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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殿试考核仇人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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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秦王领队整装出使大夏,北襄城中百姓夹道相送。与此同时,科举最后一程殿试也在秦王离开后的第三日如期进行。

宫一这一日穿着整洁,发冠梳理得一丝不苟,临出门前,木千青又一再地为她整理妥当,直到余晨已经到了门口催促。

“宫一兄弟可整理妥当了,在下可能进来?”

木千青回身,开了门:“余公子请进。”

余晨看着木千青笑笑,随后便将视线放去了宫一的身上,见往日穿着随意的宫一如今一番好生的整理,整个人的精神头似乎都不一样了。

“宫一兄弟今日这派头,不错不错。”他一边折扇打在手心,一边似极为赞许地点头。

宫一抿抿唇,淡然一笑,冲着余晨道:“余兄请吧,不然恐怕要误了时辰了。”

踏出门槛,宫一没有容木千青出门相送,反手要阖上屋门,阖上前她冲着木千青眨眨眼睛,极为调皮地道:“哥哥等着宫一凯旋而归,光耀门楣吧。”

木千青微愣,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宫一关在了屋中。他回神后并未想开门追上去相送,只是垂了眸,笑得有些寡淡。

宫一与余晨走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过宫门,又随着领路太监一路走去招贤殿。她看着这周围奢华异常的宫墙玉砌,听见旁边偶有才子的低声赞叹,心中却未对这份肃穆的繁华有任何波动。

她侧头一看余晨,也未见其有任何惊叹,不觉一笑问道:“余兄心性沉稳,不慕繁华,为何放着逍遥日子不过,想要出仕为官呢?总不会是真的想要为民办事吧。”

宫一虽与余晨相识不过数月,却也知道这余晨绝不是什么一心乐于助人,为民着想的人。她原还以为余晨出仕,一是为了家族在北襄城中的立足,二是为了权利声望。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都面容沉稳,淡笑嫣然,没有丝毫野心流露眼眸之中。并且听说不久前他们一家人都再度出海经商了,不似他第一次去黔香阁说的祖父母老迈要安居北襄。

这就让宫一想不通了,这人究竟是将野心藏得太深,还是根本没有野心,而是另有深意。

余晨听了宫一的话,没有丝毫异样,依旧目视前方,行姿走态端正规矩,只是过了小半会儿后,他才微歪身子靠近宫一,目不斜视地小声说话。

“宫一有所不知,这皇宫之中最忌妄言妄动,随便表露垂涎之心,这些个太监看见了也是要告诉上面那位的。你说我们这些人一路过关斩将到此,不就是想要上面那位赐个一官半爵吗。若是让人嚼舌根嚼没了前途,岂不是冤枉。为兄方才见那太监似乎没有听见宫一兄弟说的话,之后可千万谨慎了不要多言。也怪为兄早前没有提醒一二啊。”

宫一转了眼珠子看上余晨一眼,果见他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直溜溜地瞧着前方那太监的后脑勺,似乎那太监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即恢复端正姿态。

宫一心中想笑,却又不知为何要发笑,却没等她笑出来,这招贤殿前的三十三阶宽梯便到了。

那领路太监站在阶下朝着众人一笑,随后伸手朝着上方一请道:“诸位,咱家便送到这儿了,往下的路,是福是祸,是顺是坎都看诸位的造化了。”

这一番话叫太监那尖锐的嗓音说出来,刺得人头皮发麻,而那话中的多重意思也更是让众人心中发慌。

这是他们求官的最后一步,也是他们为官的第一步。这最后一步如何结束,这第一步如何开始,都将决定着他们往后的仕途,甚至牵系着他们各自的身家性命。

伴君如伴虎,福祸总相依,做的好自可高高在上,享受富华,做的不好也无人会怜惜同情,一世不得志或者命丧官场的人古来便不少。

众人一一辞谢了那领路的太监,而后纷纷心思沉重地提起衣袍拾阶而上,站定巨大的殿门前,那朱红慢慢分开,露出其中金色宝殿。

才子们此刻再无来时的轻松赞叹心情,无不为自己等会儿的表现而预先忧愁。鱼贯而入,一人一书案,等众人坐定了。

燕秦帝王公仪睿风才徐徐从殿后走来,明黄龙袍龙靴,龙行虎步而至鎏金正位前,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目环伺一遍殿下起身行礼的众书生才子。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重叠声响振耳发聩,燕秦帝王没有多余的神情,平平一声,“平身。”随后嘱咐吏部尚书开始殿试。

竟连一点点激励的话都没有。

众人都曾听闻睿风帝性情冷漠,从无喜怒颜色,纵是是再大的事情发生,也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到分毫异样。

只是听闻只是听闻,如今这亲眼所见,还是让他们不免有些失望,毕竟他们一腔热情而来,却没有得到帝王热情相待。

而此刻与众人心思相异的是坐在角落处的宫一,那个角落与燕秦帝之间隔了一宫柱,恰恰挡住了彼此可能对望的视线。

这个位置是进来后,余晨为她选的,据说……风水好。她也不知道余晨一个商贾什么时候博学古今,连风水之事都有参悟。

她只知道,方才行礼之时,无意中看见的那一眼龙颜,还有随后燕秦帝那两字平静不似人语的平身,叫她心中忽然拔起强烈的恨意。

她很错愕,很惊讶,这恨起的莫名其妙,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她只能咬着牙,低着头,不让人瞧见她此刻异样。

试卷分发而下,一时间大殿之内除了提笔行墨,挠头皱眉声再无其他。等到时辰到了,宫一将手中试卷交予监考官,脸色已近乎苍白。

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一眼,只能脑中混乱的死盯着自己桌前的方宇。思绪如同浆糊,没有半点清明,到了最后,还是余晨奇怪怎么众人都走了,宫一却依旧坐得跟块石头一样,上前推了推他。

“宫一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啊!”余晨看见宫一被他一推,怔忪回神,抬起的脸色仿佛死人的脸色。

“无事。”宫一的声音暗哑腥涩,像是含着一口血,吐不出咽不下。

她怔怔地看见大殿中已经渐渐无人了,便麻木地起身,跟在余晨身后,朝着宫外行去。

一路上,没有了引路的太监,众人显得活跃了许多,尤其是余晨,开始叽叽呱呱地在她耳边说话。宫一茫然地跟着走,脑中与耳旁的话截然相反。

她脑中在想:“为何她见到燕秦帝会如此痛恨,像是要吸血剥髓般的痛恨,恨不得他不得好死,恨不得他孤魂野鬼也永世不得超生。”

她耳旁氏余晨的声音,说着:“这要是以前,燕秦帝必是要当殿审阅试卷,再将出类拔萃的人叫到跟前好生地对话一番,观其气度口才。”

她脑中在想:“哥哥早年便强迫她博览群书,拜乐少寒为师,而后带她来到北襄,引诱她参与采诗大会,拿下免试资格,要她出仕为官,这些是否都因为她与燕秦帝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余晨依旧顾自言说:“不过燕秦帝换成睿风帝后,朝中风气却是大换血,人人言少做多,少了些虚浮,却也少了很多人气。”

出了宫门,宫一忽然定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了。

余晨一个人还在自说自话,说了一会儿后发觉身边有些空,一侧目,发现宫一不见了,慌愣回首便瞧见了仰头望着宫门后重重金顶,那最高的一处,圣明殿,乃是燕秦历代帝王居所。

“宫一在看什么?”余晨走上前去,站定宫一身旁,轻声地问。

“在看这高宇为何依旧耸立。”她的声音仿佛飘在空中,升不上天际,沉不入地心。那幽静的视线虚虚实实地遥落在圣明殿的金顶之上,背后是斜落的红日。

这句话,没有经过她的大脑便脱口而出,她说完后明知自己的不对劲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细探明。

“宫一这话可说不得,是要砍头的!”余晨慌张,四下望望,见没人听见宫一这大逆不道的话,才松了一口气,拉起宫一的手臂,又道,“为兄瞧宫一这真是病了,还是快跟为兄回去,好生歇息吧。”

宫一被余晨拉着走,她木木的脸上浮不起半点情绪,忽然问道:“余晨,你与哥哥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帮哥哥,要帮我?”

余晨快步地朝前走,没有料到宫一会这么直接地问,他脚下一个步子错了,便差点一个趔趄,抓住宫一手臂的手除了手心冒起了一些冷汗,也没有其他的异常。

等他们离宫门口已经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了,余晨才停下来,双手紧张地握着折扇,侧对着宫一,耳根有些红,忸忸怩怩地半天也没从又启又阖的唇中说出一个字。

宫一此刻耐性极好,又或者她此刻仍旧被之前那突然滔天的恨意震住,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哎,实不相瞒,余晨自见千青的第一面起,便、便不能自拔。听黔香阁从陵南来的下人说,千青最是疼爱你,所以余晨就想,若是我待你好,千青必定大受感动。”

说出一番不害臊话的余晨特别害臊了起来,他挪上两步,一只手开始刨起人家面摊棚子的木柱子。

那面摊老板看见了,很是无奈,却在看见只是刨下一点小木屑,又见那刨他家木柱的人一脸羞涩,身后又站了个面无表情的俊俏小公子,心中感动之下也就由着他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表露心意本就不易,更何况这位锦衣公子表白的对象还同是男子。面摊老板觉得,他虽帮不上什么忙,贡献一点木屑还是可以的。

毕竟,如今这么胆大不惧流言蜚语,坚持真爱的人不多了。

这边,宫一与余晨自然不知他们一棋一步间的对弈,竟然叫人看成了男男深情。

宫一听罢余晨的话,唇角吝啬地勾起一笑,眸中满是讽刺:“这么多人对哥哥情深似海,宫一都要替哥哥而感动了。”

她不无讥讽地说完,便独自离开,对那抱着木柱子刨的余晨置之不理。

等到宫一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路的尽头,余晨才放开了木柱子,神色再无方才羞涩的星末,定睛看着宫一离开的方向,他眸中一沉。

果然如老师所言,殿下的心思不可谓不细腻,他自认一切都做得近乎完善,在这位殿下面前却依旧是错漏百出。

“公子别气馁,这感情的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只要不放弃,终有一日能够抱得美男归的。”

一个人的手搭在余晨的肩上,令得余晨皱眉侧目,看见一个布衣人神情忧愁地望着他之前望的方向,对他怅然若失地说话。

只是这人说话没头没尾,神色还奇怪的很,余晨担心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家人没管住给偷跑了出来,于是尴尬地用折扇将那搭在他肩上的手掀开,又僵硬地笑一笑,便脚下生风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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