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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番外一 乱棋(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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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曾想过的第二种结局,七年后的重逢,一切归于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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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帕西第一次在葬礼上看见如此不合氛围的花朵,在这世界各地清一色漆黑礼服纯白玫瑰装扮的吊唁者组成的仿佛西洋棋盘尚未对弈前空洞如同灵魂剥离的黑白原色里,那一抹无数鸢尾残缺的花瓣洇染成的支离破碎的宝蓝未免就显得离经叛道。

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有权力去阻拦这对种死者称得上是不敬的行为,因为携带着这有着疯狂脆弱的极致美感的花朵出现在葬礼上的是死者的唯一的血脉延续,唯一在这一群局外人组成的围城里的……局中人。

这是帕西在相隔七年后第一次见到克洛哀,觉得自己明明和她同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却像是隔了不可逾越的层层叠加不可击碎的时空壁垒,即便伸手也无法触摸。

她和她怀里的一大捧宝蓝鸢尾有着摹刻出的相似,脆弱通透的外表下隐藏着玉石俱焚的疯狂,极致纯粹的干净却妖冶的不动声色。

其实帕西一直都知道汉高并非钟爱于这种有着危险毒性的花朵。

这个老人一生身居高位,拥有着普通人所不敢奢望的一切,却在生命即将归于尘土之际迎来了他从未拥有从未奢望过的普通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幸福。

虽然他的女儿苍白单薄而神经质,总是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不愿意亲近他,可他依然尽可能的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爱,试图攥紧这来的太迟太迟的属于血脉共生的一点温暖。

“我希望在我的葬礼上堆满蓝色的鸢尾花,由克洛哀来完成这个步骤,也算是我作为父亲的圆满收尾……”

汉高的话陡然如同山谷回音般响彻在他的记忆区域,透着生命被抽离干净后的羸弱空洞,一遍一遍仿佛循环无限。

“你如果继续发呆,就别想破镜重圆了。”

身旁陡然传来恺撒极低的耳语,丝丝缕缕却无孔不入的把他从怔忪中唤醒。

“您误会了,我只是来协助您参加葬礼。”

他条件反射的否认恺撒话中再明显不过的暧昧,未免显出公式化的古板。

但帕西很快就没有再注意那些溢出自己喉咙的音节是怎样的单调艰涩,因为不远处克洛哀的身影已经走上了高台。

她沉默的走到汉高的遗体前,凝视着自己父亲此时苍白的仿佛蜡像的面孔,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一道道刀刻般的皱纹都凝固在了他斩断呼吸的刹那,正如同他经历过的岁月般历历可数。

她莹白的指尖被妖冶的蓝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仿佛是燃烧着幽微的萤火。克洛哀不紧不慢的把怀里的鸢尾花一朵一朵的贴紧父亲的身体摆放,直到那种有着微的毒性的花朵在汉高身体上漾开深浅不一的蓝紫的波浪,把他的面孔也映成了同样的色彩。

帕西的心中无波无澜,只是静默的的注视着她一袭高领复古的纯黑色衣裙包裹下挺的笔直的腰背,注视着她那头天生风情的美丽长发尽数盘在脑后的一丝不苟的发髻,还有她做完这一切转身走下高台时摇曳如蝶翼翩跹的裙摆。

终于看清楚克洛哀的面孔时,帕西觉得自己肺里那口始终凝滞的浊气在瞬间排遣了出去,她那张细瓷娃娃一样乖巧的面孔没有因为时光的掠夺而失去哪怕一点当年的特质,但她好像还是变了。

帕西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受,明明她还是素色的,但好像她只要站在那里看着你,就会把周遭所有或浓烈或浅淡的色彩都吸进她的容光里……因为她现在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或许只是他站的方向,但他仍然下意识的偏头躲避。

“这一个大过场算是走完了,接下来汉高先生就可以入土为安了。”恺撒似乎舒了口气,拍了拍帕西的肩膀,“我们不用跟过去了,应这位克洛哀小姐的要求,下葬时客人均不得入场。”

“未免不合规矩……”帕西注意到周遭的客人都在陆续退场,黑白两色从雕花木门的出口汪洋涌出,一时间没有随着人流移动的只剩下他和恺撒。

“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想汉高先生也不想亲人之外的人来给他送行。”恺撒挑眉,“现在你的小姑娘可是处在权力的漩涡里,想想汉高先生所处的位置,他留给自己女儿的遗产被那些北美的青年才俊所觊觎简直理所当然。”

“克洛哀不会是继承人,他们想要的不在她身上。”帕西沉吟,眸光渐深。

“你以为每个人的老丈人都是北美混血种领袖,然后被告知一切真相吗?”恺撒瞪大了海蓝的双瞳,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芬格尔现在还没有继任,不知道真相的人把注意点放在领袖唯一女儿身上再正常不过。”

帕西刚想回答些什么,却注意到原本静默如雕像般立在那里的克洛哀此时不见了踪影。

“别看了,那位小姐刚刚送葬去了,想看就直接去墓地……”恺撒语调里带了丝不明的笑意,“我们在这里要逗留一段时间,想做什么趁早做。”

他见帕西没有回复他,干脆自顾自的向着门外走去:“我要先回去补觉了,大半夜的坐飞机赶来真是……你就帮着四处打点一下吧,小姑娘自己折腾偌大家业不容易。”

帕西难得的没有对恺撒的调侃作出反驳,只是把目光投注到天窗外透进的泛着沉沉黛青色的一束光线上,隐约有细小的尘埃悬浮飘荡其中,映在他瞳孔里逐渐收缩成晦暗不明的光斑。

他离开殡仪礼堂的时候,天际那抹黛青色已经浓郁到泛起了石墨般油亮的漆色,而空气侵入鼻腔时有饱和的水腥味直冲大脑。

恍惚间已是雾气浸漫,大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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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摩挲过石碑上用花体英文铭刻下的一串人名时,克洛哀只觉得触手生凉仿佛是冰裂的晶石塑形勾勒。

她小心翼翼的用画笔沾染上纯金的颜料在人名凹陷的灰白石料处细致的描摹,那些本该庄重华美的色彩却因了天色的晦暗而显出一种铅华褪尽的复古的怀旧感。

她的眸光专注的像是被松香凝固在琥珀中的小小飞虫,丝毫动弹不得,好像除了眼前没有丝毫生气的冷冰冰的石碑人名再看不到其他。

帕西远远的隔着一层薄雾看她伏在墓碑前的身影。

在水汽织成的蝉翼般起伏不定的半透明帷幕中,她被虚化了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羸弱,如果不是那身黑色的衣裙蚕茧一样把她娇小的身躯牢牢束缚在那固定的一点位置,帕西甚至会觉得她随时都会和水雾融为一体,被阳光消融后再不留痕迹。

他可以注意到克洛哀拿着画笔的手总是在处于不同程度的发着颤的状态,始终无法平稳下来,那些碎金的颜料多多少少的溅在了她的衣襟和肌肤上,亮烈如艳阳的暖色更衬得她肌肤毫无光泽的惨白,甚至因为此时气温的骤降泛起了不纯的青紫,如同胡乱上色后揉皱的素描画纸张。

帕西仰头看着灰玺色云层迅速拢聚的天空暗自涌动仿佛妖魔蛰伏其中,只盼着克洛哀能快点完成眼下的工作好避开这一场注定来势暴虐的骤雨。

远处的克洛哀似乎是在对他的想法作出回应,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但她没有像帕西所希望的那样匆匆离开这里去避雨,而是伸手虚拢着石碑上被她描画过的地方像是怕刚刚上好的颜色被潮湿的水汽溶解。

帕西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只叹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做什么事情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合逻辑。但看着她佝偻着清瘦的身体用手臂把墓碑环绕起来像是在拥抱什么人的时候,他的心中陡然通透起来。

在整个葬礼的过程中,克洛哀始终都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每一步都做的完美无缺却永远都透着机械化的僵硬冰冷,没有人能看出她掩藏在没有一丝线条舒展的像是戴着能剧面具的面孔下的情绪,唯一能泄露些真实的眼睛里只有肆意流淌的水色凉薄,但那若有若无似是没有真实的质感,即使贴紧在人的肌肤上也是不痛不痒无法侵袭而入。

但她又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在自己抛下她之后的这七年里她是和自己的父亲度过的,汉高对女儿的宠溺和骄纵远近闻名,已经几度被恺撒当作调侃自己和汉高的一石二鸟的梗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克洛哀,她是个贪恋温暖的小姑娘,况且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她依赖这个无比疼爱她的父亲。

帕西来不及思索的更深更远,因为雨水刺破天空如无数看不到尽头的透明引线般疾射而下,伴随着“咔擦”一声尖锐的断裂声,他身旁的百年老树的枝桠被狂风席卷着砸落在他的脚下。

他即使是靠着混血种的视力,隔着密不透风的雨幕也很难捕捉到克洛哀的身影,一时间唯剩雨水倾盆而落,厚重如万千石砾密集砸落的混沌响声贯通了天地。

帕西顾不上其他迅速蓄力穿过雨幕奔到了克洛哀面前,他踯躅了一下脱下了尚未湿透的西装外套遮在她的头顶,然后向着她伸出手去:

“克洛哀小姐,我来送您回去。”

克洛哀闻声向他看去,她的发带被狂风扯断,长发湿透凌乱的粘在颈子上未免显得狼狈,她的眸光似乎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帕西的西装兜头罩下,眼前陡然一片天昏地暗。

她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吊在臂弯里在雨中极速的穿梭。

回到她房间的路程其实很短,但克洛哀却觉得漫长的奇异,她伏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嗅到了夹在雨水味道里的一丝难言的清凉,仿佛雅致的薄荷苏叶,偏偏他的怀抱又是暖的,即使隔着冰凉的雨水也是令人安心的温度……这样的反差让她下意识在他怀里缩紧,只觉得莫名的熟稔。

克洛哀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帕西把她稳稳当当的放下,却看着她从自己的外套中挣扎出来怔怔的望着他:

“擦一擦水,我给你拿把伞再走……谢谢你了。”

她的声音甜软却仿佛绷紧的琴弦不自觉的带了颤音,她像是怕帕西拒绝立刻转身关紧了房门然后冲进浴室去拿干净的毛巾。

帕西一时间只觉得局促,指尖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柔软的触感,散发着奶糖的馨香……一切都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

“你坐下来。”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语调并不强硬,他却仿佛不可抗拒下意识在皮质的黑色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一秒他就能感觉到干燥的布料覆在了自己的头上,克洛哀的手指隔着毛巾细致的擦拭着帕西湿透的一头浅金色丝绸般的短发,直到那里不再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水。

她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帕西可以感觉到她覆在自己头上的手又开始不可遏制的发颤。

“克洛哀小姐?”

帕西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却见她顺势一倾坐在了他怀里伸手抱紧了他的颈子,他陡然僵在了那里。

克洛哀毫不避讳的把唇贴紧在他的后颈,只觉得抱他抱的越紧自己心里就越是莫名的安心,大片大片的水泽顺着她的眼角滑进他的衣服里不免有些灼痛他的肌肤。

震惊之余却只有压抑到满溢的思念渐渐占据他全部的五感,他一时间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但随即否定。

“你是谁?”

克洛哀忽然抬头和他对视,泪痕未干的脸上一片疏离的苍白。

帕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孔上微微翕动的嘴唇,只觉得那明明淡的像是烟雾一样的枯萎花瓣般的嘴唇却像是只要咬上去就会溢出花蜜般魅惑的生动。

“你喜欢我吗?”克洛哀似乎有些怯,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毫无忸怩,“我在葬礼上就看见你了,我觉得穿着丧服的人长的都一样,可只有你不一样。”

她甜暖的气息缠绵在嘴角,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吻上去,但她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咬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湿润的触感侵入到唇齿间的时候,帕西只觉得脑中绷紧的那根弦陡然断裂了,他不再顾及其他,顺势用力的吻了下去。

克洛哀很难形容这是一个怎样的吻,她只知道自己几乎要被他炙热的仿佛一引即燃的气息焚烧成灰烬,那样热烈而毒.品般令人上瘾的唇舌的纠缠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和这个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是热恋中的情人……但现在无论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他,至少今晚需要。

所以在帕西一口咬住她的锁骨,拉下她裙子后腰的拉链时她没有反抗,甚至伸手探进了他的衬衫里用手指去描摹他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那胸腔下剧烈起伏的心跳声让她感到恐惧又兴奋。

两个人的情绪似乎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没有过多的温存,她被压迫着半靠着狭窄的沙发时甚至衣衫都没有褪.干净就被他死死的嵌.进了身体,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奇异的感受让她眼前陡然炸开一道白光。

她被圈在他的怀抱里和他抵死的缠绕,他吻着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似乎之前的情.欲的爆发终于即将归于平静,但在一切都结束后她的疼痛也依然没有得到缓释,心底深处却有一种把压抑的痛苦都排遣干净的痛快。

“对不起……对不起……”帕西抱紧她叹息般的喃喃,他刚刚经历了情.事后的气息紊乱,喷洒在她的耳垂上依然是让她忍不住躲避的炙热。

克洛哀只是在他怀里缩紧,毫不在意之前他给自己带来的肉.体上的痛楚,眸光平静:

“你再吻吻我吧……告诉我你的名字……”

“帕西.加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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