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对他动了私心(1 / 1)
马文才在忙着探究祝英台,而玄宁和梁山伯的关系则与日俱增,一时间,关系一直忽冷忽热的公孙玄宁和马文才似乎越走越远,更让人感觉二人颇有默契的想要破坏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关系。
这一点,稍显木讷的梁山伯没发现,却被祝英台感知到了。
“公孙玄宁,你想怎样?”祝英台环手站在玄宁面前拦住了去路。
和马文才离得远了的公孙玄宁貌似更加的风度翩翩,一柄白玉折扇拍在手里,笑的温和如玉。
“我又如何了?”
“你为什么整日缠着山伯!?”
瞥见祝英台眼里的醋意,公孙玄宁会意一笑,祝英台现在竟然会为了梁山伯和一个‘男子’吃醋,她对梁山伯的在意可见有多深。
但玄宁现在完全本着不拆梁祝死不休的心,哪里会让祝英台猖獗,毕竟,她日后该是马文才的人了。
见祝英台对她没了往日的姿态,玄宁雅笑:“祝英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整日缠着梁山伯,你与他是结拜兄弟。”顿了顿,笑意添了几分朦胧:“不是夫妻。”
“你!”
什么叫变脸如变天,昨日与你见面还会笑着点头的人,此刻会用恨不得吃了你的态度对付你。
“你胡说些什么?”祝英台心下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又浮了起来,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当初刚来书院时见到玄宁有的那种不安全感。
玄宁用折扇拂开祝英台指着她的手指,微微弯下身子贴近她耳边:“祝九妹,别装了。”
现在,玄宁很欣赏祝英台眼底的慌乱,眼见着她因她的靠近而慌忙后退的样子,玄宁眯着眼,邪邪笑道:“放心,都一年多了,也没想对你做什么。”
“你…你是疯子吗!?你想干什么?”祝英台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祝英台和公孙玄宁不一样,祝英台是门阀世族,如果女儿身份暴露,等待的将会是无休止的世族上书,到时候整个祝家庄都悬了。
玄宁呢?玄宁是皇族贵女,如果不是因为马文才,她大可招摇的以郡主身份入学,这便是身份,深居皇城的人都知道的游戏规则。
听祝英台说她是疯子,玄宁笑了,她明明可以做出更疯的事。
“公孙玄宁!你这是做什么?”许久未从他口中听到的的冰冷声音这次直直的从她身后刺来。
玄宁直起身子,快速的盖去眸光,打开了折扇轻摇,嘴上挂笑:“文才兄,还真是巧了。”
马文才一把拉过公孙玄宁,嘴边的溢出一丝冷笑:“你最好别再靠近祝英台,不然…”扫了眼祝英台,口中话语不言而喻。
这才是那个马文才啊!
玄宁挣开马文才的手,温雅的笑意也变得冰冷,同样回道:“那就千万请文才兄护好她。”
瞥了眼祝英台,合上扇子负手离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这就跟戏里演的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虽然未怒,语气也八九不离十,而她公孙玄宁这个局外人,哎!不说也罢……
马文才整日盯着祝英台,而祝英台依旧对他冷眼,眼看她在书院的时日不多,玄宁有些心冷。
这日,玄宁和梁山伯二人放学后直接留下在课堂下棋,祝英台又赌气先走了。
祝英台气呼呼的一走,玄宁望向一脸茫然的梁山伯,笑问:“山伯,你可有倾慕的人了?”
“现在我一心向学,哪来的倾慕对象。”
“祝英台就不错。”。玄宁试探到。
梁山伯无奈一笑:“玄宁你就别开玩笑了,英台可是男子。”
玄宁落下一子,问:“万一她是女子呢?”
“万一是女子?”梁山伯摇头:“不可能的。”
公孙玄宁捡了几个已经没‘气’的棋子,若有所思:“万一我是女子呢?”
这一次,梁山伯沉默了许久,手上的白子怎么也落不下,也不知道是棋子落不下还是其它了……
颇有深意的盯着梁山伯,拿着棋子在桌上敲了敲,大有不说不止的意思。
梁山伯叹了口气,棋子放回棋盅,抿唇笑道:“我输了。”抬头回答玄宁:“你是男子,怎么会变成女子?这种猜测不可行。”
公孙玄宁解释:“山伯有所不知,我家有一小妹,和我是双生同卵,所以才有此一问。”
见逃不过,梁山伯直视玄宁:“兄长如此风范,令妹想必也十分才华横溢。”
公孙玄宁淡笑,分开白棋黑子:“山伯,你总有机会见到的。再来一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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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冷,天无繁星,准备回住处时天已经黑透,几星灯火,夜显得更加寂寥。
公孙玄宁路过画岚时看画岚亮着灯,进去和谢道韫聊了几句,见她一副对诸事看透的姿态,玄宁也无话可说,想来这种无奈也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谁让她生在将相家。
不由己啊。
只不过谢道韫话语之间多的谈起祝英台,似乎印象十分不错,灵动聪明之类的词语,说过了很多次,玄宁疑惑,祝英台真的那么好?
“令姜的订亲,也我或许去不了了。”那时多少会去写朝臣命妇,玄宁如果去了,难免喧宾夺主也引人注目。
谢道韫自然明白此种意思,握着玄宁的手表示无事。
“我订亲你来不了,你的生辰宴恰好相重,我也去不了。”
“生辰宴?”只一会儿玄宁才想起,端午的前一天好像就是她生辰。
谢道韫摇头:“说你仔细,却连自己生辰都给忘了。”
玄宁道:“这次生辰,我并不回去。”
她要多留些时间在杭州,不然将来回了台城,或许再也无缘来此。
“你要留在杭州?”
玄宁默首。
忆起近日公孙玄宁的表现,谢道韫思虑再三,还是开口,语气有些担忧:“玄宁,你之前与我说你来杭州是为了帮马文才,也为了完成你自己的心愿,但如今你本该竭力做的事没做,反倒有些在逃避的意味”
“时不待人,你为什么突然就开始逃避了?”
公孙玄宁没想到谢道韫话题转的这么快,疑惑:“我如何是逃避了?令姜,马文才喜欢上了祝英台,我现在做的无非是扫清他和祝英台之间的障碍,各自分工,也算不得逃避。”
谢道韫问:“马文才现在并不知道祝英台身份,他如何喜欢?”谢道韫无奈,“你看似和马文才的关系忽远忽近,但你至始至终视线都没离开过他,这一点旁观者看的很清楚,我担忧,你会为了他动了不该动的私心,到时候反而多了牵绊。”
公孙玄宁默笑:“我还能有什么私心。”
现在再不能有什么私心了。
回到住处时,玄宁却在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停下了脚步。
她公孙玄宁从来不怕什么牵绊,只是如今她想牵绊怕是也无果了…思及此,却心下顿愕,亦有些慌乱:她她这是在承认了?!她什么时候对他存了那个心思的?
是什么时候?
正思索,门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