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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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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呆了十来天,两人都是既憔悴又邋遢。到了怀州便直奔客栈,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去澡堂洗了个舒服澡。

天气热的让人难受,两人换了凉快些的衣物,粗布短褂,戴着斗笠,天阴时赶路,日头强就在树下躲荫。怀州是藩镇割据的势力范围,比起江乔省来更有乱世的直观感受,路上不时能看见小队小队的士兵。

经过层层严格盘查,两人才出了怀州,赶往丘西。

刺槐谷就在丘西,而丘西之上便是鲁中,更偏西北方,属草原荒漠景观,大多是游牧民族的小部落聚集地,但是目前鲁中各部落似乎归顺乾王,与怀州的戬王势力隔山相敌。

当初刺槐谷的叛徒秦德龙就是投奔了乾王,但是听说这几年戬王屡战屡胜更得民心,也不知道那秦德龙是个什么下场,会不会早战死了?

与大师伯朱释分别也有五年多了,一想到能再见到,既欣喜也有些忐忑。当初她是因为外出采药不在谷中,才躲过了那场屠杀,那大师伯又是怎么逃出去的呢?这几年他在哪里?经历了些什么?

等两人赶到刺槐谷时,恰逢中秋时节,上午到的丘西,傍晚到刺槐谷。

对于一路的景色,莫苧觉得已经陌生了许多,因为人迹罕至,杂草已经长了半人高,谷口附近的灌木丛杂草,明显是近期才整理的,已经被晒干了晾在一旁。

莫苧站在谷口的石柱前,有些犹豫,曾经在谷中生活的画面鲜活清晰起来,那时谷中弟子众多,谷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此刻,只有迟暮的荒凉和寂寥。

“进去吧。”赵初桑从她身后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苧打起精神,扯着嘴角笑了笑。

一进谷中,还能闻到淡淡的刺槐花香。刺槐谷就是以谷中众多的刺槐树为名,此时已经过了刺槐树的花期,但还有几棵树开着晚开的刺槐花,白白浅浅,一靠近,便是浓郁的刺槐花香。

那一晚,谷中的几个院子都被放火烧了,如今也只剩下断壁残垣,许多地方已经被整理过了,但也还有许多地方连杂草都没来得及拔,莫苧慢慢走了一圈,又去当年谷中弟子尸体被焚化的空地祭拜了一回。

谷中只有悔过堂没有被下令放火烧掉,因为秦德龙曾被罚在悔过堂受过一个月,也大约是因此他才心生恨意,勾结乾王毁掉了整个刺槐谷。当初刺槐谷声明天下,虽处乱世,但不插手朝廷之事,不为任何势力所用,也不知道秦德龙用了什么法子,骗得乾王动兵三千,杀光了刺槐谷一百八十多人。

事后,刺槐谷还被安了个通敌叛国的邪教罪名,世人皆以为如此。

那一百八十条亡灵,该是含恨九泉。

悔过堂在刺槐谷最里面,后面临着峭壁和悬崖,莫苧猜着大师伯就在悔过堂,而远远她就瞧见了悔过堂门口立着两个小小的浅灰身影。

两个童子约摸七、八岁,有些黑瘦,目光还怯怯的,怕是乱世的孤儿,被朱释收养的。

有个童子见有人来了,便朝着屋里喊了起来。

然后穿着藏蓝常服的中年男子便急急地走了出来,有些灰白的头发,双眼不同于记忆中清明的样子带着阴郁狠绝,整个人经历谷中巨变、世事沧桑,已经苍老了许多。

“大、大师伯······”莫苧觉得嗓子异常干涩。

“你?······”朱释盯着莫苧,一脸疑惑,似乎在努力回想。

“莫苧,我是莫苧,是你二师弟的徒儿,武功最差,喜欢钻研医术的那个不成器的丫头······”

这是当年莫苧师傅随口对朱释说的话,朱释还哈哈笑了起来,莫苧当时觉得特别丢脸,也不服气。

“噢!噢!莫苧!我想起来了!”朱释抚须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蒋英在信中都与我说明了,既然他愿意做凡夫俗子、忘恩负义之人,那我也不强求了。”朱释还有些气愤,捏紧了拳头。

莫苧干笑一声,也不好为蒋英辩解。

“这、这是我的徒儿莫三,以后也会正式成为刺槐谷的弟子。” 莫苧拉过一旁的赵初桑,笑着说道。

“好!好!人越多越好,我也觉得这小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朱释来回将赵初桑打量了几次,眼神有些痴迷的赞叹。

“只是···你要他跟着你学医术?”朱释蹙起眉头,一张脸皱在一起。

“没、没有,莫三他跟着三师叔学了拳法、剑术,说是我徒儿其实也只会抓抓药材,煮个汤水······”莫苧惶恐。

“恩,那就好,医术那种东西不能报仇,如果你能研究□□蛊术兴许还能帮上点忙。”朱释瞥了莫苧一眼。

“好了,先进屋里来吧。”朱释示意两个童子去拿些吃食来。

莫苧赵初桑跟着朱释进了堂屋,堂屋两侧立着两座恶鬼狰狞的石像,对着正门的就是香案台,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此时天色渐暗,只有门外透着的惨淡天色和屋顶渗下来的几束青白色的光,有些诡谲。

“来,先给各位祖师爷还有你师父师叔们磕头上香。”

莫苧依言跪在地上磕头,一旁朱释嘴里念念有词,大意就是‘门中弟子莫苧回谷来,誓要手刃叛徒,重振师门’。

莫苧起身后,立在一旁,朱释却说道:“莫三,你也去磕头。”

赵初桑闻言看向莫苧,莫苧则有些紧张。

她以前就是有些怕大师伯的,为了让莫三名正言顺留在刺槐谷,才顺口说出莫三是她的徒儿这种话,但是大师伯的反应总令她觉得有些惧意。

赵初桑见莫苧虽未有任何表示,但眼神似乎是同意了,于是便也上前跪了下来。

“今夕不同往日了,报仇大业为主,就先不要讲那么多规矩了,你虽说是莫苧自个在外面收的徒弟,但今天回了我刺槐谷,磕了这头,从今以后就是我刺槐谷的弟子了,我教你武功、供你们吃穿,你们都该叫我一声师傅,以后刺槐谷就是你们的使命你们的责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我们目前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杀了秦德龙那个畜生,以慰藉亡灵,然后再重振师门,复兴我刺槐谷。”

“是。”赵初桑俯首。

“大、大师伯······”莫苧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朱释扬手打断了。

“好了,不要多言了,我说过可以先不讲那么多规矩,莫三我一定会好好培养训练他,叫不叫师傅也一样。”

“恩······”莫苧欲言又止,最后目光投向背对着她的赵初桑。

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不辨情绪。

她这算是把莫三交给了大师伯,而她已明确地认识到大师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耿直严肃的大师伯了。

两个同样是被仇恨所支配的人,莫苧简直不敢想象,但或许莫三自己心里是希望能得到大师伯指导的?

名叫罗儿的小童带他们去住处,还不时抬头偷瞄,但此刻莫苧已经没有逗小孩的心情,目光偶尔落在石子路上,偶尔落在赵初桑的身上。

“三儿。”莫苧停下脚步,唤住赵初桑。

赵初桑也停下来,转头看向她。

“你愿意听从大师伯的话并跟着他学武功吗?”莫苧蹙眉问道。

“愿意。”赵初桑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坚定。

“你可知道这说明你以后还要背负起刺槐谷的这桩血案?一百八十多条人命?大师伯也可能会让你做一些你并不愿意的事情。”莫苧直接把话摊开。

“难道你在决定带我来刺槐谷之前,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么。”赵初桑眯了眯眼睛,语气冷了几分,微带些嘲讽和反抗意味。

“我——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和大师伯说清楚,你应该平安长大,开开心心地做人过日子,而不是——”

“你觉得我有那个资格吗?”赵初桑冷笑着打断她。

“身上已经背负了百来号人的血海深仇了,再多百来号人也没差。”赵初桑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你、你——你一个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莫苧呆站在原地,心痛至极。

莫苧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把赵初桑推到了一个危险又未知的境地,但或许,事情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她是个悲观主义者,从来都是把事情设想得更严重些。

恩,希望如此,她这样安慰自己。

当天晚上,用完饭后,朱释把赵初桑叫到房间里,两人谈了近半个时辰,莫苧就站在院子里的树下,叹气不止。

第二天一早,赵初桑便出了房门去晨练了。朱释一共带了五个童子,一个比赵初桑还要大两岁的男孩邓吉,一脸的阴郁,负责在市集路上寻找孤儿乞儿,有点用处的就带回刺槐谷,培养做弟子,所以很少见他在谷中。其他两个近身侍候朱释,另外两个勤奋练功,而现在,多加了一个莫三。

莫苧担忧的是,莫三一来丘西,并不能适应这边闷热潮湿的气候,有些水土不服。不光食欲不振、轻微腹泻,身上还起了湿疹。

童子准备的饭食总是简单无味,所以莫苧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为莫三准备药膳调理体质,又将菜做得辛辣些,孩子们吃的都多些。

这样平淡的日子让莫苧觉得自己可能是过虑了,一切都是一个新开始,好的开始。

邓吉隔三差五就带两三个孩子回来,有一次甚至跑去了其他省,呆了半个多月,带回来二十几个孩子,刺槐谷一下子就吵闹起来,莫苧要忙的事也就多了。

实际上,朱释只是吩咐事情,执行者都是邓吉和另一个孩子马波涛,朱释现在除了自己练功,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赵初桑身上。他也找莫苧谈过,说秦德龙从侍卫一路爬到了副将之位,手下有八百人马,硬拼目前是毫无胜算的,智取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不知还要等多少年。

因为人数不断增多,谷中也要修葺新的院子居所,朱释拿了不少钱给她,让她请了七八个匠人,在砌屋。做饭的事情莫苧也顾不过来了,只得又去镇上请了两个厨娘过来。

谷中四、五十号人吃穿用度,一日下来花销不少,但是朱释根本就没担心过钱的问题,莫苧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

好在因为日子轻松惬意,身边也都是叽叽喳喳吵闹的孩子,莫苧觉得世界变得简单美好了许多,见莫三好似表情也没那么冷漠淡然,偶尔也逗几个小娃娃玩笑,像是放开了许多,莫苧也觉得终于能放下心了。莫苧在孩子们中很受欢迎,人既和善又温柔,几个女娃娃特别黏她,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姑姑、姑姑’地喊,为此,朱释还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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