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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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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也不敢再在泰山地界内入眠。

所有人都怕自己的秘密被窥破,他也不例外。至于秘密是什么,便不那么重要了。

泰山府君虽为神祇,却是个妙人,似什么也无法勾住他的心,从无过分执着的人事。

沈钧天偶尔会想,若府君走的是仙道,那二人一道寻山看水,该是多么逍遥的日子。可惜以对方身份,是回不了头的。

这一回他们断断续续的来往,持续了十年之久。

沈钧天采完地气,匆忙赶回昆仑,一闭关又是三十多年。

出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未与泰山府君道别。

这原本是一件不该忘也不会忘的事,他却忘得一干二净,一分一毫也未想起过,忘得过分彻底反倒显得刻意。

在门内呆了不足月,沈钧天再坐不住。

他想,无论怎样,总得补个道别,顺便致个歉。世上哪有朋友一声不吭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的。

没有这种道理。

重返泰山,方入了府君庙,泰山府君已从神台上走下来。

与初见时,似乎并没有不同。沈钧天仍是昆仑弟子,对方玄衣朱裳,容貌在冕旒后看不真切。

府君未因他的不告而别恼怒,道:“你没说再见,我便想你会回来。”

沈钧天辨不出对方说的是不是自己真意,避开对方过于炙热的视线,心湖上却起了涟漪,像微风吹拂,坠下朵朵落花。

府君忽问他:“除了我外,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沈钧天想了一遭,竟再找不出。

他看似与人亲善好相处,实则是定不下的性子,宁可独自走,也不愿停在一处。唯有因地气的缘故,才在泰山留了十年。

“一个也没吗?”对方又问。

沈钧天无奈道:“师弟师妹倒是数不清,但与朋友总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

这可难说了。沈钧天道:“就像……我在昆仑端着大师兄的架子,久了觉得闷得慌。在这儿却可以放下那些烦心事,很乐意同你说话?”

“我也很高兴,你愿意同我一起。”泰山府君伸手,手里是片两端微翘的叶子,如绿琉璃,其中盛着透明液体。

他将之捧至沈钧天面前,柔声道:“你会喝了这花露吗?”

这措辞其实有些古怪,但沈钧天没想太多。泰山府君在他心中从不与任何阴谋诡计挂钩,也不以为对方会对他有什么算计。

他接过后一饮而尽。口感与清水无异,入喉馨香扑鼻,香气似自皮肤逸散,整个人落入馥郁花丛中。这滋味细思极奇妙,却又没个具体印象。

对方道:“你喝了我的花露。”

沈钧天托着叶子,略有疑惑,却道:“对,我喝了你的花露。”

“你要记得。”

虽然看不清对方容貌,但毫无疑问对方在笑。自相识以来,沈钧天不曾见府君有过这般外露的情绪,不觉也笑起来。

“我记得。”

沈钧天没有说谎,他天生不爱受约束,自师父做了掌门,平常关注他的人太多,叫他不胜其烦。本打算在泰山待上一阵子,好好透口气,师弟丹若忽传来掌门口信,要他赶紧回山。

门派之事重要,沈钧天不好耽搁,想与府君道别,竟没找见人。

这是头一遭,他站在府君庙里,百思不得其解,趁夜烧香祝祷,还是没见人影子。

思及对方说过的话,他若有所悟,再不纠结,回昆仑了。

这一回山,便是天翻地覆。

昆仑落起了雨,一直不停歇,师父便是因为对这事有所预见,才唤他回来。

这雨邪性。沈钧天抬头望天的时候,这么想着,又想起当初泰山府君也这么看过天,不知当时他心里想的与自己现在可有一点相似?

方生出这念头,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是快被这下不绝的雨逼烦了。

那时的他,绝没有想过,有一日府君会出现在昆仑,更如现下这般,摘了冠冕,披散长发,撑跪在他的床上,与他脸贴着脸,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望舒。你说的,要叫望舒。”

******

时辰尚早,光亮仍有不足,沈钧天却将屋里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分毫不漏。

外间掠入的日光,因着连日的雨,在房内打出片片光斑。泰山府君的面孔上,也有一小块亮光,微微晃动,与眼中波光放在一道,像锋利刀刃,插进了他的心口。

沈钧天想起那个久远的梦境,想起梦中府君颈间那片白皙,他浑身一震,终于找回理智,伸手攥住对方的手。

“你好了?”

泰山府君任他抓了手,偏着头,几缕长发恰落在沈钧天脸上。

“还要过阵子。”

沈钧天确认手里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没明白这话意思,正要询问具体,手里空了。

床上只他一个人。

沈钧天愣过后,霍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窗边。

那里妖藤正扒着,与他入睡前看见的并无分别,见他过来,照常爬上他的肩,蹭了蹭他脸。

他站着一动未动,只深深嗅了一嗅。

是一样的味道。

雨不曾停过,太阳却爬到了高处,沈钧天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才从恍惚里回神。

不是梦,他想,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6、

自然不是梦。

此后府君又现了几次身,时间一回比一回长,沈钧天才知道其中缘故。

大雨不绝,纵是他这神祇也无能为力,以致泰山地界发了洪水。以他能力要救人不难,但这事里透着古怪,将他神力压得十不余一,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道果崩散。

也幸好他原身有点修为,虽失了神位,勉强留下一点灵光,遇见丹若,趁此上了昆仑。到底修为散了,这段时日借着苦修,方能回复人形。

如此要成原来模样,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干等却不是长久计。

沈钧天大部分时间里守着藤蔓,原先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心焦起来,觉得时间走的太慢,实在等不得。

终于拣了个时间,他携着化作人形的府君,去见了师父。

掌门知晓这事,却是头回见到泰山府君。

对方如今已不是神祇,又带了妖气,但昆仑也有异类修士,不至于生出偏见。

听了徒弟来意,他道:“不过是失了太多修为,撑不起罢了,渡些真元便成。”

沈钧天道:“怎么渡?”

掌门瞪了徒弟一眼:“自己去藏经阁翻去!”

泰山府君站在沈钧天边上,牵着他袖子,几乎不曾开口,只静静听着。

掌门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再不肯管了。

沈钧天只得借了些相关的书,打算自己找,却被泰山府君抢了去。

对方鲜少做出这种事,沈钧天不忍心拒绝,只得将事托给了他。

这法门不难找,第二日他便依着书中所载,给府君输了真元,基本可令对方整日维持人形,若要回复原来修为就不是短时间的事了。

沈钧天以为这事就这么下去了,再长的时间他也等得。

不多久对方却持着一卷竹简,认真问他:“双修行吗?”

“咳咳。”沈钧天涨红了脸,捂嘴咳起来。

泰山府君偎在他身边,摊开那书简叫他细看:“我瞧过了,这法子快极了,对你我都有益处。”

沈钧天不太敢问他口中的益处指的什么,怕自己想得过于龌龊。待扫了一眼书简内容,他一把夺过,低声斥道:“没收了。下回不许提双修。”

泰山府君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扭头看他,神色茫然不解。

沈钧天将竹简塞进袖里,心虚极了。

他与对方相识这么多年,从未红过脸,也没高声说过一句话,颇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敬多了,情味就少了,此次说了这一句,无端觉得二人间仿佛少了点什么,却是往好的地方去的。

夜里他躺在床上,忍不住去看窗边的藤蔓。

种下时只是一小段,现在爬满了半堵墙。窗户没有关,所有的叶片都抖开了,摊在月光下。

察觉到他目光,附在原身上招引月华的泰山府君走了出来。

泰山府君长相极好,摘了冕旒之后,虽仍是玄衣朱裳,却冲淡了那种森严气象,消了他心中原本的三分畏敬,换做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绪。

沈钧天额上微汗,有些无措,闭了眼,不敢再看。

耳边窸窸窣窣,不知是什么声音,他僵着身体躺着。直至被子被掀开,床上一重,一个带着热气的身体贴了上来。

本能地伸手揽住,却惊觉手下肌肤腻如羊脂。

“你——”

泰山府君见他看过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搂上他脖颈。

这具身躯不着片缕,二人仅隔着沈钧天薄薄的衣物,他脸热得快烧起来,几乎能想见对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泰山府君神情极严肃,问他:“双修好不好?”

这口气同他们初见时其实没有不同,都是那种毫无矫饰的天真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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