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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惜虐情怜痴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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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冬至后第三个九天,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日。而她的生辰便是在这最冷的最后一日,这一日过后,暖意复归。

宫一点点头:“哥哥不说,宫一都忘了问自己的生辰是几时呢。”恍然大悟的模样,宫一看起来傻乎乎的,看得木千青笑露白齿。

“是不是宫一生辰,哥哥必定有求必应?”明白过来的宫一瞬间眼中明亮若星地看去木千青,其中的企图昭然若揭。

“只读书这件事不允与商量。”气定神闲地回答了宫一的话,木千青放下木筷,端起温茶轻轻一抿。

小嘴一嘟,两腮一鼓。宫一心想,就知道哥哥没有这么好糊弄,还好她本来便不是这样的企图,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失望。

“哥哥小气!”孩子气的埋怨,她见木千青不为所动,又道,“宫一的愿望是哥哥的一个承诺。”

木千青放下杯盏,侧头温柔地看去宫一,眼神示意宫一接着说下去。

“哥哥承诺纵使青楼之中也绝不委身于人,否则宫一宁可哥哥带着宫一逃亡天涯,也不愿见到哥哥置男儿尊严于不顾。”

宫一眼眉上抬,说得极为认真,甚至连手中的碗筷都放在了桌上,圆圆的黑眸中沉静如潭,可嘴角粘着的一粒米饭让她严肃的表情有些滑稽。

木千青探手将那粒妨碍宫一严肃话语的饭粒摘下,瞧见宫一溜着眼睛看着那饭粒的苦大仇深模样,一阵好笑。

他笑得温良清淡,问道:“这话,是谁让宫一说的吗?”

他不是不信宫一对他的关心,只是不信宫一会对他如此的关心,毕竟从她丧失记忆接受他这个哥哥,也不过三月余罢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经多疑的启明公主,怎会在成为他的宫一后,便轻易信人了呢。

宫一皱眉,十分不悦木千青怀疑她的话,语气不善地说道:“为何宫一这番话不能是自己说的?难道是哥哥觉得宫一不可能这么为哥哥着想吗?”

木千青心中一紧,收回的手便空中一停。这话问的木千青心中慌乱,方知自己随心地一问,是多么的不恰当。他告诉失忆的她,他是她哥哥,那么作为妹妹关心哥哥本就应该。

而他问谁让宫一说的,便是在否认她关心他的本能,作为一个妹妹关心哥哥的本能。这是正常的吗?当然不正常。

此刻若是宫一怀疑的心思再重些,便能发现这极大的不对劲。

木千青慌了手脚,害怕这点痕迹叫宫一察觉,不由地抬头看去她黑亮的眼睛,当看见那双眼中只是单纯因他的怀疑而气恼时,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正等着木千青回答的宫一久不见他有反应,只见他幽深地望着她,心里的恼怒又盛了几分,正想发作,望着她的木千青便笑起开了口。

“身处红尘中,便不能万事如意,哥哥不能保证的承诺不愿许给宫一。”他摸摸宫一气的鼓起的脸颊,喜悦于她对他的在乎,“宫一换个愿望可好。”

没想过木千青会拒绝她的这个愿望,宫一眸中颜色由不可思议转而愤怒不已,拂开自己脸颊上的手,不愿再应答他,埋头吃起了饭,却是只吃白饭,不夹一筷子菜。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木千青为何会拒绝她,难道他便真的是放荡的人,耽于男女□□,莫非他入这千仙阁都是自己愿意的,而不是为外因所迫?

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愿望,皆是因为之前木千青陪了刘尚守两月有余,那两月她心中不知为何发堵,不算太难受,却总是闷闷的。

在宫一眼中,虽然木千青并非完全可信的人,但是相较于其他人,他是最与她亲近的人。她见不得他那般的作践自己,所以想要他做出承诺。

这并非难事,至少她觉得以木千青的智力,若是想要办到,有上千种办法。

这一顿午膳,宫一恨恨地吃完了一桶白米饭都没有咽下一口怒气,最后她凶恶地瞪了一眼旁边担忧地看着她肚子的木千青,心里独自下了个决定。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满足自己的愿望,不一定要他人来完成。

收回了眼神,宫一重新坐回书桌前,不再看身旁的木千青一眼,不再就自己生辰的事提起只字半句。

夜里,月色明亮,星罗棋布间风过竹叶声萧然。

千仙阁□□的林夕院里,祈梦亭中坐着一人,周围厚厚的帘布阻了寒风,其中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琴声悠扬舒缓,弹琴的人身披厚重狐裘,墨发青丝无拘无束地散落,宛如最细致最昂贵的绸缎。抚琴的手根根如玉,最上好的暖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那人唇角似有轻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仔细了看才发现,这人竟是天生的笑唇。如同泉眼的眸清澈如许,挺直的鼻梁窄小的鼻翼,都能让人惊叹许久。

巧夺天工。

这怎会是一个凡人的长相。

他的气质似妖似仙,脱俗又魅惑,复杂地让人想一探究竟。

“心思浮沉,怎能安然,有话便问出来,我什么时候又不许你问了?”朱唇轻启,诱人一尝芳泽,若那人有这个胆子。

声音蛊惑,轻而易举便可夺人心魄。幸好身后的男子常听的,只是微微一怔,便回过神来。

“少爷,怀仁不明白。三月前是少爷说欣赏溪遥公子的痴情,教他如何让心上人回头,可是如今溪遥公子为情自杀,少爷白日为何对幸忍的禀报毫不动容、甚至失望?”

琴音缓缓停下,玉手执起一旁的锦帕优雅地擦拭玉指,桌边一炉沉香袅袅,幽香四溢。

“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难道不该让人失望吗?”轻笑着回答跟随自己多年有些老实呆傻的忠仆。

“可是少爷……”顿了顿,他想问的话不知如何说出,皱着眉思索。

溪水潺潺般轻笑,站起身来,转头看一眼低头不语的怀仁,时怀梦走上几步掀开厚重帘布,仰头望着满天星辰。

“我欣赏痴情的人,只因他们勇敢,可是让痴情到丧失尊严,不惜生命,放弃一切的人是不值得被怜惜的,因为从那一刻起,他们所有的付出都变成了别人的枷锁,变成了毫无价值的东西。”

时怀梦倾世的容颜上映着皎洁的月光,天生的笑唇又勾起了几分,眼中浮现淡淡笑意,笑意有些疏冷,却不掩其绝色。

“怀仁,我来此避世并非是放下了心中所爱,相反是为了让她放下我。”他知道怀仁最终在乎的还是他罢了,见他对溪遥态度反复,也是担心他罢了。

那人曾说他的痴情、他的容貌是一场灾难,而因他的灾难还未起,实在不用过早为他感到担忧的。

对于溪遥,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才产生了知己心思。可是今日溪遥的割脉自尽,却让他明白他们仍非同类人。

当初那样的场面,他都未曾动过半分轻生的念头,溪遥这微不足道的被辜负,在他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怀仁,天越来越寒了,将桃花酒挖出来吧。”转回身,时怀梦抱起桌上的琴,轻步离开了祈梦亭。

怀仁回答一声:“是。”紧随其后。

第二日午时,鸢岚室里昏迷了一日夜的人悠悠转醒,床榻旁守了一夜,趴着睡着了的幸忍感受到动静,身上一震,也跟着醒转。

他揉揉眼睛,看去醒了后便望着床顶的溪遥,惊喜地道:“公子,你醒了。”发现了溪遥的茫然,幸忍又问,“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我死了吗?”声音沙哑,像是在沙漠里行了数日滴水未进的迷失旅人,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像个活死人。

“公子活的好好的,大夫说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数日,便能下地活动的。”幸忍见溪遥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中不忍连忙解释。

“谁救了我?”依然沙哑异常的嗓音平静,语气神情与之前毫无差别。

幸忍皱眉,欲言又止,正想着怎么劝慰溪遥时,只听溪遥那沙哑的声音暴烈,尖锐地似乎要撕裂出血来:“我问谁救了我!”

“公子,我……”幸忍吓得向后缩去。

“为什么救我?谁让你救我了!”猛然侧头,宛如恶鬼般瞪着幸忍,此刻的溪遥狰狞地像在地狱里匍匐爬着的魑魅魍魉,毫无人气。

惊吓地向后栽倒的幸忍,看着如此可怕的溪遥,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答。

“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狰狞地望着地上幸忍,五指张烈扣在床边,溪遥似乎魔障了,呢呢喃喃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话。

幸忍不住地往后爬,眼中积了泪,快要怕的夺门而出时又见溪遥缓缓转过头,重新望着床顶,依旧呢喃着:“为什么我还活着呢?居然没有死掉,为什么呢?”

他问得幽静稚气,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在苦思冥想,那模样与之前死寂的平静,狰狞的怒吼形成诡异的映照。

地上的幸忍隐隐不安,却不知道如何应对。等到溪遥终于平静了下来,吩咐幸忍备一些稀粥,幸忍才得以逃脱。

当幸忍离开屋中后,闭目的溪遥幽幽睁开了眸,眸中颜色艳如鬼魅,与那苍白的脸色反差极大。他无色的唇幽幽勾笑,笑着又问:“为什么还让我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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