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马文才疯了(1 / 1)
公孙玄宁正思索着,门突然开了。
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俊颜,玄宁微怔,心下暗定:这个人是祝英台的,她不可能对他动什么私心。
“站在门口做什么?”马文才声音冷冷,又回到了当初刚来时的态度。
公孙玄宁摇头:“正要进去。”侧身,进门,却瞥见马文才关了门也进来了。
难不成,他特地去看她回来没有?
玄宁嗤笑:不可能。
“你站住。”
听到马文才的声音,看着清冷的夜,他站在灯火阑珊下,冰冷万分。
“文才兄有何指教?”
“你在发什么疯?”马文才眼中暗流涌动。
玄宁笑了:“我如何了?”
马文才冷着脸:“你不觉得你和梁山伯走的太近了?”
一个太尉之子、公主之后,现在竟甘于和一个平民为伍。
公孙玄宁听马文才话语中透出的寒气,按下心中情绪,学着他曾经说的话:“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
“好,这么说。”玄宁道:“我和谁走的近是我的事,本公子喜欢,我也不曾说过你和祝英台走的太近了。”
他是看祝英台因为她和梁山伯走的太近难过,所以他心疼了?她如果不把她们拆开,到时候马文才会更疼!
玄宁瞥了眼周身开始散发寒气的马文才,冷声道:“马文才,如果祝英台和梁山伯走的近了,你要以什么身份现在祝英台身边?”
听玄宁改了称呼,马文才眯了眯眼:“这关祝英台什么事?”
又是祝英台,玄宁冷哼。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马文才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玄宁的下巴,力道之大,让玄宁都能感觉到下巴两边泛起火辣辣的疼。
马文才眼里怒火熊熊,声音冷冽:“公孙玄宁,你必须离梁山伯远些,听到没有!?”
纵使玄宁脾气再好也被惹上了三分火气:“我跟谁走得近,那是我的事!”说完手下微动,握住了马文才的手腕,指间一闪就要捏上他的命脉。
可如今,不但玄宁一向自意的好口才不敌马文才,就连武功也敌不过他,三两下,整个人就被他扣住。
一股扑鼻而来的薄荷香,让马文才神绪微漾,眨眼间又恢复原来的冰冷。
当下二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玄宁整个人都被马文才圈在怀里,双手交叉被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马文才你放手!”玄宁怒了,想起上次马文才输给谢道韫的事,天知道这马文才放了多少水才让谢道韫赢了。
马文才根本没打算放开,低头附耳在玄宁身边,声音沉沉:“你大可不听,到时候的后果,那就由梁山伯来负责好了。”
莫名其妙。
公孙玄宁一脚踏上马文才的脚背:“放开我。”
“给我玩女人那招,嗯?”
听马文才这句话,无故的就觉得他现在心情突然好,下一刻就被马文才给放开了。
公孙玄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近了屋内。
“马文才!!”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险些掀了屋顶。
马文才站在外面,面色冰凉,眼里却不觉染了笑意,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果真,玄宁周身围绕着浓浓的低压,双手紧紧握成拳,一副风雨欲来之态。
自从来了什么尼山书院,公孙玄宁那所谓的自控和风度已经被扔去了百条接外,而且基本都是因为这个人!
“软榻怎么回事?”玄宁尽量控制火气。
马文才面不改色:“马统收拾时不小心拆了。”
不小心?大爷的,是有多不小心能把她床被移到床上再不小心把软榻拆了个五马分尸。
“那钱,我自然会赔给你。”马文才见玄宁似乎真动了气,收起冷态,面色缓了下来。
“马文才,你到底什么意思?”
先冷后热再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她堂堂一国郡主竟然成了这副仪态?可以说是她犯贱吗?
“你可以睡床。”马文才微微一笑。
本来怒火冲天,见此一笑,玄宁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心里的火霎时消散,心下叹息,她果然很没骨气。
罢了,玄宁转身回了房。
本以为公孙玄宁怎么也会跟他打几句嘴仗,现在就这么简单的收尾了?事出必有妖,马文才抬步走了进去。
就看看玄宁从床上扯了被子往写字的榻案走来,移了搁在榻安上的长几,被子就铺了上去。
“你做什么?”
玄宁道:“以后我睡这。”
“睡床!”
“就这儿。”
“去不去?”
“不去。”
马文才怒了,一把拉过公孙玄宁往床上甩:“敬酒不吃吃罚酒。”
玄宁堪堪站稳,斥道:“马文才你有病!”
马文才冷哼一声,将玄宁的床被扔回大床上:“我管你,今天你必须睡这床!”
现在公孙玄宁算是见识到了,平日里他对别人霸道横气还觉得赏心悦目,如今这霸道用到自己自己身上,真的是…
玄宁冷静下来,盯着马文才,一字一句:“我不习惯两人一床。”
“由不得你。”
马文才绝对是失心疯了,玄宁摇了摇头:“马文才,你今天是怎么了?”又是不让她和梁山伯走的近,又是拆她的软榻,还逼着她睡床。
岂知马文才根本不再搭理她,就只是冷冷的站在两步远盯着她,大有她敢拒绝就饶不了她的意思。
玄宁原本要妥协,不觉间又想到了祝英台,一咬牙迎面就打了上去。
马文才微微有些讶异,又在瞬间即逝:“既然你要打,那就依你,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安分些。”
安分!?玄宁眯起眼。
二人没打过架?不不不,已经很多次了,是最和谐亦最不和谐的‘室友’,整个书院也就玄宁敢不畏权贵,不畏风险的和和马文才动手后还安然无恙。
两杯茶的功夫,玄宁又被制的死死的,眼里满是不服气,挣了两下根本挣脱不开。
是谁说打架能用抱的?!江湖上都这么来吗!?
“马文才!你竟然耍无赖!”玄宁狠狠说。
马文才冷哼一声:“你输了就是输了,现在闭嘴。”
用后世的话来说,玄宁现在心里有一千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你,你放开,我睡床。”
马文才声音清冷:“就这么睡。”
就这么睡!?
马文才将公孙玄宁死死的圈倒在那张床上,马文才的心口紧紧的贴着公孙玄宁的背,二人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你…”
“你再啰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马文才打断了玄宁的话,见她果真闭嘴,不可察觉勾了下嘴角。
不论如何,公孙玄宁现在脑子里忽悠着一句话:马文才疯了。
天知道二人之间有多暧昧,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另一个‘男人’倒在床上,若被有心人瞧着,该有多惊恐。
公孙玄宁本以为会心惊胆颤的过一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被两声凄厉的叫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