边,起码能证明有生育能力。

偏偏天不遂他意。

记忆中,细奶朱石氏是个懦弱的妇人,因生养稀薄,娘家又没靠山,常常被丈夫吼得一缩一缩的,平时在人前总感觉直不起腰来,勾肩缩背,愈加让人瞧不起。

这样的细奶,是干涉不了丈夫在外偷人的,连怨言也不敢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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