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沈钧天意识到这点,猛然从被里钻了出去,不等对方反应,拿被子把人裹住了。
“我们……嗯……明天再说。”
府君被他裹在被里,也是不怒不恼模样,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沈钧天在椅上坐了整晚,虽然没去注意,却清晰感觉到对方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
他假装什么也没察觉,将没收的书简找了出来,仔仔细细看起来。
7、
沈钧天心中一直有疑虑,担心对方原是神祇,不知道双修的意思。
因而第二日他对照书简,将这事原原本本说与对方。
泰山府君听他说完,却道:“从前有人向我求子。”
沈钧天没听明白。
府君神情难得有些苦恼:“……我懂的。”
沈钧天气力一泄,险些没抓住竹简。这回他听明白了,然而知晓真相后,竟使得他心情更复杂。
若对方什么都懂,又为何提出双修?
许是知道他想法,泰山府君又道:“我愿意的。”
对方说得如此简单,却叫沈钧天说不出拒绝的话,直至唇上碰上个柔软物事,方才回神。
二人坐在榻上,对方倾过身来,没有闭眼,一眨不眨盯着他。
离得近了,香气也明显起来。神祇的味道已经散得差不多,剩余的是难以言说的草木清香。
沈钧天等了半晌,对方只是贴着他唇厮磨,未有别的动作,鼻息交融之中,反倒令人耳热心跳。
之前再三说要双修的人,此时出人意料地镇定,并不急迫,似在等他动作。
沈钧天原本虚抱着他,挣扎再三,还是将人揽进怀里。
泰山府君离了他唇,浅浅地笑了一笑,又在他唇上啄了下。
“白日宣淫……”沈钧天闭目道。
对方纠正:“是双修。”
这话谁也骗不过,换了别人,沈钧天绝不会应下,他苦笑一声,忽觉周围暗下来了。
再看时,藤蔓织成挂帘,将他们与外间隔了开来。
“这样好不好?”泰山府君问。
沈钧天没有答话,顺着自己心意吻上面前人。
而对方手指过分灵巧,他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却捉住那摸进衣里的手。
泰山府君微微蹙眉,似是不解。他的衣裳已经松开,不似外表那样清瘦,衣下的身体结实而匀称,肌肤细嫩,却又有玉石的坚硬感,与荏弱无关。
他看来很平静,胸膛上的淡色随呼吸缓缓起伏,唇色因方才的亲吻而有些红润,整个人却同天上的云鹤一般高洁不可侵。
沈钧天注视着他,稳下呼吸,道:“我发觉自己竟想象不出你动情的模样。”
被他捉住的那只手烫得吓人,他却知道这只是错觉。
动情的从来是他,而不是对方。
府君抽回手,又反手握住他,身体向他倾来。
沈钧天不太敢看他,往后避了避,半坐在榻上。
对方岔开两腿,爬了上来,牵着他手往自己身下去。
那里有一个滚烫的硬物,方触到就让沈钧天险先叫出来。
“你——”
泰山府君将下身往他手心里凑了凑,弯下腰来:“……我动情了。”
他说这话时仍是一派淡然,沈钧天惊得好一会儿没出声,迷迷糊糊被他带着慢慢捋动,清晰感觉到手心里那物热得吓人,又是如何愈发胀大,甚至在他手里轻轻跳动。
“嗯……”府君趴在他身上,脸上渐渐有了绯色。
沈钧天自己下身也胀得厉害,另一手抚着对方背脊,最后忍不住滑下落在了臀上。
不知是否他过于敏感,竟觉得手底下有些湿意。
泰山府君正贴着他脖颈喘息,在他动作稍缓时,主动挺腰在他手心里抽送,察觉到他的迟疑,拉着他手往下移了移。
之前沈钧天便在对方腿间触着一点黏腻,却未在意,此时却摸了满手腻滑。
对方引着他手指入了一处湿热所在,里面温度高得有些烫人,又似活物,一见他进来,便追紧了他,不肯放过。
沈钧天似被灼伤,赶忙要抽手,对方没有说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人没开口,下身那处却像张嘴,张开含住那根手指,一点点往里吞。
沈钧天耳中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额上身上发了一层汗,下身更是胀得发疼,再想不到其他。等他回神,已扯了对方衣裳,将之压在身下。
身下人原本像一尊玉雕,这时忽然活了过来。赤裸的身体光洁无瑕,肌肤下显出薄红,小腹布满细密汗水,正剧烈起伏,胸膛上的红点挺立起来,像悬崖上的鲜花。
如被蛊惑,沈钧天当真伸手去掐,因丝绒般的触感惊回了神,忙不迭收手。
而对方打开的腿间,别无毛发,阳物长而笔直,两边的囊袋亦是玉色,像一件精美器物。顶端露出的部分圆润而饱满,渗着几点黏液,沿柱身滑落至臀间。
沈钧天也终于知道之前的腻滑是什么。
两瓣臀肉间,张开的穴口淌出清液,打湿了一片床褥。微不可见地,两条极细的藤蔓在他后穴里活动,一点点将那原本狭小的地方撑开,似乎能看见更幽深处。
分明是如此淫靡的场景,泰山府君脸上仍然没有一丝羞赧,双目澄澈如稚子,望来的目光是坦然的,唯有眼尾微红。
沈钧天不自觉放轻呼吸,带着几分惴惴的心情,扶起自己阳物,小心抵住入口。
他那物尺寸极为可观,与对方穴口放在一道,不啻天壤之别。因而他动作既轻又缓,却在初用了点力气的时候,便“噗哧”一声,硕大的头部直接陷了进去。
狭小的入口被撑得更大,周边的肌肤薄得几乎能看见血丝,沈钧天原本以为这事要花点力气,不料对方这么容易就吃了进去,当下再不迟疑,如楔子般,一寸不漏全部打进对方身体中。
吃下最后一点的时候,泰山府君主动将腿缠上他腰,揽住他背脊,将之完完全全吞了进去,然后才长长舒了口气。
原本平坦的小腹,因完整吃下了这巨物,竟微有凸起,显出一个明显的轮廓,似被顶穿了身体。
沈钧天见了,呼吸一下急促,却挂念对方身体,问:“可还好?”
府君伸手去摸自己腹上轮廓,呻吟了一声,面上绝无痛苦,反倒有几分沉迷。
沈钧天见他无恙,又被他举动搅得心乱,一把抓紧对方肩膀,下身退至穴口,又重重钉了回去,这一下将对方撞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退,床榻发出吱呀响声。
似被顶到了深处,泰山府君腹部骤然绷起,急抽了口气,两腿却将人勾得更紧,微仰起头,大口喘着气。
他手指紧扣住沈钧天的肩膀,任那物挺入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尚算得均匀的呼吸,因身上人之后急速而大力的抽插,一次次擦过最敏感的那处,又零乱得不成样。
那里面原先就做过准备,滑润潮湿,随阳物的进出,里面的黏腻被挤压着,又被带出来。不消多久,二人下身皆是湿漉漉的,抽送间更无阻碍。
府君滑凉的肌肤因身体里的热度微微汗湿,口中呻吟不绝,在情欲间隙里抬起上身,向他索吻。
沈钧天从前并无这事的经验,然而有些事用不着学,他一把捞起对方腰身,与自己下身更近,凭着本能一连抽送了百余下,每一下都像一把利剑,一举刺入深处。
泰山府君身体悬空,挂在沈钧天身上,全凭对方支撑,重量落于下身,竟使得那物进得更深了。他吐出不成调的呻吟喘息,低声道:“你真好……我好喜欢……好喜欢……”
沈钧天得了好字,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具体,但也受了鼓舞,对准那处,急捣了数十下。
他力道极大,泰山府君被肏得身体一颠一颠,胸膛贴着对方,乳尖磨得生疼,眼角泛红,似有水光,却仍一意看着沈钧天。
沈钧天注意到他目光,理当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后背反倒起了寒意。从前他与对方一道的时候,也起过这感觉,未放在心上,时至今日仍不知这种战栗感是因何来的。
这自然不好叫对方知道,他将这事放在一边,专心肏弄对方,不多久泰山府君一声惊叫,骤然睁大了眼,身体哆哆嗦嗦出了精。
许是原身特殊的缘故,第一次喷发后又断断续续射了几回,份量极大,二人胸腹间尽是浊物,更有一些直接射在沈钧天脸上。
他不在意这事,况且这些精水并不腥臊。只是这一下原本紧致的后穴绞得更紧,严丝密合裹了他,软肉蠕动着将他往里拖。
沈钧天以为是错觉,细察才发觉那两根藤蔓一直没有抽出,正缠着他那物打圈,甚至戳刺着铃口,突如其来的尖锐快感使他不及反应便泄了身。
二人拥着休息了一会儿,他终于醒过神,懊恼道:“双修……”
泰山府君满脸餍足,凑上来一下下舔着他脸上沾染的白浊,道:“……是白日宣淫。”
沈钧天见他无比自然地做着这淫猥之举,豁然醒悟对方想的只是与他荒淫一场,而非什么双修。
8、
正想着这事,他唇齿间忽撞上颗透明珠子,只如指甲盖大小,带着异象。