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艳落归尘 > 74 入朝为官度支郎

74 入朝为官度支郎(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快穿之我的师尊不会这么可爱 闹心鬼小姐 青梅弄楼台,竹马戏近水 当水瓶女遇上双子男 陈言老套 若爱灼燃 绯色豪门,诱妻入局 腹黑龙太子的萌猪婆 十六岁少女 弃妃当道

科举结束,皇榜已经下发三日,这一日是宫一要进宫叩谢皇恩的日子。

她却不急,只是静静地依着黔香阁后院那棵老槐树感悟,嘴里还念念有词:“老树啊老树,日后我就不能像这样天天陪着你了,你且要好自珍重啊。”

扯下人家一片嫩绿嫩绿的树叶,宫一抚摸着那蒙灰的叶面,接着叹惋:“以前总觉得年轻,日子长,与你总有数不尽的时日去相处,如今一朝分离,才知道世事无常,从无绝对。”

正在宫一心情极为沉重地在与老槐树道别的时候,那从回廊拐进来的余晨便朝着她吆喝:“宫一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发呆,快去将送来的官服换上,进宫都要误了时辰了。”

宫一却是不答,直到余晨走到了她的面前,再三地催促了她,才令得她重重叹出一口气,扔下了那片嫩叶,负着手慢悠悠地回去换上官服。

出门前,宫一站定门口,没有去看笑得一脸猴样的余晨,而是侧着脸、语气哀沉地对屋中的木千青说话。

“哥哥就没有什么嘱咐宫一的吗?”

木千青听闻,顿了一顿,站起身走到宫一的面前,柔情地整了整她的衣襟而后才道:“一路平安便可,遇事不要慌乱不要急切,凡是见异如常即可。”

“见异如常?”宫一奇了一下,看一眼木千青,随后又道,“好,宫一听哥哥的。”说罢,宫一绕过木千青,下了楼,余晨紧随其后,心情极好。

这一年的科举是最奇怪的一年,因为最后的鼎贾三元便是数月前采诗大会上的三甲,就连名次都未变过。

人人都道,太子目光锐利,竟能将人才看得如此明白清晰。也有人道,这或许便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三人,为日后重用做准备,考核人员都不敢驳了太子颜面,这才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又以那状元郎赵义诚最为人津津乐道,因他出身寒门,却为人清高,不喜结交名门公子,只愿与几个知己好友通宵达旦地畅谈。

一些见风使舵的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日后怎么改变自己的形象,争取与那状元郎一样,让人看着清高而不善应酬。

还未到宫门口,宫一便远远地瞧见了那端黑压压的人头,走近了便听见许多寒暄之词,花样百出,不带重复。

宫一心头深深感慨了一下我朝官员的文学素养真是极高的,而后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当初采诗大会上可是将她好一番数落。

侧头一望,便看见了人群中那人一身同她身上这件款式一般无二的练雀青袍,正拱手微笑着对诸位大人回礼一二。

像是也察觉了宫一的视线,赵义诚微微侧头,只瞥了一眼,便又转回了头去,仿佛那个方向根本没人一样。

宫一略是尴尬,最后也只能悻悻地摸摸鼻子,乘着诸位大臣还没有发现她这个小人物,先溜进了宫去。

入了宫门后,余晨快上两步,到了宫一身旁,凑近了开始说悄悄话:“那赵义诚可真是不知官场险恶,还没受封,做什么官都不知道,便这么招摇。宫一你别对他红眼,为兄看好你,日后必定比他出息,只是飞黄腾达了可要记得提携为兄啊。”

宫一傻眼了,兄台,您何时瞧见我红眼赵义诚了?

还没等宫一目瞪口呆完,前来迎接的公公已经到了宫一与余晨的面前,那拿着拂尘的公公笑嘻嘻地看向他们,又看了看二人身后,问道:“咦,二位大人,怎没瞧见状元郎啊,今日您们三元可是一同面圣受封的。”

“状元郎忙……唔……”

“这位公公好,状元郎并未与我等一同前来,想必过一会儿便也到了。”

宫一赶在余晨将话说完前,手肘狠狠地捅了他一下,将他那到嘴的话全都捅回了肚子里,接着便笑容熠熠地自己回答了那位迎接而来的公公。

“哦,既然这样,那两位大人先随我去乾坤殿外。等会儿老奴再来接状元郎好了。”拂尘在手的公公,说话很是亲切,宫中老人总是知道对谁都留几分面子,指不定今日不起眼的人日后便能一言要了人性命去。

“好,劳烦公公带路了。”宫一与余晨齐齐拱手施礼。

等到二人站定了乾坤殿外,那手拿拂尘的公公又去接了状元郎,余晨才揉了揉肚子,忍不住小声抱怨道:“宫一你方才撞我肚子做什么,疼死了。”

宫一想了想自己方才的确没收力道,余晨到了现在还痛倒也合理,心中起了一点点的愧疚,于是她说道:“进宫门的时候你才说赵义诚招摇,你自己怎么转身便忘了?”

“我怎么就忘了?”余晨傻眼地不解问道。

“你说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心思九曲十八弯的,你若是真的说了状元郎忙着与各位大臣招呼,这话若是进了陛下的耳中成了什么?结党营私,私相授受?赵义诚一个倒是没什么,其他那些大臣呢?陛下若是为让朝纲作风清廉,查办了那些人,那些人会怨谁?皇上?还不是你个傻冒!”

宫一一边低声地说,一边眼观六路,瞧瞧旁边有什么人来往。

余晨若有所思地呆滞眼眸想着,宫一也不看他,接着说道:“若是陛下以为法不责众,饶过了众人,那你可就更难处了。一是已经得罪了众臣,那些人哪个没点耳目在宫中探听消息的。二是陛下也可能认为你这是妒忌,所以耍小聪明构陷状元郎。”

“……我的天,这做官的怎么都这么……这么……”

“这么作是吗?”见余晨半天说不完一句话,宫一好心地替他接下了。

“就是啊,一句小小的话,怎么能引发这么大的文章。”余晨听宫一分析听得是胆战心惊的,忽然觉得自己日后的日子必定是不好过了。

“如今我们鼎贾三元,正是众人瞩目的对象,自然每一分都要小心些。等到日后分了闲官,名声渐淡了,就算你说出个花来,人家也不会留意。”

“如此说来,做官可真是个遭罪的。”余晨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了,愁了眉目。

宫一此刻终于舍得斜了他一眼,片刻便将视线转开,声音似乎低了一层:“所以,你究竟是为何要来做这个官。”

她也没想余晨会回答她,所以问的意思不重,倒像是在感叹一件事实结果。而那拿着拂尘笑意融融的公公也没再给二人闲话的机会,身侧跟着状元郎正走来。

到了殿门口,那公公先是朝宫一与余晨又招呼了一声,随后等三位见礼,岂料状元郎却神色不动地站在一旁,仿佛没什么人需要招呼一样。

公公等得有些尴尬,正想着什么措辞改一下气氛,宫一却已经弯腰拱手,朝着赵义诚道:“赵兄今日丰神俊朗,等会儿陛下必定极为赞赏。”

赵义诚轻勾唇角,笑得含糊草草回了一礼:“木兄客气。”

公公一旁纳闷了,这赵公子方才可不是这个模样的,怎得见了这二位这么的礼薄。凭他多年的经验而言,礼薄的人应当是三元后两位才是,因为名头被状元压下一分,而眼红妒忌。

可如今怎得就反了?公公心中不解,面上却是如初的和善微笑,等余晨也主动与赵义诚示了好,又得来赵义诚的冷漠相对,公公才领着三人入了这燕秦权利的最核心。

乾坤殿。

殿内灯火明亮如白昼长存,地面光洁剔透宛如庞大的宝石表面,从殿门口到陛下所坐的真龙宝座,便有数丈距离,刚进门的三人是瞧不清楚那尽头龙案下站着的都是何人的。

只能瞧见那些人紫红大袍加身,背影笔直挺立,又都颔首沉稳。

整个大殿都充斥着肃穆森严,让人感到压抑,不敢妄自开口说一句话。宫一与余晨、赵义诚三人并肩而去,皆是垂着头,不敢轻易抬头妄顾龙颜。

等到了台阶之下,三人齐齐跪下,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这声音与半月前殿试上那道无情无欲的声音没有分毫差别,宫一依旧不能抑制心中突起的恨意,却已经不再像那时一般手足无措。

三人齐齐起身,睿风帝便着令各部尚书拷问三人,三人一一作答后,各部尚书又将自己的意见写于锦帛上,再由方才为宫一三人领路的公公收齐后呈予睿风帝过目。

睿风帝看过后,微微点头,又侧目询问下方站得最前的太子:“玉敛有何看法?”

“儿臣并无意见,全看父皇定论。”公仪玉敛声音温煦,与睿风帝相差极大。

宫一依旧垂着的脑袋不由开始好奇,这是一对怎样的父子,居然心性相差如此巨大。她黑眼眸一骨碌,便瞧见了侧前方那双黄色的四爪龙靴,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却不知为何。

听闻太子的话后,睿风帝便提笔开始书写受封圣旨,那公公一旁弯着腰,目不斜视,直到睿风帝招他宣读圣旨,他才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圣旨拿过。

宣读完后,有人便傻眼了。

木宫一封户部度支司度支郎,从六品。

余晨封吏部考功司员外郎,从六品。

赵义诚封冀州盐司副使,正六品。

而这傻眼的不是宫一与余晨,而是赵义诚与旁边一些静站的大臣。他们想不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安排,虽说从官品上而言状元郎高过榜眼与探花,虽说盐司是个肥差,一般人还进不去。

可是冀州盐司副使如论如何都是远离皇都的,这对于以后的仕途而言……

“陛下,微臣愿在京为官,替陛下分忧,就算品阶不高也无怨言。”赵义诚焦急地再次拜倒,额上已经冒起了豆大的汗粒。

他一直认为自己高中状元,侍奉圣贤,比之木宫一和余晨这样发出旁门左道言论的人要正派得多,所以百官才会想要与他交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他不愿与这二人有何交际。他以为,陛下也必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他高中状元,榜首荣耀。

却哪知,到了最后,自己会被外派为官,远离京师。他一腔报国热情,若是没了权利中心这片肥沃土壤,要如何施展。

所以他急了,急于表达自己忠心为国,忠心陛下的决意。可是他却总是围绕着自己的以为,却不去思考睿风帝的以为。

于是,龙座上的睿风帝在他拜下的刹那,眉宇几不可见地一皱,随后沉冷地道:“愿?天下百姓何其多,愿在京为官,为朕分忧的人不少,可是为何朕要独独给你这个机会?”

“陛下……”赵义诚猛然抬头,还欲再说。

旁边低头顺眉的宫一却抢过了他的话道:“陛下,微臣想赵兄如此激动,必定是心中过于高兴了。只不过又想到一朝高中,便蒙陛下大恩,却不能在陛下身边分忧,而敢愧疚,是以言论失矩。”

赵义诚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木宫一抢过,当下心中气急,直觉得是木宫一乐于见他如此狼狈,又想再说时,那方太子却也开了口。

“儿臣以为度支郎所言极是,这赵义诚怕是没想到刚刚高中便得了盐司副使这样的要职。”太子声音温煦,没有看去赵义诚。

可是那话语里的数个词,却仿佛一根根棒槌打在赵义诚的头上,打醒了他。

“刚刚高中”、“要职”没错他一个刚刚高中的人,凭什么左右皇帝的决策,盐司又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地方。

睿风帝任他为盐司副使,他不叩谢皇恩,竟然还挑三拣四,嫌弃那不是一个京官,妨碍他日后的仕途?

他的仕途谁给?皇帝给。

想起方才睿风帝那句“为何朕要独独给你这个机会”便吓得他一身冷汗,惊觉自己方才是多么的愚蠢,居然无意中冒犯了圣言。

“陛下恕罪,微臣方才确是太过高兴,话语失矩,还望陛下见谅。”赵义诚紧着呼吸说话。

“起来吧。”睿风帝平静无常地一声说出,而后视线一直落在那个刚刚被他封为度支郎的人身上,总觉得这个人有哪里极为熟悉。

睿风帝道:“你们三人抬起头来。”

三人闻言有些讶异,又觉得也算正常,只是想着素来如古井无波的睿风帝终于想看看自己封的三元长什么模样了,稀奇稀奇。

三人齐齐抬头,三张脸各有千秋。

赵义诚模样平凡又眉宇间略有郁色,一身书卷气息配着那郁色,倒是相得益彰,让人觉出几分味道来。

余晨模样俊朗,眼眸带光,一瞧便是个狡黠之人,却笑容熠熠,又让人觉得和善可亲。

而睿风帝看得最久的人却是身材较之旁边二位矮小几分的木宫一,只见他一双铜铃目长在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更为突兀,只论容貌是十足十的女气。可是奇怪的是,他一身英豪气质比之旁边二位更甚,单论气质而言,又比任何人更像是俊逸不凡的男子。

殿内沉寂了许久,或许是睿风帝太过严肃,可平日睿风帝也不是个轻松的人,又或许是他看着木宫一的眼神太过专注。

众人不解,纷纷偷转着眼睛,看去木宫一,想看看这人有什么稀奇的。

一些年迈的老官这一看,也觉出了睿风帝方才看木宫一身形时那份熟悉的感觉。一些年轻的官员,却是左看右看也没觉得哪里稀奇了。

还没等老官想明白那份熟悉从哪儿来,还没等年轻官员看出究竟哪里稀奇,睿风帝已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又低低沉沉地说一声:“太子留下。”

目 录
新书推荐: 协议离婚后,他失控了 终以不了了之 高武,被女帝狩猎,护道人你也杀? 荒年一卦,我在八零屯粮养娃 卷王?躺圣?世癫,解药? 清冷美人不演了,她在七零横着走 陌生亲缘 落魄千金被渣?我转身成首富家宝贝女儿 重生:校花家破产?那我放肆了! 诸天,从孔乙己娶小寡妇开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