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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采诗大会会文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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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宫一回来的很晚,木千青已经睡下了,她才推开房门晃着歪歪扭扭的身子凑到木千青身前。

被一阵酒气醺醒的木千青模模糊糊觉得有人在舔他的唇,惊讶得睁眼便正好撞入那双幽黑的铜铃圆目中。

醉得神志不清,却所幸没有进错房门、舔错人的宫一,朝着木千青的脸,喷着酒气道:“哥哥喜欢,宫一便去赢来给哥哥。”

她笑得傻气,趴在床边,一侧头,咬上了木千青柔软的耳垂,贴着他的耳轮,低低笑地道:“可不许旁人入了哥哥的眼,也不许哥哥为旁人高兴。”

声音是笑的,笑得仿佛蜂蜜一样甜,语气却冷冷中带着满满的霸道,不容任何人反抗抵触。

木千青想说她醉了,却话未出口便被醉的人堵住了嘴。她一边吻他,一边钻进了被子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一吻罢了,还像只小狗似地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唇,仿佛小孩子吃完了舔盘子的行为。

木千青哭笑不得,再侧头看的时候,宫一已经闭眼窝在他的颈窝睡着了,双手在被下死死地环住他的腰,他想要翻个身,好好地看看她的睡容都不行。

从那晚之后,宫一便像是撞了邪似的,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捧着一本本的诗书坐在黔香阁后院,少有人经过的老槐树下看。

木千青偶尔来寻她回去用膳,她都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疑惑惊讶地道:“竟然就到吃饭的时辰了?这肚子竟然都不觉得饿。”

她笑嘻嘻的模样,酒窝乍现,木千青看着却心中隐忧。

坐在桌前,木千青看着咀嚼斯文的宫一,忍不住添了一筷子肉放入她的碗中道:“宫一这几日怎得这么用功?”

往日要她这般用功,可是威逼利诱齐上阵都效果减半,如今他不催不督促,宫一却越是自发了起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宫一笑眯眯地回答木千青,却没有给个极正面的答案,一会儿后,她放下碗筷,又道,“宫一用好了,哥哥慢用,晚膳宫一会记得准时回来用的。”

说完,她便走出了沂水室。可是到了黄昏,仍旧是木千青看着桌上的饭菜快凉了,万般无奈地去后院老槐树下将人寻回来的。

“失误失误,宫一这几日满脑子都是诗词歌赋,对于时间的概念有些淡化了。哥哥见谅。”她依旧笑得可爱地道歉,对于自己反常的行为没有丝毫的解释。

随后,木千青也习惯了,仿佛对于宫一,他总是很快便能适应。淘气的,顽劣的,作恶的,伤感的,懒惰的,勤奋的,不管哪一个模样的宫一,他总是理所当然地接受。

因为这都是宫一。

二十四节气之一惊蛰过后,春雨将歇,乍暖乍寒,农耕始发。

北襄城内最大的朝天酒楼被围的水泄不通,外面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里面摇扇抚发自诩才华横溢的与会公子,还有那二楼看台上,本朝太子与几位当朝重臣。

主持大会的司仪一身清朗,风采极佳,一首古人的颂惊蛰说完,便宣布采诗大会正式开始,第一个项目便是作诗,以歌惊蛰时节。

一楼与会的才子们凝眉苦思,提笔慎重,全都心中知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次机会可能比从乡试到殿试一路过关斩将后出仕为官还要珍贵。

因为这一次写的若是好,若是让太子,或者随意一个重臣赏识了,收为门生,日后自己的仕途可谓是乘了一棵大树的阴,至此不说官运亨通,也会一帆风顺。

所以人人都想写好,人人都不敢草率下笔,却又不愿第一个下笔的风采被人夺取。摇摆不定,杞人忧天大概就是他们如今的情况了。

二楼看台上的太子公仪玉敛,眉目清秀,长相极好,尤其那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仿若明珠。他一身清瘦,有些书生模样,端起一杯茶浅浅地抿。

似乎也知道楼下众人的顾及,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人能交出成品诗稿,遂喝完一口茶后,没有望去楼下,而是侧身打算与身旁的重臣交流一二。

然,有人似乎不喜按照常理出牌,就在太子启唇,欲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一道响亮、音色偏高的声音从楼下响起。

“司仪,在下颂诗已经完成。”

这道声音的骤然响起,惊起门口围观众人隐约吸气声,伏案苦思的众才子们也被惊得睁目看去,却左右瞧看,也没有看见说话人在哪里。

此时一人从酒楼最里面走出来,身材纤细,若是再矮上几分,光看背影却如女子骨骼,可是正面瞧去,他眉宇英气逼人,举止果决豪迈,没有一丝女气。

只是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小公子。

司仪朝着他走去,接下他手中的诗稿,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方向,那个位置处于天井的正后方,二楼看台万万看不到的犄角旮旯。

所有与会公子都是为搏名声而来,为了让人瞧见其风采,自然不会坐去那样的角落。也因为这样,方才这位小公子话音一出,众人才面面相觑竟不知出声人在何处。

“敢问这位公子姓名。”司仪问道。

“木宫一。”宫一答得掷地有声,眉目带笑。气质出众,又隐隐有一种霸气。

司仪多看了这个叫木宫一的小公子几眼,竟一时想不出北襄城中哪一户人家居然有这样出众的少年。

“好,这位小公子且回位稍等。”司仪抬手一请。

宫一拱手让礼道:“多谢司仪。”

回到座位后,宫一百无聊赖,却碍于如今场合问题,不好像往日一般坐得仿佛一个瘫子,只好挺直了腰背,等着其他才子们将诗稿写完了,一并呈于太子殿下过目。

不知是不是宫一这个出头鸟的作用,随后陆陆续续不少公子都交了诗稿,甚至一度有点争先恐后的意味,唯恐让人以为他们是才疏学浅,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题目就要费时良多。

最后一个人皱着眉,也犹犹豫豫地将手中诗稿交给了司仪后,众才子们静坐等候。宫一看去那最后一个交诗稿的余晨,心中微微讶然,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来参与采诗大会。

那余晨回位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宫一的视线,朝着她这方看来,然后悠悠笑起,摇着一把画扇好不风流。那笑意里有些打招呼的意思,仿佛在说:好巧啊,你也在啊。

而宫一并没有回他一个‘是啊,真巧啊’的笑容,而是冷淡地将头撇开了,不再看他,刚刚那一眼就像是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

余晨略略尴尬,笑容僵了一僵,同行的一位公子拍拍他,问他看什么呢,他也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没什么,瞎看看。

诗稿已交,采诗大会第二环节,司仪宣布是‘论’,这一个论字点在粮上。要的是众位各抒己见,就这粮之一字,论上一论。

范围可大可小,只要不涉及危言耸听之言,不触犯国家法典之讳,自可畅所欲言。只不过每人仅有一回发言的资格,且无需长篇大论,三两句概括己意即可。

同上一环一样,大会没有设定时间,谁想好了便可自行开口。

众才子抚额的抚额,摸扇的摸扇,偶有耳语几句的也都是私交甚好的同行人分享己见一番,多数人都沉默着自行思考。

宫一摸摸下巴,望望天井上的蓝天,忽然便想起了乐少寒曾与她说过的燕秦如今外交局势。通常来说乐少寒说话,她都是神游的多,那一回嘛……

自然也没有例外的道理,所以他说了什么,她记得还真不全。不过筛子过水尚有几分水露,她就算从来没正经听过,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

北边戎国犯境多年,虽总是小动作,却扰得边境百姓苦不堪言。两年前七十八岁的肖老将军忍无可忍请命披甲上阵,在戎国再一次骚扰中将敌方将领斩于马下,从那以后戎匪才略知收敛。

南方水土温润,人们多是温吞性格,燕秦与南方邻国南周相交不错。不过她似乎大概可能从乐少寒的口中听过,南周虽表面亲近,却实则最是狡猾,对待南周要比鲁莽的戎国更小心才是。

采诗大会,这两环下来,皆是以农为题。第一环为颂惊蛰,惊蛰乃春耕之始。第二环为论“粮”,粮乃农耕之本。

农耕,立国之本,强国之路,同时也是筹备军资的重中之重。

宫一这一番回忆加上思考,已经有好几个才子发表完了言论。与上一环不同,这一环不知是不是有人看着宫一首交诗稿出了一次风头,这一环都争先恐后地立即发言了,不再犹豫不决。

“粮,裹口腹之欲,人人皆需。一年粮米的收成好与不好都直接关系到一国经济之发展,丰时有人囤积,旱时便居奇,此乃亏损国力之做法,所以在下认为,在粮之一字上,朝廷当严格规控,不可让奸商乘利。”

一人发完了言论,朝着二楼处拱手一拜,颇有大儒风范。宫一这个角度是断断瞧不见二楼几位是什么表情的,是以她只能看那面容较为俊朗的司仪。

只见那司仪老神在在地听,双手在身前交叉,一派随意旁听,并未有任何意见的模样,笑得样子也和一开始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宫一微微皱眉,心道:“不会真如她想的那般吧,可是这个话题,真不知如何开口才能不危言耸听又有理有据。”

此时,又一人发言了,却是那余晨。

宫一凝目看过去,倒真想听听他会发表什么样的言论。

余晨起身后,整了整衣袍,又抹了抹鬓发,等觉得仪容都整理妥当了,才手握折扇开了口:“粮,裹人口腹之欲,确是其最本质的作用。不过在下看来,粮也是一种货币,与金银无甚区别。”

他这句话一出,在坐的不少才子都面露鄙夷,觉得这人必是想无可想,说无可说,才在这里信口胡诌。连同大门口围观的群众也开始发出微微不屑之音。

可宫一却心中一震,被余晨这个观点惊了一惊,心中忍不住附和:不错。再看那司仪,眉目间略有奇色,想来余晨所述应是说到了二楼那位想听的地方了。

“黄金可铸成饰品器具,同时可熔铸为官银货币,那么粮为什么不可以呢?”余晨大手一张,侃侃而谈,“在下不太会文邹邹的话,不妨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北方戎国游牧之国,少有农耕,最是缺粮,可他们有好马良弓,若是我国用盈余国库尚无用处、存久又会败坏的粮米与之交换好马良弓,岂不是比用真金白银划算的多?”

余晨环伺周围,见众人纷纷就这个简单明了的例子而为方才自己武断鄙夷而低下头后,微微一笑,笑得甚是温和:“如此说,这粮不是一种货币又是什么呢?”

这么一番问后,他如前面一个发言的人一样,朝着二楼拱手一礼,款款坐下,坐下后还不忘整一整根本没乱的衣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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