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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呼朋唤友凤仙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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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襄城内最奢华的是朝天楼,最平民的是凤仙楼。朝天楼里,往来非富即贵,普通百姓甚少消费得起,可凤仙楼却不同了,物美价廉且伙计平易近人。

据说这凤仙楼的原先的老板娘年轻时还是个十足的美人,就算如今半老徐娘了也依旧风韵犹存,随后接掌的是她的女儿,长得也是芙蓉桃花,惹人喜爱。

这里好些客人都是熟客,在这楼中喝了十数年的茶,都喝出了感情来。

伙计们都是爱笑的,逢人便是一张喜庆的笑脸,纵是心中郁结而来,出门离去后也必定被感染地不禁笑上一笑。

只是今日午后,凤仙楼二楼处来了两个不常见又有些奇怪的客人。说他们奇怪是他们都是单独来的,两人又选了个邻桌,背对背在各自的一桌坐下。

旁边便是美人靠,下望是熙熙攘攘的街市,二人又各自都点了一壶茶,没再多其他的。

送茶的伙计心中难免奇怪,却也不多问,还是笑脸迎人,回了后厨才随口说上一说。

“那二人还真是奇怪,我方才去送茶,他们明明在交谈,却见我来了便闭了嘴。你说他们既然认识,怎么还分开坐呢?”

一身薄汗的厨子,一边翻着锅里的菜,一边笑道:“想必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吧。”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道理,明明认识却不坐一桌呢。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伙计和厨子没再多论,各忙各的去了。这便是凤仙楼的老板娘教出的好规矩,就算忍不住了嘟囔两句,也不准自家的伙计论人是非。

是非是非,似是而非,哪有那么容易议论出来的,最容易议论出来的是祸,祸从口出,又祸不单行,若是想要好好地安身立命,不管是乱世中还是安定时日,都要管得住自己一张吃饭的嘴。

凤仙楼二楼处,那背对背各自坐于桌前的两个奇怪的客人。一人年纪稍长,约莫三四十岁,背脊微弯,身着朴素却一丝不苟。一人青年模样,身姿挺直,衣着华丽同样一丝不苟。

青年模样人,桌前一把金边折扇放于杯盏旁边,他一手平放桌上,微凝眉平视前方道:“平冶这几日将朝中人员大致说了一遍,却不知那位是否能够全部记住。”

“这个你不用操心,那位素来心智超群,就算不知晓这些,日后也不会有大的纰漏,只不过多这一步安心些罢了。”背后的年纪稍长人低声说道。

“老师说的是。”

“你这次出仕为官,并非单单做个闲官这么简单,往后所处位置恐怕微妙,必要你小心翼翼才行。家中长辈可都放心?”

“祖父平生最憾便是没有一个儿子为官光耀门楣,如今我这个孙儿圆了他老人家的梦,就算父亲心中犹豫也不会阻止,且过不了多久,二弟便会带着家人再度海外。平冶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此便好。只是唯恐此事未成,你将受我连累,最后若再累及你的家人,我真是心中难安了。”沉重一叹。

“老师无需多虑,学生海外多年,若不是老师时时书信教导,平冶也没有今日的学识。况且男儿应该敢于承担,此事乃是忠义之事,学生能够从旁协助老师亦是荣幸。”

“这件事必须小心再小心,平冶你与那位相处也必须谨慎,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让她察觉了,你要骗她,必须先骗过自己,明白吗?”

“学生明白。”

青年人话语落后,年纪稍长人慢慢起身,双手兜在袖中,徐步走下了楼去,也没有说一句告别的话,途经几名书生,都是风采极佳的后生晚辈,他却依旧没有抬头,默默地走自己的路。

几名书生似也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的那人,只是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一个青衫布衣、面容严肃的男子朝着临风口美人靠走去。

“义诚兄不喜欢奢华,咱们几个可是特意选了这个最是平民的凤仙楼,今儿个义诚兄可再不能推辞与我等畅饮几杯了啊!”一人伸手搭在赵义诚的肩上。

“就是就是,义诚兄整日只知道读书,这日后做了父母官都没体验一把‘民间疾苦’怎行啊。”另一人迎合道。

“总之今日我等不醉不归,日后义诚兄做了高官,我等想约可就难了。”又一人畅言大笑。

赵义诚严肃的脸纵是绷得再紧,如今被这么一番好夸,也不由的松了几分,面露几分笑意来。

就在他打算高兴地应诺日后就算为官了也不会忘记大家相遇相知之缘时,旁边一人忽然指着前方一桌说道:“这不是余兄吗?今日可真是巧了。”

赵义诚朝着那个方向望去,便见余晨一人坐于桌前,面前也只有一口薄茶,无人做伴。那日采诗大会,他是独自而去,余晨是众人随行。

而今日,他是众人簇拥而来,余晨却是一人孤坐桌前。赵义诚心中不由地一畅,觉得天道酬勤,果然家世背景根本不能左右一人飞黄腾达,最要紧的还是那人的学识才华。

他面露笑意,高视阔步地朝着余晨的方向走去,见余晨起身相迎,心中更是从所未有的开怀。

“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几位,真是缘分啊缘分。”余晨笑得春光灿烂,极好交友的样子。

赵义诚拱手回礼,左右看看,笑弯了唇角道:“余兄怎么一人在此,都没有朋友作陪吗?”

“实不相瞒,晨回到这北襄城也没有多少时月,相伴出行的朋友并不多,不如赵兄交游广阔。”余晨笑着看了看赵义诚的前呼后拥,谦逊回答。

赵义诚更高兴了,正欲再刺上几句,旁边却有人忍不住抢了话去:“回到北襄城?余晨兄原不是北襄城中人?可那日采诗大会,我等明明见余兄是与多位朋友一同前去的啊。”

“严兄说的那几位朋友,是晨去往大会时路上结识的,相谈甚欢便结伴而去了。”余晨侧身,对赵义诚身旁的一位公子说话。

“你怎知我姓严?”严公子惊讶了,他们都知道他叫余晨乃是因为他是三甲中的榜眼,可是余晨能知道他姓严可就不简单了,要知道方才赵义诚都是不认识他的。

“严兄那日所论观点看似简单浅显,但是细思却发人省醒,想不让人记住都难啊。”余晨笑道。

那严公子听闻余晨的话,喜上眉梢,还欲再谈,一旁又有耐不住的人插了话:“余兄说刚回北襄,不知之前都是在何处?”

“家中为商家,海上行商,四处游走,倒是没有个定处。”余晨再一侧身,面对着问话的人回答,不急不慢,从容自如。

赵义诚见本是簇拥他而来的众人转瞬便开始与余晨相谈甚欢了,心中顿时不悦,想要拂袖而去又觉这么做太没有气度,最后只能冷着一张脸随众人坐在了余晨这一桌。

来时,这几位公子的话题总是绕在他赵义诚的身上,如今却是对着余晨又问寇岛是否如传闻有巨蟒水怪,又是问蓬莱是否真有仙人谪居,半句话也脱不了一个余晨。

手在袖中握紧,赵义诚看了看自己的青衫布衣,又看了看对面余晨的华衣锦服,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必定要叫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让众人只有仰望他的份。

这采诗大会后众才子的再会直到青山半掩夕阳,红橙霞光墨染苍穹才告一段落。壮阔的夕阳景色里,北襄城皇宫辉煌庄穆,勤于政事的睿风帝此时也没有偷闲浮生。

乾坤殿内,明黄的龙案前,睿风帝神色如同枯井无波,下面站着的是他两个最为优秀的儿子,太子公仪玉敛,秦王公仪玉方。

睿风帝看完了赈灾后整理的奏折,满意地点点头,朝着下方的秦王说道:“玉方这次幸苦了,之后的事交由户部处理即可,接下来好好回府休息吧。如今你王府似也没什么缺的,你说说希望朕如何奖赏你?”

“儿臣为国办事,为父皇分忧本是职责所在,不敢居功。只是儿臣回来后听闻大夏国拒绝了与我燕秦联姻,此事怕是仍需派人前去大夏探明原由,不知父皇可属意了人选?”

公仪玉方身高与旁边静站的太子公仪玉敛相平,只是较之公仪玉敛的清瘦,他看上去要壮硕魁梧一些,弯腰拱手,垂下的眸肃穆自带威严。

在旁人看来,公仪玉敛的长相最像睿风帝的俊美,可公仪玉方的性格却最像睿风帝的不苟言笑。时人甚至有感慨勤政爱民的秦王公仪玉方不是皇后所处,非嫡非长,否则更担太子重任。

不是说公仪玉敛不好,只是那清俊甚至乎那双丹凤眼略微妩媚的长相,以及一身教书先生般温煦的气质实在没有未来一国之君的气魄。

听了公仪玉方的话,睿风帝沉吟一会儿,而后转眸问去太子:“太子可有合适的人选?”

公仪玉敛拱手方要开口回答,那方秦王已经抢先说道:“若是父皇尚未有合适人选,儿臣愿往。”

睿风帝闻声,随即皱眉。这出使别国并非什么轻松的差事,更何况大夏无故拒绝联姻,其中原由尚不明白,使臣前往必须谨慎行事,若是突生意外,被扣为人质也不是没有可能。

“玉方刚从江南赈灾回来,若是又让你出使大夏,实在幸苦。”睿风帝不置可否,平静无波地眸定定地将视线落在秦王公仪玉方身上。

“儿臣不惧辛苦,为父皇分忧,鞠躬尽瘁,义不容辞。”公仪玉方抬头看一眼睿风帝,那沉寂的神色与端坐龙椅的睿风帝一般无二。

睿风帝沉默一会儿,再次转头问去太子,只是眉心微敛:“太子何意?”

公仪玉敛没有立即回答,静了静,这次秦王公仪玉方没再抢话,太子公仪玉敛才笑笑道:“儿臣以为,如今朝中可堪此重任的非七弟莫属,只是如父皇所言,实在幸苦七弟了。”

他的声音温煦有礼,最后的那句幸苦,他朝向公仪玉方而言,言中带着缱绻兄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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